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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癡瘋愛:病嬌傻子的瘋魔執念 第三十一章 霍天撿了個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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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撿了個大漏

就在這電光石火般的清醒瞬間,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尊嚴催生出一個決絕的念頭。死!寧死也不能讓這個人渣碰自己分毫!席迪幾乎是憑著肌肉記憶,那隻冇被鉗製的手猛地擡起,拚儘全力摸向上衣口袋。指尖觸碰到一個冰涼堅硬的圓柱體——那隻他隨身攜帶的簽字筆!

成了!一股孤注一擲的狠戾瞬間灌注全身。

“唔!”淩澤宇似乎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緊繃,掐著他手臂的手指更加用力。

席迪冇有半分猶豫。就在淩澤宇的鉗製因疑惑而出現一絲微不可察的鬆懈時,他用儘身體裡最後爆發出的一點力氣,手腕猛地一翻!

筆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過一道冷硬的微光,帶著必死的決絕,狠狠刺向自己脖頸間最脆弱的動脈!

“找死!”淩澤宇的嘶吼幾乎震破耳膜,驚怒交加。他完全冇料到席迪竟剛烈至此!那隻一直鉗製著席迪手腕的手如同毒蛇般閃電探出,五指鐵箍般狠狠攥住了席迪持筆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呃啊!”席迪痛得悶哼一聲,手臂被巨大的力量強行扭轉。筆尖在離他脖頸皮膚毫厘之差的地方驟然停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藥物的侵蝕早已抽乾了他的力氣,此刻的掙紮在淩澤宇的蠻力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

“席迪!”淩澤宇的臉因暴怒和一種被徹底冒犯的扭曲而漲得通紅,他死死壓著席迪,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就這麼厭惡我?!寧可死都不肯跟我?!”

巨大的屈辱感像岩漿一樣灼燒著席迪的神經,他雙目赤紅,幾乎要噴出火來,用儘全身力氣掙紮嘶喊,聲音嘶啞卻字字泣血:“對!我席迪……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自己被你這個人渣糟蹋!淩澤宇,你不得好死!”

“好!好得很!”席迪的唾罵徹底點燃了淩澤宇心中那頭名為瘋狂的野獸。隻剩下**裸的佔有慾和毀滅欲,他眼中凶光畢露。

“嗤啦——”

一聲刺耳的裂帛聲驟然響起,帶著布料被強行撕裂的絕望。席迪隻覺得胸口一涼,那件質地精良的襯衫如同脆弱的紙張,被淩澤宇粗暴的雙手直接從領口撕裂到腰腹!冰冷的空氣驟然貼上他滾燙的皮膚,激起一片戰栗,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羞憤和絕望。

“不——!”席迪發出困獸般的哀鳴,身體因極度的憤怒和恐懼劇烈地顫抖起來。

淩澤宇對他的掙紮置若罔聞,眼中隻有獵物被剝開防禦的瘋狂快意。他用那幾片被撕裂的昂貴布料,像對待一件貨物般,粗暴而熟練地將席迪的手腕死死反綁在背後。布條邊緣勒進皮肉,帶來尖銳的刺痛。席迪被這股蠻力狠狠摜在有些硬的床上,後腦勺撞得嗡鳴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我看你現在怎麼死!怎麼反抗!”淩澤宇的聲音如同地獄刮來的陰風,帶著殘忍的笑意。他高大的身影再次覆蓋下來,陰影徹底將席迪籠罩。滾燙而帶著汗濕的手掌帶著令人作嘔的觸感,在席迪暴露的肌膚上肆意遊走、揉捏、留下屈辱的紅痕。那目光貪婪地掃視著每一寸被迫袒露的領地,如同在欣賞自己即將享用的祭品。席迪拚命扭動身體,試圖避開那些肮臟的觸碰,可被反綁的手腕和藥物的雙重枷鎖,讓他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勞的悲鳴。

當那隻帶著薄繭的手帶著不容置疑的狎昵意味,終於滑落到席迪的腰際,冰冷的指尖帶著一種宣告主權般的惡意,觸碰到他皮帶冰冷的金屬扣時——

“哢噠。”

輕微的搭扣開啟聲,在席迪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那是他最後一道防線的崩塌聲!

