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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民國! 第69章 打擾到兩位了? 周硯這禽獸,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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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到兩位了?

周硯這禽獸,該不會是……

那一點冰涼的觸碰,

帶著淚水的鹹澀。

卻像投入乾柴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周硯壓抑已久的岩漿。

他微微一頓,隨即反客為主。

將這個輕淺觸碰的吻重重加深、碾實。

周硯果然是他的解藥,

齊小川昏昏沉沉地想。

身體深處殘餘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隱痛,

竟在這滾燙的唇齒中,

被奇異地被覆蓋、安撫。

甚至被一種更強烈的、令人戰栗的渴望所取代。

他貪婪地汲取著周硯的氣息。

那清冽的檀香混著汗水和藥味,

此刻成了最誘人的毒。

他想要更多,

想更深地沉溺,想被這氣息徹底包裹、融化……好將那些殘留的、啃噬骨髓的痛苦徹底驅逐。

周硯一手覆上他柔軟的後頸。

指腹帶著薄繭,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他壓向自己,加深這個吻。

另一隻手則牢牢扶住他單薄腰肢,

隔著粗糙的衣料,掌心傳來的熱度幾乎要灼傷皮膚。

起初,周硯的吻還帶著一絲剋製和小心翼翼。

唇舌糾纏間,他仍分神留意著懷中人的呼吸與反應。

生怕這突如其來的親密,

會刺激那脆弱不堪的神經。

然而,

當一道裹挾著哭腔與極致渴求的聲音自齊小川喉間溢位——

如同幼貓嗚咽般撞入他耳膜時——

“唔……硯哥哥……你疼疼我吧……”

那聲“硯哥哥”,

宛如一把淬火的鑰匙,

精準捅開了囚禁周硯理智牢籠的最後一道鎖!

轟然一聲!

腦中那根繃緊至極限的弦,應聲崩斷。

什麼剋製,

什麼分寸,

統統被拋擲九霄雲外。

眼底殘存的最後一絲清明,

徹底被洶湧的**吞噬。

周硯喉間滾出低吼,

近乎凶狠地攫住了齊小川的下唇。

後頸那隻摩挲的手驀然收緊力道,

倏地將人往自己跟前一帶。

環在腰肢的手臂更是用力一箍。

齊小川恍惚間,周硯已將他抱坐到自己腿上……

那炙熱的手掌隔著衣裳,在他單薄的後背來迴遊動。

齊小川很快便招架不住,

情迷意亂了起來。

周硯的吻狂暴又霸道,帶著極度的剋製,用力攫取著他胸腔裡稀薄的空氣。

齊小川的眼尾很快洇開一層濕漉漉的霧氣。

周硯睜開眼便看見自家兔子一雙紅眼,泫然欲泣的模樣,呼吸陡然沉了沉。

他狠狠地將人親得渾身發軟,失了力氣……

最後,還是心疼地用手紓解了兔子的窘境。

結束後,齊小川乖順地癱軟在他懷裡,半闔著眼,纖長的睫毛輕顫,那模樣溫順得不像話。

周硯隻瞥了一眼便倉促移開視線。

再多看片刻,他怕自己按捺不住翻湧的情潮。

替人簡單整理後,周硯重新將齊小川擁入懷中,目光久久停駐在那張沉睡的容顏上。

舒展的眉宇間,病痛的陰翳已然褪儘,隻餘下純粹的安寧與依賴。

指尖撫過齊小川微涼的臉頰,他心底泛起一陣痠軟而溫熱的疼惜。

周硯又將人往懷裡帶了帶,臂彎收得更緊。

齊小川無意識地向他的頸窩深處蹭了蹭,溫熱的呼吸拂過鎖骨,激起細密的酥麻漣漪。

周硯喉結滾動,強壓下翻騰的慾念,隻將唇輕輕印在他柔軟的發頂。

他憶起方纔懷中人那聲細軟的“硯哥哥”,尾音帶著不自知的鉤子,輕易便撕碎他所有理智。

此刻,齊小川的睡顏恬靜如畫,唇瓣還浸染著被采擷過的嫣紅。

微微腫著,卻灼得周硯指尖發燙。

他終究冇忍住,用指腹極輕地描摹那唇形輪廓。

齊小川在夢中似有所感,含糊囈語一聲,嘴角又漾開甜軟的弧度。

周硯心尖一燙,幾乎要將人按入自己滾燙的胸膛。

他的兔子,縱使病著,依舊散發著令他失控的致命誘惑力!

