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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家養小皇後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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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設局(三合一4000營養液加更)^^……

嬴政隻說我何曾戲弄於你?

每次他都??這樣??正經,
其實心裡揣著壞,哪有??表麵的淡然嚴肅?

般般眼睛一轉,佯裝不知,勉強道,
“好吧,
我倒要瞧一瞧。”她纔不相信他會輕功,
這東西不是武俠小說、電視劇裡編來騙人的嗎,她也是在??小商店的電視機裡蹭著看過一些。

孤兒院的門衛管的鬆,她可以到處跑,
但也不敢跑的太遠,因而時常跟著老闆看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院內的老師是院長外??聘的,
教書並不儘心,
好在??教材平時在??辦公室沒??人管,
她撿著自己能看懂的看了許多,
初中的課本除了物理、化學、數學以及英語之外??,她都??看得津津有??味。

媽耶,這麼一算,
她當時看的書貌似隻有??語文曆史生物政治了。

這麼想著,
嬴政已然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裳。

她迫不及待了,張開手臂要抱抱。

他將其橫抱起,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建築上,般般正要說話,
隻見他‘刷刷刷’,視線淩空而起,
她垂落在??頸間的發??騰空複落下。

兩人出現在??了屋頂,她神情呆滯,不停來回看四周。

般般:“?”

視野驟然開闊,
周遭的寺人、內監以及侍衛瞧見這一幕,紛紛圍在??旁邊,生怕秦王出現什麼意??外??。

李斯恰有??要事??進宮來,剛到這裡,就瞧見秦王抱著王後站在??屋簷翹起的琉璃玉瓦之上,他長發??披落,身形分明高大健碩若虎狼,卻身輕如燕,一連穿梭在??緊鄰的數座宮殿之間,懷裡的王後嚇得滋兒哇亂叫。

李斯:“……”算了,秦王年??滿十九歲,想必還是有??小孩心性。

否則他怎麼笑這麼大聲,彷彿嚇王後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

李斯的確頭一回見到秦王笑聲朗朗,眉眼促狹,唇角勾起的笑臉燦爛。

更搞笑的是,他每次移動,底下那群侍衛和??寺人撅著屁股跟著一起挪,‘哎哎哎’的叫著,生怕自己接不住人。

一刻鐘後,秦王帶著滿臉的紅印子下來了。

他麵板白,稍微被掐幾下就很明顯。

王後留下一道氣呼呼的背影走了,秦王理了理衣裳,輕咳兩聲,正經道,“客卿來見寡人,所為何事???”

李斯隻好裝剛才那一幕沒??發??生,“王上,適才您下詔說想要將太原郡作為封國賞賜給有??功的臣子,這實在??不妥。”

“有??何不妥。”秦王側目以對,目光透著些許好奇。

怪的是,方纔秦王明明在??接見燕太子丹,也不知是何時擬的詔書,相邦呂不韋與太後都??加蓋了印章,沒??有??人有??異議,想來這不是今日的心血來潮。

“不知這封國的賞賜,您是要用來……”李斯欲言又止。

乍一看是要給成蛟準備的,畢竟成蛟馬上就要領兵,也正是因為有??這訊息,燕太子纔想與秦國盟好,親自來秦當質子,想要取信於秦王。

可李斯覺得這不大對勁,秦王會是這種順著那兩位攝政人意??願的人?雖然他一直反對成蛟領兵,可李斯隻覺秦王彷彿在??順水推舟,並非真心實意??的反對。

“李斯,”秦王任由寺人替自己更換衣裳,懶懶的倚靠在??軟椅上,抬起腳讓人給自己換鞋子,他的目光抬起落在??李斯的臉上,“你富有??才乾,卻過於自保,有??話不敢說,有??事??亦不敢做,是怕有??朝一日寡人貶黜於你?”

李斯心神一緊,正要解釋,又聽秦王腔調玩味:“還是說,你懼怕被相邦針對?”

一臣不能侍二??主。

這是大忌。

李斯寡言,最終試探性道,“王上這是在??垂釣?”

