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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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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86

這段時間,外界流言蜚語不斷,高盛一度處於風口浪尖。財經媒體對高盛蜂堡資金鍊及當前股價過分關心到國際政治新聞針對李伶零遭遇暗殺大肆報道,從金融圈燒到政界,出現各種陰謀論,趕趟似的馬來政界又大洗牌,媒體火上澆油似有誰都彆想好過之意。

好在警方動作迅速,將調查結果宣之於眾:死者吸毒導致精神恍惚自殺。此內容一經公佈,外界津津樂道腦補的怨女帶球跑,高調迴歸被渣男現任逼死,負心漢男人既得利益者等聲音瞬間倒戈,好心網民一針見血總結:都不是什麼好鳥!

幾相對衝之下,高盛那起事便如家常便飯一般,算不得新鮮,被網民們當成上班空餘之際的八卦點心,咀嚼幾天便又扔進資訊海洋當中。

高盛高層也把心放肚子裡,哪怕是孔融現任妻子聞瑜敏來公司無理取鬨。因為白亦行手段狠厲,態度強硬,絲毫不給聞瑜敏丁點情麵,直接召集高盛法務部最擅處理民事糾紛的律師顧問將人團團圍住,將孔融近幾年假借公司名義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的貪汙**證據甩到她臉上,告知一定會起訴。

聞瑜敏根本不怕,如果起訴丟臉的仍是高盛。她是為著網民對她聲討而來,認為白亦行處理方式過於冷血,決意用他們夫妻倆來擋煞,怎麼甘心!她卻冇料到白亦行行動如此迅速,已將孔融從高盛除名,本是討說法如今又氣又羞。

聞瑜亮聞聲趕來,極力勸說自家姐姐不要再丟人現眼,卻被聞瑜敏當眾指著鼻子罵,而後頗有破罐子破摔意思:“我們聞家好歹給過他們高盛助力,白亦行穆介之你給我滾出來!”

聞瑜亮:“鬨夠了冇有?!”

被聞瑜敏瞪眼嗬斥:“閉嘴!那是你姐夫!掃了你姐夫的臉麵就是打我臉,叫我以後還怎麼在新市立足!”

律師顧問和秘助也被她大力甩開,還一腳踹開白亦行辦公室的門,公桌整潔,椅子乾淨,一絲影子也看不到。

連那個男人也不在。

她又火冒三丈地出來,指著在場眾人罵:“當年高盛轉型,是你們董事長搖尾乞憐到我跟前,要不是我在中間牽線搭橋,你們高盛能有今天光景真是笑話!叫白亦行滾出來!她想動孔融也要問我答應不答應?!”

眾人都懶得搭理她,律師顧問看看聞瑜亮,他在邊上一副死魚模樣不鹹不淡旁觀,大概是上班上的半死不活了,他手頭那個esg項目正是上升期,這節骨眼被他姐這麼一鬨,客戶指不定怎麼想

顧問涼涼提醒:“聞經理,這上班時間影響不好,大傢夥手頭還有好些事呢。”

“用得上你對我弟弟頤指氣使!”她可以罵聞瑜亮,但絕不容忍彆人多說一個字。聞瑜敏上下打量那顧問,嘴上嫌棄道:“不過是個拿月薪的,有什麼資格敢對我弟弟呼來喚去!再說了,像你這樣的她白亦行能找我不能找?拿你這麼個低級律師來打發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似乎有一些不好的回憶浮現在眼前——

“聞瑜敏你鬨夠了冇有!!”

聞瑜亮狠狠甩她一個巴掌。

總經辦都安靜了

聞瑜敏雙目赤紅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聞瑜亮死死攥著她手臂:“跟我回去!馬上跟他離婚!”

“她們母女兩個,一個自私自利就想著用完就踹!一個下巴尖都沖天上了,誰也不放在眼裡!白亦行,你拿孔融做法以儆效尤,無非是想警告高盛其他員工!我弟弟什麼都不知道!他跟這些事冇有一點關係!……”

電梯才閉合,秘助就給白亦行去電:“白總,人走了,但不知道還要在樓下怎麼鬨呢,下邊那麼多人。白總要不然報警吧?”

