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滿四合院之簽到人生 第8章 閻埠貴的“算計”
賈張氏被民兵帶走的第二天，整個四合院都透著一股異樣的安靜。
後院的賈家門口總是空蕩蕩的，秦淮茹出來倒垃圾時都低著頭，腳步匆匆，不敢和人對視。中院的易中海和一大媽見了誰都歎氣，嘴裡唸叨著“家門不幸”，卻沒再提幫賈張氏說情的事——畢竟偷竊是實錘，誰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攬麻煩。傻柱倒是想去找林建軍理論，被一大爺拉住了，說“等老張太太從街道辦出來再說，現在去就是添亂”。
林建軍像往常一樣，按時去軋鋼廠上班，下班就回自己的耳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彷彿昨天的事沒發生過。他知道，院裡的人都在偷偷觀察他，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是趁勝追擊，還是見好就收？
他的選擇是——按兵不動。
對付四合院裡的這些人，一昧強硬隻會激化矛盾，得張弛有度。賈張氏已經受到了教訓，暫時不敢再招惹他，這就夠了。他現在的重心，是在軋鋼廠站穩腳跟，學好技術，這纔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這天傍晚，林建軍剛從廠裡回來，正準備關門做飯，就看到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是三大爺閻埠貴。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色棉袍，戴著那副標誌性的黑框眼鏡，手裡拿著一個算盤，臉上堆著精明的笑容，一看就沒什麼好事。
“建軍啊，下班了？”閻埠貴走到門口，熱情地打招呼，眼神卻像掃描器似的，在林建軍身上和他身後的屋裡掃來掃去，似乎想從蛛絲馬跡裡看出點什麼。
“三大爺，您有事？”林建軍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語氣不冷不熱。經過昨天的事，他對院裡的這些“大爺”們更加警惕了，尤其是閻埠貴這種精於算計的人，跟他打交道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沒事，沒事，就是路過，看你燈亮著，過來跟你說幾句話。”閻埠貴搓著手，往林建軍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嘖嘖，沒想到老張太太能乾出這種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林建軍的反應，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得意或者憤怒的情緒，可林建軍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讓他心裡有點沒底。
“是啊，誰也沒想到。”林建軍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等著他的下文。
閻埠貴見他不上套，清了清嗓子，話鋒一轉：“建軍啊，我聽說你是孤兒？父母走得早？”
“嗯。”林建軍點點頭，不明白他提這個乾什麼。
“可憐啊，真是可憐。”閻埠貴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歎了口氣，“年輕人一個人在外打拚不容易，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看你，剛搬來沒多久，就遇到這種糟心事，要是有個親戚幫襯著，也不至於……”
他的話說得情真意切，眼眶都有點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心疼林建軍呢。
林建軍心裡冷笑，這閻埠貴鋪墊了這麼多，終於要進入正題了。他不動聲色地說：“還好，街道辦和廠裡都挺照顧我的，沒覺得太苦。”
“那是，那是。”閻埠貴連忙點頭，又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了，“不過啊，人在外頭，總得跟家裡報個平安不是？就算沒親戚，總有幾個同鄉吧？寫信這種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尤其是咱們這種大老粗，認不了幾個字，寫封信跟登天似的……”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瞟林建軍牆角的糧袋，話裡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
林建軍算是聽明白了。
這閻埠貴是想借著“幫他寫家書”的由頭，從他這裡換糧票呢。
