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323章 林衛國的“留洋與歸國”
1985年的斯坦福大學,陽光透過棕櫚樹的縫隙,在半導體實驗室的玻璃幕牆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衛國穿著白大褂,正對著電子顯微鏡除錯矽片,螢幕上的原子排列影象清晰得像地圖上的街道。他的導師,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亞瑟·萊昂斯教授站在身後,手裡拿著一份《自然》雜誌,指著其中一篇論文笑道:“衛國,你的‘矽基外延生長缺陷控製演算法’,比ibm的團隊快了三個月。”
林衛國轉過身,鏡片後的眼睛亮得驚人:“教授,這要感謝您提供的分子束外延裝置,還有……中國的工業實踐經驗。”他想起在軋鋼廠車間,父親教他看軋機精度誤差時說的話:“技術沒有國界,但技術人有祖國。”那時他還不懂,直到在斯坦福看到實驗室裡標著“made
in
china”的廉價電子元件,才明白父親那句話的分量。
作為國家公派的首批半導體專業留學生,林衛國在斯坦福的三年,像海綿吸水般吸收著前沿知識。萊昂斯教授對這個來自中國的學生格外賞識,不僅讓他參與最核心的晶片設計專案,還帶他走訪矽穀的高科技公司。在英特爾總部,工程師們展示的386處理器原型,讓他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中國半導體產業與世界的差距——人家已經在研發32位晶片,國內還在攻關8位機的國產化。
【叮!】
腦海裡突然響起的係統提示音,讓林衛國握著探針的手頓了頓。這是父親說過的“技術輔助係統”,隻會在關鍵節點出現。此刻的聲音帶著晶片電流般的細微震顫:【檢測到“核心技術突破契機”,符合“半導體自主化”主線。】
【獎勵“晶片設計核心演算法(簡化版)”:包含動態邏輯電路優化、功耗控製模型,可直接用於國產16位微處理器研發,縮短研發週期40%。】
資訊流湧入腦海,林衛國眼前瞬間清晰起來:演算法將複雜的時序邏輯簡化為模組化設計,用軟體模擬替代部分硬體測試,正好解決國內裝置不足的難題。他趕緊在實驗記錄本上寫下公式,筆尖在紙上劃過的速度,趕不上思路迸發的節奏。
萊昂斯教授看出了他的興奮,遞來一杯咖啡:“衛國,英特爾剛給我打電話,願意為你提供年薪12萬美元的職位,還能解決綠卡。”他看著這個弟子,“留在矽穀,你能站在世界最前沿。”
林衛國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12萬美元,在1987年的中國,是普通人幾輩子都掙不到的數字。綠卡、先進裝置、頂尖團隊……這些誘惑像藤蔓一樣纏繞過來。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蘋果公司的總部大樓,那裡的玻璃幕牆反射著陽光,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可他眼前閃過的,卻是父親車間裡那台德國老磨床,是蘇嵐賬本上“半導體研發預算”的紅色批註,是臨行前父親塞給他的那本《軋鋼機械精度控製》,扉頁上寫著“技術報國,不在他鄉在故土”。
“教授,謝謝您的好意。”林衛國轉過身,語氣異常堅定,“我想回國。”
萊昂斯教授愣住了,隨即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父親上次來訪問時,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這是我整理的16位處理器測試資料,或許對你有用。記住,科學沒有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這句話,你父親也說過。”
1988年的初春,北京機場的廣播還帶著滋滋的雜音。林衛國推著行李車走出閘口,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父親。林建軍穿著件新做的中山裝,頭發比三年前白了些,卻站得筆直,手裡舉著個牌子,上麵用毛筆寫著“歡迎衛國回家”,字跡遒勁有力。
“爸!”林衛國跑過去,父子倆的擁抱帶著跨越太平洋的力量。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建軍拍著兒子的背,眼眶有些發熱。他剛從廠裡趕來,工裝口袋裡還揣著建軍精密儀器廠的最新報表——靠著高精度量具,廠子已經盈利,正準備擴建半導體檢測車間,就等兒子回來掌舵。
蘇嵐也來了,手裡提著個保溫桶:“路上累了吧?我給你燉了排骨湯,還是按你小時候的口味做的。”她看著侄子(此處應為兒子,原文設定林衛國是林建軍之子)曬黑的麵板,眼裡的心疼藏不住,“在那邊沒少吃苦吧?”