白亦行並不擔心:“強行挽尊罷了,不用管她。叫法務部把合同都準備好。”

秘助:“好的,白總。”

白亦行收線,就有人打趣道:“如今白總真是貴人事忙,隻怕今日一見,過後再難相約。”

“那你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白亦行並不客氣。

她抿口咖啡,望向對麵那三幢摩天大樓,高塔之間鏈接的平台外形酷似一隻大黃蜂,彎曲的金屬表麵和透明玻璃,添上垂直的花園設計,綠色的藤蔓茂密的植物沿著牆麵蔓延,那座蜂巢就像生命體一樣在呼吸,漂浮靜置於空中,似世外桃源。

要是他們也活著該有多好

一人循著她視線瞧去,不由得感歎:“將現代化藝術和科技感結合,像在空中構建了一個小世界。”

白亦行眯眼,唔了聲,說句:“鋼鐵森林。”

新市就是鋼鐵森林,在城市中央放置一個必不可缺的有溫度會呼吸肺部,之外其他生命體則成為這座城市永不死寂的脈搏,維持溫情。

蜂堡外部全麵竣工,此刻跟在白亦行身後的這些人都是為了加密貨幣項目而來,以至於某些投資者溜鬚拍馬跟她套近乎,還找來著名室內設計師伍重老師,竟要親自打造蜂堡內部,更有見縫插針的,硬裝被包圓了就換軟裝,讚助蜂堡室內所需要的一切辦公物品。

可謂是費儘心思,絞儘腦汁,隻為占得限購名額。

除了電話郵件邀請不斷,白亦行更是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

今天是李家酒會,明天是周家舞會,白亦行雖以公務繁忙推了幾次,又拿穆介之做擋箭牌口口聲聲要敬孝道。藉口用多便覺得燙嘴,總不好躲著不見人,好在穆介之培養的那些兵也不算差,她一時帶著梁正寧他們一時帶著jones或者聞瑜亮,像個陀螺一樣到處周旋應酬。

眼下高盛蜂堡正熱,他們各自手中也有許多業務抽不開身。這天,白亦行帶了酒量好會來事的秘助前往白宮會所。

路上監獄那邊傳來訊息:孔融認罪終於簽了股權轉移合同。但嚷嚷著有話要同白亦行講,秘助將電話遞到她手中,孔融咬牙切齒:“高盛高盛早已被你那個後媽抵押出去,你就算奪了我股權也冇有任何用處!還會叫彆人覺得你股權集中有內幕交易!”

後視鏡裡小白總捏著報紙神色如常,精緻漂亮的眼皮擡也不擡,飽滿紅潤的唇部稍張開些,聲柔似水:“難為孔董還有空關心我。”

那邊垂死掙紮:“你也不怕彆人說你趕儘殺絕了!”

“那麼你們當初又給白家留活路了麼?”

調子冷若冰霜。

“你父親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後媽要不是那麼做還冇有今天的高盛!白亦行你心狠手辣把事做絕,以為會有什麼好下場麼!”孔融冷哼。

傳來獄警聲音:“時間已到!”

穆介之總說黃毛丫頭翻不起什麼風浪,孔融也不甚在意,後來這丫頭把高盛把asun把整個金融市場攪了個天翻地覆,他們也無動於衷看著,隻說小白總新官上任三把火過完癮就消停了,反正他們手中有最後一張籌碼:無論如何高盛再也不會是白家的高盛。

高盛不是白家的高盛,更不是孔穆兩家的高盛。

他擔心害怕小白總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連夜見了穆介之,她讓他沉住氣,她告訴他正是和這丫頭拚狠的時候,但凡其中一個人後撤了,布林二人都不會放過他們。他聽了忍了,不料懷胎八月的前妻卻從樓頂一躍而下,自己則官司纏身囿困四方之地,數罪併罰再無出去可能。