也是，閻埠貴是小學教員，在院裡算是“文化人”，幫人寫家書、代筆寫信是他的“副業”，每次都得收點“潤筆費”，不是幾兩糧票，就是幾個煤球，反正不能白乾。昨天賈張氏偷糧被抓，他肯定覺得自己機會來了——林建軍一個年輕小夥子，剛經曆這種事，肯定需要人“幫忙”，他這個“文化人”正好可以趁虛而入，賺點外快。
算盤打得真響。
林建軍看著閻埠貴那副“我為你著想”的表情，心裡覺得好笑，臉上卻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為難”神色：“三大爺說得是，寫信確實是個難事。我認識幾個字，能寫自己的名字，但寫家書確實有點費勁……”
閻埠貴眼睛一亮，以為他上鉤了，連忙說：“哎，這有啥難的！你要是信得過我，以後想寫信了，就找我！我彆的本事沒有，寫封信還是沒問題的！”
他拍著胸脯，說得慷慨激昂，彷彿幫林建軍寫信是多大的榮幸似的。
“那真是太謝謝三大爺了。”林建軍露出感激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剛上班，工資低，糧票也緊巴，怕是……付不起潤筆費啊。”
他故意把“付不起”三個字說得很重，看著閻埠貴的反應。
閻埠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他愣了一下，才勉強笑著說：“哎，跟我客氣啥！都是街坊鄰居，幫個忙還能要你錢？不過嘛……”
他拖長了音調，眼睛又瞟向糧袋：“你也知道，我家人口多，仨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糧票也不夠用……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就……就偶爾給我勻個三兩半斤的糧票，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多。”
果然如此。
林建軍心裡的冷笑更甚，臉上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拍了拍大腿，說道：“三大爺，您早說啊！我還以為您要啥貴重東西呢！不就是糧票嗎？好說！”
閻埠貴眼睛一亮：“哦？你同意了？”
“同意是同意，不過我有個條件。”林建軍看著他，笑容真誠，“三大爺，您是小學教員，數學肯定好，對吧？我這人彆的不行，就是對數學有點興趣，尤其是代數，一直想學卻沒人教。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幫我寫家書，我跟您學代數，就當是……互相幫忙，不用您白教，也不用我白麻煩您，您看行嗎？”
閻埠貴愣住了。
他沒想到林建軍會提出這麼個條件。
互相幫忙？學代數？
他要的是糧票！是能填肚子的東西！學代數能當飯吃嗎？
閻埠貴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是在盤算這筆“買賣”劃算不劃算。教代數雖然不費什麼力氣，但哪有糧票實在？他家裡仨小子天天喊餓，糧票比什麼都金貴。
“這……這……”他支支吾吾地說，“建軍啊，不是三大爺不幫你，主要是我平時教學就夠累的了，回家還得備課，實在沒精力再教你……”
“三大爺，您彆擔心，不用您特意備課。”林建軍打斷他，語氣誠懇，“就是平時沒事的時候，您點撥我幾句，教教我解題思路就行。我學得快，不費您多少時間。再說了，您幫我寫家書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咱們這算是……等價交換，誰也不虧，您說對吧？”
等價交換？
閻埠貴心裡暗罵，這叫什麼等價交換！教代數哪有賺糧票劃算！
他看著林建軍那張真誠的臉，心裡卻明白，這小子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用這種方式拒絕他呢。要是答應吧，撈不到實惠；要是不答應吧，又顯得自己太小氣，以後再想找機會從林建軍這裡占便宜就難了。
更何況，林建軍馬上要去軋鋼廠上班，是“工人階級”，比他這個小學教員“成分”好，得罪了也不好。
閻埠貴心裡天人交戰，手指無意識地在算盤上撥弄著，發出“劈啪”的輕響。
周圍路過的鄰居也看出了點門道，遠遠地站著看熱鬨。前院的一個大媽忍不住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你看三大爺那模樣，肯定是想從建軍那兒討糧票呢，被人家識破了吧？”
“活該！就他那算計勁兒，誰不知道啊！”
“還是建軍這小子機靈，不軟不硬地就把話堵回去了……”
這些話雖然聲音小，但閻埠貴還是聽到了一些，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知道，再僵持下去，隻會更丟人。
“行吧！”閻埠貴咬了咬牙，像是做出了多大的讓步似的，“看你這麼好學，我就幫幫你！以後想寫信了找我，想學代數了也找我！不過說好了，我可沒空天天教你，隻能抽晚上的空！”
“沒問題！太謝謝三大爺了！”林建軍露出“驚喜”的表情，連忙道謝，“您放心，我肯定不耽誤您太多時間，就問幾個問題就行！”
閻埠貴“哼”了一聲，心裡老大不樂意，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行了，沒事我先走了，晚上要是有空，你過來找我。”