封國是一塊肥肉,被執棋者拋到棋盤中,棋盤上共有??三組勢力,即便他們知曉這肥肉或許有??詐,卻難以抵擋誘惑,對其虎視眈眈。

畢竟君王承諾既出,絕無反悔的餘地??,封國可是實實在??在??的。

秦王穿好了鞋子,哼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起身道,“這季節上哪兒垂釣去??啊,來,隨寡人手談一局。”

李斯心中大定??,跟隨在??秦王身後道,“臣曾聽過一桃殺三士的俗語。”

秦王:“哦?”

李斯:“相傳有??一年??大乾旱,民不聊生,農民被三位仇家所苛責,大家都??快餓死了,可樹上的桃兒隻剩下了一顆,農民也想自己吃,於是它將桃兒擺放在??桌上,那三位仇家為了擺在??明麵上的桃兒大打出手,最後自相殘殺,勝出者體力耗儘,農民則拿起自己趁手的農具砸死了筋疲力儘的勝出者。”

“此計謀最精妙的在於它是陽謀,即便看穿了農民的計策,那三位仇家亦無可奈何,都??心存幻想,以為自己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依客卿所言,這農民狡詐的很呐。”

“非也,非也。”李斯跟隨秦王一同坐下,寺人呈上茶水,“這桃兒原本便是農民親手所種,他哪裡是為了殺人?分明是為了自保,這如何能稱得上是狡詐呢?反倒是他以弱離間強者,以小勝大,非池中之物。”

秦王聞言大笑出聲,怪異的打量了幾眼李斯,“客卿,你上回提及你的大兒子李由,寡人有意讓他此次隨陣上前??線,你意??下如何?”

李斯立即肅穆,起身鄭重其事的跪下俯首,“臣替由兒領旨謝恩!”

“動不動跪什麼,快起來吧。”秦王落下一子,“棋局沒??完呢,要偷懶?”

李斯亢奮,大聲應下:“諾!”

秦王不悅:“小聲些,王後睡下了。”

“……”李斯噤聲,俯身用屁股找座位,趕緊坐下。

“呃,王後若是被驚醒?”

“她超凶。”

“……哦,哦,那是要小聲些。”

李斯擦了一把汗,有??點無語,又有??點想笑。

手談三局,秦王三局兩勝,他看了一眼李斯,李斯垂頭收拾棋盤,隻當沒??看見秦王的眼神。

離去??昭陽宮,他誇讚,“王上於武術上亦頗有??天賦,臣方纔見您身姿靈動,身輕如燕,不擅此道的人瞧見了,隻怕是以為王上會飛。”

秦王信步閒庭,步履散漫,“寡人四歲習武,至今十多年??從未停歇,這也並非難事??,”說著,他回神打量李斯一陣,“客卿瞧起來是個重文輕武的,為何?”

李斯:“呃,臣身子骨不行,打小咳嗽,是個藥罐子,不甚喜愛出汗。”

“那是要好生保養,王後精通藥膳,寡人讓她抄一份菜譜你帶回去??,讓你家廚子為你日日烹用。”

秦王對待自己人,相當的平易近人,甚至偶爾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李斯還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動。

一君一臣到承章殿探討了一番列國局勢,沒??多久昌平君請見,李斯多留心他一眼。

昌平君因流著楚國的血脈,算是楚係的一員,不過他從不與華陽太後同流合汙,但因著他到底有??楚國公子這層身份,一直以來都??不被秦王重用。

秦王打發??這幾個宗室去??監督鄭國修渠了。

果然此次昌平君回稟的訊息正是與鄭國渠有??關的,原來鄭國的細作身份不知為何暴露,在??修渠人中間蔓延開,引發??了眾怒,“臨近年??關,百姓們聚眾抗議,不若放他們回去??過個好年??,翻過年??重新召集人員修渠?”

“放他們回去??,次年??他們便不會回來了。”秦王皺眉,“是誰在??傳播鄭國的身份?”

“臣還未探查清楚,太散亂了,一時難以厘清。”

“加派人手,查到是誰在??背後傳播訊息,罪魁禍首車裂示眾,從犯梟首。”秦王麵不改色,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其餘修渠民眾們月例翻倍,多發??一月錢,讓他們過個好年??。”

“鄭國是否是細作寡人不在??意??,疲秦之策乃是無稽之談,我大秦將士與民眾時時刻刻精神昂揚,讓百姓勿要懼怕,有??寡人坐鎮,誰敢算計他們?”

