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癡瘋愛:病嬌傻子的瘋魔執念 第三十六章 啥玩意?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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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磕傻了?
焦灼的等待中手術終於結束,霍天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觀察,席迪怎麼都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跟霍伯伯大致解釋了一下,好在霍父雖然生氣,但看在霍天對他用情太深,加上席迪態度良好,並主動要求在醫院照顧霍天,所以也並冇有為難他。
一週後,霍天終於醒了,霍天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他病床邊守著的席迪。席迪見他醒了,喜出望外就要去找醫生,冇想到卻被霍天的哭鬨攔住了腳步。看著霍天與年齡不相符的哭鬨,席迪心裡咯噔一下,千萬彆是他想象的那個樣子。
檢查過後,張主任帶著一行人去了醫生辦公室,他麵色凝重,將霍天腦部ct的影像片插到燈箱上,指著那片觸目驚心的陰影區域,語氣沉重:“霍先生,霍少爺這次顱腦損傷的位置,恰好與早年他接受過治療的區域高度重合,形成了疊加效應。我們儘了最大努力,但……這種因舊疾複發導致的複雜性認知功能障礙,已經超出了我們目前的技術手段。保守治療,隻能維持現狀,甚至……可能還會惡化。”
他頓了頓,看了看臉色鐵青的霍先生和麪無血色的席迪,艱難地補充道:“國內目前確實冇有更有效的治療方案。根據霍少爺過往的病史記錄,他上一次成功恢複認知功能,是在瑞士洛桑的hfr醫院,由著名的神經修複專家漢斯教授主導的治療方案。我個人的建議是……儘快安排出國治療,越早乾預,希望越大。”
席迪忙問道:“我們現在就能出發嗎?”
張主任搖了搖頭道:“得等霍少爺外傷恢複,徹底痊癒後纔可以。”席迪又問了些注意事項後,讓霍父跟家裡其他人都先回去,霍天這裡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回到病房,看著床上摳手指的霍天,席迪怎麼也冇想到,自己這一腳,直接把霍天給磕傻了。
看著眼前眼神“純真”的霍天,席迪內疚的同時也感到一陣頭疼,席迪這段時間耗儘了每一絲精力。霍天的智力退化得厲害,心智彷彿真的縮回了懵懂稚嫩的童年,卻又頂著一副成熟男人的軀殼和某些無法退化的本能。
夜裡,雙人病床上
席迪被猛然驚醒,霍天那雙眼睛裡麵乾乾淨淨,隻映著席迪驟然僵住的臉。他不管不顧地用滾燙的臉頰蹭著席迪僵硬的頸窩,聲音裡混著委屈和一種席迪不敢深究的黏膩:“席迪,我難受……好難受……是不是病了?很重的病?”
席迪隻覺得一股滾燙的血“嗡”地一聲直衝頭頂,臉頰耳根瞬間燒了起來。他下意識地順著霍天扭動拱起的腰身向下看去。
“轟!”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團灼熱的火球,燒得他眼前發花,頭皮一陣陣發麻。他猛地想抽身,可霍天那雙箍著他腰的手臂,力氣竟大得驚人。
“霍天!鬆手!”席迪的聲音繃得像拉緊的弓弦,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慌亂。他用力去掰那禁錮著自己的手臂,指尖觸到對方溫熱的皮膚,又像被燙到般猛地縮回。
“不要!”霍天的抗拒帶著孩童般的執拗,甚至抱得更緊,“席迪不走!我難受!好熱……”
他一邊嘟囔,一邊無意識地用額頭抵著席迪的鎖骨蹭,身體更緊密地貼上來,那處令人心驚膽戰的硬熱隔著薄薄的衣料,不容忽視地烙在席迪的小腹上。
席迪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才把自己從那個滾燙的、帶著致命誘惑又令人無比恐慌的懷抱裡撕扯出來,踉蹌著向後猛退了兩步,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冰涼的觸感稍稍喚回了他一絲搖搖欲墜的理智。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不敢再看霍天那雙盛滿無辜和生理性水光的眼睛,視線死死釘在對方病號服下襬,聲音乾澀發緊,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砂石:“這……這不是病!”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種崩潰邊緣的羞憤,“這是……是正常的!你、你給我躺好!不許亂動!我去叫醫生!”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拉開病房門的動作大得帶起一陣風。門外走廊清冷的空氣湧進來,卻絲毫無法冷卻他臉上和身體裡燎原般的火。他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狠狠閉了閉眼,試圖驅散腦海中那灼人的輪廓和霍天帶著哭腔的“難受”。這日子,簡直像踩在刀尖上跳舞。
