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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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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抽完了,雨也冷了。

已到收工時間,工頭堯叔辭了白亦行離去。

成祖驅車又跟著她來到西營路的zhad軍工廠基地。

門口武裝安保眼睛都瞪大了,車上下來兩個金童玉女般的男人女人,西營路比起機場路據點少占地十公頃,連老爺子身邊的白武都很少來,更彆說集團老總過來視察指導工作。他一時手忙腳亂地對著共通頻道喊人。

安保分兩排站軍姿,敬軍禮迎接,抑揚頓挫:“白總成總好。”

“白總,非常抱歉。根據規定,外來車輛不得入內。您和這位先生也需要過檢。”

外套,手機,打火機,煙,鑰匙,鋼筆,她瞥眼他上麵的兩把鑰匙,把自己包裡物件一骨碌全部倒了出來,安保一樣一樣檢過去:眼藥水,化妝餅,口紅,衛生紙,衛生棉棒,還有一個形似人形手指的一截東西。

成祖掃了眼,又默不作聲地瞧她。

糟糕!怎麼忘了這茬,白亦行身子微微側,努力擋住男人灼熱的視線。

安保也敏銳地注意到自家老闆異樣的神色,他自然不會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短短的兩分鐘,白亦行挺得煎熬,她總算體會到心不上不下冇著冇落的感覺。

就在她囫圇收拾物品時,耳邊飄過來一句調侃:“磨損得很嚴重啊。”

霎時,臉恨不得埋到包裡。

幸好,有人前來解除這窒息的尷尬。

一個穿著樸實灰衫灰褲的小老頭喜笑顏開地小跑到白亦行跟前。

“白總,你怎麼招呼不打就來了。”小老頭無措地在工服上擦了擦手裡的灰塵,含蓄謙卑笑著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您怎麼還親自來了,我們好多東西都冇準備。”

成祖笑道:“這幾天雨下得大,又聽說前方路段修路,白總擔心雨季來了排水係統跟不上,特地過來看看你們有冇有什麼需求。”

小老頭看了眼說話的男人,高大威武,禮貌淺笑,可就是不敢對上那雙眉眼,若隱若現的凶悍。

白亦行直接擦過他身,擡腳,徑直朝裡去。

那背影溜得還挺快,成祖笑而不語。

zh軍工廠在建國以前就成立了,之前據點在馬來,新市獨立經濟建設日漸豐盈之後她爹哋纔將其搬遷過來。為保障國防能力和減少對外界依賴,政府收納工廠後也逐漸向本地化和生產轉型,並與新市武裝部隊saf建立密切合作。八十年代,zh增加高精度武器和智慧化裝備生產線,比如輕型火器:突擊步槍,機槍,便攜式榴彈發射器,彈藥包括小口徑高速穿透彈,中口徑榴彈以及隱身塗層彈頭,還有小型無人機和其他研發。

小老頭熟稔且驕傲地介紹。

一堆零散的槍支部件前,成祖隨手撿起一把未組裝的半成品,白亦行略懂些皮毛,也看過來。槍身發涼,未經拋光的金屬表麵有粗糲紋路。這款手槍的外形,握把角度,槍管長度以及整體構造都讓他想到經典的水屋**夜。

男人笑得莫名其妙,白亦行懵地發問:“你笑什麼?”

成祖把槍交到她手裡:“讓你熟悉熟悉它的口徑,型號。”

白亦行看了看:“多大口徑?”

成祖笑:“柯爾特1911,114,45英寸。”

她站那兒,兩隻腳釘在生產線上,意識隨著運送帶子早被拉到某個極端又激情的夜晚。

小老頭笑嗬嗬:“成總知道也這個?看來您是行家。”

是行家,還是個大行家,白亦行手裡的槍冇開火,先熱起來了。

成祖隻瞧小女人:“行家談不上,試用過幾回,挺稱手。”

挺大個總,還蠻謙虛,小老頭又介紹道:“其實這是仿製品,比起柯爾特19111,我們設置了雙重保險機製,握把保險和擊錘保險,適合執法和特種訓練。另外我們還改變了部分外形和材料,主要是怕侵權。”

確實,手槍的虎口位置到扳機前沿,對比柯爾特縮短了5-7,這樣手小一點的,譬如眼前某位女士,握槍不會感到吃力。而且握把踵後沿做了弧形的凸起,有利於拇指魚際肌充實貼合,開槍的話人重心更穩。

那白亦行就趕緊問:“是為本地執法機構生產的麼?為什麼白武冇有告訴我?”

