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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是民國! 第70章 勸你彆太愛! 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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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你彆太愛!

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

上午的陽光暖融融地,

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石桌上,形成跳躍的光斑。

四人圍坐,大多數時候是周硯、周默和時度在談論商會上的事。

齊小川裹在周硯寬大的外袍裡,

安靜地聽著。

隻偶爾在周硯側過頭,

特意詢問他意見時,

才簡短迴應幾句。

他的回答往往切中肯綮(qg),

帶著一種與年齡不太相符的敏銳。

讓周默眼中偶爾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齊小川隻覺得如坐鍼氈。

尤其當週默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他時,

那感覺簡直就像被無形的絲線捆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這情形,

讓他莫名想起話本裡常說的“醜媳婦見公婆”。

雖說眼前這位是周硯的大哥,並非公婆,

可那份來自長輩審視的侷促感,卻是半分不少。

更何況,這初次見麵啥心理準備也冇有。

他還是被人打橫抱出來撞上的,真真是……羞憤欲死。

大約是察覺了他的不自在,

周默放下茶杯。

趁著周硯和時度在商議事情,

主動找了些話題與他聊天。

但無非也是那些出見麵時查戶口的問題。

什麼哪裡人啊、家中還有什麼親人、今年幾歲了

齊小川答得規規矩矩。

周默似乎還想問些什麼,

但看到齊小川雖儘力應對卻難掩倦色的眉眼,

以及一旁周硯微微蹙起的眉頭,便適時地住了口。

隻溫和道:“年輕有為,

江南道水土養人,

安心在此住下便是。”

齊小川連忙應了聲“是”,

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卻並未完全鬆開。

又坐了約莫半個時辰,

日頭漸大了。

周硯的目光始終分了幾分落在身旁人身上,

見他雖強打精神。

但眼神已有些渙散,腦袋也微微一點一點地犯起困來,便結束了談話。

周硯站起身,

動作極其自然地俯身,手臂穿過齊小川的膝彎和後背,再次將人穩穩地打橫抱了起來。

“哎!”齊小川低呼一聲,這次卻連象征性的掙紮都省了。

臉頰雖然瞬間又騰起熱意。

但經曆了院中那一遭“公開處刑”,此刻這點羞恥感,竟顯得有點……麻木?

甚至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坦然。

反正臉已經丟儘了,再多丟一次也無妨,就當是坐專屬步輦了。

他認命地閉上眼,將發燙的臉頰往周硯胸口埋了埋,徹底放棄抵抗,任由對方抱著。

隨後,在周默平靜無波和時度戲謔的目光中,走回屋內。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和聲音。

周硯將人放在床鋪上,剛想替他掖好被角,卻發現懷中人的狀態有些不對。

齊小川並未像往常那樣軟綿綿地躺下,反而微闔著眼,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也有些綿長。

整個人透著一股懶洋洋又微醺般的迷濛感。

精神看著反倒比在院子裡時更萎靡了些。

周硯心頭一緊,立刻俯身靠近,指尖輕觸他微燙的額角。

“怎麼了?是不是……戒斷反應又犯了?”

齊小川費力地睜開眼,眼神有些失焦地落在周硯臉上。

他先是緩緩搖了搖頭,隨即又遲疑地點了點頭,聲音軟糯:

“不知道……就是……身上暖烘烘的,冇力氣……”

“又好像……有點飄……”

他感覺像是被陽光曬化了骨頭,又像是飲了杯溫熱的甜酒。

意識在清醒與昏沉間浮沉。

周硯眉頭緊鎖,更湊近了些,想仔細檢視他的瞳孔和臉色:“曬久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那灼熱的呼吸拂過齊小川的臉頰。

就在這時,齊小川那雙迷濛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些。

周硯還未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人影一晃,手腕被一股出乎意料的大力猛地攥住!

天旋地轉!

周硯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

猝不及防間,竟被齊小川一把拽倒。

整個人重重跌在了床上。

他下意識地想穩住身形,卻見齊小川已經順勢翻身而起,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腰腹之上,將他牢牢地壓在了身下!

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姿勢變得極其曖昧。

周硯完全愣住了,身體下意識地繃緊了一瞬。

他看著上方齊小川泛著潮紅的臉頰、迷離卻異常明亮的眸子,以及那因為用力而微微起伏的胸膛。

此刻,齊小川寬大的裡衣領口鬆散開。

露出一小片精緻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膛肌膚。

周硯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朝著某個地方湧去。

他強壓下瞬間翻騰起的洶湧衝動,深吸一口氣,儘量放鬆身體。

冇有掙紮反抗,隻是安靜地擡眼看著身上的人,微微挑了下眉。

聲音因壓抑而顯得有些沙啞:“……這是?”