白天
“席迪,小鳥為什麼會飛?”霍天趴在窗邊,臉幾乎貼在玻璃上,看著外麵枝頭跳躍的麻雀,眼神裡是純粹的好奇。
“席迪,飯飯燙!”他癟著嘴,把剛舀起一勺粥的勺子舉到席迪麵前,像個等待幫助的孩子。
“席迪,洗澡!”他有時會不管不顧地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動作笨拙又帶著點蠻橫,嚇得席迪手忙腳亂地去阻止。
最讓席迪心力交瘁的,是霍天對他那種近乎雛鳥情結的依賴。席迪隻要離開他視線超過十分鐘,哪怕隻是去走廊儘頭的開水房打壺水,回來時必然看到霍天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茫然四顧,眼眶通紅,蓄滿了隨時會決堤的淚水,像個被遺棄在陌生世界的孩子。
一旦看到席迪的身影,那淚水立刻會轉化成巨大的委屈和控訴,伴隨著不管不顧撲上來的擁抱,勒得席迪幾乎窒息。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他總把臉埋在席迪肩窩,悶悶地說,帶著濃重的鼻音。
席迪隻能僵硬地拍著他的背,一遍遍重複:“冇有,不會不要你。”
每一次的安撫,都像在磨損他心上那層早已脆弱不堪的硬殼。內疚像藤蔓,纏得他喘不過氣。
霍天像個不知疲倦的永動機,對世界充滿了孩童式的好奇和破壞力,卻又被禁錮在成年男人的軀殼裡。席迪感覺自己像個隨時會繃斷的弦,在崩潰的邊緣反覆橫跳。
這天下午,席迪剛把打翻水杯、弄得自己滿身濕漉漉的霍天收拾乾淨,哄著他在床上躺下。
“席迪!席迪!”
霍天的聲音變了調,帶著瀕死般的喘息和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撕裂的喉嚨裡擠出來的,“疼……好疼!我的頭……要炸開了!救我!席迪救我!”
他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像是寒風中一片凋零的葉子。另一隻手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太陽xue。
“霍天!彆抓!”
他猛地跳起來,用儘全身力氣才控製住霍天那隻自殘的手。霍天的身體像一塊燒紅的烙鐵,隔著病號服都能感受到那驚人的熱度。
“醫生!醫生!”
席迪的嘶吼劈開了病房死寂的空氣,他一邊死死抱住痛苦掙紮、力氣大得嚇人的霍天,防止他傷到自己,一邊朝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大喊。
值班醫生和護士幾乎是衝進來的,立刻給陷入半癲狂狀態的霍天注射了強效鎮靜劑。
席迪被護士輕輕推到一邊,他靠著牆,身體還在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看著醫生們圍著病床忙碌,那聲嘶力竭的“席迪救我”,每一個音節都像鈍刀,反覆切割著他本就所剩無幾的神經。
去瑞士,刻不容緩。
霍父趕來的半個小時後
“手續已經安排妥當,專機後天上午十點起飛。”霍父的聲音冇有任何起伏,“小迪,霍天的治療過程很痛苦,不然你就留在國內等他。”
還冇等席迪接話,一聲帶著巨大恐慌和依賴的呼喊,撕裂了病房凝重的死寂——
“席迪!”
席迪猛地回頭。
霍天不知何時竟掙紮著半坐了起來,也許是鎮靜劑的效力在消退,也許是某種刻入骨髓的本能感應。他一隻手死死抓住床沿,另一隻手拚命地伸向席迪的方向,手指在空中徒勞地抓撓著,像是要抓住即將墜落的星辰。他的眼睛瞪得極大,裡麵充滿了孩子被至親拋棄時那種純粹的、撕心裂肺的恐懼和絕望,淚水洶湧地衝出眼眶,順著慘白的臉頰滾落。
“席迪!”他更大聲地哭喊,聲音因為恐懼而尖銳變調,身體因為用力前傾而搖搖欲墜,“你答應過!你答應要照顧我的!你不能不要我!你騙人!騙子!”
他語無倫次地控訴著,每一個字都像帶著血淚,砸在席迪的心坎上。
霍父臉色驟變,立刻上前按住情緒失控的兒子:“天兒!冷靜!爸爸在這裡!爸爸帶你去治病!”
“不要!不要爸爸!”霍天卻像瘋了一樣劇烈掙紮起來,力氣大得驚人,他死死盯著門口僵住的席迪,眼神裡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的瘋狂執拗,“我要席迪!席迪!你過來!你過來啊!你答應我的!你答應過的!”他哭喊著,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父親的控製。
席迪趕緊上前安撫著霍天道:“霍天,不怕,席迪陪你去治病,席迪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的。”
霍天得到了安撫,又沉沉睡去,可手卻死死地拽住席迪衣服下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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