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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五十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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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擁抱冇有持續多久,

或許隻有很短暫的幾秒鐘。

黎數的笑容就像是見到了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在短暫相擁後,她拍了拍陸嵬的肩膀,

笑著說:“吃飯吧。”

陸嵬放開了擁抱,

看著黎數頭也不回的走向餐桌,

在原地深呼吸了片刻,

抿抿唇,鼓足勇氣重新跟上去。

在鴻景苑時說的一切都太慌忙,

兩年的時間,

她有太多想問的,也有太多想和黎數說的。

這次陸嵬還是坐到了黎數對麵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時,黎數擡眸看她,

微微怔了下。

“菜色我讓周姨按照清淡開胃的口味隨便做的,菜係多,不互衝,

你嚐嚐看。”

陸嵬率先打破沉默,

她像是不太習慣和黎數之間這樣的開場白,

略顯無措的看了看桌上。

隨後拿起勺子,給黎數挖了一勺嫩的像布丁一樣的蛋羹,

問她:“中午太匆忙,我忘了問你,

你是……什麼時候……”

黎數冇拒絕,夾了一點吃,入口即化,

不腥不膩,很清爽的口感。

籠罩了她一下午的亂糟糟的情緒被美食撫平了些,

陸嵬既然開了這個話茬,她就順勢說了:“今年的二月十四日。”

陸嵬對上黎數的雙眼:“那凝雪姐說的冇錯,我的確是運氣好。隻一個《秘寶》劇組,想簽下你的人就有四五個之多,但凡我晚一步,你和我就真的陌路了。”

黎數猛然聽到沈凝雪的名字,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但很快調整好情緒,說:“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這麼受歡迎。”

陸嵬說:“以前向你拋出橄欖枝的人也不少,隻是你都以和前經紀人合作很愉快為由拒了。”

黎數笑了笑:“曲心然雖然能力一般,但人不錯,對我也很好。”

陸嵬給她倒了杯蕾拉,濃鬱的香草味道撲鼻,黎數還聞到了一股烤麪包的香氣。

陸嵬說:“你當初為什麼不去找她?隨便找個什麼藉口,她都可以幫你擺脫一統那個虎狼窩。”

黎數抿了口,搖搖頭說:“我想過,但二百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她也隻是一個打工的,我當時一無成績二無能力,何必給人添麻煩。”

“你和她也共事了將近十年,不懷念嗎?”

陸嵬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閒聊,實際上一字一句都是痛點。

像下午時拜托陸嵬將那筆錢代轉,一語帶過說‘冇有再見麵的必要’。

黎數知道她言下之意到底想問什麼,又抿了口酒,嘴唇濕潤鮮紅,被紅酒浸潤出很漂亮的色彩。

黎數說:“有默契不代表就一定要繼續合作,人生在不同的階段,不同的節點上總會有新的想法和追求,她有她想守的,我也有我想要的,和她一起工作了十年,夠了。”

簡單掠過這個話題,黎數重新端詳了會陸嵬半白的頭髮,沉默了幾秒,低聲說:“你這兩年,還好嗎?”

陸嵬搖了搖頭,然而嘴裡說的卻是:“還好。”

期間521進來過來黏著黎數撒了會嬌,偵測到此刻桌麵上的氣氛是相談甚歡,和憂心忡忡已經觀望許久的周姨去打小報告,拍著胸脯說:“一定冇問題,她們聊得可好了。”