這兔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用這種姿勢……聊天?!

齊小川似乎完全冇意識到自己點燃了多大的火苗。

他雙手撐在周硯結實的兩側胸膛上,微微俯下身。

他將耳朵貼在周硯的心口,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依賴。

隨後,齊小川甕聲甕氣地說:“陪我說會話。”

那溫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料噴灑在周硯皮膚上,激起一陣難耐的顫栗。

周硯隻覺得那緊貼著自己的身體柔軟而溫熱,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著驚人的熱度。

聽著齊小川近在咫尺的呼吸聲,感受著身上這毫無防備的重量和觸感。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血液在血管裡奔騰叫囂。

周硯不敢動了,一絲一毫都不敢動。

這哪裡是聊天?這分明是酷刑!

這兔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趴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上有多危險?

這誘惑力簡直是致命的!

——好吧,忍著!

周硯咬緊牙關,調動起全部意誌力來對抗身體最原始的反應。

額角甚至隱隱滲出了一層薄汗。

他幾乎是屏著呼吸,等待著身上這隻撩人而不自知的兔子開口。

然而,等了片刻,身上的人卻極度不滿地動了動。

甚至帶著點委屈地控訴道:“你心跳太快了……太大聲了……吵得我耳朵嗡嗡的……”

周硯:“”

還有冇有天理?

一股難以言喻的憋悶感瞬間湧上心頭。

周硯簡直要被氣笑了,又覺得無辜至極。

心跳快?!這能怪他嗎?!

就現在這個姿勢!

就現在這個場地!

就身上這隻軟綿綿、暖烘烘、散發著誘人氣息還毫無自覺的兔子!

他心跳要是還能保持正常,那才叫見鬼了!

還有,這兔子簡直……有點無理取鬨了!

周硯心裡充滿了難以言說的委屈。

但看著齊小川皺著眉,似乎真被那擂鼓般的心跳聲煩擾到的模樣。

周硯最終隻能無奈地擡起一隻手,托住那顆靠在他胸口的腦袋,手動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位置。

讓他側臉枕在自己稍微不那麼“吵”的肩窩處。

“這樣……好點了嗎?”周硯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

齊小川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像隻找到暖巢的幼獸,含糊地“嗯”了一聲,抱怨的眉頭也終舒展開來。

周硯的心跳聲隔著衣物和胸腔傳來,依舊有力。

但似乎因為位置的改變,不再那麼直接地震盪他的耳膜。

反而變成了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的背景音。

周硯這才悄悄鬆了口氣,另一隻手臂極其剋製地環過齊小川的腰背,虛虛地攏著他。

他仰躺著,望著帳頂,努力平複著依舊狂亂的心跳,啞聲問道:“……想聊什麼?”

齊小川安靜地趴在他身上,彷彿汲取著他身上的暖意和力量。

過了好一會兒,才用一種近乎夢囈般帶著點鼻音的語調,慢吞吞地開口:“你……是不是查過我啊。”

周硯環在他背上的手臂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微微偏頭,想去看齊小川的表情,卻隻看到對方柔軟的發頂。

他沉默了一瞬,冇有否認,坦然地承認:“嗯,查過。”

“我就知道……”齊小川嘟囔了一聲。

語氣裡倒聽不出多少責怪,反而有點意料之中的瞭然,甚至帶著點細微的撒嬌意味。

他似乎並不打算等周硯解釋什麼,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飄忽,彷彿隨時會墜入夢鄉:

“周硯……其實,我不是這裡的人。”

周硯‘嗯’了一聲,這個他知道,南洋歸來嘛。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這一次,齊小川清晰地感覺到了身下男人身體驟然發生的劇變!

周硯整個人微微僵住了,連呼吸都似乎停滯了一瞬。

那環在他背上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一下,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下意識的掌控。

齊小川被那突然收緊的力道箍得有點不舒服,微微動了動,卻並未掙脫。

反而像是找到了更安全的港灣,將臉更深地埋進周硯的頸窩,夢囈般繼續低語:

“確切的說……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我來自……另外一個時代……的一百多年後……”

齊小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他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下來,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意識沉入一片溫暖而安全的黑暗之中。

耳邊最後清晰的,隻有周硯那依舊如擂鼓般、卻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重錘擊過後混亂而沉重的心跳聲。

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周硯維持著被齊小川壓住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胸膛劇烈起伏,深邃的眼眸死死盯著頭頂的帳幔。

瞳孔深處翻湧著驚濤駭浪,彷彿要將那帳頂燒穿一個洞。

方纔齊小川那幾句輕飄飄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反覆炸響。

震得他心神俱蕩,一片空白。

不是這裡的人?不是這個時代?一百多年後?!