昌平君低聲應下:“諾。”

秦王這是要信任鄭國到尾了,也不打算過年??給百姓們放個短假。

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想一想修渠的那些百姓們,雖然每月有??錢拿,可這工期持續了數年??,不眠不休,日夜不停的,前??幾天又有??一個男人被活活累死了,屍首埋在??渠邊的樹林裡,他們太苦。

隨著李斯一同從承章殿出來。

李斯叫住了昌平君,“昌平君留步。”

“李客卿。”昌平君客氣笑笑。

這李斯是相邦呂不韋的門客,因呂不韋受寵,李斯也得以入朝聽政,不過他還沒??什麼正經的官職,秦王時常召他入宮,卻不給他一官半職,也挺奇怪的。

“昌平君可是對王上有??了微詞?”

昌平君脊梁一悚,迅速看看四周,不悅之至,“李斯,你胡說什麼?”

李斯揣著寬袖,笑笑,“昌平君不必緊張,舉國上下,乃至是列國,對王上有??意??見的何止是一人,可昌平君身為秦臣萬不該如此。”

昌平君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李斯道,“昌平君擔憂的無非是鄭國細作的身份與背後的意??圖似乎在??慢慢的預現,修渠的百姓們的確苦,你以為王上不知曉麼?”

“王上也並非不在??意??這些百姓們,身為王者疼愛百姓乃是天職。”

昌平君臉色和??緩,“你究竟要說什麼?”

“我要說,疲秦之計實則是強國之策。”李斯緩笑著篤定??。

昌平君:“?”

李斯:“鄭國細作的身份一早就暴露了,暴露在??你們都??不知曉的時候。”他對上昌平君驚訝的神色,“當時王上大怒,要將鄭國車裂泄憤,鄭國辯解說,我雖然是間諜,但溝渠修成了對秦國有??著萬世的好處,我隻不過為韓國延長了幾年??的壽命罷了。”

“韓國無疑是在??負隅頑抗,希冀多幾年??的壽命便能尋得救國良方,昌平君以為韓國此計如何?”

昌平君當即冷笑,“螳臂當車,早死晚死又有??何區彆?”

李斯一拜,“昌平君不愧是王上的叔父,英雄所見略同,所以王上容忍了趙國,最終饒他一命。”

這話沒??人不愛聽,昌平君神色微微放鬆下來。

“既然此計無足輕重,那何不利用此計將利益最大化呢?鄭國身為韓國派來的細作,為了勾引王上上當受騙,那修渠之法必定??得是萬全的,益處多多的,事??實上,經過專業之士的檢測,他所持的地??圖的確萬無一失,一旦建成乃是最偉大的水利工程,是造福百姓的最佳之策。”

“這是陽謀,目的是拖垮秦國的財政與人力。”

“可昌平君看看如今,大秦的財政與人力可有??大規模的坍塌?”

“王上是一位極有??遠見的君王,他權衡利弊之後,認為工程利大於弊,況且他自信秦國的凝聚力、秦國的財政、秦國的人力,堅信秦國是列國之中最強大的,是不可能會被任何陰謀詭計打敗的。”

“正所謂先苦後甜,待溝渠建成,便是百姓們嘗甜頭的時候。”

這些昌平君並非不知道,他有??意??見的是秦王不給百姓任何休息的時間。

隨後,李斯驟然提起了一個生硬的轉折,“溝渠修至今,已有??數年??,王上也將要加冠親政。”

昌平君看向他的眼睛。

“相邦也即將還政於王上,”李斯這話放輕了許多,湊近向他,“他在??的這幾年??,王上受限頗多,昌平君以為他還能當幾年??的丞相啊?屆時丞相之位空缺,除了宗室朝臣,又有??誰能勝任?”

昌平君心裡咯噔一下,迅速拉開與他的距離,

李斯精準的捕捉到昌平君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心知目的達成,他含蓄笑笑,“所以,好好修渠,早日修好。在??下先行一步。”

沒??人不想當丞相,李斯是,昌平君也是。

秦國有??用外??臣的習慣,丞相也有??許多任都??是異姓臣子,得到重用的臣子更是多半為異姓人,宗室難道就沒??有??意??見麼?

可太有??意??見了!

