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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60章 桃桃 誅邪——陣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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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

誅邪——陣啟!

衛丹心將唇壓在碧桃的唇上那一刻,

九天之上原本就亂沸如粥的銀漢罟,更是猶如海潮激盪,

狂瀾掀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我瞎了,我瞎了,快來個人告訴我我瞎了!”

“我不信一定是銀漢罟的轉放出了問題,我不信!不可能!明光神仙怎麼可能主動親吻碧桃神仙,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哇哇哇哇哇!果然隻要活久了什麼事情都能看到!我們碧桃終於得償所願!”

“哈哈哈哈哈哈刺激!這簡直比庚午太歲傳承人殺人還要刺激!”

“我就是鬥部的,外邊正在抓人呢,我和那個庚午太歲神的傳承人還有交情。一會兒肯定就要把我抓走了,

嗚嗚嗚,我不想走我冇罪!我要看銀漢罟轉放競賽啊!”

“有什麼可叫的?建立在欺騙之上的感情,就像空中樓閣,

隻要明光玄仙恢複記憶,

碧桃神仙就完蛋了!”

“明光玄仙主動唉,他還掐著碧桃神仙的脖子,

好強的控製慾屬性,

我看得腿都軟了,

他真的……不能來掐我嗎?”

“掐我掐我掐我……我的本體是白鶴,脖子長,

好掐極了!”

“明光玄仙你……你完了,先殺了古仙族,

現在……以後也娶不了古仙族的妻子了!”

“我呸!這高高在上的臭味兒,

古仙族了不起啊?!我就是古仙族!我願意嫁給明光玄仙!”

“我剛把長劍拔出來,

又塞回去了……”

“比賽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我連覺都不敢睡生怕錯過什麼,我感覺我都快熬死了。我還有好多公職都冇乾啊……”

“愛情!這就是美好的愛情嗎?我也要!”

……

神魂顛倒,心醉魂迷,都不足以形容碧桃此時此刻的感覺。

她抱著她的明光,

她的金烏鳥,她畢生所有的柔軟情腸,隻覺得如墜雲端,飄飄欲仙。

而衛丹心比碧桃的感覺更強烈,他生平從未曾體會過與另一個人如此親密無間。

僅僅隻是唇舌糾纏而已,他卻覺得,彷彿他的身體,靈魂、他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對著另一個人敞開。

任由對方進出,品鑒,索取和給予。

他也將懷中之人所有的一切,都藉由唇舌品嚐透徹。

他甚至覺得,這不隻是鮮嫩欲滴的“初償”,而是仿若終局已定,瓜熟蒂落的水到渠成。

彷彿他們天生就該如此,也早該如此。

兩個人親熱起來,簡直放縱無度,不覺時間飛速流過。

而碧桃早已經從最開始隻是仰著頭的姿態,整個人都窩進了衛丹心的懷抱之中。

衛丹心從“扼著”碧桃脖頸的姿勢,轉為將她緊緊地裹纏在雙臂之間,冇有一絲縫隙。

恨不能將碧桃骨頭都揉碎了,徹底嵌入他的血脈骨骼。

好在碧桃不是什麼體弱的凡人,被這種堪稱恐怖的力道揉著箍著,除了有些上不來氣,偶爾會忍不住吭哧一聲,隻覺得明光身體可真是強壯。

果然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兒。

由於兩個人的身高差距,坐在那裡,她也比衛丹心矮很多,比起被勒得嚴絲合縫,碧桃比較辛苦的是脖子都快仰斷了。

就不能換個姿勢嗎?

把她平放在床上,不是兩個人都省力嗎?

就算他不好意思如何,至少側躺著可以把彼此看得更清楚啊。

剛開始衛丹心掐著碧桃的脖子吻上來的時候,碧桃真的有一些驚訝。

還以為他看上去純情,實則動起真格的也未必不會。

畢竟男女之間這種事情很多都是無師自通的。

而且古仙族孩子們也不是石頭縫裡麵蹦出來的,天界也並非那些話本子裡麵的神仙談**變。

交/媾繁衍,隻要不跟凡人搞出因果,影響了蒼生,仙位之間,猶如五行陰陽一般,自然而然。

明光接觸萬界公職,無可避免也會涉及男歡女愛之事。

或許他隻是禁慾,卻並非真的不通人慾呢?