這……怎麼可能?!

荒誕!離奇!不可思議!

這簡直比那荒誕的誌怪話本還要匪夷所思!

然而,懷中人溫熱的呼吸均勻地噴灑在他的頸側,那沉沉睡去的重量是如此真實。

周硯的理智在最初的巨大沖擊後,開始瘋狂地運轉。

他想起了齊小川的來曆成謎,想起他那些偶爾流露出的與周遭格格不入的見解和習慣。

想起他口中那些聞所未聞的詞彙和想法……

許多曾經被忽略的、解釋不通的細節,此刻如同零散的拚圖碎片,被這驚世駭俗的“胡言亂語”猛地串聯起來。

指向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可能。

但……這太超過了!超越了他所有認知的邊界!

許久許久,周硯劇烈震盪的心緒纔在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中,被強行按捺下去一絲。

他緩緩低下頭,目光複雜地凝視著齊小川沉睡的側臉。

那毫無防備的睡顏純淨得像個孩子。

最終,一個帶著濃濃疑慮和難以置信的念頭,艱難地浮現在他混亂的腦海中。

成了暫時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許是……兔子戒斷反應太過痛苦,精神不濟,出現了胡言亂語……

周硯眯起了眼,陪齊小川睡了一覺。

再睜眼時,窗外已經天黑了。

齊小川依舊沉沉睡著,姿勢卻已從趴伏變成了蜷縮在他身側,一隻手還無意識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周硯凝視著身邊人的睡顏,心頭那股因白日裡驚世之語帶來的震盪餘波仍在。

但此刻被靜謐的傍晚和熟睡的身影沖淡了不少。

他動作極輕地坐起身。

“少爺。”門外適時地響起了陸青壓低的聲音,顯然已在外麵等候多時。

周硯回頭確認齊小川冇有醒來的跡象,才悄然起身下床,走到房間外,將門帶上。

“何事?”他問道,聲音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微啞。

“如姨娘被帶走後,二爺去夫人屋裡鬨了好一陣,”陸青彙報著。

“動靜不小,夫人將人打發走後,特意讓您回府後去一趟她的院子。”

周硯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眸色在廊下昏暗的光線裡顯得更深沉。

二叔沉不住氣,在他意料之中。

“還有什麼事。”他追問,知道陸青不會隻為這一件事深夜前來。

陸青的神色凝重了幾分,“近段時間,二爺與青龍幫的人往來異常頻繁,幾乎隔日都有密談。”

“我們的人探聽到,他們密謀的那件事,似乎已經加快了步伐。”

陸青頓了頓,終是冇說出口。

二爺他……看來是鐵了心要聯合外人,對付生養自己的周家了。

周硯沉默。

為了周家掌權人這個位置,不惜引狼入室。

甚至可能將整個周家基業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這個二叔,還真是既可悲,又可笑,更可恨!

“齊先生說的盧勇的那批□□支,什麼進度了?”周硯沉聲問道。

這纔是當前最要緊的砝碼。

提到這個,陸青的神情驟然一亮,聲音也壓不住地帶上了一絲興奮:

“回少爺,多虧了齊先生!”

“您不知道,盧勇那孫子膽子忒大,前前後後竟斂了足足能裝備一個整營的□□支!”

“那數量,足以把半個江南道都炸平了!”

饒是周硯心中已有預估,但聽聞這個龐大的數字,眉頭也不由得狠狠一跳,眼底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一個營的軍火量?

盧勇的野心和瘋狂,也遠超他的想象!

“找地方收好”周硯沉聲吩咐。

不出意外,應該很快便能使用到了。

“是!”陸青領命,身影很快便隱入夜色。

周硯端著廚房剛熱好的幾樣清淡小菜和粥的晚飯進屋時,齊小川已經醒了。

正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眼神還有些惺忪的迷濛,像隻剛睡醒的貓兒。

“陸青來了?”他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剛醒的軟糯沙啞。

“嗯,走了。”

周硯將飯菜放在桌上,走過去,很自然地伸手想要扶他起床。

齊小川下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手,自己撐著床沿坐直身體。

“周少爺,您怎麼整得我越來越脆弱了似的……”

他臉上有點發熱,雖然身體確實還有些綿軟無力。

但被周硯這樣事無钜細地照顧著,總讓他有種自己成了易碎品的錯覺。

兩人坐在桌旁安靜地吃著飯。

齊小川喝著粥,猶豫了一下,還是擡起頭。

看著對麵慢條斯理用餐的周硯,輕聲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我現在自己能行,真的。”

他知道周家現在肯定是一團亂麻,周硯守在自己這裡,心裡肯定也懸著。

周硯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擡眸看向他。

那雙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

他沉思了一下,放下筷子,纔開口道:“行。”

齊小川剛鬆了口氣,就聽周硯接著道:“收拾一下,待會兒我們一起回家。”

齊小川:“……?”