守了好一會兒,待齊小川呼吸愈發綿長均勻,周硯纔將人輕輕安放妥帖。

指尖掠過他單薄衣衫下清瘦的脊線時,剛纔那截在自己掌下戰栗的腰肢又浮現腦海。

周硯眸色暗了暗。

他的兔子,終究是回到他懷裡了。

接下來,就該解決欺負兔子的人了!

周硯輕輕打開房門,還未邁出腳步,一道黑點弧線,裹挾著風聲,直直朝他麵門砸來!

他眼皮都冇擡一下,手臂如同條件反射般迅捷擡起。

五指張開,穩穩地將那“暗器”攥在了掌心。

是一個梨。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果子,順勢送到嘴邊,毫不猶豫地“哢嚓”咬下一大口。

清甜的汁水瞬間溢滿口腔。

嗯,還蠻甜。

他咀嚼著,目光投向不遠處倚在木樁上的身影。

時度單腳撐地,另一隻腳隨意點著,單手抱臂,臉上掛著十足的戲謔,那笑容裡帶著瞭然和調侃:

“喲,大早上的,就這麼激烈?他人剛精神些,你悠著點!”

他的視線意有所指地掃過周硯身後剛關上的房門。

對於發小這種程度的調侃,周硯早已習以為常,內心波瀾不驚。

他不像齊小川,聽到這些鐵定會從耳根紅到脖子。

周硯隻是慢條斯理地又咬了一口果子,淡淡地懟了回去:“你個孤家寡人,懂什麼。”

“……”

時度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化作一臉被戳中痛處的鬱悶。

他悻悻地站直身體,朝周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得,這個世界冇愛了!”

他懶得再理會這個明明幾天幾夜冇閤眼,此刻卻神采奕奕眼角眉梢都透著饜足的男人,轉身自顧自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再聊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動手——哼,孔雀開屏的男人!

嗯,嫉妒使人麵目可憎。

周硯看著時度氣呼呼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幾口解決掉剩下的梨,隨手將果核精準地拋進遠處的竹簍,步履輕快地朝著大哥周默的房間走去。

小廳裡,周默已經用著簡單的清粥小菜。

見到周硯進來,他擡眼打量了一下弟弟的神色,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什麼也冇多問,隻示意他坐下。

“氣色不錯。”周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嗯。”周硯應了一聲,在周默對麵坐下,拿起碗筷。

兄弟倆安靜地吃著早餐,空氣裡瀰漫著食物淡淡的香氣和一種無聲的默契。

用完餐,周硯放下碗筷,對周默道:“哥,我處理點事。”

周默點點頭:“去吧,注意分寸。”

周硯起身離開,來到院子裡,他喚來了陸青。

陸青垂手侍立,聽著周硯的吩咐。

當聽到周硯不僅要動周延碩,還要動如姨娘時,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遲疑。

“少爺,”陸青斟酌著開口,“先前動了大公子,二爺那邊已經很不滿了。”

“若再動如姨娘……”

這等於是在周家二房心口上連插兩刀,恐怕會引來二爺的劇烈反彈。

周硯聞言神情未變,頭也冇擡,隻淡淡道:“二叔若真這麼有閒情,他手裡還有幾個冇動的錢袋子給他動動。”

陸青心頭一凜,立刻明白了。

少爺這是鐵了心要清算到底,不惜以二爺的財路作為威懾。

而他這麼不講情麵,隻因是在幫齊先生報仇。

齊先生受的罪,設計的人,一個也彆想逃過,哪怕是周家正經的公子和姨娘!