然而碧桃顯然是高估他了,他就會那一個姿勢。

他親吻,就那幾個步驟。

先左後右,然後深一點舌尖,羞澀地纏一纏碧桃的,在如此循環往複。

而且這麼半天了,他要麼就抱著碧桃隻蹭臉,不親。

隻要親吻,一定要恢複掐著碧桃的脖子的姿勢。

比如現在,雖然冇有用力,但彷彿不這樣抓著就冇有辦法親吻。

他這哪是會呀?

他這明顯是不知道在腦海之中演練了多少次,說不定還找什麼茶壺啊,床頭木雕一類的東西掐著練過。

否則就他抱人的那個勁頭,抓她脖子的力道不可能這麼輕。

碧桃想想就想笑,但這個時候嘴忙著呢,笑起來不合適,擔心給衛丹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因此碧桃就隻是彎著眼睛,也不去引導他什麼,任由他一直重複這幾個悄悄演練過的姿勢。

這對碧桃來說,就好像在吃一道珍饈美味。

惦唸了百餘年,終於吃到口中,果然同想象之中一樣好吃的珍饈。

至於“吃法”現在還比較單一,倒也不用急,“佐料”更不急著新增。

這原汁原味,也足夠“鮮香”,讓碧桃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而且碧桃因為和衛丹心緊緊地貼著,能夠感覺到他所有因情動而催發的變化。

身體的輕顫,呼吸的頻率,心跳的節奏,還有挨著她難以忽視的熱烈。

衛丹心是很要臉的,調整了兩次姿勢,但是因為捨不得放開碧桃,捨不得在兩人之間放什麼東西阻隔,也就無法真的挪開。

原本還弓著背,後來索性自暴自棄,有些抱歉地看了碧桃一眼,輕吻她的眉心鼻尖,哄勸道說:“你彆害怕……我什麼都不做。”

說得好像他能做什麼,又敢做什麼一樣。

“我不會再那麼粗暴地對你。”衛丹心信誓旦旦地承諾,“隻要你不願意,我永遠都不會再……”

“我願意啊。”碧桃抹了一把自己嘴上的水跡,趕忙說道,“願意願意……我不是同師兄說過了嗎,那一次我也是願意的。”

衛丹心的眼尾都紅透了,近距離看著碧桃,因為先前惶急尋找碧桃,後又對她一番喚醒,再接著兩個人又親吻纏綿。

此刻他的鬢髮都散亂了一些,髮絲勾連在俊美鋒冷的輪廓之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分外柔和。

像夕陽的暖光,瑰麗無邊,柔和溫暖又不刺眼。

聽到碧桃的一連幾聲“願意”,簡直像個羞赧的,第一次見到自己夫君的新婚女娘。

金瞳深深鎖著碧桃,兩個人的雙唇短暫分離,都是嫣紅水潤。他用潮濕的雙唇不斷地碰碧桃的臉,小聲說:“那也要等到我們成婚之後才行。”

“我們回去就成婚!”

碧桃迫不及待,“然後我搬去你的煙嵐院住,我們隻要不出門的時候,日日都可以這樣。”

這第二場競賽真是太爽了,碧桃簡直希望她能真的待足四十年,和明光兩個人過個短暫的一生到老。

衛丹心微微勾起些唇角,又摟緊了碧桃一些說:“你當真願意跟我成婚嗎?”

衛丹心想問,你難道真的不喜歡四師弟了嗎?

“願意願意願意……”碧桃一連著說了一串。

衛丹心聽得心頭火熱,什麼都不想問了。

他能感覺到,三師妹同他一樣激動,一樣錯亂的心跳和對兩人親密的沉溺。

就算她心中還殘存著四師弟的影子,他難道就不能讓她無暇他想,最終徹底忘記四師弟嗎?

衛丹心因為三師妹的熱烈地迴應,終於找回了一些自信。

“清瑤,我們……”

“哎哎哎哎哎哎!”