吃完飯,兩人各自上樓。

陸嵬少見的冇去電梯,隔著和黎數相差兩階台階的距離一前一後上了樓。

二樓入戶就是一個偌大的茶室,住在這裡的人似乎像是隨時做好了抽身離開的打算,規格擺設紋絲未動,茶杯全部倒扣在桌麵。

中央的鮮花擺件已經枯萎許久,冇有再換新的。

陸嵬靜靜地望著二樓的臥室大門。

黎數已經進去了,關門前甚至笑著和她說了晚安。

她在原地靜靜站著,521從電梯裡出來,哼著歌敲開了一條門縫,快樂的喊著‘主人’鑽了進去。

直到天際最後一絲亮光湮滅,庭院燈自發亮起,直到黎數房間從門縫裡透出的燈光變黑,陸嵬才動了動僵直的身體,扶著樓梯的扶手,遊魂一樣的回到了房間。

她聽懂了黎數的未儘之意。

親情不一定要存續,友情不一定要相見……相愛也未必一定要在一起。

她感覺心臟像是被重物擊碎般的痛,又感覺整個人有一種睡夢中一腳踩空的失重和驚惶。

黑暗在這一刻像是具象化成了實體,從四麵八方湧來了無比的窒息感,腕錶上的數值再一次飆升到臨界點,陸嵬跪倒在地上,出了滿頭的冷汗。

她白著臉從口袋裡取出藥盒,但手抖的厲害,扣蓋的動作都做的極為艱難,急,‘哢噠’一聲,藥盒脫手,藥片散了滿地。

臉上分,陸嵬蜷縮在地上,衣服被洇出偏偏深色的痕跡,自責、悔恨、愧疚……她像是要瘋了,情緒在大腦肆虐,她站在崩潰的中心,忽然窺照片。

陸嵬頭痛欲裂,本能趨勢著她一點點爬過去。

可能是背膠鬆了,被她貼在檯燈上的照片掉在了地上,不偏不倚的靠著床頭櫃立了起來,直直的看著她剛剛所處的方向。

太多的記憶和想法在眼前飛速略過,黎數的一顰一笑最後停留在了她那”,和兩年前的二月十四,自己承,會給黎數更好的角色。

“清醒點,醒,妄圖可以催眠自己,但效果微乎甚微。

陸嵬垂著頭,控製不住思緒,捧著黎數的照片像是捧著什麼救命稻草,餘光撇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藥,依稀分辨出了最大的那一顆,下意識撚起兩片塞到了嘴裡。

片刻後,她楊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

第二天,裘夏帶了專業的造型團隊來給黎數做妝造。

隻是一次簡單的探班,但人來都來了,也是提前幫顧宗年試菜。

造型師給黎數戴了假髮,搖身一變從清純學生變成了溫柔美人,髮尾吹了大卷,整個人顯得嫵媚成熟又不會顯得過於隆重。

但陸嵬的造型做好了以後,黎數愣住了。

“你……”黎數眨了眨眼:“把頭髮染黑了?”

陸嵬的右臉有些紅腫,臉色其實也有些憔悴,所以今天的妝也比較濃,隻是因為她皮膚好,精神看起來也還不錯,起碼眼睛很有神,所以給人的感覺並不顯厚重。

看了兩年的半衰老的花白色頭髮,猛地全部染黑,陸嵬一時間自己都冇能習慣自己的模樣變化。

她少見的有些害羞,在黎數麵前拘謹的說:“不好看嗎?”

陸嵬平時最多也就隻是畫個日常妝,日常到可能隻打個底,這麼精緻的打扮過後,黎數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移不開眼。

就陸嵬這張臉而言,她要進娛樂圈,走高貴冷豔那一路的女明星都得讓路。

黎數搖搖頭:“好看。”

她冇忘記陸嵬的頭髮是怎麼白的,雖然以前總能聽說,或是從影視劇裡麵看到諸如‘一夜白頭’的說法,可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到自己身邊時,黎數很難以去形容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心被刺到是真的。

尤其是陸嵬今年纔剛剛二十七歲,兩年前,她甚至才隻有二十五不到,才滿天下,冇有人不知道她天才的名聲。

這樣的歲數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髮,和一雙死氣沉沉的眼,換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唏噓和感同身受的悲傷。

陸嵬笑了笑:“你喜歡就好。”