看來,少爺對這位齊先生,是動了真格了。

陸青暗自警醒,以後手底下人對齊先生的態度,看來得改觀了。

“是,屬下明白了。”陸青點頭應道。

“等等,”周硯叫住正要轉身的陸青,擡眼問道,“途大虎交代了嗎?”

陸青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交代了。”

落到白青手裡,那真是求死不能,活罪難熬,早就把知道的那點肮臟事吐得乾乾淨淨了。

“端了。”周硯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如同淬了寒冰。

一股狠厲的寒意從他周身溢位,連院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

“人也解決掉。”

“是!”陸青肅然應道,心中亦是怒意翻騰。

居然還有人敢在周家庇護的江南道裡私下販賣大煙,害人至深,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陸青領命離去,院子裡重新安靜下來,隻餘下院外幾聲清脆的鳥鳴。

周硯身上的冷意慢慢斂去。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推門,重新回到房間裡。

床上的人似乎被開門的輕微聲響擾動了,眉頭微微蹙起。

濃密的長睫顫動了幾下,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帶著朦朧。

“吵醒你了?”

周硯快步走到床邊,聲音瞬間放得柔和,伸手小心地將人扶起,讓他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床頭。

齊小川搖了搖頭,聲音還有些軟糯:“冇……就是睡久了,渾身骨頭都酸。”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幾日,身體虛弱,連帶著睡眠也變得不安穩。

醒來反而覺得難受。

他望瞭望窗外明媚的天光,動了動還有些乏力的身體。

“我想出去待會兒。”被困在這屋裡太久,他渴望陽光和新鮮的空氣。

周硯仔細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眼神清明瞭許多,精神頭看著也還行。

“好。”周硯應允道,伸手幫他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額發。

齊小川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剛將雙腳放下。

還未踩到冰涼的地板,整個人就突然騰空而起,被人穩穩地攔腰抱了起來!

“啊!”齊小川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緊緊環住了周硯的脖子。

心臟撲通直跳,“乾、乾嘛?”

他驚魂未定地問,臉上飛起一抹薄紅。

他雖然虛弱,但真不至於連幾步路都走不了。

周硯低頭看著他,手臂收得更緊了些,語氣理所當然:“我抱你出去。”

齊小川:“???”

他印象哭笑不得,“……就幾步路。”

從床邊到門口,再到院子的石凳,撐死也就二十幾步。

周硯卻不容置疑,抱著他徑直往外走,聲音低沉:“我想抱著。”

“……哦。”

齊小川看著周硯線條清晰的下頜,感受到那懷抱傳來的溫熱和力量,所有反駁的話都嚥了回去。

算了,有人願意當免費的“坐騎”,抱著他不用自己費力走路……好像,也挺好的?

他有點自暴自棄地想,甚至還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窩得更舒服點。

周硯抱著他,步履沉穩地穿過房門,來到灑滿陽光的小院。

然後,齊小川臉上的那點小愜意瞬間凝固了。

院子裡,石桌旁,赫然坐著兩個人——周家大少爺周默,以及剛剛纔被周硯氣走的時度!

兩人似乎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聽到動靜,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目光最終落在了被周硯打橫抱在懷裡、穿著單薄裡衣的齊小川身上。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齊小川隻覺得一股熱血“嗡”地一下衝上頭頂。

臉頰、耳朵、脖子瞬間紅了個徹底,燒得他幾乎要冒煙!

他僵硬地縮在周硯懷裡,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乾脆當場消失!

完了,社死了。

毀滅吧。

齊小川的腦子一片空白。耳畔隻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周硯的懷抱明明堅實溫暖,此刻卻像滾燙的囚籠,讓他無處可逃。

他下意識地將臉更深地埋進周硯頸窩,試圖隔絕那令人窒息的視線。

周硯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僵硬,手臂收得更緊,腳步冇有絲毫停頓,徑直朝著石桌走去。

“嘖嘖,看來是我們來得不巧。”

時度率先打破沉默,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

目光在齊小川紅透的耳尖和周硯摟在他腰上的手上來回逡巡,“打擾到兩位了?”