小老頭神色明顯一僵,他這個級彆也隻負責執行領導的指令,應該不清楚此事,白亦行又笑:“可能跟爺爺說過了。主要是我回來的時間太短,高盛那邊太多事也走不開,忘了。”

聞此話,小老頭忽然想起什麼,保證道:“是這樣,菲律賓那邊軍工廠有大量生產仿製版本,價格低廉,效能可靠,所以我們也想著先做一批測試一下,看看銷量。不過白總放心,我們肯定按照出口管製法規操作,絕不會流入敏感地區。”

白亦行唔了聲:“那就好。”

她放下槍。

兩人又跟著小老頭轉到另外的生產車間和測試場地,技術員和工人各自低頭做事。他們不是不知道老闆突擊檢查裝模作樣,而是這幾十年都如一日,周圍都有熱感監控,外圈電網武裝安保,手頭上的東西又不是糖果巧克力,自然得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

白亦行問:“我記得很早以前從孔董事家的威信科技有限公司引進了一批新材料,搞測試?”

小老頭又是一頓,他講話的嘴巴閉不上了。那都有年頭了,算下來小小姐才上大學。他想了想:“白總是想試一試那批槍支?”

白亦行忽略繼續問:“我也是閒聊,聽孔董事說那批材料比較特彆,優先安排我們試用。”

小老頭誇讚:“我去瞧過一回,是挺不錯的,甚至能優化彈道曲線。”

剛想要不要給老闆詳細解釋,那位成總就開口了:“聽您這麼說,那投入商用的話,效益肯定不錯?”

說著,小老頭帶二人來到靠近彈藥庫前麵一座獨立研發室,研發人員看到老闆來了,停下手中動作,白亦行說:“你們忙你們的,不用在意我。”

話畢,各自又投入忙碌狀態。

小老頭拿起空包槍遞到兩人麵前。

“我當時瞧著也覺得應該投入商用,但是這種材料還是太稀有了,全球儲存量有限,進口的話價格很昂貴,我們生產的量並不多,也就放棄這條銷路,隻當做一次研發實驗記錄吧。我保留了幾把。”

白亦行握在手裡細細瞧,小時候她也跟著白老爺子屁股後麵看他同白武叔叔親自設計這些槍支彈藥,不知道她是天賦異稟還是受老爺子帶兵上戰場的影響,對這些格外敏銳。

“我想試試。”

幾人來到射擊場內。

淡淡的火藥味,她嗅了嗅。

工作人員遞上頭戴式耳機,防護眼鏡,又幫忙裝填彈夾。

成祖說:“讓她自己來,你們去忙吧。”

一盒五十顆子彈,小小一顆重量倒是比格洛克要輕。她摁壓彈匣口想將子彈一顆一顆填進去,因為摸槍的時間並不多,她冇找到巧勁兒,彈匣彈簧反撲的力道比她還叛逆。白亦行試了好幾次,一顆也冇裝進去。

眉頭輕蹙。

還好剛纔他屏退了工作人員,現在也就剩個小老頭,晾他也不敢笑話她。

成祖看不下去:“子彈前端保持傾斜,底部與彈匣後壁對齊。”

她不說話,自顧自跟彈夾較勁。

還咬緊了牙關。

誰料子彈前端剛插入彈匣口,使勁摁壓冇兩下,子彈不偏不倚一下子彈了出來。

“不要使用蠻力。”

白亦行閉一閉眼,屏息凝神。

重複上一個步驟,拇指暗自發力,連帶著手腕手臂,錯過巧勁,結果子彈半身卡在彈匣口,下下不去,出出不來。

一人一槍,又反骨上了。

這次,她連鼻子都在努力,使勁努著。

小老頭適時道:“這把可能是新彈匣,彈簧太緊了。”

這不是擾亂她心神麼!

拇指擦出濕潤的汗液,在子彈身體上滑了一下,拇指內側滑撞在彈夾側身,她輕輕地嘶了一聲。

手指縫隙到手心烏漆嘛□□殘留物,有濃厚的焦酸硫磺味。

小老頭笑:“白總要不要戴手套。”

閉嘴啊!

成祖冇做聲,靜靜站一旁死盯她。

兩次都冇插進去,她懊惱尷尬地不敢擡頭。

再試一次。

她豎起大拇指,像蓋章一樣懟上去,有趣的是,子彈呲溜一下滑進去了她偷偷露出驚喜的笑臉,可能是陰差陽錯碰著了機關吧。

有了基礎摩擦,子彈傾斜,拇指滑壓,減少中間停頓時間,接下來的裝彈都比較順利,直到填滿最後一顆子彈時,又又又又卡住了。

裝太滿了,彈簧更難摁壓。

熟悉的聲音又又又響起,像教導主任似:“你越拚命摁壓,越是進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這跟考駕照,教練在一旁不耐煩唸叨有什麼區彆!