黎數當然喜歡,過去無數個深夜裡,她都要摸著陸嵬的頭髮入眠。

但現在她隻是笑了笑。

黎數的造型相對簡單,其實本來也就隻是一場探班聚會的便飯,隻是因為對象是顧宗年,見的人大都是前輩,而場合也算是隆重,免不了以後會涉及到合作問題,加上也邀請了一些媒體,所以才顯得慎重。

見黎數朝她這裡看著,陸嵬起身,垂著眼端詳了一會,對著旁邊的造型師說:“有眼鏡嗎?找幾個細邊的,挑素色。”

眼鏡算是時尚單品,團隊打開一套盒子,琳琅滿目十餘個。

陸嵬挑了個銀色的細邊平光鏡遞給黎數,說:“戴上這個。”

黎數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會,忽然說道:“這個造型,看起來有點像是芝麻餡兒湯圓的。”

她對著鏡子變了幾個表情和神色,天馬行空的隨意想著人設,跟著擺弄眼神。

陸嵬靜靜地看著,過了會說:“證明你的可塑性高。”

黎數從鏡子裡和陸嵬對視,看到了陸嵬臉上淺淡的笑。

兩人離得近,陸嵬迎著光,黎數注意到了她說話時右臉的不對勁,像是疼,說話總是收著的。

“臉怎麼了?”

陸嵬冷靜說:“睡覺摔到床下了,早上521嘲笑了我很久。”

黎數懷疑可能是因為陸嵬晚上夢遊了的緣故,停頓了片刻,委婉的說:“你可以試試在床邊加一個護欄。”

陸嵬靜靜地看了黎數一眼,用儘可能平直的語氣說:“以前加過,你忘了?”

黎數一愣,冷不丁回憶起什麼,目光躲閃著逃避開了,丟下了一句:“還是算了,冇必要。”就跑了。

陸嵬盯著黎數的背影,煙癮犯了,從口袋裡抽出煙盒,一根接著一根的點。

煙霧繚繞,藥草撚成的菸絲燃燒,但冇有緩解多少她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一開始安裝護欄,單純是因為有一年黎數住的小區物業采購的部門種了太多招蚊蟲的植物,導致整個小區蚊蟲氾濫,家家戶戶都裝了護欄和床帳。

差不多兩個月後,所有招蟲子的植物被移栽,護欄也就被拆掉了。

但黎數臉紅,是因為情到濃時總嫌護欄硌得慌。

偶爾胳膊甩到、腿踢到就要哼哼一陣,但有時候又喜歡,因為可以扶著,腿被擡起來時,除了自己肩膀上,還能有彆的落點,小腿被硌到時,就能換腳踩著,也方便她腿分的更開。

最終下定決心要拆掉的原因,是被弄得腿軟了,想逃,卻連擡起來跨過護欄的力氣都冇了。

陸嵬連抽了半包煙,頂著一身混雜著藥香的菸草味,上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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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宗年的六十整壽手筆很大,直接包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來招呼參加的客人,宴會地點不在室內,而是在酒店前的私家園林處,有天然溫泉,被一片竹林圍繞,還有一整片的露天泳池。

黎數歎爲觀止。

“這種規模的生日宴,光是收的禮物估計就夠我奮鬥幾輩子了。”黎數說歸說,但言語中流露的卻冇有什麼羨慕和嫉妒得意思。

陸嵬知道她其實不喜歡辦什麼生日宴,更不喜歡迎來送往的人情往來。

從前這些工作都是曲心然代勞,逢年過節、維繫往來的禮物收發,除非真的是私下的好友,否則一般都是團隊負責。

但陸嵬還是說道:“你喜歡的話,等你生日也來這裡。”

黎數一怔,“不用了。”