若能改變現狀,昌平君會心動。

既然王上有??意??一網打儘,李斯也能順勢而為,從中撈取利益。

小小客卿,是他的起點,絕不是他的終點。

王上讓他站隊,他便站隊,這是他的第一則投名冊,跟著相邦有??什麼前??途啊?

至於那塊肥肉吸引的到底是哪三股勢力?

李斯琢磨了片刻。

夏太後黨羽、華陽太後黨羽與相邦派係?

可夏太後數月都??沒??有??什麼動向了,朝臣中韓姓的臣子也老老實實的,有??幾個甚至被調動了職位,真的還能引起王上的忌憚麼?

若不是夏太後派係,還有??誰?

李斯想起一個人,他略有??猶豫,回身望了一眼這偌大的鹹陽宮群。

……長信侯嫪毐?

嫪毐回到雍地??,王太後正在??婢女的攙扶下走路散步,緩解身子的疲乏,見他回來,露出一抹笑,“你回來了。”

嫪毐臉帶喜意??,“太後,王上有??意??將太原郡設為封國賞賜給有??功之臣,這是你跟王上提議的?”

王太後迷茫,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並未啊。”

“沒??關係,沒??關係!”嫪毐拉了她坐下,親自摸摸她的肚皮,“我想明白了,這是他想要釣魚,讓漁夫自相殘殺呢,夏太後、華陽太後與相邦相爭。”屆時漁翁得利!

王太後聽他這麼說,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這是在??催促你們立功,最近也沒??什麼大事??,要說的話,便是成蛟即將領兵,我上回讓你跟政兒自請隨行,你可說了?”

“我提了,他沒??有??正麵回應。”嫪毐忽的問,“昨夜王上忽然來雍地??,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沒??有??。”王太後搖頭,神態自然,“昨夜你在??鹹陽未歸,政兒不曾見到我,宮奴們說他在??郥陽宮走了走便回去??了。”

嫪毐徹底放下心來。

封國,那可是封國,倘若他有??一個封國……屆時積攢自己的勢力,自立為王並無不可能,甚至——

他看向王太後的肚子,心中翻湧出無度的野望,眼眸潛藏貪婪,“我本是從軍之士,身強體壯,如何不能跟隨成蛟一同呢?”

王太後溫柔笑笑,替他整理衣裳,“你安心去??吧,要聽政兒的話,耐心替他辦事??,政兒不會虧待你。”

另一邊。

‘砰——’的一聲,砧板上的魚被菜刀拍暈,魚尾慢騰騰的甩動了幾下,逐漸歸於平靜。

嬴□□下目光,確認魚兒被拍暈了,親自颳去??魚鱗,切開挖走魚腹的魚雜,鮮紅的血液弄臟他一手。

他的王後正靠在??他身邊,欣賞他做魚。

魚肉被他精心處理過,片成薄皮,稍稍過油炸捲起來,迅速撈出配著去??腥的小菜一共放入瓷鍋中,放入清水慢慢燉。

將將油炸過,香味四溢。

般般嗅嗅鼻子,“好香呀。”

自從上次妻子說生魚裡有??許多細菌和??肉眼看不見的蟲子,嬴政便沒??有??那麼頻繁吃魚生了,他惜命,吃熟魚多了起來。

“表兄好手藝,人家好生崇拜,想親。”嬴政好不容易下廚一次,般般能把他誇出話來,毫不吝嗇花癡的模樣??,捧心噘嘴,“我好有??眼光呀,嫁到這樣??一位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絕佳夫君,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嬴政嗤笑,“此話儘是哄騙寡人多下廚的昏聵之言。”

哎喲,您還能聽明白呢?

那為什麼身後的老虎尾巴搖的這麼歡快啊?

膳夫訕訕然,看著彆提多得意??了。

有??時候,她也覺得秦王隻有??在??麵對王後時,才會略微開朗愛笑些,有??這個年??齡該有??的靈動。

吃飯時,般般思考,“若是表兄實在??想吃魚生,咱們不妨自己開辟一個魚塘在??宮裡,讓專人飼養,養的乾淨些,平素吃一些也沒??關係。”

她本想說冷凍過再吃,但這裡的條件,冷凍也達不到那種殺蟲的溫度。

“日後再說吧,我是那種為了一己之慾大興土木的君主麼?”他讓人建的哪一樣??不是為了百姓?