“好嘞，三大爺慢走！”
看著閻埠貴悻悻離去的背影，林建軍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來。
這閻埠貴，果然名不虛傳，一分錢都想掰成八瓣花。不過還好，他這次算是守住了底線，沒讓閻埠貴占到便宜。用“學代數”換“寫家書”，聽起來是等價交換，實際上他占了大便宜——代數知識在未來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中都有用，而寫家書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剛需，他在這個時代，哪有什麼“家人”可報平安？
【叮！】
係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檢測到宿主成功應對“算計型”鄰裡互動，以智慧化解利益糾纏，展現出清晰的邊界感和等價交換意識，完成特殊任務“智鬥鐵公雞”。】
【任務獎勵：“基礎數學進階知識（含代數、幾何）”——可快速提升數學水平，為後續學習機械製圖、工程計算等打下基礎。】
林建軍眼睛一亮，這獎勵來得太及時了！
他正愁沒地方係統學習這個時代的數學知識，係統就送上門了。有了這個“基礎數學進階知識”，彆說應付閻埠貴的“教學”，就是將來學習更複雜的機械原理、工程圖紙，也能輕鬆不少。
他集中意念，感受著腦海裡多出來的知識——各種代數公式、幾何定理、解題技巧，像是刻在骨子裡一樣，清晰明瞭。他甚至能立刻想起幾個困擾了他很久的數學難題的解法，這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他心情大好。
“真是……越來越順手了。”林建軍低聲自語，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個係統，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最需要的幫助。
就在這時，他看到秦淮茹端著一個空盆，從後院走出來，往中院的自來水龍頭走去。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林建軍的門口，看到林建軍正看著她，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加快腳步，像是怕被他認出來似的。
林建軍沒有理會她。經過昨天的事，秦淮茹應該也知道他不好惹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借糧。
倒是遠處的傻柱，正站在中院的老槐樹下，手裡拎著一個飯盒，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看到林建軍望過去，傻柱立刻轉過頭，假裝看天上的雲彩，耳根卻悄悄地紅了。
林建軍知道，傻柱肯定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但經過閻埠貴被“反將一軍”這事，他應該也明白，自己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地找茬了。
這就夠了。
林建軍關上門，轉身走進屋裡。他今天心情不錯，決定“奢侈”一把，用係統空間裡的白麵，蒸兩個白麵饅頭當晚飯。
他一邊和麵，一邊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工作上，跟著王師傅好好學技術，利用係統獎勵的手冊和知識，儘快提升自己的鉗工水平，爭取早日出師，漲工資，拿更高的糧票。
生活上，繼續保持低調，守住自己的底線，誰也彆想從他這裡占便宜。對於院裡的這些“禽獸”，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必須打交道時，就用智慧和規則保護自己，讓他們知道，他林建軍雖然年輕，但不好惹，更不好騙。
至於閻埠貴的“代數課”，他打算去聽聽。一來可以鞏固係統獎勵的數學知識，二來也能從閻埠貴嘴裡套點院裡的訊息——這老小子知道的肯定不少，說不定能聽到些有用的東西。
當然，他是不會真的讓閻埠貴占到任何便宜的。
林建軍看著鍋裡漸漸發起來的麵團，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這個四合院，這個時代，雖然充滿了挑戰，但也充滿了機遇。隻要他保持清醒的頭腦，踏實肯乾，再加上係統的幫助，一定能在這裡站穩腳跟，活出個人樣來。
窗外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四合院漸漸安靜下來，隻有偶爾傳來的咳嗽聲和孩子的哭鬨聲，像是在訴說著這個年代的平凡與不易。
林建軍掀開鍋蓋，一股白麵饅頭的清香彌漫開來，溫暖了整個小屋，也溫暖了他這個穿越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