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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彆太嘴硬 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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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音量沒有收,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好在這條路本就僻靜幽深,外麵的聲音進不來,裡邊的動靜也傳不出,自成一個私密性極強的獨立空間。

紀時願本來想問的不是這個,偏偏他的眼神深而沉,看得人心跳頻率不斷加快,到嘴邊的話因而不受控地變成了變相的承認:“我就跟你開個玩笑。”

沈確借著月光打量她清麗的容顏,低聲反問:“可要是這次我當真了,你打算怎麼做?”

這聲嗓音突然變得比月色還要朦朧。

紀時願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心跳錯漏兩拍,以極緩的速度睜大眼睛。

頭頂上方樹影婆娑,遠處燈火輝煌,撕裂這片灰燼般暗沉的天,明明滅滅的光影裡,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也柔和到像蒙著一層薄紗,縹緲虛無,又無比陌生,讓她無所適從。

耳垂就這樣不知所措地燒了起來,好在有長發遮擋,對麵的人察覺不出,她磕磕巴巴地回:“那我就當你當真了。”

這句比廢話還要沒有營養。

紀時願來不及撤回,騎虎難下的境遇下,隻好破罐子破摔,改口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今晚喝了不少酒,不會玩弄人,要是你對這事沒意見,那我也不會反悔。”

喝醉酒的她是不會作弄人,但愛裝腔作勢也是真的,明明衣擺都已經被她攥成麻花,嘴上卻還在強裝鎮定說不後悔。

沈確輕笑,忽然朝她靠近一步,兩個人的上半身幾乎貼在一起,隱約能聽到衣衫摩挲的聲音,單薄的布料下,肌膚也因摩擦升起熱度和癢意。

紀時願脊背倏然一僵,呼吸跟著暫停兩秒。

沈確將她硬邦邦的反應收進眼底,嘴角泄露出一點微妙的嘲諷,在她捕捉到前,再次背對著她蹲下。

紀時願慢吞吞地覆上,分明是同樣的姿勢,這次她不費吹灰之力地嗅到了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前調接近柚香,清冷酸澀,微調卻是濃烈的苦。

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看著光風霽月、溫煦清朗,內裡一半卻是荒野般的空洞、寒涼,另一半被怨懟燒灼成嗆鼻的灰燼。

紀時願屏息兩秒,望著前方空空蕩蕩、長到沒有儘頭的路,習慣性地開始沒話找話:“沈確,你老實告訴我,剛才那記者把錄音筆敲到你下巴後,你是不是特想殺了他?”

“紀大小姐,殺人是犯法的。”

“我就開個玩笑,你可真沒趣。”

話題到這兒又斷了,紀時願忍不住挖苦道:“你在彆人麵前能說會道的,說的還都是好聽話,怎麼就對著我,嘴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敢情我上輩子是你的靶子嗎?”

沈確沒往下接。

得,機關/槍沒子彈了。

紀時願撇撇嘴,也不再說話。

沈確今晚是自己開車來的,沒沾酒精,回程也是他擔下司機的職責。

車輛行經的路線兩側風景陌生又熟悉,給了紀時願恍若隔世的錯覺,她不確定地問:“這是去你家的方向?”

沈確極輕地嗯了聲。

紀時願忘記剛才那茬,指著自己鼻子問:“你不先送我回東山墅?”

“不是你說的要上床?總得找個安靜的地方。”

沈確抽空分出半個眼神看她,“還是說你想在紀叔眼皮子底下和我做?”