回家的路上,林衛國滔滔不絕地講著矽穀的見聞,講分子束外延裝置的操作細節,講晶片設計的最新趨勢。林建軍一邊開車,一邊聽著,偶爾插一句:“咱們廠的精密加工車間能改造成淨化間,就是缺台電子束蒸發機,你看能不能……”
“爸,我在斯坦福的實驗室用過二手裝置,知道怎麼改造。”林衛國從包裡掏出圖紙,“我畫了改造方案,用國產真空泵替代進口的,成本能降一半。”
林建軍接過圖紙,路燈的光落在上麵,那些熟悉的機械符號和陌生的半導體引數交織在一起,像一幅跨越兩代人的技術藍圖。他突然想起1977年送兒子去清華時,對方還在問“半導體和軋鋼有啥關係”,如今卻已成了能並肩作戰的戰友。
回到廠裡,鄭師傅帶著工人們在車間掛起了“歡迎林工歸國”的橫幅。小馬搬來剛除錯好的金相顯微鏡:“林工,您看看這台,按您寄來的引數改的,能看清0.1微米的缺陷。”
林衛國湊過去看,樣品台上放著塊國產矽片,在鏡頭下,雜質分佈清晰可見。他心裡一酸——三年前離開時,國內還隻能生產這種低純度矽片,現在雖然有進步,卻仍比國際水平差了兩代。
“爸,咱們得建個半導體研發部。”林衛國放下顯微鏡,語氣沉重,“不光要做檢測裝置,還得搞晶片設計,不然永遠隻能跟在彆人後麵。”
林建軍點頭:“我早給你留著地方了。”他推開車間儘頭的一扇門,裡麵空蕩蕩的,卻預留了通風管道和防靜電地麵,“這一百平米,歸你折騰。錢不夠,廠裡利潤全投進來;人不夠,你隨便挑。”
【叮!】
林建軍的腦海裡響起係統提示,帶著兩代人接力的厚重感:【檢測到“技術傳承閉環形成”,林衛國歸國與企業研發需求精準對接。】
【獎勵“半導體封裝技術手冊”:包含引線鍵合工藝、熱管理方案,適配國內現有裝置,可直接量產。】
他把手冊內容轉述給兒子,林衛國眼睛一亮:“太好了!封裝是咱們的短板,有了這個,設計出的晶片就能量產了!”他立刻在黑板上畫起框圖,“16位處理器分三步走:先仿後創,用係統演算法優化現有設計;再建生產線,用爸的精密加工技術做封裝;最後搞自主架構……”
看著兒子在黑板前侃侃而談的樣子,林建軍悄悄退了出去。蘇嵐在走廊裡等他,手裡拿著剛算好的預算:“研發部第一年得投十萬,可能會影響量具車間的擴張。”
“投!”林建軍毫不猶豫,“十年後,人們會說,1988年建軍精密儀器廠轉向半導體,是最明智的決定。”他望著車間裡亮著的燈光,那裡,兒子正和小馬他們討論到深夜,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在軋鋼廠畫圖紙的節奏。
三個月後,“半導體研發部”的牌子掛了起來。林衛國帶著從清華、北航招來的五個年輕人,開始了16位處理器的攻堅。他們沒有進口裝置,就用改造的舊機床做測試台;沒有模擬軟體,就用算盤和計算尺驗證資料;林衛國更是把斯坦福帶回的資料手抄了三份,生怕弄丟。
林建軍偶爾會去研發部看看,不說話,就坐在角落看兒子工作。看著林衛國除錯裝置時專注的側臉,他突然想起這孩子小時候拆收音機被罵的樣子,想起高考前夜還在啃物理書的燈光,想起送他去機場時那句“爸,等我回來”。
秋天來時,研發部拿出了第一塊樣品。林衛國捧著晶片,手都在抖:“爸,測試通過了,效能達到英特爾8086的水平!”
林建軍接過晶片,放在掌心,小小的一塊,卻重得像塊烙鐵。他知道,這不是終點,是起點——從軋鋼精度到晶片精度,從父親的磨床到兒子的顯微鏡,兩代技術人踩出的腳印,正在通向中國半導體的未來。
車間外的玉蘭花又開了,潔白的花瓣落在“建軍精密儀器廠”的牌子上。林建軍望著研發部亮至深夜的燈光,突然明白,所謂傳承,不是把技術原封不動傳下去,而是像接力賽一樣,每個人都帶著前人的夢想,跑得更快,更遠。而他和兒子,正在這條路上,穩穩地傳遞著那根名為“技術報國”的接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