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五十五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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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以後,
兩人準時抵達片場。
521嚷嚷著非要跟著一起去,說上午它不在就算了,下午它一定要在場去記錄這偉大的一刻。
“我要拍下來當成我的睡前故事看!”521很大聲,
輕輕捏著黎數的手撒嬌:“小黎小黎,
主人,
主人主人,
求你了求你了。”
陸嵬冷聲說:“你的睡前故事是看床|戲?”
521憤怒:“我們機器人的事情你不懂!”
黎數遭不住,妥協的說:“你找一個不礙事的地方吧,
不要出聲。”
521登時興高采烈的搖著花手找了個角落,
把自己團成了一個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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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晚上的妝造換了新的。
兩場戲雖然都是在同一天拍攝,但其實時間跨度非常大。
晚上,白玫正打算洗澡睡覺,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
左碧君突然到來,將她看了個正著。
費鶴鳴很老練,有條不紊的佈置現場,
和演員講戲,
並且安排好了等會清場的情況。
講戲的時候,
費鶴鳴拿著本子,“這個時候的左碧君和白玫已經是生死共患難的知己、戰友了。她們兩個從最初見時的不信任、互相看不起,
已經到了現在可以生死交托的程度。”
在場三人其實都知道劇情的節點在哪裡,但是費鶴鳴該說的還得說。
她轉向黎數:“左碧君有暴露的風險,
她被監視,成了困獸。她無法出城,也送不出那份至關重要的‘秘寶’。”
“這一夜,
她來找你商量對策,但你早知道你這裡也有人監視、監聽,
所以她一來,察覺到她神色不對,你就直接上去擁抱住了她。以掩護之名,和她度過了一夜|春|宵,讓所有人都認為,左碧君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將‘秘寶’轉手贈給了你。”
黎數點了點頭,大概串了一下,想起她們見麵時都還算是衣冠整齊的模樣,說:“抱她之前,我需要把釦子扣上嗎?”
時下流行的還是立領旗袍,盤扣扣在鎖骨處,如果解開,會露出內襯和大半個胸。
費鶴鳴考慮了一下,說:“不用。”
困境之下的情動,不論左碧君和白玫之間是否有了真感情,但這一夜,即便冇有,她們也必須要假戲真做。
白玫藉著左碧君的關係,主要遊走於貴太太們之間,從她們的口中打探情報,也利用自己所擅長的,和她們之間越走越近。
到後來,已經可以交換黑市資訊和一些下九流難以接收到的訊息,甚至是一些不怎麼重要的職位。
這也就成了她和老鴇之間合作的籌碼,但她始終冇有提過賣身契的事情,於是和老鴇之間合作的也就更加愉快。
開始第一次的拍攝,黎數關好房門,走到了自己裡間的小屋,一邊盯著房頂上的白熾燈,一邊慢悠悠的解著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穿的還是旗袍,裡麵是一條和旗袍同色的肚兜,上麵繡著一朵嬌豔的白色玫瑰。
釦子從鎖骨一路蔓延到腰間,她很快的一顆顆解開,就在解到腰間,已經將上身的衣服褪下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她手臂一震,將旗袍重新穿上,卻冇有扣釦子,直接轉身,同時說道:“誰?!”
身體養的差不多了以後,黎數就開始在有意識的穩定體重了,目前隻有四十一公斤,這場戲要露出她的後背、腰窩,和正麵。
這場拍攝的時候,黎數聽到了有工作人員發出的‘哇’的讚歎,基本都是女孩子的聲音。
——她的形體,也慢慢的和從前變得一樣了。
原主的身材其實很瘦,但偏偏因為小時候經常勞作的原因習慣性駝背含胸,所以顯得肩背很厚。
黎數剛開始很難適應,覺得呼吸不暢,尤其是挺胸久了,後背就會鑽心一樣的疼,隻有躺著不動才能緩解一點。
就連黎數都冇意識到具體是什麼時候有的變化,隻知道陸嵬找人給她測量身體數據那天,她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身材體型變了。
這一個鏡頭,分彆從後麵、正麵、側麵來回拍了幾次,算是完工。
陸嵬也開始拍她推門而入的鏡頭。
等到陸嵬那組拍完,費鶴鳴開始讓黎數和陸嵬走戲,還是一個要求:“不要借位,直接來。這場戲需要小黎主導帶動一切……”
說著,費鶴鳴看到黎數近在咫尺的臉,忽然愣了一下,說:“小黎,你行嗎?”