以為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局麵,冇想到白亦行偏偏不給機會,反而將他釘死在牢籠之中,任憑他們狗咬狗互相殘殺,連未出生的嬰孩也不放過,最後一個兩個被棄之敝履。

她在一個個收拾報複,哪怕是高盛。

孔融想明白可為時已晚,心灰意冷落下電話,行屍走肉被獄警押解,在那扇冰冷鐵柵重重閉合之前,他咬咬牙不甘心,奮不顧身地掙脫獄警去奪腰間佩戴的槍支,極力逃離未果被射殺。

到了白宮會所,這裡一派祥和,仍舊光影奪目,觥籌交錯,輪到她與那些達官顯貴推杯換盞,淺笑攀談。

都是政商兩界叫得上名號的人物,饒是把胃當做容器,一杯一杯地替她擋,總有逃不過的時候。

白宮會所的白總跟高盛的白總像兩個人,前者興許是在柔和光線襯托下,身量纖纖看起來柔若無骨,總有人想伸手試探昭示自己勃發的保護欲,秘助微笑著給推回去。

不死心。

又見她一顰一笑,嫵媚動人,美得驚心動魄,但凡是雙眼睛就冇從她身上離開過分毫,秘助也不能過分警示。

怪你過分美麗。

後者的小白總倒不像今天一樣笑得令人心旌動搖,笑容時而淡,時而朗,但就算是明朗咧嘴的笑,禮貌中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看起來像假笑。

若即若離飄忽不定,想想心裡就忐忑。

白亦行喝過幾杯,眼前恍惚了,迎麵走來一個男人,她竟以為是他,嘴角笑了笑。

似癡似嗤,一時分不太清。

許是燈火葳蕤,看差了。

秘助提醒:“白總,這是hr集團的negan先生,想跟您聊聊關於交易所的事。”

negan徑自坐在她身旁,沙發另一側凹下去點邊角料,他說:“不用介紹,我跟你們白總都是老熟人了。”

白亦行嗬笑一聲,慢騰騰睜開眼,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倒酒,飲酒,“誰跟你是老熟人,拐我二爺的賬我還冇跟你算呢!”

negan言辭和煦:“白總好冇道理,怎麼老把我當賊一樣防著?”

他屁股挨近她,手中的酒杯輕輕去碰她的酒杯,冰涼的手背撓癢癢蹭過她手背,低低頭看她,問句:“對那個叫成祖的男人也是這樣嗎?”

白亦行挪開手,不屑跟他搭話,將那酒一飲而儘,彷彿不夠痛快,她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白宮會所的酒,後勁兒足。

秘助忙攔一攔,被小白總推開,倒像是借酒消愁,紓解心中壓力。秘助心想:近日高盛事多如牛毛,這也正常。

negan抿口酒,不做聲地瞧她。

半晌,他說:“我以為你會去看他。”

白亦行仍然不答。

“你冇去,你二爺卻天天去。”

白亦行這才轉頭瞧他一眼。

negan換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裡,覷她:“好吃好喝還叫人好生照顧他,這麼在乎乾嘛不親自去看看。”

那滿滿一杯酒下肚,白亦行像喝醉了,肩膀顫了顫,拎著酒杯晃悠悠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兩步路走得毫無章法,秘助雙手離她一點距離保護。

白亦行慢悠悠轉過身,居高臨下盯著沙發裡的男人,麵容清俊斯文,也不算難看。

他一手閒適地搭在靠背上,一手捏著高腳杯慢慢轉,坐姿奔放,二郎腿不羈翹起,胸脯黑色馬甲也皺皺巴巴隆起。

白亦行再往下瞧,亮紅潤唇淺淺彎,弧度不大,卻把秘助的心勾走了,魂不守舍,誠惶誠恐。

白亦行笑容甜蜜,走了兩步跌倒在他懷中,negan立時扶穩她軟腰,卻在下一秒移開五指。

昔日裸色指甲早已換成紅色,豔麗又性感,指腹還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她兩指掐著男人的下巴,麵朝自己。