“我知道!你那麼厲害!你來!”她不滿地囔囔,給自己找台階:“都說了是新彈匣,彈簧很緊——”

男人一把接過她手裡的槍,握著她的大拇指側壓彈簧,彈匣裡果然空出一格位置,簡直是為那最後的子彈量身定製。

一下子就進去了。

手槍的重量也沉甸甸的。

他不聲不響地瞄她顱頂。

有什麼東西熱熱的,臊臊的,哦,是某人羞惱臉蛋。

“食指。

白亦行涼涼地嘶氣。同樣的,她不需要踮起腳尖,隻需要張開貝齒,那段鮮活的堅硬的勃發的皮膚就會成為她的專屬印記。

她知道,他喜歡的。

白亦行絕不口下留情,甚至比他更甚。

“要喝了我的血?”

“還要吃你的肉。”白亦行說:“看看你是唐僧還是妖魔鬼怪。”

成祖氣笑,放開她,瞧她恢複了氣血的臉蛋,胡亂地搓一搓:“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你的保命真人。

白亦行驚訝地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幾個字就差脫口而出。這些字眼不會存在在他過去的生活中,就連跟成宗在一起時,陪他聊天討論的多是自己工作中不能明確宣之於口的事。就這還算好的,很多稱之為情緒紓解都是挑挑揀揀泄出,成宗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或許連他自己也冇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時刻,像孩提時的幼稚遊戲,同她玩耍起來,竟也有意思得很。

也不覺得是無聊時間的消遣和調劑。

有趣的不是遊戲,有趣的是她。

白亦行揉揉臉蛋,再次正兒八經開口:“不過,我的確是冇臉見他們。”

成祖點她額頭,端起長輩口吻寬解:“你能平安健康長大,對你父母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白亦行深呼吸,挺直脊背,她說:“我媽咪去世的時候我才六歲,醫生說她生病了,我爹哋就找了好多醫生,又是檢查又是中藥療養,最後還是無力迴天。”

“八歲那年我爹哋去美國出差,因為車子爆炸纔不幸過世。我爺爺說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有很多事情都選擇性的忘記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努力地記起來,可一點用都冇有。”

聞言,成祖倒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接,隻是默默地聽著。

白亦行說:“美國那邊草草結案,隻單純當成意外事故。我和爺爺心裡都清楚,這事冇那麼簡單,所以我畢業之後去了美國工作。雖然托了一些朋友幫忙調查,但也冇有任何進展。我知道,案子已經結了,又過去那麼多年,冇有人會因為死了一個人停下腳步,更何況還是個不相乾的普通人。”

“是我冇用,是我對不起他們。”她出聲。

此時此刻,成祖也懂了她的無力和無奈,懂了她為她父母對新市貢獻據理力爭的執著。上層社會人擡人人捧人,中層社會人擠人人嫉人,底層社會人踩人人下人。在這個權力與利益操縱的社會裡,人犧牲的意義往往是由身份標簽所決定的。總統之死舉國震動,商人之死輕如鴻毛,英雄敘事為權力服務,犧牲也大多被包裝成凝聚民心的工具。說到底,人們更喜歡簡單的,直白的,能喚起集體認同感的英雄事蹟。而經濟發展太過複雜,對於推動社會繁榮的背後,瞭解僅僅浮於表麵,略懂皮毛,不願深究到底。

成祖看著她心中不忍,開口:“這樣說,那你父母九泉之下就能安心了?”他伸出兩根指頭捏捏她的鼻子:“笨。你這樣隻會親者痛仇者快。而且這世上對社會冇用冇意義的人數不勝數,法院排號都輪不上你,傻女人。”

話說完,白亦行倒衝著他笑了,跟那天她和老爺子一起吃蟹飯,過生日的笑容又不一樣,有些嬌憨。

成祖看久了,耐不住地在她嘴上琢吻兩下。她雖羞赧,也藉此機會反手圈住他脖子,送上深吻。

不知過去多久,兩人嘴上纏綿得難捨難分,她口袋手機鈴聲響起。

成祖才捨得鬆開她。

白亦行接起冇多久,就收線。

她說:“還是都硯開,他也真夠堅持的。”

成祖說:“你之前一直拒他,他也不放棄。約你商談,也是提前好久,誠心誠意,也表明瞭他的決心,不如去看看。”

白亦行略作猶豫,成祖說:“鐘交的老婆把這個事跟你媽咪說了。你現在截了她的貨,搶了她的項目,董事會那群老傢夥必定要聲討你,恐怕還得說你不懂事不講規矩。”

白亦行一聽這個乾勁就上來了,抱手嗤笑:“聲討我?他們這些老東西還想聲討我?他們是不是搞不清楚,我到底姓什麼!要不是顧念他們跟我爹哋媽咪一起打江山的情分,我早就——”

後半句她嚥進肚子裡,悶頭悶腦地擡腳往車方向去。

成祖舉著傘,大步跟上,聽她泄憤地罵:“他們就是看我一個姑娘,覺得好欺負!他們不過就是比我活得久些,提早地在這個市場上吆喝過幾年,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稀奇的!”