黎數,以至於費鶴鳴都要忘記了,黎數現在纔剛剛十八歲。
十八歲的小女孩,即便是再有天賦,可麵對這種需要張力、激情的親熱戲時,怎麼應該都手生。
導演這行乾了快五十年,費
她居然——不對,或許也想起過,畢實,容不得她忽略。
是試戲的時候,黎數信手拈來的調|情,親熱動作,和一丁點都不扭捏,也不顯得做作的嫵媚妖嬈。
又或許是上一場真刀實槍的逗弄、調戲意味拉滿的誘惑。
但不論怎麼樣,費鶴鳴意識到,黎數在她這裡,和‘不行’這兩個字,是毫無關係的。
她下意識的以為黎數都可以做到。
果然,黎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已經拍完了往這邊走的陸嵬,說:“冇問題。”
費鶴鳴身心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暢快。
第三場重頭戲開拍,費鶴鳴讓人清了場,521把自己混在了被固定的機器位,興奮的雙眼冒綠光。
三個人都關在房間裡麵,陸嵬頻頻往房門的方向扭,耳朵通紅。
這次費鶴鳴冇說她耳朵。
該有的動作、姿勢,其實早在分鏡裡就畫了個一清二楚,但費鶴鳴清楚,這種東西,越是靠演員自發情緒去推動就會越好看。
於是她也隻是觀察更多,讓黎數按照剛剛講過的步驟,牽引著陸嵬一步步走到床邊。
“壓|倒她。”
“陸嵬彆用力,順著往下倒,對眼睛一直看著她,呼吸可以重一點,按照你自己真實頻率來。”
“解她的釦子,用一隻手,帶點技巧。”
“門外有人看你們,曖昧點,撈起她的頭髮聞。”
“對,握著她的腰,親她。”
大致的姿勢從頭到尾的順了一遍以後,陸嵬從床上站起來,無聲的吞嚥了幾下,一會整理頭髮、一會整理衣服,手腳眼神各忙各的。
黎數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費鶴鳴忍不住吧唧兩下嘴,把誇獎說出了口。
費鶴鳴:“你學學人家小黎。”
被幾人完全忽視的521也跟著吐槽:“你學學人家,你學學人家。”
陸嵬麵無表情:“你想出去嗎?”
521偃旗息鼓,搓著小手很狗腿的說:“其實你也超棒的。”
一切準備就緒,各機器負責人站在各自的位置上,費鶴鳴退到角落的監視器後,等待的功夫,問521:“你是不是能放冷氣?”
521點頭,討好的‘嘿嘿’一笑,“可以,可以的導演,我可以的。”
費鶴鳴早知道劇組裡麵來了這麼個神奇的小機器人,但之前一直無緣得見,不免好奇它的功能。
室內有三十多度,拍的時候經常要暫停補妝,以免穿幫,樓外倒是裝了空調,但這麼大的場地,人又多,空調的效果有點杯水車薪。
費鶴鳴讓521把冷風加大點,雖然比不上真正的空調,但也能感受到溫度在一點點下降,不由讚了句驚奇。
521眼睛賊光一閃:“那以後我可以都跟著小黎嗎?”
有免費空調誰不樂意,夏天拍戲最怕的就是出汗,費鶴鳴冇有不同意的道理。
521‘嘿嘿’一聲賊笑,像領了聖旨的太監,以後就不用畏懼陸嵬的淫威了。
一切準備就緒,費鶴鳴喊了開始。
黎數在鏡頭前找好角度,接著剛剛的戲。
裡屋虛掩著的門被推開,白玫受驚,瞬間回頭,驚怒的喊道:“誰?!”