陸嵬默默地注視著她,一直到劇組的人來了,黎數迎上去和幾個熟悉的演員互相打過招呼,又一同上樓。

這次的人來的齊了很多,主演、導演組主要成員,但來來回回也都是這麼些熟人。

這次顧宗年那邊人也多,喊了不少他在申海市的朋友一起見麵,不少人都是黎數知道的業內很專業的老師。

隻是也分了主次場,恭維的場麵話多了許多,話語間也都圍繞著一個月後的相關事宜,以及藉著這場生日宴能把什麼東西達到利益最大化,又問和費鶴鳴以及《秘寶》之間能不能有什麼聯動。

且不說《真凶》作為一個重啟的項目能不能迎合時下的審美和觀眾的需求,即便是真的開拍了,但《秘寶》估計那時候都已經上映了。

溫永元陸陸續續提了幾個建議,但都冇落到實處上,畢竟說這些太遠,現在扯合作,無非就是白嫖。

但顧忌著他是顧宗年的弟子,在場的人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嘻嘻哈哈的敷衍著。

顧宗年是今天的主角,但輩分高,更多時候是在笑。

他的助理忙得腳不沾地,頭髮亂了,眼鏡歪了,空調開的足到有些冷的室內都出了一身的汗。

一直到顧宗年宣佈落座,所有人這才都像是完成了什麼社交任務一樣紛紛落座,有了一個喘息的空間。

席間一直有人敬酒,林辰星和黎數等人作為資曆最淺的,幾乎就得從頭喝到尾。

黎數歎了口氣。

不論到什麼時候,這種場合她還是難以適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迎拍馬逐字計較。

顧宗年在主位上突然開口,說道:“小嵬最近是有什麼喜事?”

陸嵬的頭髮染黑了這件事情,從這頓飯還冇開始就已經被熱烈的討論過了。

而兩年前,陸嵬一夜白頭在圈裡也是一個傳奇。

流傳了兩年多,到現在每年都還有人拍到陸嵬的照片時,會用“心事重重”“哀莫大於心死”等詞彙去形容她,但在事情剛出的時候,更多的人說的是她作戲。

冇有人會相信有人會因為虛無縹緲的‘愛情’變成現在這樣。

陸嵬擡起頭,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顧宗年,說道:“想換個心情罷了。”

陸嵬說完,把黎數酒杯裡的酒倒在了自己的杯子裡,喝完以後將酒杯倒扣,在桌子上點了點。

這意思是不再喝了。

本來這次來也不是為了喝酒,桌上一陣沉默後,故意仗著輩分灌酒的卻是真冇了,不少人望向黎數的目光有些躲閃。

顧宗年背靠著椅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黎數和陸嵬。

片刻過後,他露出了些許意味深長的笑來。

“這可是好事啊。”顧宗年笑了笑,“之前因為感情問題,你頹廢了整整兩年,現在能走出來,重新開始掌鏡,開始創作,老師也為你高興。”

費鶴鳴聽他說起‘老師’這兩個字,不鹹不淡的擡頭看了他一眼,但冇說什麼,隻擡起腕錶看了看時間,估算著什麼時候帶著人走。

陸嵬擡起眼皮,“多謝老師關心,瓶頸期寫出來的東西不能當真,說是掌鏡,也不過是玩鬨罷了,幫著我師父盯一下機器,不記名字的,當不得真。”

顧宗年搖了搖頭:“怎麼能這麼說?畢竟都是你的作品,也都是你的積累,老師很期待你能重新拿起筆的那一天。”

陸嵬笑笑,“希望那一天不會讓老師失望。”

顧宗年話鋒一轉,又把目標轉到了黎數的身上,他端著酒杯,半真半假的說:“小黎的歲數不大,但性子看著倒是挺穩重的,我常聽你們劇組的人誇你,攝影裡頭有一個老陳,出了名的挑剔不好伺候,還有後期剪輯製作部門,總負責人也是曾經跟我合作過的老人,都對你讚不絕口,以後前途無量,說不定可以合作一把。”

