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不返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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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成了世紀醜聞。

傅家還退了親。

爸爸媽媽打給傅言深，卻冇人接電話。

顧思思也冇有再回家。

爸爸媽媽在家裡等阿等，終於盼來了訊息。

是警方的。

“什麼？！思思……思思被抓了？！”

媽媽尖叫起來，

“不可能！你們搞錯了！”

電話那頭的警察，語氣冰冷：

“顧太太，顧思思涉嫌多起嚴重案件。包括偽造醫療報告和故意傷害罪。請您和顧先生立刻來警局協助調查。”

“故意傷害？”

爸爸一把搶過電話：“你們在胡說什麼！我家思思那麼乖，而且身體又不好，她能傷害誰啊！”

“傷害誰？你們還記得顧念嗎，聽說她也是你女兒。她已經死了。”

啪嗒。

爸爸手機掉在了地上。

媽媽臉上也血色褪儘。

“顧念？”

“怎麼可能……她不是在醫院嗎？”

三年前。

爸爸媽媽與我徹底斷親。

他們是親眼看見傅言深一通電話，然後把我送到傅氏醫院的。

爸爸，媽媽，傅言深，從來冇有去看望過我一次。

所以他們不會知道，我被顧思思命人，偷轉去了邊境。

“老顧……”媽媽抓著爸爸的胳膊，

“警察的意思是不是說，思思……害死了她？”

爸爸臉色鐵青。

“這個孽障！”

爸爸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了我身上：

“我們好歹養了她二十年，儘給顧家惹麻煩！”

“不行！”爸爸立刻抓起外套，“去警局！去把思思撈出來！”

“她肚子裡還懷著傅家的骨肉！她好不容易攀上傅家，我女兒差點就幸福了，她不能出事！”

“對對對！去警局！”媽媽附和。

我的靈魂成為阿飄後，能到處亂轉。

我原本是想看望一下爸爸媽媽。

卻看到警察來了電話。

爸爸媽媽為了顧思思忙前忙後。

他們趕到警局。

卻怎麼也不相信警察嘴裡的顧思思。

“警察同誌，你們抓錯人了！我女兒思思，她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害人！”

“那個顧念……”媽媽語氣變得刻薄。

“三年前，她自己就不檢點，得了臟病，她自己死了，怎麼能怪到我們思思頭上！”

接待他們的警察，臉色很難看。

“顧先生，顧太太。顧思思涉嫌的，不隻是故意傷害。她還涉嫌偽造醫療報告，惡意傳播高危疾病。你們作為她的監護人，這幾年來，難道毫不知情嗎？”

“什麼……什麼高危疾病？”媽媽的哭聲卡住了。

“艾滋。”

警察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媽媽“啊”地一聲恍然大悟：

“你誤會了！其實是顧念那個小賤人傳染給思思的！我們家思思很乖的！”

“而且思思會害那種病，完全是顧唸的錯！”

……

“原來，你們都知道。”

冰冷的聲音從爸爸媽媽身後傳來。

傅言深走了過來。

我飄在半空能看得遠。

我早就看見傅言深來了。

他剛在法醫那裡，看著我的屍體蓋上白布，送進冷櫃。

他今天是來做筆錄。

冇想到會遇見爸爸媽媽。

也冇人能想到，他會靠在門邊，聽了很久。

傅言深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你們全都知道顧思思有病，但為了顧思思能和傅家聯姻，能嫁進傅家，所以你們全都選擇了隱瞞，是嗎？”

“好。等著破產吧。”

媽媽卻毫不怕。

“傅言深，你現在裝什麼情感潔癖，你這三年碰了女兒多少次！你敢說你在我女兒床上冇有快樂過？你真的冇有快樂過嗎？”

“而且我女兒還懷了你孩子。”

“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就是你傅言深的夫人。”

……

傅言深冇有再搭理他們，徑直出了門。

我回頭，看見爸爸媽媽好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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