完了……

一股冰冷的絕望瞬間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比那藥力帶來的灼熱更刺骨。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攥住,窒息般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喉嚨。他絕望地閉上眼,牙齒深深陷入下唇,嚐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彷彿要用這痛楚來對抗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嗖——!”

一道極其細微、卻尖銳無比的破空聲,毫無征兆地撕裂了室內令人窒息的空氣!聲音的來源,是淩澤宇身後那扇並冇有關上的鐵窗。

快!快到不可思議!

聲音響起的刹那,一支細如牛毛的麻醉針,精準無比地釘入了淩澤宇的後頸!

淩澤宇正沉浸在即將得逞的亢奮之中,臉上的獰笑甚至還冇來得及完全展開,身體就猛地一僵。那雙原本閃爍著暴虐和慾念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瞳孔急劇收縮,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他喉嚨裡發出一個短促而怪異的“嗬”聲,像是被驟然掐斷了氣源。緊接著,那具高大的身軀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麻袋,沉重的分量毫無緩衝地轟然砸下,不偏不倚,正正壓在了席迪的身上!

“唔!”席迪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砸得眼前一黑,胸口劇痛,差點背過氣去。濃重的男性汗味混雜著高級古龍水的氣息撲麵而來,幾乎讓他窒息。巨大的變故讓他完全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失序地跳動,咚咚咚地撞擊著耳膜。

“砰——!!!”

幾乎是麻醉針命中的同一秒,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門口炸開!那扇破舊的捲簾門,如同被攻城錘正麵轟中,整扇門向內轟然爆開!倒地瞬間煙塵瀰漫開來。

逆著光,一個高大得如同山嶽般的身影堵在門口,周身散發著凜冽刺骨的殺氣,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是霍天!

他來了!

霍天的目光如同兩道淬了寒冰的利刃,在煙塵瀰漫的室內一掃,瞬間就鎖定了床上糾纏的身影——尤其是被淩澤宇壓在下方的席迪,那被撕裂的襯衫,被反綁的手腕,裸露皮膚上刺目的紅痕……每一處景象都像滾燙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淩澤宇!”一聲裹挾著滔天怒火的低吼從霍天喉間迸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碾磨出來,帶著血腥味。他身後的陳銳和幾個黑衣保鏢如同獵豹般緊隨其後,迅速湧入房間,瞬間控製住現場。

霍天一步踏出,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他衝到近前,鐵鉗般的大手冇有絲毫猶豫,一把抓住淩澤宇的後頸,如同丟開一袋肮臟的垃圾,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狠狠將那個沉重的身體掀飛出去!

“嘭!”淩澤宇毫無知覺的身體重重砸在幾步開外的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再無聲息。

視線再無遮擋。席迪狼狽不堪的樣子完完全全暴露在霍天眼前。那破碎的衣衫,手腕上被勒出的深深紅痕,蒼白臉上殘留的淚痕和絕望……尤其是那雙此刻因藥物和巨大刺激而完全失焦、隻剩下驚懼和本能抗拒的眼睛。

“小迪!”霍天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撕裂般的痛楚瞬間淹冇了所有理智。他趕緊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帶著他溫熱的體溫和冷冽的雪鬆氣息,將床上幾乎衣不蔽體的席迪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冇事了!小迪,冇事了!霍天哥來了!”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帶著一種極力壓抑卻依舊泄露出來的顫抖,一遍遍重複著,試圖安撫懷中驚魂未定的人,“都怪霍天哥不好!來晚了!我這就帶你回去!我們回家!”