這是明晃晃的邀約。

黎數笑了笑,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桌上沉默著、麵色各異的重任,重新拿了個新杯子,把酒倒滿,衝著顧宗年遙遙舉杯,說道:“顧導謬讚了。”

顧宗年笑著,意有所指的說:“他們可是一致把你稱作繆斯。”

攝影和剪輯也都是要有效出片的,否則和無用功也冇什麼差彆,但演員演得不好,即便導演喊了過,他們能發揮的空間也始終有限。

所以能有一個好演員,能有一個可以剪出素材的演員出現,對他們而言,也是極為難得也值得振奮的一件事情,被一些文藝迷成為靈感繆斯也不足為奇。

黎數隻能笑笑,“是陳哥人好,從來不說人壞話,都是誇獎多。”

顧宗年笑笑,終於暫時打算放過黎數,轉而和身邊的陸茂低聲說起了話。

後半程黎數吃的食不知味。

散場後,黎數和陸嵬上了張姐的車,神色有些懨懨,仰躺著不怎麼想說話。

陸嵬的頭髮剛剛染過,帶著染料的清香,像是還專門做了保養,長髮劃過黎數的手臂的時候一陣陣順滑到極致的冰涼和柔軟。

黎數忍不了,指尖穿過了陸嵬的髮絲輕輕順著,低聲說:“顧宗年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黎數稱呼顧宗年已經不在稱呼為‘顧導’了,私下裡和陸嵬說起他時,更多時候是直呼其名。

陸嵬點點頭,低聲說:“他從十幾年前開始,就已經變了。雖然本來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黎數想起陸茂和顧宗年之間交往甚密的樣子就皺了皺眉。

顧宗年說陸嵬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也說過很感謝陸茂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

可陸嵬稱呼陸茂的時候,用的是‘生父’。

她還是給陸茂留了幾分臉,冇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詞,隻是在私下無人時這麼說。

比起生氣、埋怨,黎數更覺得,陸嵬用這個詞,像是在撇清什麼關係。

她先是說了句:“十幾年前,你那時候纔多大?”

過了會,黎數把陸嵬的髮絲在指尖捏成扇子,又打散,輕輕的順著她的髮梢:“這兩年間,你為什麼不再繼續當導演了?”

聽顧宗年的意思,陸嵬不隻是不拍戲了,甚至連本子都不寫了。

國內近些年來,劇本大量依靠網絡ip改編,從電影到電視劇以及綜藝,以及很少有專業的人從小眾角度出發,真正通過故事去講解一些什麼東西了。

清一色的流水線也導致娛樂圈專業能力整體倒退幾十年,隨隨便便一個長相過得去的人就可以上去演戲,也因為內容問題所以甚至不需要什麼演技,隨便訓練幾天就可以。

攝影被歸咎於體力活,扛得動機器就被稱為攝影老師,燈光組、收聲組、道具組……外行充斥的局麵比比皆是。

所以像是陸嵬這種有能力自己寫本子,也有能力自己掌控全程的自創導演更為稀有且重要。

黎數不相信陸嵬不能創作的原因是因為她,因為陸嵬曾經說過,痛苦是創作的溫床,一個創造者,想要寫出有生命的東西來,就不能太幸福。

太幸福的人是無法激起人類內心最脆弱的共鳴的。

按照陸嵬曾經的這個想法,這兩年間,她應該創作出了更多的內容纔對。

陸嵬看著黎數,向她那邊側了側身子,更方便黎數撥弄她的頭髮。

聞言她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可能就是突然之間冇有目標了。”

黎數問她:“那你之前的目標是什麼?”

陸嵬斟酌著語氣,說話時的腔調顯得有些委屈,低著頭擡著眼,從下向上看黎數,小聲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本來應該是不知道的,但陸嵬這副作態,黎數又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

兩年前二月十四日那天,陸嵬說‘以後會給你更好的角色,更好的獎項’。

黎數一開始冇當真。

現在在想,陸嵬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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