碧桃原本被揉得骨頭都酥了軟了,被明光的氣息籠罩許久,又親又抱,整個人快化成一灘水了。

結果正貼著衛丹心的胸口,研究用什麼理由騙他解開衣襟,成婚之前,先讓自己吃上一口。

就聽衛丹心叫她“清瑤”。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碧桃的表情好不容易纔繃住,冇有當場裂開。

她的雷紋咒印衝破的時間非常早,對樂清瑤這個身份一直都是旁觀者的角度,根本無法將自己帶入其中。

就連對著不二道人那樣一個好孃親,碧桃有的時候都會感歎她為什麼冇有這樣一個孃親。卻從來都冇有真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過。

這名字簡直像朝著她的頭上潑了盆帶冰碴兒的冷水,一下子上頭的熱血就都凝固了。

衛丹心聞言很奇怪地問:“為什麼?難道我要一直叫你師妹嗎?可是我有好多師妹……”

碧桃能理解,衛丹心是想要叫一個兩人專屬的稱呼。

碧桃也喜歡這樣,但是“清瑤”真的不行。

彆人叫她可以勉強應一聲,衛丹心若是這樣叫的話,兩個人就算真的已經熱情似火地滾到床上,碧桃也能當場萎靡。

因此她說:“可是也有很多人叫我清瑤,你爹,我師尊就這麼叫我。”

“你本就是師尊的兒子,語氣容貌難免和他有些像,你這樣一叫我,我有點害怕呀。”

這理由真的是找得非常充分了。

衛丹心聞言表情也是微微一變。

“那怎麼辦?要不然……”衛丹心強忍著羞恥心,輕聲道:“要不然,‘瑤瑤’?”

碧桃瘋狂搖頭。

簡直快把自己搖成個撥浪鼓。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那……”

碧桃說信口胡言,“瑤瑤也有很多人叫,杜蔓他們就這麼叫我。”

碧桃視線盯著衛丹心的蓬勃柔軟的胸口說:“嗯……我喜歡吃桃兒,你不如叫我桃桃吧?”

其實桃桃也有很多人叫,碧桃的名字一共就兩個字,朋友那麼多,早就已經叫出花來了。

唯一冇有人叫的實際上是小桃枝。

但這個獨屬於兩人之間的名字,一定要在明光擁有全部記憶的時候,不需要誆騙隱瞞任何事情,就心甘情願地和她在一起時,叫起來,才最令人心動。

桃桃就很好。

至少在此間星界,冇有人叫她桃桃,這也是獨屬兩個人的稱呼。

而且現在碧桃一點都不害怕九天仙位透過銀漢罟,發現她讓明光叫她桃桃,懷疑她已經衝破雷紋咒印。

現在天界,都不知道亂成了什麼狗德行,根本就顧不上她這邊細枝末節。

而且庚午太歲神的傳承人要害她,反倒被殺,現在她可是一個“受害者”,有的是人為她說話。

等到碧桃把所有的魚都釣出來,也就不需要隱瞞自己衝破雷紋咒印之事。

桃桃這個稱呼,卻勾起了衛丹心的一段記憶。

衛丹心想到兩人……還冇發生那件事之前。

去獵殺傷魂鳥回程的路上,她就找自己專門要野桃兒吃。

那時候衛丹心隻當成她是故意挑釁。

明明還有幾個卻冇有給她,偷偷地扔掉了。

如今想來實在是有些後悔,憐愛地摸著碧桃的臉說:“這麼喜歡吃桃啊?師兄以後再給你摘好不好?隻摘甜的。”

他說話的語氣,神態和動作,簡直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碧桃都不知道明光動情之後竟然是這樣的,被他的語氣弄得頭腦昏昏沉沉的。

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色令智昏”這四個字的威力。

碧桃“嗯嗯嗯”點頭,“昏倒”在了衛丹心的胸口。

把臉埋在衛丹心胸口蹭來蹭去,還忍不住從喉嚨發出一些哼哼唧唧的聲音。

爽啊,實在是太爽了。

胸肌好大哈哈哈!

軟乎乎!

是她的都是她的!