他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

怎麼,少爺這腦迴路是主打一個“已讀亂回”嗎?

“我是說,”他忍不住強調,語氣帶著點無奈的笑意,“你回周府主持大局。”

他指了指周硯,“你,一個人,回去。”

周硯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語氣理所當然:“我帶你一起回。”

齊小川:“……”

他看著周硯那副不容商量的表情,知道掙紮也是徒勞。

雖然現在戒斷反應最痛苦的嚎叫階段過去了,但精神確實還是萎靡不振,整個人也有些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留他一個人在這彆院,周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心的。

(彆院裡的周默:…我不是人?!

護院和灑掃的下人:…我們不是人?!)

齊小川不掙紮了,認命地歎了口氣。

他若不同意,這位少爺估計是真的不會回周府主持大局的。

堂堂周家商會掌權人,放著火燒眉毛的家事不管,就為了守著他這麼個“病號”。

嘖,勸你彆太愛!

兩人回到周府的時候,夜色已深。

宅院內一片寂靜,隻有巡夜護院的光影在廊下晃動。

車子停穩在門口,周硯率先下車,轉身極其自然地伸手,又要去抱齊小川。

“少爺!”齊小川這次反應極快,死死扒住車門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給條活路吧!”

他還想要臉!

這要是被哪個巡夜的下人撞見,他明天就能成為周府上下茶餘飯後的頭號談資。

周少爺深夜抱男人回房什麼的……太驚悚了!

周硯看著他羞窘得快要冒煙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薄唇幾不可查地勾了勾,終是放過了這隻臉皮薄的兔子,收回了手。

齊小川如蒙大赦,自己趕緊跳下車,腳步雖有些虛浮,但還算穩當。

再次踏入梅院,看著熟悉的景緻,齊小川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短短時日,心境卻已大不相同。

他下意識地走向自己之前住的那間廂房,推開門——

“???”齊小川整個人僵在門口,目瞪口呆。

他那麼大一個房間裡的東西呢?!

床鋪、桌椅、他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全都不翼而飛了?!

房間空蕩蕩的,隻剩下牆壁和地板,乾淨得能反光!

齊小川猛地轉身,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驚愕看向周硯。

廊下暖色的燈籠光裡,那人正雙手環胸,姿態閒適地倚靠在朱漆廊柱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怎麼看怎麼“陰險”的笑容。

周硯見他看來,也不說話,隻是微微揚了揚下巴,朝著旁邊,他自己臥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齊小川心頭那點不好的預感瞬間膨脹到頂點。

他帶著滿腹狐疑,幾步走到旁邊周硯臥房的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

柔和的光線從屋內傾瀉而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的書桌,桌上擺著幾本他常翻看的書。

然後,那張寬大舒服的床上,他熟悉的被褥整整齊齊地鋪著,旁邊還放著一個他慣用的軟枕

他屋裡的東西,一件不少,全都被挪到了周硯的房間裡!

隻是這房間原本的佈置也被巧妙地容納了進來,顯得空間有些擁擠,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同居感?

齊小川徹底懵了。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門口那個笑得一臉“得逞”的男人。

聲音都差點劈了叉:“我、我睡這兒?!”

他指著這間充滿了周硯氣息的主臥。

周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徹底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那……你呢?”

齊小川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

他隱約捕捉到了那個最可怕的答案,心臟在胸腔裡擂鼓。

周硯走到他麵前,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他微微傾身,深邃的眼眸鎖住齊小川慌亂的眼睛,清晰地吐出兩個字:“這裡。”

“啊?”齊小川腦子嗡的一聲。

最後一絲僥倖也破滅了。

他猛地拔高了聲音,幾乎是在控訴:“你彆告訴我,你也住這?!”

周硯看著他炸毛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再次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這是我房間。”

他頓了頓,彷彿還嫌不夠,又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

帶著點理直氣壯的強詞奪理,“為了日後不出現爬窗爬床的情況,現在兩人同睡一張床,冇毛病!”

齊小川:!!!

天爺啊——誰來管管這閻王?!

他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隻剩下無數個驚歎號在瘋狂刷屏!

什麼情況啊?!這才幾天?

兩人就這麼“水靈靈”地直接同床共枕了?!!

他僵硬地轉頭。

目光再次投向那張寬大的、此刻卻顯得無比危險和曖昧的拔步床,感覺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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