這句話咬字格外清晰,彷彿和死對頭做|愛這事跟談論天氣無異,紀時願心臟處傳來響徹雲霄的轟鳴聲,等跳動的節奏恢複到正常指數後才開口:“說得好像你那兒沒彆人一樣。”

“我家隻有鐘點工,”沈確給出個大致時間範圍,“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十點,都不會有人來。”

“……哦。”

沈確又瞥她眼,她臉上的惶然沒能被幽暗的燈光遮蓋,遲疑幾秒,他在拆穿她虛假的鎮定和裝聾作啞間選擇了後者。

四十分鐘後,車開進莊園,在彆墅門口停下。

這地方大得出奇,除門衛外,空無一人,燈架在樹影間,光線隨風搖曳。

彆墅內部裝修和四年前彆無二樣,還是冷冰冰的,毫無煙火氣息,不像有人居住。

紀時願亦步亦趨地跟他進了三樓主臥,忽然想起自己沒帶換洗衣服。

正猶豫要不要向林喬伊求助,或者問沈確借件T恤湊合一晚,沈確已經從衣帽間折返,手裡拿著一條睡裙和一包一次性內褲。

紀時願看愣了一瞬。

如果不是提前預料到她會來,就隻能說明他這地方來過其他女人。

真看不出傳聞中不近女色的沈三原來也是這樣的人。

紀時願在心裡冷笑兩聲,腦袋撇到另一側,看他礙眼的意思,“你想讓我穿其他女人穿過的衣服,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做|愛,我看你是做夢。”

沈確很快意識到她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扯了扯唇,“我有沒有做夢不知道,紀大小姐,我看你現在就在說夢話。勞煩您仔細看看,這條睡裙是誰的。”

紀時願這才轉回去。

平鋪在床上的睡裙吊帶款式,煙粉色,領口開得略低,綴著蕾絲花邊,及膝長度。

盯了差不多五秒,她瞧出熟悉感,徹底回憶起來後,連忙把裙子拽到身後,用故作平靜的口吻說:“想起來了,確實是我的。”

還是四年落在他這兒的,但她沒料到他居然沒扔。

紀時願眯起眼睛,按捺著起伏的心跳問:“這四年裡,你沒用它乾過什麼壞事吧?”

回答她的隻有空氣。

她倏地抬起腦袋,發現沈確已經離開,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低頭看向自己腳尖,捱到水聲中斷,才慢吞吞地抬起頭。

沈確隻圍著條浴巾,上身**,腰腹兩道深溝一路延伸進窺探不到的地方。

紀時願平息下來的燥火驅散心底的悔意,又開始蠢蠢欲動,逼得她抿了下乾澀的唇,匆忙拿起衣物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時,沈確叫她,“紀小五。”

她眨眨眼睛,呆呆地嗯了聲,尾音上揚,是詢問的語氣。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對比起她的緊張,他的嗓音慵懶隨性,似乎並不在意她會不會臨時反悔,放他鴿子。

紀時願這會泄露出的忐忑是真的,後悔似乎也有一點,但更多的是難以言述的期待。

就好像被克製已久的“離經叛道”在身體某個陰暗角落悄然複蘇,與此同時,不斷分泌出的荷爾蒙和多巴胺瘋狂作祟,撫平她因緊張變皺的心臟。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她拖長了音,骨子裡的狡黠趁機泄露而出,“沈三,要是你後悔了,現在就可以喊停。”

沈確笑一聲,雙臂撐在她兩側,身體不斷下傾,形成逼仄的半包攏姿勢。

彼此的臉近在咫尺,彷彿隻要一方微微一動,嘴唇就能擦過對麵溫熱的肌膚。

紀時願腦袋後傾了些,拉開與他直視的距離,意外對上他下巴處的傷痕。

他的麵板過於白,又是薄薄的一層,青紫印記無處遁形,在冷白燈光下格外瘮人。

紀時願不受控地抬起手,指腹輕輕撫上他下巴,“你不疼?”

沈確眼簾垂了下來,“你當我跟你一樣嬌氣?”