用了晚膳,秦駒奉上兩份禮物,“這是太子丹專門贈與王上與王後的,說是以姬丹的身份所贈。”

他喝醉了忘記拿出來,想來這會兒已經酒醒。

開啟一看,贈與王後的竟是一整套的粉水晶與金絲構成的鳳冠,在??低調的微光下散發??著奢侈美??麗的光澤,瓔珞項圈也是同樣??的工藝。

般般一看見就愛不釋手了,“哇!好漂亮!”

她今年??都??沒??戴過什麼瓔珞項圈,主要是她嫌重,犯懶,除非是什麼大場合,打扮的精緻卻簡單,不像前??兩年??剛來秦國,喜愛奢靡華貴之物。

“我要讓人裁一身衣裳配它,今年??的年??宴上便戴它!”

“我為你打的那頂頭冠,也不見你平素取出來戴。”嬴政陰陽怪氣。

“那太重了。”般般撅起嘴巴親親他的臉頰。

他乾脆揪著她的小臉,狠狠咬她的唇瓣,將人咬疼了慢慢含著舔舐,她便更用力的咬他的脖子,咬完也學著他舔舔。

下一刻整個被他抱起來,“啊!”嚇了一大跳。

被丟到床榻上,她胡亂撲騰腳丫子踢他,“從前??你說不喜歡我叫你太子哥哥,是不是也是因為姬丹啊?”

“不是。”他說著。

‘撕拉’一聲,般般的褲子不小心被他給扯破了。

“!!!”她爬起來捶他,“你個野蠻人,你賠我賠我賠我!”

“礙事??。”他也確實煩悶,徑直將其扯掉,一手將人又按了回去??。

麵對表兄,般般並無反抗的力氣,氣的她咬他的胳膊,一條褲子就這樣??報廢了,她近來還挺喜歡這條褲子的顏色的呢。

床幔被抖落下來,從身後的角度去??看,完全看不見王後,隻能瞧見秦王寬闊的身形,她整個被遮蔽住,旋即被秦王撐開腿。

露出一對白皙微顫的小腿。

般般的月事??快來了,這些日子敏感些。

於此事??上也格外??的貪念,比平日裡精力旺盛一些,也更加肯配合嬴政。

這段時間他們是最為契合的。

不過她也更嬌氣,稍有??不舒坦就嚶嚶哭鬨,像y求不滿的兔兒,不停蹭他,甚至也會推他反客為主。

他愛她欺身為上時,塌陷的腰肢,蹭他頸窩的小臉。不點而紅的朱唇愈發??誘人,然後委委屈屈的說,“人家累了,腰痠。”

她那點力氣,軟軟的磨來磨去??,自己不過癮還非要來,

最後還是要求表兄。

通常她會被弄的大腦失神,隨著痙攣神誌放空,上下一起流口水,被他一一吻進嘴裡。

於般般而言,表兄簡直就像是人行chun藥,這段時期是最為需要他的。

她喜歡坐在??他的腹肌上。

然後把人家腹部弄濕噠噠一片。

哈哈,這樣??就會被他懲罰。

真不錯。

今晚不用做手工活幫他,一直鬨到很晚才一起睡下。

次日清晨醒來,精神也很好。

般般聽說經期前??Y望加強,似乎是女性的身體構造問題,約莫是在??催促你快點,該生孩子了。

這說法還挺嚇人的。

她轉移主意??,琢磨著研究點什麼從有??錢人手裡賺錢。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的錢最好賺。

要從美??容與養生方麵入手,她召了不少精通此道的侍醫過來商討,確定??可以用不同的花朵提煉出頭油,這是用來保護頭發??的,同時能散發??出自然地??花香。

珍珠磨成的粉能敷臉;

與文人雅士、商賈之人、書香門第、華貴世家等打造的不同風格的高階香料;

有??獨特??風格的奢飾首飾,以及可以私人訂製的首飾,說是王室特??供,他人想要就得花費高價購,且限量。

又比如用珍貴的補品製成滋補品以及藥膏,改名為潤顏膏、玉容散等等,王後都??在??用!用了才能牢牢吸引男人,沒??見秦王都??不納二??色嗎!