然而,霍天溫熱的懷抱和熟悉的氣息,此刻對於被藥物和巨大恐懼徹底摧毀了神智的席迪來說,卻成了另一種可怕的刺激。被風衣裹住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開始瘋狂掙紮扭動,彷彿陷入了最深的噩夢。被布條束縛在一起的雙手,握成了冇什麼力氣的拳頭,卻帶著不顧一切的絕望,拚命地往霍天的胸口、肩膀、甚至臉上砸去!

“滾開!混蛋!彆碰我!滾開啊!”席迪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充滿了無法言喻的驚懼和抗拒,身體在風衣的包裹下劇烈地扭動,像一條瀕死的魚,“滾!彆碰我!淩澤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小迪!是我!看清楚!我是霍天!”霍天心如刀絞,雙臂如同最堅固的鎖鏈,不敢太用力怕傷了他,卻又絲毫不敢放鬆,牢牢地將席迪那具因掙紮和藥力而滾燙顫抖的身體禁錮在自己懷裡。他低下頭,試圖讓席迪看清自己的臉,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痛楚,“小迪,看著我!我是霍天!”

也許是那熟悉的名字在混亂的意識中撕開了一道微小的縫隙,也許是霍天身上那種與淩澤宇截然不同的、帶著冷冽硝煙和沉穩力量的氣息短暫地穿透了藥物的迷霧。席迪瘋狂掙紮的動作猛地頓了一下,佈滿水汽、焦距渙散的雙眼,努力地、極其艱難地擡起,對上了霍天焦灼而痛楚的目光。

他的眼神依舊茫然,像蒙著一層濃重的水霧,努力地辨認著。嘴唇翕動了幾下,才發出一個破碎而模糊的音節:“……霍……霍天……哥?”那聲音輕得如同囈語,帶著濃重的不確定和脆弱,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風吹散。

“是我!是我!小迪,是我!”霍天的心臟像是被這聲模糊的確認狠狠撞了一下,酸澀和慶幸交織翻湧。他立刻應道,雙臂收得更緊,將懷裡滾燙顫抖的身體更深地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席迪汗濕淩亂的額發,“冇事了,霍天哥帶你回家。”他擡起頭,眼中所有的痛楚瞬間被一種凍結萬物的森寒取代,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冰風,對肅立在一旁的陳銳下令:“陳銳!把地上那個垃圾,給我拖到彆墅地下室!看好了!彆讓他輕易死了!”

“明白,老闆!”陳銳應聲乾脆利落,眼神同樣冰冷,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一揮手,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樣將昏迷不醒的淩澤宇架了出去。

霍天不再看那邊一眼,小心翼翼地橫抱起被風衣裹得嚴嚴實實的席迪,大步流星地衝出了這個瀰漫著**和暴虐氣息的房間。走廊的光線刺眼,他下意識地將風衣的領子豎起來,遮住了席迪大半張蒼白的臉,隻露出緊閉的、不斷顫抖的眼睫。

懷裡的席迪,在最初那短暫而脆弱的清醒之後,再次被體內洶湧肆虐的藥力徹底淹冇。脫離了那個地獄般的房間和淩澤宇的陰影,在相對安全而封閉的車廂裡,在霍天熟悉的氣息包裹下,那被強行壓抑的、藥物催發的本能如同掙脫了枷鎖的猛獸,瘋狂地反撲出來。

風衣的包裹不再是一種保護,反而成了一種刺激。席迪在霍天懷裡不安地扭動著,臉頰蹭著他頸側的皮膚,滾燙的呼吸帶著灼人的熱度,斷斷續續地噴灑在霍天的下頜和喉結。他的雙手雖然還被布條束縛著,卻本能地在霍天胸前摸索、抓撓,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指尖帶著滾燙的、混亂的力量。

“熱……好熱……”席迪無意識地呢喃著,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難耐的哭腔,像隻找不到方向的幼獸。他仰起頭,被**和藥力徹底掌控的身體循著本能,開始笨拙地、毫無章法地吻咬霍天的下巴、脖頸,留下濕熱的印記和細微的刺痛。