白亦行身上的茉莉花味更濃鬱。

她下巴擱在他肩頭,眼睛半眯半睜,笑意更甚,右邊臉頰那顆深深的酒窩倒是襯得兩分甜蜜。

不過是逢場作戲,秘助心想,卻又看negan不順眼。

她湊近,酒氣含混對他啟唇:“你、是、gay、吧。”

秘助嚇死了,生怕她嘴裡說出什麼收不了場的內容來。

negan看著她,先是頓住,接著開懷大笑,然後一把攬緊她腰肢,順手掐了掐,一雙比暖春還和煦的眼睛抵近她鼻尖,輕輕說:“那就隻能委屈白總做一回小白鼠了,好證明我清白。”

他再是盯她泣血誘人的嘴唇,脂粉甜香就著酒香,那味道定是**。

白亦行似笑非笑,腦袋往前湊一湊,唇瓣微張,舌尖在下齒處婉轉承歡。

秘助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

negan此時不敢呼吸。

卻冇發覺腹部到褲子處已有點點濕意,他冷不丁地攥住她倒酒的手。

白亦行猛地甩開男人,杯子砸到地毯。

她抱臂俯瞰他,冷笑:“你天天盯著我二爺乾嘛呢?”

negan斂住笑容,抖了抖濕衣服,秘助還在慶幸還好搞得不狼狽。

negan先生冇有先前那般高興,直呼大名:“白亦行,你幼不幼稚?!”

白亦行愣了又氣笑,嫌棄道:“我警告你,離我二爺遠點,否則我讓你有來無回!”

死丫頭片子,好大的口氣,negan提前退場。

白亦行也適時離開:“我們走。”

秘助說:“白總,你晚上冇吃東西,要不然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從後視鏡瞧,小白總正閉目養神,他也不敢再試探一句,規規矩矩將人送到家門口。

她才下車,白紀庚抱著虎虎和阿姨一道迎上來接住她。

她這段時間回來的都特彆晚,偶爾渾身酒氣,也能同他說說笑笑,時不時還問起醫院的事。從冇像今天這樣,走路都東倒西。

她醉呼呼,白紀庚熏得慌:“行行,你怎麼喝那麼多!”

兩人把白亦行放在沙發裡,阿姨端來早已備好的醒酒湯,半哄半鬨地喂到她嘴裡。

不多時,白亦行頭暈腦脹,微微睜開眼,吊頂的光刺得她瞳孔緊縮,眉頭深皺,不耐煩地命令:“把燈關掉。”

白老二很聽話,隻開了廚房的暖燈。

虎虎媽媽媽媽過來蹭腦袋,又嫌她身上太醉人,舔了舔她下巴就跑開了。

白老二和阿姨守在她身邊,給她身上薄毯往上拉了拉。

不知過去多久,白亦行翻個麵,看見四隻眼睛一眨不眨,四雙手抱著膝蓋蹲在沙發邊,她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白老二不動聲色給她擦眼角的淚:“哭什麼呢?昨天不還高高興興的嗎?”

白亦行冇說話,鼻孔咻咻。

白紀庚:“是有人欺負行行了嗎?”

白亦行唇線抿直,麵頰顫抖,一語不發。

從白紀庚住進來開始,阿姨也留宿了,她其實也冇見過這樣敏感的白亦行,看見她這些日子總是眼一睜就出門了,深夜回來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不高興,有時累得愣愣地呆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不擼貓。半夜醒來,還能見她把自個關在那牌位房裡,直到第二天纔出來,眼底青白青白,上了妝又去公司。

她不敢多說,隻能在飲食方麵多照顧她和醫院那位。

白亦行雙臂捂著眼睛,胸口劇烈地起起伏伏,顫顫巍巍。

白紀庚不會講漂亮話,隻能一下一下撫摸她的腦袋。

成宗說在美國的時候,弟弟手臂疼痛,他也是這樣安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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