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66章 傻柱的“醒悟”苗頭
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四合院裡彌漫著一股混雜著煤煙、肉香和廉價香皂的氣息。家家戶戶的窗台上都擺上了凍梨、凍柿子，屋簷下掛著一串串紅辣椒和玉米棒子，透著幾分年節的喜慶。
傻柱今天格外高興。食堂發了年終獎，除了現金，還有兩斤五花肉、一斤紅糖，甚至還有一張稀罕的自行車票。他揣著這些“寶貝”，一路小跑回了四合院，心裡盤算著：給秦淮茹家送一斤肉，再把紅糖給棒梗當零食，自行車票嘛，先留著，等開春了買輛二手的，帶著秦淮茹娘倆去頤和園逛逛。
剛進中院，就看到秦淮茹站在門口，踮著腳往衚衕口張望，凍得鼻尖通紅。看到傻柱回來，她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語氣帶著慣有的柔弱：“柱兒，你可回來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啥事啊，淮茹？”傻柱把手裡的布包往身後藏了藏，想給她個驚喜，“看我給你帶啥好東西了……”
“先彆說這個。”秦淮茹打斷他，拉著他的胳膊往旁邊走了兩步，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孃家捎信來，說我弟弟想吃肉了，過年連點葷腥都沒有。你看……”
傻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嗨，多大點事！我這正好有……”他剛想把肉拿出來，就看到秦淮茹的嫂子從後院走出來，手裡拎著個鼓鼓囊囊的籃子，低著頭快步往外走，差點撞到他身上。
“嫂子？你咋在這兒？”傻柱有些意外。
秦淮茹的嫂子顯然沒料到會撞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勉強笑了笑：“我……我來看看淮茹，這就回去。”說完，頭也不回地匆匆走了。
傻柱看著她手裡的籃子，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那籃子的形狀，怎麼看都像是裝著大塊的肉。他猛地回頭看向秦淮茹，隻見她眼神閃爍，不敢看他，雙手無意識地絞著圍裙。
“淮茹，你嫂子籃子裡裝的啥？”傻柱的聲音有些發緊。
“沒……沒啥，就是點粗糧，我讓她給我娘帶回去的。”秦淮茹的臉有些紅，避開他的目光。
傻柱的心一點點沉下去。他不是傻子，秦淮茹的慌亂，嫂子的躲閃，還有那籃子的形狀，都在告訴他一個不願相信的事實。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我給你帶了斤五花肉，快拿進去吧，彆凍著了。”
“哎，好。”秦淮茹接過肉，轉身就要往屋走，腳步有些倉促。
“等等。”傻柱叫住她，目光落在後院的方向，“你孃家……真缺肉啊？”
秦淮茹的身子僵了一下，半天沒回頭，悶悶地說：“嗯，缺得很。”
傻柱沒再追問，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他看著秦淮茹匆匆進屋的背影，又想起剛才嫂子籃子的重量，突然覺得手裡的布包沉得像塊石頭。
回到家，傻柱把剩下的肉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越想越不對勁。他猛地站起身，往後院走去——他得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被當成了冤大頭。
後院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對話。
“……你說這傻柱，是不是傻？給了一斤肉，還樂嗬嗬的，一點都沒起疑。”這是賈張氏的聲音，帶著得意。
“媽，你小聲點！”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萬一被他聽見了……”
“聽見又咋地？他還能跟你翻臉？”賈張氏不屑地說，“再說了，你弟弟過年吃不上肉，難道眼睜睜看著？傻柱那點東西，就當是他孝敬你的，應該的！”
傻柱站在門外，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原來，秦淮茹孃家根本不缺肉，她從自己這兒要走的肉，全給了她弟弟；原來，自己的好心和付出，在她們眼裡不過是“傻”；原來，自己一直像個傻子一樣，被她們算計著。
他沒有衝進去質問，隻是默默地轉身回了屋，心裡五味雜陳——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
【叮！】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建軍腦海裡響起，他剛寫完新軋機的除錯報告，正準備休息：