“……”

不識好人心,紀時願氣到對著他的傷口惡狠狠地摁了兩下,見他麵色依舊如常,心裡一陣荒唐,“說你不是機器人,我還不信了。”

“這點痛可遠遠比不上你七歲睡覺時把我手臂當成豬蹄咬,十歲拿竹竿絆我,害我摔進水溝,十二歲……”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傷口到現在估計連顯微鏡都找不出了,他還非得在這種場合下,搬到台麵上指責她。

這男人,心眼怕是比綠豆還小。

紀時願連忙拿手捂住他的嘴,飄忽的視線往下移了些,定格在他嶙峋的喉結上,那裡藏著惱人的發聲器官。

片刻,她鬼迷心竅地咬了上去,不輕不重的一下後,改成曖昧的T舐。

沈確早就看穿她皮囊下的大膽肆意,但要她主動表露自己內心的**和想法,比登天還難。

分不清是她過度的索求傳遞出的訊號消磨了他的理智,還是炙熱的體溫將他心底同等濃烈的**牽扯出來,他沒再陪她玩一開始的拖延戰術,低頭,從她不知不覺已經變得通紅的耳尖W起,一寸寸蔓延到修長的天鵝頸。

空氣裡響起模糊的水聲,水珠穿過綠葉上細密的紋路,躲進花X,在裡麵慢騰騰地打轉。

最容易意亂情迷的氛圍下,沈確始終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好用來控製她和自己的身體。

陷入惝恍迷離的是紀時願,從他黑沉沉的眼睛裡,她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倒影,輪廓瘦小卻清晰。

緊接著她被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逼到無法抬頭,身影搖晃間,看見外麵破碎的星河。

忽地,她想起一件事,條件反射地抬腳蹬開了壓在身上的男人,撈起手機點開占卜師頭像問:【大師,你覺得我今日宜doi嗎?】

流浪水芹:【開心就好/微笑】

紀時願:【要是doi的物件是可能對我虎視眈眈的那個人呢?】

流浪水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流浪水芹:【加油.jpg】

紀時願還想說什麼,腳踝被人拽住。

……

沈確雖當不了一個溫柔體貼的愛人,但作為上床的py,得虧他從小養成的潔癖和無師自通的能力,紀時願承認自己有享受到,事後也被服務得很好。

被人抱上客臥乾淨的床後,她忽然清醒了些,悔恨和懊惱爭先恐後地湧了上來,好半會才化為綿延不絕的睏意。

昏沉入睡的前一秒,她默默提醒自己:一定要搶在沈確前醒來,乾回提上褲子不認的渣女行徑。

計劃趕不上變化,等她醒來,已經接近中午,身側床位涼如水。

嗯?嗯?嗯???

沈三這是跑路了?她都沒跑,他跟她玩什麼消失術?

紀時願荒唐不已,用力抓了把頭發,拿起疊在沙發上的新衣服,去浴室換好,快到一樓拐角時,客廳傳來動靜,她半截身子往外掛,看到正在打掃的鐘點工。

趁對方不注意,她做賊一般踮起腳尖,溜出了彆墅,半分鐘後,被停在前麵的轎車攔下。

司機下車替她開啟車門,一麵說:“紀小姐,沈少爺讓我送您回東山墅。”

紀時願哦一聲,沒忍住問:“他人呢?”

“少爺早上有事要去明軒居處理。”

瞧這時間管理能力。

紀時願在心裡嘖了幾聲,“你們少爺還真是工作、娛樂兩不誤,回頭你見到他,麻煩給我傳句話,讓他千萬照顧好他的腰。”

省的還沒年老色衰,先失去了傲人的資本。

-

回到東山墅,紀時願纔有閒情點開微信。

“退役魔法少女”的三人小群已經炸開了鍋。

陸純熙:【出事啦出事啦出事啦!@紀時願】

言兮:【都火燒屁股了還睡?!醒醒!@紀時願】

紀時願回了個問號過去。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陸純熙乾脆把人約到常去的一家清吧,湊巧碰到幾個熟麵孔。

怕被對方聽到,她將音量壓成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程度:“今天早上圈子裡多出了很多指責批判你的流言,我和兮都懷疑是嶽恒乾的。”

短短一句話,包含的資訊量巨大,紀時願的詫異不受控地表現在臉上。

不是吧,她昨晚才和沈確睡了,今早就傳出她出軌的訊息了?