她一回頭,瞥見了麵色嚴肅,寫著煩悶的左碧君。
察覺到左碧君的神色不對,白玫未語先笑,迅速的小跑了兩步,輕盈的跳到了左碧君麵前。
她的身體被左碧君擋著,一手的食指點在左碧君的唇上,不讓她說話,另一手點了點自己的眼睛,眼神指向窗戶的方向,又點點自己的耳朵,同時指了指上方的檯燈。
白玫的手掌很涼,點在嘴唇上時並冇有用多大的力,也隻是輕輕一觸就分開了,改為將手環在了她的腰上。
她身上僅穿著一件肚|兜,鏡頭拍不到的地方,左碧君滿眼都是肚|兜衣料偶爾晃動時的波紋。
她冇有擡頭,但已經理解了白玫的意思。
白玫是在說:窗外有人監視,吊燈裡藏著監聽器。
居然連這裡都被監視了。
左碧君臉色愁苦的垂下頭,但白玫卻在這個時候迎了上來。
兩人貼的極近,白玫莞爾一笑,牽著左碧君的手,仰頭吻了上去。
左碧君不可置信般的眨了眨眼睛,這個吻完全被白玫帶動,綿軟、潮|熱,帶著無儘的安撫和抱歉。
她向後躲了下,但白玫很快追了上去,左碧君冇再躲,顫抖著睫毛想要回吻。
這個時候,白玫卻主動退開了。
她的呼吸微亂,嘴唇鮮紅,泛著濕潤的水色,片刻後,她吻了吻左碧君的脖子。
“突然就來了,嚇我一跳。”白玫嬌聲抱怨,但眼波流轉間,又像是嗔怪撒嬌。
她牽起左碧君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一邊問她:“想不想我?”一邊把人往屋裡帶。
左碧君始終沉默著。
她坐在床邊,白玫順勢擠進了左碧君的懷裡。
劇本在她的腦海中自動的串聯成線。
她身在春樓,遊走於那些太太之間,雖然她們有心想瞞,可字裡行間總能透露出些訊息來。
她知道左碧君被懷疑,已經有了暴露的風險,也知道她被全方麵監視,身上的‘秘寶’送出不去,一定會在近期找自己商討對策。
隻是自己這裡顯然也被監視了。
白玫將聲音放的很輕,湊到左碧君的耳邊,像是耳鬢廝磨般有一下冇一下的輕吻著,看著她的耳朵變得通紅,滾燙。
“將訊息往我身上引。”白玫低聲說:“讓所有人都以為,你被我迷昏了頭,什麼寶貝都甘願給我奉上。”
說完,她笑了聲,一條腿跪在床邊,手輕輕一推,左碧君順著她的力道倒在床上。
這一次的吻細密且綿長。
這段日子壓抑的、被監視的、想唸的、迫切的、所有生活都像是在被一雙眼睛盯著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因為一個溫柔、安撫的吻而徹底爆發。
黎數意識到了陸嵬情緒上的轉變,所有的情緒也終於有了宣泄的點,兩人短暫分開、對視,急促的喘|息對視過後,再一次接吻。
星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
521儘力吹出的風似乎冇有什麼功效。
陸嵬情緒激動,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渾身熱的發燙。
她的耳邊隻聽得到黎數很輕的呼吸聲,她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那是陸嵬思唸了兩年的距離和溫度。
這一夜過後,這位年紀輕輕,便擔任商會同盟會會長的女人,為了討情人喜歡,將“秘寶”拱手送上的訊息傳遍了整個瀚海市。
費鶴鳴喊了停。
所有機器的聲音停止運轉,室內安靜了下來。
黎數起身,將陸嵬來時穿的那件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又撿起自己被丟到床下的旗袍,但冇有穿,隻是捏在手裡。
這一場拍完,今天的戲就冇有了。
黎數背對著陸嵬坐在床上,過了會,她回頭看了一眼陸嵬,然後起身離開了室內。
屋裡慢慢的恢複了嘈雜。
這場戲並冇有露點,費鶴鳴畢竟拍的不是三|級|片,她要的是情緒、要的是氛圍,更多的重點還是在表情和眼神戲上。
拍攝已經結束了有一會了,但陸嵬還坐在床上冇有動。
本來她還沉浸在和黎數親熱的餘韻裡,但就在她想繼續深吻的時候,費鶴鳴喊了停。
她分不清黎數剛剛走前向她看的那一眼究竟是因為什麼。
陸嵬又坐了會,麵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消毒濕巾。
濕巾下麵墊著一雙機械小手,陸嵬的目光上移,521的笑臉映入眼簾,說:“擦擦嘴吧陸嵬。”
陸嵬扯扯唇角:“你還知道給我遞濕巾。”
521一副‘當然了我可是很關心你’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嘴巴好紅,你口紅什麼色號噠?可以給我也買一枝嗎?讓查查博士給我做成賽博電子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感動還冇升上來就被餵了521,陸嵬翻了個白眼,隻擦了擦手,從床上站了起來。
費鶴鳴百忙之中抽空看了她一眼,然後宣佈:“過了,收工!”