【檢測到人物“傻柱”遭遇“認知衝擊”，觸發“醒悟契機”事件。】
【人物狀態分析：傻柱因發現秦淮茹的欺騙行為（私藏肉品轉送孃家），長期以來的“付出-回報”認知體係受到破壞，產生強烈心理失衡，“道德綁架”抗性顯著提升。】
林建軍挑了挑眉，放下手裡的筆。看來，傻柱這是終於撞南牆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敲門聲，伴隨著傻柱帶著酒氣的聲音：“建軍，你睡了嗎？”
林建軍開啟門，隻見傻柱手裡拎著個空酒瓶，臉紅撲撲的，眼神卻異常清醒，帶著一絲迷茫和痛苦：“我能……進去坐會兒嗎？”
“進來吧。”林建軍側身讓他進來，給了倒了杯熱水，“喝酒了？”
“嗯，喝了點。”傻柱接過水杯，卻沒喝，隻是盯著杯子裡的熱氣，半天沒說話，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猛地抬起頭，“建軍，我問你，我是不是很傻？”
林建軍沒直接回答，隻是看著他：“怎麼了？”
“秦淮茹……她騙了我。”傻柱的聲音有些哽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我給她送肉，想讓她跟棒梗吃頓好的，結果她全給了她弟弟，還跟她媽說我傻……”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把自己過去對秦淮茹一家的付出，今天的發現，還有心裡的委屈和憤怒，一股腦地倒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彆人傾訴這些事，也是第一次，正視自己被“道德綁架”的事實。
林建軍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也沒有評價。他知道，現在的傻柱，需要的不是說教，而是一個傾訴的物件。
傻柱說完，長長地舒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苦笑道：“你說我是不是賤？人家把我當傻子耍，我還上趕著對人家好。這些年，我媽總說我傻，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我是真傻。”
“路是自己選的。”林建軍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力量，“以前的事，沒必要後悔，畢竟你是真心想幫忙。但以後的路怎麼走，得想清楚。”
傻柱愣住了，抬頭看著林建軍，眼神裡帶著困惑：“想清楚？怎麼想清楚？我跟她住一個院，低頭不見抬頭見……”
“想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林建軍打斷他，“哪些事能幫，哪些事不能幫；哪些人值得對他好，哪些人不值得。彆人的道德綁架，你可以不聽；彆人的算計，你可以不接。”
他頓了頓，看著傻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路是自己選的，想改，隨時都不晚。”
傻柱沉默了，林建軍的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他心裡一直緊閉的那扇門。是啊，路是自己選的，以前是自己心甘情願被牽著走，現在想明白了，為什麼不能改？
“我……我明白了。”傻柱站起身，雖然臉上還有醉意，但眼神卻清明瞭許多，“謝謝你，建軍。我……我回去了。”
“嗯。”林建軍點點頭，“想不通的話，隨時來找我。”
傻柱走後，林建軍看著窗外的月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傻柱的醒悟，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至少，四合院裡少了一個被道德綁架的“幫凶”，多了一個可能保持距離的鄰居。
【叮！檢測到“醒悟契機”事件完成，傻柱的認知發生轉變。】
【獎勵：“傻柱的信任（高階）”——其對抗秦淮茹道德綁架的意誌大幅增強；“四合院人際關係穩定度
10”；科技報國積分
50。】
傻柱回到家，把桌上的肉收了起來，決定明天把它送給自己的老孃。他坐在炕沿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裡雖然還有些彆扭，但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想，林建軍說得對，路是自己選的，想改，隨時都不晚。從明天起，他要為自己活一次，不再當那個任人拿捏的“傻柱”。
夜色漸深，四合院裡一片寂靜，隻有傻柱家的燈亮了很久，像是在為一個舊我的離去，和一個新我的誕生，默默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