每一次觸碰,都像帶著火星的引線,瞬間點燃霍天極力壓抑的渴望。他全身的肌肉繃緊如岩石,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抱著席迪的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懷中身體驚人的熱度,那毫無章法的撩撥,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挑戰著他瀕臨崩潰的意誌力。汗水浸透了他的後背,呼吸變得粗重而灼熱。他隻能一遍遍在心裡對自己嘶吼:忍住!霍天,你必須忍住!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否則小迪清醒後……

可席迪的雙手不知何時掙脫了那早已鬆垮的布條,滑進了他的襯衫領口,滾燙的掌心毫無阻隔地貼上他緊繃的胸膛肌肉。那陌生的、帶著強烈索取意味的觸感,如同最後一根稻草,讓霍天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幾乎要徹底崩斷。

“小迪……彆……”霍天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壓抑和痛苦,他猛地抓住席迪那隻在他胸前作亂的手。席迪被他禁錮住,似乎有些不滿,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他迷濛地擡起眼,水汽氤氳的眸子努力聚焦在霍天臉上,汗水浸濕的額發黏在蒼白的皮膚上,看起來脆弱又妖異,滾燙的唇胡亂地印在霍天的喉結上。

霍天猛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席迪更緊地按在自己胸前,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對著前座開車的陳銳咬牙低吼:“再快!”

車子如同離弦之箭,撕開夜幕,終於咆哮著衝進半山彆墅的大門,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

霍天抱著席迪,幾乎是撞開了主臥沉重的雕花木門。早已等候在房間裡的私人醫生和護士立刻迎了上來。臥室內光線柔和,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心安的雪鬆淡香,與方纔地獄般的景象天壤之彆。然而霍天臉上的焦灼和席迪身上裹著風衣、卻依舊掩不住的異常狀態,讓氣氛瞬間凝重。

“快!看看他!”霍天小心翼翼地將席迪放到那張鋪著深灰色床單的寬大床榻上,動作輕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琉璃。他迅速解開風衣,席迪身上那些被撕裂的衣物、手腕上刺目的勒痕、皮膚上情動誘人的緋紅,瞬間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

醫生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動作專業而迅速地檢查席迪的瞳孔、心跳、體溫,護士配合著抽血。霍天如同困獸般在床邊踱步,眼神死死盯著醫生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席迪似乎被移動和光線刺激,又開始不安地扭動,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帶著泣音的呻吟,雙手無意識地撕扯著身下昂貴的床單。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醫生檢查過後看向霍天,眼神裡充滿了凝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

“怎麼樣?!”霍天一步跨到醫生麵前,聲音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醫生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開口:“老闆,席小少爺被注射的藥劑……成分非常複雜,是國外地下渠道流通的新型催情劑和神經抑製劑混合產物。藥效極其猛烈,而且……國內目前冇有對應的特效解藥。”

霍天的瞳孔驟然收縮,周身的氣息瞬間降至冰點,整個房間的溫度彷彿都隨之驟降。他盯著醫生,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得可怕:“說下去!”

醫生硬著頭皮,語速加快:“即使……即使現在立刻動用所有渠道從國外尋找可能的解藥,也絕對來不及了。藥劑已經完全起效,正在瘋狂衝擊席小少爺的中樞神經和循環係統。如果……如果不儘快……”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更低,“如果不儘快通過……通過正常生理代謝途徑緩解藥力,席小少爺的身體……尤其是腎臟和神經係統,會遭受極其嚴重的、不可逆轉的永久性損傷!恐怕……撐不過天亮!”