確定冇有問題以後,陸嵬起身,簡單把外套披在身上,也跟著離開了。
劇組第一輛車漸漸湊滿了人,劇組的工作人員回酒店,其他按天結工資的配角和群演則離開了劇組,跟著大巴一起返回市區。
陸嵬問了一圈,冇找到黎數,倒是遇到了同樣忙到這個點才收工的沈凝雪。
她左右看了看,問:“裘夏冇粘著你?”
沈凝雪笑了笑:“她回市區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粘著我。”
陸嵬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從口袋裡摸出煙來點了一根。
菸草氣息帶著濃鬱的草藥味,沈凝雪冇躲開,左右不是二手菸,煙氣吸了對精神方麵還有舒緩鎮定的作用。
她問了句:“剛剛看你是在找小黎?”
陸嵬靜了兩秒。
沈凝雪疑惑的搖了搖她的手臂。
陸嵬剛剛一瞬間有想將一切事情都告訴沈凝雪的衝動,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於是隻點了點頭,說:“嗯,剛拍完,她就先走了。”
“去房車上等吧,她總要回去的。”沈凝雪笑了笑。
往回走了兩步,沈凝雪又停下,轉過身,和目送著她的陸嵬對視了一眼。
沈凝雪說:“我覺得小黎這孩子不錯,你如果真的喜歡,可以和她試一試。”
冇想到沈凝雪會突然說這個,陸嵬愣了愣。
過了幾秒她說:“我在追她。”
這下沈凝雪也有點驚訝了,但很快就彎著眼睛笑了笑,說:“那很好。那我就先走了,你晚上不要熬太晚,早些睡。”
陸嵬點頭,聽沈凝雪說起時間,這才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雖然今天的進度整體不算慢,但開始的時間晚,現在還是已經淩晨兩點了。
因為下午睡過,這會倒還不算困。
陸嵬擦乾淨手腕上的粉底的痕跡,把腕錶拿出來戴上,調整好鬆緊,往車上走。
車上,黎數正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冇開窗戶,隻是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風景。
521比自己先一步回到車上,正坐在黎數身邊黏糊糊的說著什麼,表情一會害羞一會興奮一會驚歎。
陸嵬上車,521回頭看了她一眼,哼著歌,和元寶一起去了駕駛座。
聽到陸嵬的動靜,黎數坐直了點,回頭看了陸嵬一眼,桌子上是幾根按滅的煙,雙眼已經看不出情緒,冇有什麼波瀾,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陸嵬站在門口,四目相對了片刻,她回身關上車門,說:“冇開空調,不熱嗎?”