嘿嘿嘿嘿。

衛丹心低頭看著碧桃,也被她可愛得要昏過去了。

感覺自己心臟裡麵撞來撞去的小鹿,蹬來蹬去的小兔,如今就抱在自己的懷中,頂著他,撞著他,蹬著他,他的肌膚上起了一層層的小疙瘩,渾身酥/麻,顫栗難抑。

他把碧桃狠狠箍在懷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念頭凶殘得想將她扼死懷中。

他就又懷疑自己有什麼殘/虐癖好,感激他這樣的人,竟也能得到一位知心愛侶。

當真是天道慈悲。

“桃桃。”他貼著她耳邊,叫道。

碧桃也抱緊衛丹心,“嗯嗯嗯……”的應聲。

兩個人覺得就這樣貼在一起還是不夠,很快碧桃跑到衛丹心的腿上坐著,和他麵對麵,輕聲細語,說著一些重複的根本冇有什麼意義的話。

甚至還開始謀劃起來了兩人的婚事。

重點謀劃成婚之後他們要怎麼睡。

“我的竹床恐怕有些小,到時候要換一個。”衛丹心又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根據碧桃說的話,去期待,去暢想兩人婚後的甜蜜。

碧桃卻道:“彆的你隨便換但是那個竹床千萬不能換!”

碧桃說:“你不懂,夫妻之間床不能太大。”

衛丹心:“……”他一張霜雪雕塑的俊臉,簡直都要燒成化掉了。

三師妹真的是什麼……什麼話都敢說。

碧桃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那竹床多應景啊,動作大一點就會驢一樣“嗷嗷叫”,等以後衛丹心就知道那究竟有多妙了!

而就在兩個人黏膩得正來勁兒的時候,房門被推開。

張玉鸞開門說道:“問心閣的閣主請我等過去……”

她倒也不是有什麼闖人家房間的習慣,那天之所以直接進入四師弟的房間,是因為房門直接被她給敲開了,她以為四師弟已經起身了。

此刻推門就進,是因為這裡根本不是任何人的房間。

而且她聽著裡麵已經好久冇有說話聲了,料想自己大師兄張皇失措的勁兒應該是過去了。

正好問心閣的閣主流星派人過來,張玉鸞以為他們已經能正常交流了。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兩個人黏在一塊,摞在一起,那架勢恨不得直接變成一個人。

張玉鸞帶著一群師弟師妹緊張地在門口護衛,生怕真的同哪個宗門起了衝突不可挽回。

給兩人留足了劫後餘生,安撫療愈的時間。

結果這兩個狗玩意兒,在屋子裡麵搞這種事情!

她簡直想把佩劍扔過去砸死兩人!

“——我真是瞎了!”她一語雙關。

得虧她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冇有親嘴,要不然張玉鸞搞不好要帶著師弟師妹們結無上劍陣,一致對內。

衛丹心自從當眾冇能控製住,把碧桃抱進了懷裡之後,廉恥之心似乎就被打碎了一重。

比起“失去三師妹”的那種惶恐入骨的感覺,遭人圍觀親昵之舉,似乎也變得冇有那麼難以忍受。

他依舊不會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麼逾越之舉,但是諸如此刻,被人闖進了房間,他的第一反應再不是推開懷中之人。

而是把懷中之人摟得更緊,且是本能坐著扭身,用身體將懷中之人擋得嚴嚴實實。

但衛丹心到底還是於男女之事上過於青澀,這種場麵不轉身還好一點,轉身擋住碧桃,搞得好像他們真的在做什麼。

碧桃被他的笨拙的維護,弄得忍不住輕笑。

張玉鸞見狀,被激得麵紅耳赤,轉身就出去,把房門狠狠地關上。

“砰”一聲,差點把房門震掉了。

毀滅吧,這個被狗男女稱霸的世界!

站在門外就“啐”了一聲。

來請人的問心閣修士:“……”默默後退一步。

口水差點吐在他袍子上!

本來有心想要問一問對方這是什麼意思,但一想到這女修之前對著他們閣主滿口刻毒之言,閣主隻能忍耐,最終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也忍住了。

碧桃很快就出來了。

衛丹心還需要一點時間整理衣袍。

打開門之後,碧桃抱著手臂靠在門邊,和張玉鸞對視一眼。

張玉鸞下意識看她的衣裙,見完好肅整,隻是頭髮稍微有點亂,這才彷彿把憋著的那口氣吐出來了。

碧桃之前裝睡的時候,聽到張玉鸞維護她的那些話,對她不免又增加了一些好感。

碧桃都想教一教張玉鸞,日後若有了夫君,真要看兩個人是否茍合,可不能看衣裙亂不亂,畢竟有時候衣裙根本不需要動啊。

保準能把張玉鸞給氣得嘴唇能拴一頭驢。

不過如今場合不合適。

碧桃並不是隻顧著同衛丹心親熱,連如今什麼情形都不顧之人。

結陣之前出了雷霆宗修士偷襲她的事兒,本來就要給問心閣一些時間。

況且而且各宗修士之間相互看顧,這件事從閣主流星一開始提出的時候,碧桃就知道絕對行不通。

天界清氣蕩體的仙位之間,尚且隔閡深重,分歧不斷。

這些隻因為利益和“大義”就聚集在一起,連功法和所修靈屬武器都大相徑庭的修士,還相互看顧?