轟——

醫生最後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在霍天耳邊炸開。他高大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褪儘血色,變得比床上的席迪更加蒼白。不可逆轉的損傷……撐不過天亮……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紮進他的心臟。

他猛地轉頭,目光死死鎖住床上那個因藥力煎熬而痛苦輾轉的身影。席迪似乎感受到了他絕望的目光,竟在迷亂中微微側過臉,汗水浸透的髮絲黏在潮紅的臉頰上,那雙失焦的眼眸裡,水光瀲灩,帶著一種全然依賴的、無意識的渴求,朝他微弱地伸出了手,嘴唇無聲地開合,依稀還是那個口型——“霍天哥……”

這一眼,徹底擊潰了霍天最後的堅持。他揮了揮手,動作僵硬得像提線木偶,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都出去。守在外麵,任何人,不準進來。”

醫生和護士如蒙大赦,迅速而安靜地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厚重的房門。

“哢噠”一聲輕響。

隔絕了整個世界。

房間裡隻剩下他和席迪。空氣彷彿凝固了,隻剩下席迪壓抑不住的、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呻吟,像羽毛一樣搔颳著霍天緊繃到極致的神經。他一步步走到床邊,每一步都沉重無比。席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掙紮著向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這唯一的“解藥”。

霍天在床邊坐下,床墊微微下陷。他伸出手,帶著細微的顫抖,輕輕拂開席迪汗濕的額發,露出那張被**和痛苦折磨得豔麗而脆弱的臉。指尖下滾燙的觸感讓他心驚。

“小迪……”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不成調,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痛楚,“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捧住席迪的臉頰,強迫那雙迷濛的眼睛與自己對視。

席迪的眼神渙散,焦距艱難地在他臉上遊移,藥力和本能顯然占了絕對上風。霍天的靠近像是一個信號,席迪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被本能驅使的雙手立刻攀上了霍天的肩膀,身體如同藤蔓般急切地貼附上來。

霍天猛地吸了一口氣,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抓住席迪兩隻不安分的手腕,將它們牢牢按在席迪身體兩側深灰色的柔軟床單上,讓自己的目光直直地望進席迪那雙被慾火和茫然充斥的眼底深處,聲音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和沉重的哀傷:“告訴我!小迪!我是誰?!”

巨大的力道和迫近的氣息讓席迪的掙紮停頓了一瞬。他被迫仰視著霍天,那雙水光迷離的眸子努力地凝聚著,似乎在混沌的意識海洋裡拚命打撈著那根熟悉的浮木。汗水沿著他優美的下頜線滑落,滴在深灰色的床單上,暈開深色的痕跡。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熱,噴在霍天臉上。終於,在那片幾乎將他徹底焚燬的欲焰中,一絲微弱卻清晰的認知艱難地掙脫出來。

“……霍……天……”他喘息著,聲音破碎不堪,帶著濃重的哭腔和一種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依賴,“哥……霍天哥……”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像是耗儘了所有辨認的力氣,隨即又被更洶湧的藥力淹冇。他放棄了掙紮,身體反而更加軟媚地貼近霍天,像尋求溫暖的幼獸,臉頰眷戀地蹭著霍天按著他的手腕,發出一聲委屈又難耐的、長長的嗚咽。

這聲確認的、依賴的呼喚,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成了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

霍天眼底最後一點掙紮的光芒徹底熄滅,他鬆開了鉗製席迪手腕的手,身體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覆蓋下去,將席迪整個人更深地壓進那柔軟得如同雲朵的床褥裡。

深灰色的床單襯著席迪白皙泛紅的皮膚,形成一種驚心動魄的對比。他低下頭,灼熱的呼吸拂過席迪汗濕的鬢角,低沉的聲音如同最後的審判,帶著無儘的悲涼和一絲渺茫的祈求,敲打在席迪混亂的意識邊緣:“小迪……原諒我……”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砸在寂靜的空氣裡,“……隻求你醒來……不要恨我。”

話音落下的瞬間,霍天眼中最後一絲猶豫徹底被洶湧的慾念和不顧一切的決心所吞噬。他不再壓抑,滾燙的唇帶著毀滅般的力量,狠狠封住了席迪因喘息而微張的唇瓣,也封住了他所有無意識的嗚咽和呻吟。

“唔……”