“我不懂事?我不講規矩?他們是第一天在這個社會上打拚嗎?商場如戰場,陰謀詭計也是計啊。”她高跟鞋尖銳地踩踏水漬,罵罵咧咧:“再說了,要不是我媽咪看她可憐,把她從孤兒院領回來,給她一個家、”

她腳步猛地停下,轉身看著他,一臉氣極反笑的樣子,看起來又可愛又過癮,成祖根本藏不住笑,等她說:“她不喜歡我二爺沒關係,我爹哋和媽咪也尊重她的意見,要是她想離家,我們也絕無二話。而且我爹哋本就不願意再娶,後來是爺爺逼著他的生意場上,我爹哋帶她學習怎麼打理公司,怎麼跟那些老傢夥處好關係,天南海北趕項目,出差,增長見識,是哪一次冇有把她帶在身邊?”

“哪怕就算是出去吃個飯,我爹哋都不會讓她一個人去應酬,就怕那些人欺負她!可她呢?”她越說越生氣,還無語地伸出手,在空氣中比劃,指摘。

成祖仔細瞧她,生怕她淋著雨,手腳不自覺跟上她的動作,雨傘忙往她身上傾斜。

白亦行直接氣笑:“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們白家,她現在會是什麼?說個很現實很難聽的話,她又冇學曆,又冇背景家世,又冇人脈見識的話,她現在能混成這樣?”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咱們圈子那套,要麼被包養,要麼被位高權重的人包著玩,憑一張好看的臉,再找個金主安度餘生!又或者早不知猴年馬月,就嫁了個窮光蛋,再生一堆小窮光蛋!”她說到激動處,臉漲紅,走三步停下來,惡狠狠地瞪著他,怒從胸中來:“是我們救了她!救她於水火!她現在這樣做,就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鄭伯克段於鄢!忘恩負義!”

這會兒,她快要氣瘋了,腦子一昏,什麼都顧不得,什麼都敢往外說。她使勁地抓了抓頭髮,一鼓作氣:“她還想將我趕走?他們還想將我趕走?!瘋了吧?!一群蠢貨,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庸庸碌碌,吃老本的蠢材——!!”

知道她伶牙俐齒,但這樣刁蠻跋扈,恨不能吃人的模樣,成祖冇見過,估計老爺子也從冇見過。

他不言不語,垂著腦袋有趣地打量她。這傢夥還挺好玩,忽地想起她故作高深站在港口碼頭訓話的樣子,判若兩人。

太判若兩人。

“我要氣死了——!!”她明明憋了很久,這下好了,全破功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他低聲一笑,眸中笑意幾乎快要溢位來。白亦行瞪他,後槽牙咬得嘎嘣脆,上前一步,用力地當胸給他一拳,咬牙切齒:“你還笑?”

“不準笑!”她霸道地下令,食指戳著他胸口:“你不允許笑——”

卻不想他肩膀和胸膛微顫,仿若覺得好笑至極,嘴角的弧度已經是極力剋製後的。她皺著眉頭看他,氣極撒潑,兩隻手,攥緊又鬆,鬆了又攥,拿他無可奈何,隻得丟開手,憋著一口氣側過身,決計不再搭理他。

成祖一把攬著她右肩,撞進自己懷裡。她越是掙紮,他手臂力道收得越緊。他低頭笑看她,侃道:“你剛剛的樣子,我很喜歡!”

神明啊,你也太靈了。

成祖笑容爽朗,在她臉上狠狠親一口:“這是頭一回。”

白亦行羞惱地瞟他一眼,心裡明白他說得意思。

她又像是想起什麼,問他:“那你咬人報複也是頭一回麼?”

兩人腳步一致,向前。

“咬你倒是頭一回。報複談不上。”他又笑道:“算懲罰。”

白亦行眉頭蹙起,望向他的笑容,乍然舒展,嘟囔一句:“我怎麼想什麼你都知道。”

他不做聲地承認。

而後攬過她的肩:“以後也隻允許哭給我看,鬨給我看。”他說著,再次在她臉上親一口。

“討厭!誰允許你親我的。”她錘他一拳。

“真是拿你冇辦法哈哈哈!”他笑道。

大雨停歇,兩個各自坐在自己車內,目視前方。

白亦行一拍方向盤,笑出聲道:“完全是我的菜!”

與此同時,成祖手搭著方向盤,也笑:“一切剛剛好,完全是我喜歡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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