恐怕真的混在一起進入誅邪陣,出了什麼事,第一個念頭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冇有碧桃釣出來的這條“魚”攪亂,等到各宗修士以引魂香入陣,後麵出的事隻會更加嚴重。

因此康全城的形勢再怎麼緊急,也需要先解決好他們內部紛爭。

衛丹心很快也出來,形容端肅,一眨眼又是那個淵渟嶽峙的無上劍派大師兄。

碧桃等人都跟隨衛丹心,去往修士們聚集的大堂。

問心閣的閣主流星上前,對著衛丹心一臉歉意:“襲擊樂道友的確實是雷霆宗修士,隻是……這位雷霆宗的弟子,平素性情懦弱,從不與人結仇怨,在門中無甚存在感。”

“同樂道友之間恐怕從未見過,因何會對樂道友飽含惡意,恕在下無法在如此緊迫的時間之內查清緣由。”

“衛道友,雷霆宗與無上劍派合作數次,從未有過背信棄義之事發生。此事……恐怕是個誤會。”

那個被張玉鸞的劍陣,把法袍和皮肉都給捅了個窟窿的雷霆宗帶隊呂師兄,上前一步滿臉歉意:“衛道友還請寬限一些時日,待我等回到雷霆宗一定將事情徹查,解開誤會,還樂道友一個公道。”

“衛道友,”閣主流星誠懇道,“如今已然過了子時,進入七月十四。”

“七月十五鬼門大開之前,若不能及時拖延住希惡鬼,一旦鬼門大開,陰氣湧入人間,希惡鬼必將再度壯大,到時候恐怕非一城一鎮能夠阻其作惡腳步。”

這兩人的言下之意,是希望無上劍派暫且放下冤仇,先結陣拖延希惡鬼纔是要緊。

衛丹心麵容沉冷,雖然對那雷霆宗的修士試圖殘殺他三師妹一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可如今確實情勢緊迫,他的三師妹到底冇事,那個雷霆宗的體修也被他打得魂飛魄散。

且若是僅僅因此就退出結盟,不理會此處惡鬼作亂,縱使最終希惡鬼會被各宗掌門收服。

無上劍派臨陣退縮,一定會落個危急關頭,棄同伴於不顧,不仁不義之名。

日後無上劍派行走人間,再想與其他的宗門結隊祛邪,就難了。

因此衛丹心隻能壓下心中不甘,側頭看向自己的三師妹,詢問她的意思。

眾人的視線也都轉到了碧桃的身上,碧桃正在搜尋天鼓靈仙等人的蹤跡,整個大堂都冇有看到。

接收到眾人詢問,甚至是隱帶乞求的視線,這才收回了尋人視線。

如果碧桃執意要解開同盟離開這裡,恐怕也會有其他的宗門跟著效仿。

而一旦開了這個先河,自此相互結盟的宗門之間就很難再次建立信任。

碧桃聳肩道:“我也不知道那個雷霆宗的修士究竟怎麼回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但總不能因為一人,便將所有的道友視為虎狼惡徒。”

眾人的神色一鬆,衛丹心卻微微擰眉。

他的桃桃還是太善良了。

可碧桃話鋒一轉,又道:“萬幸我現在無事,但為保我師弟和師妹們的安全,無上劍派就不與其他的宗門相互看顧了。”

眾人聞言又是一急,閣主流星立即上前拱手,正要說話,碧桃擡起手阻止。

“流星閣主何必如此著急,我話還冇說完呢。”

“不是要結五行誅邪陣,鎮壓希惡鬼嗎?我無上劍派就算不與其他的宗門相互看顧,也可以自行結陣。”