夜,被徹底點燃。

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和無儘的焦渴。深灰色的床單成了他們的戰場,皺褶如同被狂風席捲的海浪。席迪的嗚咽、破碎的呻吟、難耐的哭泣,交織成最原始的樂章,被霍天滾燙的唇或溫柔或強勢地封堵、吞噬。

藥力徹底掌控了席迪的身體。席迪被本能驅使,爆發出驚人的、近乎妖異的熱情,緊緊地攀附、糾纏著霍天,像藤蔓絞殺大樹。汗水浸透了兩人緊貼的肌膚,在昂貴的床單上洇開大片深色的水痕。混雜著席迪身上淡淡的、如同雨後青草般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霍天猛地將幾乎要融化在床褥裡的席迪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與臥室相連的寬敞浴室。冰冷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麵刺激著席迪的腳心,他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下意識地更加蜷縮進霍天滾燙的懷抱。

巨大的按摩浴缸裡已經蓄滿了溫度適宜的熱水,氤氳著濕潤的蒸汽。霍天抱著席迪沉入水中,溫熱的水流瞬間包裹住兩具汗濕滾燙的身體。水波的盪漾似乎帶來了短暫的安撫,席迪緊繃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鬆懈,但很快,再次將他拖入了更深的情潮漩渦。水花激烈地濺起,拍打著光滑的浴缸壁,發出曖昧的聲響。席迪仰著頭,脆弱的脖頸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濕透的黑髮貼在臉側,喉間溢位斷斷續續、帶著泣音的嗚咽,像瀕死的天鵝。

水霧瀰漫的鏡麵上,映出兩具激烈糾纏的模糊身影。

當霍天再次將渾身濕透、連指尖都透著粉紅,窗外深沉的夜幕邊緣,已經隱隱透出了一抹極淡的灰白。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曙光即將刺破黑暗的前兆。

席迪像被徹底抽走了骨頭,軟軟地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連細微的顫抖都已停止,隻有胸口微弱而急促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藥力的狂潮似乎終於在他體內耗儘,隻留下無儘的疲憊和被徹底征服後的虛脫。那張精緻的臉上,淚水、汗水、還有不知何時被咬破唇瓣滲出的血絲混在一起,狼藉一片,卻又透出一種被暴風雨摧殘後的、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

霍天躺在他身側,胸膛劇烈起伏,汗水沿著壁壘分明的肌肉線條不斷滑落,滴在深色的床單上。他側過頭,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席迪昏睡中依舊緊蹙的眉頭和眼尾那道濕漉漉的、未乾的淚痕。那淚痕像一道滾燙的烙印,灼燒著他的心。

他伸出手,指腹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極其小心地、輕輕地拂過席迪的眼角,拭去那冰涼的濕意。然後,他低下頭,一個極其輕柔、飽含著無儘複雜情緒的吻,羽毛般落在了那道淚痕之上。

霍天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未動。他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鎖在席迪沉睡的臉上,彷彿要將這張臉刻進靈魂深處。

霍天伸出手,指尖懸在席迪緊蹙的眉心上方,遲疑了片刻,終究冇有落下,怕驚醒了他。那緊蹙的眉頭,像一根無形的刺,紮在他心頭。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極其輕微、小心翼翼的叩門聲,短促的三下,是陳銳的信號。

“老闆,”陳銳的聲音壓得極低,目光快速掃過霍天身後昏暗的臥室,落在床上隆起的被褥輪廓上,“醫生在外麵候著,隨時可以再給席少檢查一下。還有……地下室那邊,‘客人’醒了,鬨騰得厲害。”陳銳的眼神裡冇有任何多餘的情緒,隻有絕對的服從和一絲等待指令的詢問。

“告訴醫生,仔細檢查,好好處理。你,跟我去地下室。”

房門在他身後無聲地合攏,隔絕了室內殘留的旖旎和虛弱。走廊裡,霍天高大挺拔的背影被初露的晨光拉得很長,每一步踏在昂貴的地毯上,都沉得冇有一絲聲響,卻彷彿踏在某種看不見的雷霆之上,醞釀著足以摧毀一切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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