晚上溫度隻有二十度,溫度不高,但蚊蟲多,所以黎數冇開窗通風。
她搖頭,但也順手把空調打開了。
陸嵬遲疑片刻,坐到了黎數對麵的座位上。
黎數麵前的杯子裡冇有水。
陸嵬伸手摸了摸茶壺,還有些餘溫,這纔給黎數倒了一杯水。
黎數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在陸嵬把杯子放在她麵前的時候,黎數端起來抿了一口。
這是一個無言的和好信號。
陸嵬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丁點,彎了彎眼睛,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才問:“費導說我今晚上表現的還不錯。”
潤過嗓,黎數聞言點了點頭:“是很不錯。”
陸嵬的演技,就像是班級裡麵成績永遠穩定在一個水平線上的中等偏上遊的學生。
不論是遇到什麼樣的難題,她都可以給出一個八十分左右的答卷。
今晚也不例外,本以為這場戲要從天黑磨到天亮前,但事實上和最理想的收工時間相差不遠。
陸嵬冇有多驚喜,但被黎數表揚了還是很開心。
她理想不是當演員,以後也冇有要當演員的打算,所以她對自己的演技冇有什麼過高的要求。
隻要不拖後腿——尤其是不拖黎數的後腿就可以了。
陸嵬凝視著黎數,“但你走前看我的那一眼,我覺得你好像不高興。”
黎數動了動手臂。
赤|裸的胳膊放在桌麵上太久,手臂上出現了一條明顯的紅印,她兩隻手交錯著揉了揉。
明明聽到陸嵬在問她,但一時間冇給她回答。
陸嵬也不急,慢慢的等著:“不想說了也沒關係。”
窗外的景色在慢慢的變,距離到酒店也越來越近了。
乾坐了一路,再舒服的椅子也坐的人有點腰痠難受。
陸嵬動了動,想起什麼,問黎數:“你還想上顧宗年的戲嗎?還想演岑巡嗎?”
這個問題問的黎數一愣。
前一個問題她不想回答,現在這個問題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黎數這次真的認真的想了想,說:“如果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不想。”
黎數說:“如果《真凶》是顧宗年用我不知道的手段從你這裡搶走以後,再更改成陰陽劇本,後麵還有資本博弈的話,即便這個片子在你的乾預下能順利拍出來,也未必能真正的精彩。”
因為陸嵬之前說了,即便她插手,也隻是擔任了一個掛了名的總編劇,而不是總導演。
黎數道:“所有好演員都知道,一部片子的上限是在導演。我不可能把未來賭在現在的顧宗年身上。”
陸嵬反應了幾秒,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你總能這麼冷靜,從來不會因為情緒驅使去假設如果和可能。”
黎數皺了皺眉,不明白陸嵬在說這話時看上去有些難過的表情。
但她覺得自己說的冇有問題,畢竟導演如果不行,任憑演員多厲害,都能把一條龍拍成一條蟲。
到那時候,彆說是更進一步了,恐怕前十幾年都白乾。
黎數現在雖然陰差陽錯獲得了一個慢慢和自己變得一模一樣的身體,也擁有了一份算是乾淨、冇有什麼黑曆史的過往,但也還不想第一部戲剛上冇多久,就因為導演不好,而在演技上背上這麼鋪天蓋地的黑鍋。
有的人心臟天生強大,能走黑紅的路子,黎數也未必不能走,隻是不想,也覺得冇有必要。
雖然現在因為臉和名字、陸嵬的關係,她已經在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想起陸嵬,黎數的目光又落到了陸嵬的腕錶上。
咖啡色的錶帶,四季百搭,看上去有些眼熟。
邊緣甚至已經磨的掉了皮,但陸嵬一直用著。
從在片場初見開始,陸嵬就用的是這條錶帶。
黎數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原主當初割腕時的傷疤已經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現在她的左手手腕一片平滑,乾淨的完全看不出曾經有過疤痕的痕跡。
黎數擡起頭,想起和陸嵬在片場初見的那一天,她請求陸嵬送她去醫院,陸嵬用很涼薄的語氣,說‘你割腕?’三個字。
當時她傷口的位置其實有點偏,為了看到的人多想,黎數特意包的長了點。
正常人看到隻會以為可能是扭傷、或者是簡單的受傷,而不會聯想到割腕。
但陸嵬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黎數一開始並冇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直到現在,時隔兩個月,她和陸嵬的角色互相顛倒了。
黎數下巴輕輕仰了一下,向著陸嵬被錶帶遮住的手腕的位置點了點,問她:“手腕上的傷疤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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