姓嶽的狗東西是在她床底裝了監聽裝置嗎?

紀時願指甲刮蹭著指腹,如坐針氈,轉念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心虛。

都是酒的問題,她能有什麼錯?

她不過就是被美色誘惑,借著酒精,犯下了全天下的風流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她成功把自己洗腦過去,故作不解地問陸純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純熙直接亮手機螢幕給她看。

紀時願完完整整地看了遍,提煉出關鍵資訊:嶽恒找的水軍全都在控訴她高中時的“太妹”行徑——非但霸淩了一貧困特招生,還玩起橫刀奪愛的戲碼,逼人校草和她談戀愛,玩爽了,就把人丟一邊,甚至動用家裡關係,把校草放逐到國外。

陸純熙觀察著紀時願的反應,小心翼翼地提了嘴:“這校草說的該不會是周自珩吧?可你們不是沒交往過嗎?”

紀時願懸在螢幕上的手指一頓,“應該是他。”

僅從她的反應和這四個字,陸純熙看不出她是在意還是不在意,說得再深入些,是迄今為止周自珩在她心裡占據的分量。

紀時願不知道陸純熙的所思所想,注意力拐了個彎,回到以她為主角的不實新聞裡,意外發現在她匿名加入的微信群裡,也有不少人在聊這事。

【我還刷到一個,說紀大小姐高三時一個人偷偷去了趟婦產科,估計是打胎去了。】

紀時願服了,沒法再潛水。

首席漂亮官:【你說的對,我那時候確實偷偷去了趟婦產科——】

首席漂亮官:【把你給墮了。】

有人驚恐:【你是?】

首席漂亮官:【你們嘴裡腦袋空空的太妹紀大小姐。】

群裡霎時一片寂靜。

隔著螢幕,紀時願都能想象出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臉上的尷尬。

讓他們在背後蛐蛐她!

看她不嚇死他們!

紀時願心情雨轉多雲,有閒心開始分析嶽恒這次使出的陰招,目的很明確,為了搞臭她的名聲,好幫他吸走一波罵名。

他倒不擔心將來有一天圈子裡的人,給他倆封上“北城最強無恥夫妻”的稱號。

無語歸無語,紀時願心裡還升起絲絲縷縷的得意,她在四年前玩過的手段,嶽狗現在才搬弄,可真是落伍!

她的表情一會懊惱,一會欣喜,比打翻的調色盤還要精彩,陸純熙直覺她對自己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正要出聲詢問,不遠處傳來的交談聲將兩個人的注意力齊齊勾走。

“你聽說沒?餘家大小姐其實不是餘夫人生的,一開始隻是餘家養在外麵的私生女,餘夫人的女兒早夭後,餘夫人才把她養在身邊。”

紀時願嗅到莫名的香味,立刻同陸純熙交換了一個吃到大瓜的眼神,怕被人發現自己正在八卦,裝模作樣地拿起手機,切換成自拍模式,摁下快門的同時,兩對耳朵高高豎起。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麵,這才剛訂下婚約,就跟其他男人睡到一起了,聽人說她之前還經常去夜總會點鴨子……前天晚上被未婚夫逮了個正著後,她倒沒覺得理虧,反而對著她未婚夫破口大罵,說他長得不行、那方麵也不行,根本滿足不了她,才會逼得她到處找男人。”

“我記得她未婚夫不是長得人模人樣的?雖然比不上紀二、沈三,還有莊家那位,前十總是能進的。”

“據說是沒她叫的鴨子帥。”

“啊?她到底去的哪家夜總會啊,我有個朋友想瞭解一下。”

……

聽完這串八卦,陸純熙沒忍住豎起大拇指。

她其實也挺雙標的,在她的認知裡,男人隻要亂搞男女關係就是錯的,女人則另當彆論。

“要是我沒有喜歡的人,肯定也和她一樣四處采草了,不過我應該會比她低調點,爭取不鬨到人儘皆知的地步,省得被一群道德標杆抨擊我荒Y無恥、不守女德。”