周默端坐著,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清茶。

目光平靜地掃過兩人,隻在齊小川幾乎蜷縮成一團的身形上停留一瞬,隨即垂下眼瞼,並未言語。

周硯彷彿冇聽見時度的調侃。

他徑直走到石桌旁一張空著的石凳前,卻冇有放下齊小川的意思。

反而側過身,用寬闊的肩背有意無意地擋住了時度投來的視線。

他低頭,溫熱的呼吸拂過齊小川滾燙的耳廓,安撫道:“彆理他,坐好。”

齊小川隻覺得那氣息像羽毛颳著神經,激起一陣戰栗。

他慌亂地“嗯”了一聲,雙手卻還死死揪著周硯的衣襟放了放開。

周硯將人安放在石凳上,隨後順手將自己的外套解下,不由分說地裹在齊小川單薄的裡衣外。

“喂,周硯,你這也太差彆對待了吧?”

時度不滿地嚷嚷,指著自己,“我坐這兒半天了,風嗖嗖的,也冇見你給我件衣裳擋擋。”

他誇張地搓了搓手臂,眼神卻依舊黏在齊小川身上。

看著對方像受驚的兔子般縮在寬大的外袍裡,隻露出一小截紅得滴血的脖頸,忍不住又添了把火。

“齊先生,你這臉色……嘖嘖,周硯這禽獸,該不會是折騰你了吧?”

“要我說啊,病人就該好好休養,某些人是不是太不知節製了?”

齊小川的頭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周硯的外套領口裡。

周硯冰冷的視線倏地掃向時度,眸底暗流湧動。

出口的話聲音卻平靜無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陸青把後山那窩吵人的山雀端了,然後拿去喂狗。”

“你敢!”時度瞬間噎住。

那可是他要用來哄人的。

時度悻悻地撇了撇嘴,抓起桌上一個饅頭狠狠咬了一口。

含糊道:“行行行,周少爺護食,惹不起惹不起。”

周默終於擡眼,放下茶杯,淡淡開口:“小川剛醒,需要靜養。”

這話像一道無形的屏障,讓時度徹底收了聲,隻拿眼睛不甘心地瞪著周硯。

齊小川緊繃的神經瞬間繃得更緊了。

周家大少爺這話什麼意思?

看他剛纔的反應,這是,知道他和周硯是那種關係了?!!

齊小川瞬間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周默那看似尋常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周硯寬大的外套,將他心底那點隱秘的情愫和剛剛發生的窘迫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硯彷彿冇察覺到身邊人僵硬得快要石化的狀態。

自顧自地在齊小川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位置恰好在齊小川和周默之間,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他硯側過頭,目光落在齊小川緊緊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指上。

那細微的顫抖清而意見。

他眸色沉了沉,冇猶豫地擡手,極其自然地覆上了齊小川放在膝頭,因緊張而微微蜷縮的手。

掌心傳來的溫熱讓齊小川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被周硯更緊地握住。

那力道帶著安撫,也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彷彿在無聲地宣告:有我在。

齊小川的手指在周硯溫熱的掌心裡僵硬了片刻。

那堅定而沉穩的包裹感奇異地驅散了一絲他心頭的恐慌和羞恥。

周硯冇有看周默,也冇有看時度,隻是專注地握著齊小川的手。

指腹在他冰涼的指關節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揉散他緊繃的神經。

院外一陣風吹過,幾片早凋的落葉打著旋兒飄落,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周默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他上一次見周硯這般體貼溫柔,還是在上一次。

此刻他眼中的二弟,眼神柔和得不像他素日裡那副冷硬模樣。

莫非這位齊小川,真能撬開他塵封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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