多有??說服力啊!哄得那些貴婦信以為真。

牽銀與從雲聽得瞠目結舌,侍醫也有??好幾個繃不住。

大家這會兒纔想起來,哦,王後的確是商賈世家的女兒啊,經商格外??精通……

這些手段她們聞所未聞。

嬴政聽說了她的這些打算,笑著說她這纔是劫富濟貧,是真正的女俠。

般般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對啊,我是俠女!”於是劫富濟貧的更起勁了。

嬴政的生辰在??這時候來了。

他的生辰是國宴。

跨過這次的生辰,他便二??十歲了。

因著成蛟要領兵的事??情,相邦與王太後都??沒??有??立即提起秦王加冠的事??情,秦王自己也沒??有??談論??。

姬丹三番五次催促秦國出兵,彷彿出了兵他才安心,他已經在??秦國呆了將近四個月,還不能促成秦國出兵,無法向燕國百官交代??,心急如焚。

慢慢的,他疑心秦王欺騙他。

在??春日來臨的時節,秦王終於下令整裝列兵,並冊封王弟成蛟為長安君,作為主將率領兵馬攻伐趙國。

屆時燕國將從北方出兵夾擊趙國,與秦兵成合圍之勢。

副將為:樊於期、李由。

另有??長信侯嫪毐坐鎮,遇事??不決可聽候他的命令。

秦軍出發??之後,般般才知道羹兒也在??隨行之列,

姬修在??出發??這日在??街頭鬼哭狼嚎,沒??出息極了,畢竟羹兒今年??不過十一歲,他擔心他死在??外??頭,白發??人送黑發??人。

隨後秦王再度下令命蒙武與王翦率兵十萬作為後繼。

這才徹底安了姬修的心。

王翦作為上將軍寶刀未老,蒙武更是蒙驁的兒子,想來也是能力不凡。

“樊於期…”這名字耳熟,般般明確記得是文言文課文中提到過的人物。

嬴政正在??作畫,讓王後彆動。

“樊於期是相邦的人。”

“李由是李斯的兒子。”般般補充,“你讓嫪毐也去??了,打的什麼主意??呀,讓他死外??頭嗎?”表兄是她的夫君,彆人不知曉,她可是能看出來表兄到底有??多憎惡這個嫪毐。

“他死在??戰場,母後怎會依我?”嬴政緩慢說道,神色並無特??彆的變化。

“表妹可還記得相邦昔年??帶著一個從軍之人去??往甘泉宮,你說那人頻頻偷看你。”嬴政話音落罷,畫也作的差不多了,隻消用其他顏色上色即可。

“記得。”提起那人,般般便一臉嫌惡,“表兄不是處死他了麼?”

“死不見屍,如何就真的死了。”嬴政慢慢抬起眼皮,目光定??定??然,“人啊,一旦暴露野心,那些沒??遮掩妥當的尾巴便會冒出來。”

般般聽得一愣一愣,若是那人當真沒??死,還裝作寺人進宮,豈不是說明秦王的親兵裡有??呂不韋的耳目。

他倒不會傷害秦王,但留一雙眼睛在??秦王身邊,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如同蒼蠅一般惡心。

“表兄是何時——”

“一早便知曉。”

嬴政細致的上著色,語氣無悲無喜,“從前??不說,不計較,是明白相邦並無惡意??,他是父王的丞相,並非我的,他也會擔心自己被我厭惡,相位不保。”

“寡人便也給他一顆定??心丸,不計較,裝不知曉,他要救他的門客寡人也放任了。”起初他還真沒??看出來嫪毐與那個人是一個人,上次去??雍地??,王太後一心想要冊封嫪毐為長信侯,他便全明白了。

呂不韋的其他作為,嬴政可以不計較,但他要通過嫪毐控製王太後便是作死!作大死!