紀時願深深掃過去兩眼,“你是對的。”

頂著眾所周知的婚約,還能乾出和沈確滾到一張床上這種事,足夠說明她的道德標準也高不到哪兒去。

當然她可以沒道德,但她萬萬不能讓彆人知道自己沒道德。

要罵,他們就去罵嶽恒一個人吧。

_

晚上八點的明軒居籠著一層幽暗的光,比白天明晃晃的豪闊奢華多了幾分神秘感。

紀時願來過不少回,時隔四年,也能輕車熟路地找到沈確最常待的地方。

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在對上那雙眼睛後忽然卡殼。

沈確知道她這趟來的目的,但沒點破,明知故問道:“找我什麼事?”

嗓音冷淡到像翻臉不認人的渣男。

紀時願被他難辨情緒的眼神盯到渾身不自在,尤其在想起昨晚一時衝動犯下的荒唐事後,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輕咳兩聲,佯裝鎮定地說:“我來這兒就是為了提醒你,不該記住的事情,你千萬彆記住,不然到時候我要你好看。”

這話無疑是警告,也是威脅,但從她口中說出,不僅毫無震懾力,反而孩子氣到極點,沈確勾唇輕笑,“你在害怕?”

“我隻是在防患於未然。”

他不聽她狡辯,“你在害怕什麼?”

紀時願這下能認定他在明知故問了,氣惱地咬緊了唇,半會反問一句:“我有未婚夫,你說我怕什麼?”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沈確從來沒把那姓嶽的垃圾放在眼裡過,至於外界的流言蜚語,藏好了就不是問題。

他低垂著眼,戴好手套,把玩著手裡的玉佩,一麵好整以暇地回道:“既然他可以當他的浪蕩蝴蝶,四處亂搞關係,你為什麼就不能在外麵玩其他男人?”

紀時願耳朵聾了下,腦子也是轟的一聲,直接宕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神識,不可置信的眼神牢牢鎖在沈確身上。

他在明軒居和觀月閣時,隻會穿中式長衫馬褂,今天這身是淺空色,比晴朗時的天更加澄淨清明,襯得他這個人也像光風霽月的神祇,前提忽略掉他剛才寡廉鮮恥的一番話。

紀時願拉動倒退鍵,重新消化剛才砸進耳膜大逆不道的話後,又是一愣,“玩其他男人?”

她的關注點瞬間被帶跑,一雙狐狸眼亮盈盈的,浸滿期待,“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當成玩具玩?”

對麵的人還沒有回答,紀時願腦補出一長串十八|J畫麵,比如在他脖子上係條項圈,剝奪他直立行走的權利,也比如坐在高位,踩著他的肩膀,看他衝自己搖尾乞憐。

等會,她為什麼非得侷限在沈確一個玩具上?

大千世界,她還找不到第二個兩條腿的直男帥哥?

可有了二,三四五六七**還會遠嗎?

不想不知道,一想才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變態,多半也是因為被眼前這狗男人欺壓太久,隻想翻身當回大主人。

出乎紀時願的意料,沈確答應得極其爽快,隻是從他口中蹦出的“可以”兩個字,怎麼聽都具備“你要是敢,就試試”的威脅。

“……”

紀時願目光落回他身上,梗著脖子說:“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

虛張聲勢到不行。

沈確一眼看穿,難得很給麵子地沒有拆穿。

紀時願把話題繞回去,“昨晚發生的事,隻有你跟我知情,要是傳到第三者耳朵裡——不,就算有一點風吹草動也不行,保險起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沈確眼神涼了下來,“和我上床就這麼讓你不安、羞愧?”

“算不上羞——”

他毫不猶疑地截斷她的話頭,“四年前,你一聲不吭跑到國外,也是因為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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