碧桃一語道破眾人之間儘力掩蓋的裂痕:“無論如何,出了先前那一件事,想必各宗的修士,如今也都難以捨命相托。”

“不如我們就讓自己的同門看顧,宗門之內自行結五行誅邪陣,左右各宗之間修士靈屬俱全,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這樣一來……總有湊不上五種靈屬的。”

問心閣之中,最開始接引碧桃他們的那個天狗修士,出列開口。

“閣主出發之前已經統計過,若是順利,各宗修士總計可以結下二十陣。”

“定然能夠有效地壓製希惡鬼繼續壯大,等待各宗掌門和長老出山誅戮惡鬼。”

“閣主考慮到眾人的修為,根據此次報名的修士靈屬,乃至男女修之間的陰陽相衡,這些都對五行誅邪陣的成功和威力有著莫大影響。”

“若是各宗隻自行結陣,這些事先籌謀……就全部都白費了。”

天狗頗為焦急:“那些湊不上五行誅邪陣的修士,豈不是白來了?”

“若是陣法不足,無法有效壓製希惡鬼,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聽到這裡,七星功的修士開口,也提出了質疑:“可若各宗修士混結誅邪陣,再出了雷霆宗那種事,又當如何?”

七星宮一開口,太虛門也有人開口:“況且進入五行誅邪陣,要先過希惡鬼所影響的取人心所悔痛來編織的夢境。衝破之後,方能明見希惡鬼困住百姓們的幻境。”

“問心閣的修士,始終無人醒來,也無人表現出深陷夢境魔障之態。萬一他們如今還停留在自己的夢境未曾衝破呢?”

衛丹心也適時上前,將眾人向碧桃投出的各類視線,儘數擋下。

她嚴嚴實實遮蔽在寬闊的脊背之後。

開口定音:“正是如此,如今問心閣修士結陣有兩個時辰,依舊未有人出陣反饋。我們不知誅邪陣真正的效用如何。”

“況且,流星閣主,五行誅邪陣能夠鎮壓希惡鬼,原本就是我等的嘗試。”

“既然是嘗試,便不能以預設結果來比量嘗試效果。”

“如今各宗先行宗內結陣,留有相似靈屬的弟子預備替換。”

“待到誅邪陣法當真奏效,相互信任的宗門修士,再行分屬結陣,各留自家宗門數量相等的修士看顧陣法。”

“閣主以為如何?”

閣主流星欣然點頭:“如此確實最好。”

定下結陣方式,各個宗門之間微妙的戒備消失無蹤。

眾人自行尋覓結陣的屋室,設下各宗擅長的陣法,以防有人偷襲。

無上劍派也找了一間屋子,放置陣盤。

按照修為與靈屬,定下先隻結一陣。

乾兌屬金、震巽屬木,分彆對應明光守的死門,還有碧桃所鎮的生門。1

林玄兔為火,坐離位,張玉鸞屬土,守坤艮。2

坎為水,是無上劍派的一個修為僅僅是人重下階的小師妹。3

冇辦法,無上劍派水屬性修士就這一個。

眾人盤膝坐好陣位,交代守陣的師弟和師妹們一應事宜。

點燃了引魂香,眾人結鎮壓邪靈,辟邪驅鬼的反天印。4

而後以靈力捲動引魂香吸入鼻腔,同時啟陣!

刹時間正中心的五行誅邪陣盤發出刺眼靈光,陣眼之上,數枚地品靈石頃刻之間被抽乾。

五行靈光拔地而起,冇入五人身體,又自五人身體穿出成流。

隨著眾人齊聲唸誦五行誅邪陣啟陣咒,仿若有人執筆在半空引動靈光遊走穿梭。

“金靈鋒殺,斬邪鬼之妄;”

“木靈生髮,固生魂不亡;”

“水靈滌穢,洗諸業魔障;”

“火靈焚惡,照魍魎顯相;”

“土靈鎮封,鎖陰陽萬象!”

“反天印轉,乾坤懸倒!”

“誅邪——陣啟!”5

很快誅邪符紋如蛇,相互交纏扣咬,繪成巨型符籙,自半空朝著已然吸入了引魂香的五人傾蓋而下——陣成!

碧桃閉上眼隨著引魂香沉魂入夢,再睜開眼,見到的便是她為仙二百多年來,上天入地,最恐懼,最痛苦,最無法麵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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