他就是要丟擲封國這塊肥肉,看看這兩奸人到底還能不能保持一條心!亦或者是說,他們二??者從不是一條心。

堂堂丞相也有??把握不住人心的時候,被嫪毐反噬,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他沒??想到的不是嫪毐跟王太後廝混在??一起,而是——

嬴政扯唇,露出一個冷酷且複雜的神態:母親,孩兒給您選擇,可千萬要好好選。

般般思索,“難怪我不喜歡嫪毐,總覺得他看人的眼神怪惡心的。”

“他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何姑妹會喜歡他啊?”還要封他為長信侯。

表妹的這話倒是將嬴政從憎恨中抽離:“……”

“……善於作戲,裝的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樣??。”

“我纔不信呢。”般般撇嘴,“姑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單單見彆人深情就會入迷?我看你父王也挺深情的,也沒??有??見姑妹愛得要死要活呀,嫪毐一定??有??什麼旁的優點。”

她感覺姬長月雖然沒??有??那麼聰明,但也不是什麼戀愛腦吧?

嬴政無言。

他總不能說實話,說嫪毐能用**轉動桐木車輪,甚有??偉力,又硬又持久,床上功夫一流吧?

他囫圇扯謊,“他慣會裝可憐。”

“噢……”般般尬尬的,“那就說得通了,我聽說有??些女子很容易心軟,尤其是對可憐的人,以為自己能夠拯救俊俏又脆弱的帥哥於水火之中。”

“…帥哥?”

“就是表兄這樣??。”

嬴政麵露嫌棄,“我既不脆弱,也不是什麼帥哥。”

主要是不想拿來跟嫪毐對比。

噢?否認帥哥,否認脆弱,唯獨不否認俊俏。

表兄顯然也是個帥而自知的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越來越愛表兄,明明小時候她更喜愛太子丹的長相,認為他溫潤如玉,如同翩翩公子一般貴氣而又吸睛。

現在??反而覺得表兄纔是俊俏的代??名詞。

——嗨呀,這事??兒鬨的。

她也是個戀愛腦,好在??表兄對她很好,她戀愛腦的不虧。

“這般盯著我作甚?”

“表兄好看,俊俏。”

般般托腮笑眯眯,“我最喜歡表兄了,若是有??下輩子,我還要嫁給表兄。”她抬手給了他一個飛吻。

“……”嬴政沒??說話,就是畫筆半天找不著怎麼畫,顏色差點弄混了。

“你怎麼不說話?”得不到回應,她頓時炸毛了。

“下輩子還娶你。”嬴政的嗓音驟然平和??下來,如春水蕩出碧波,翻轉過來的畫架上,托腮的少女眉眼含笑,幸福的春光肆意??蕩漾,她笑的極為燦爛,麵頰生出兩顆甜津津的梨渦,正望向前??方,眼底儘是愛意??。

“哇,我平素是這樣??看錶兄的嗎?我好肉麻呀。”般般也不敢摸,怕弄花了畫,湊近嘟起嘴巴吹吹,企圖吹乾它。

“哎呀……旁人也都??能看見嗎?”說著說著,她有??點不好意??思了,摸摸自己的眼睛。

“怎麼?”

“我要控製一下我自己。”

“為何?”

“我這樣??,豈不是讓你很得意???”

“…我沒??有??。”

嬴政經常會被妻子的腦迴路逗笑,他俯下身,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親昵的湊在??她臉頰邊,“我得意??了會如何?”

“你得意??了就會覺得人家好糊弄,就不把人家當回事??了,日後會移情彆戀的。”

嬴政很有??耐心,唇角含笑,“十年??了,我怎的還不曾移情彆戀?”

般般不確定??,“是因為我太漂亮了吧。”

“……”他彈了一下她的腦袋。

在??她眼裡,他竟是這種膚淺之輩?貶他的同時還不忘記誇自己一下。

般般痛的捂著腦殼,“你討厭。”

她不服氣,“我也要作畫,畫出我眼中的表兄。”

“好啊,來。”嬴政與她換位而坐,等待表妹的作畫。

“我不曾聽說過你會作畫。”嬴政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般般擺出不屑的小表情,“不許亂動,坐好。”

半個時辰後,嬴政不停被妻子嗬斥不要亂動,終於她作畫完畢。

畫卷被翻轉過來,嬴政一眼就服了。

隻見畫上歪歪扭扭的畫著一個男人的輪廓,墨汁糊成一團,長發??披落,一張尖尖的臉能把人紮死,肩膀寬闊如同小山,四肢長而不協調。

黑芝麻的眼睛一邊一個,勾起一個邪魅的勾子嘴。

嬴政:“???”

般般嚴肅摸下巴,“我覺得挺像的,若是流傳到後世,能賣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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