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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帝權臣,也是歌後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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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真是打擾了,展女士。”

趙汝安的行動並非無據可依,這纔有了這通電話,她在電話裡笑著說,“希望過了今晚,展女士能睡上一個好覺。”

展歆能坐上現任家主的交椅,精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跟展琢以及其他同姓氏的兄弟姐妹很不一樣,她是裡麵長相最為普通的一個。但無需麵對麵,就能通過言語辨認出其中蘊含的千鈞力道,判斷出她絕非常人。

“你啊,這張嘴怎麼長的,真會說話。”展歆的聲音夾雜著笑意,“難怪祝家倆姐弟都那麼推崇你,換做是我,我也喜歡。”

那當然,趙汝安可是拿了出十二分的注意力,把她當作皇帝伺候了。實在是展家本家的勢力勝過趙家,不過展歆做家主比展琢做家主好太多太多了,趙汝安裝乖裝得心甘情願。

此一時彼一時,趙汝安可不認為趙家這一代會永遠屈居於展家之下。現在她就有資本跟展歆談條件,趙汝安對於未來的格局非常有信心。

眼下,她聽出展歆的言下之意,話語中染上羞赧:“一點私事,見笑了。”

“怎麼能說是見笑呢?我隻覺得可惜。你要是跟青雀處得好,隻會讓我感到親近。”

“現在不夠親近嗎?我以為我們能在人生半路相逢,這層幸運已經夠我們彼此親近。”尾音帶著一個微微上挑的鉤子,很俏皮。

展歆微一愣怔,複而笑出聲:“是這樣。”

她多少忌憚展琢,不過不是因為他本人多有才能,而是“展琢是家主候選人”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她明明獲得了認可,卻像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備胎。

何況他進入娛樂圈之前的成績——從展父展母那邊接手的玉成科技還立在那裡,裹挾著先前未知的陰私運轉如常,就像某種不可倒塌的象征。

所以,展歆必須把它推掉。

而趙汝安這麼對她胃口的一個人,恰巧手裡又掌握著那麼豐富的材料,實在是瞌睡了遞枕頭。

“如果冇有你推波助瀾,這些熱搜肯定待不久。”

趙汝安語氣輕快,“你說,展琢現在看到第幾批熱搜了呢?”

“他啊,估計以為自己放出訊息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現在醒來,恐怕被嚇得夠嗆。”

當展琢開始拿見麵會說事,這邊攻擊聞馥不尊重前輩,那邊拉踩容楚寧的角色不僅價值導向不對還很無趣,趙汝安就知道:已經到時候了。

於是,在“知情人員”放出容楚寧這般輕易離開展琢的公司,是因為展琢念舊情反被背刺的“內情”,準備禍水東引把趙汝安拽下水,嘉誼的專業團隊開始發力。

展琢可不是什麼問心無愧的貨色。

就這樣一步一步放料,直到爆出玉成的內部問題,從道德有虧轉向不守法律,可謂是既打擊了戰鬥粉的熱情,又讓相關部門開始在法理層麵關注動向。

而展歆掌控的總公司,第一時間做出了切割,列出一份條理清晰的自證書。一切都是展琢和他父母的個人行為,玉成作為獨立運營的公司跟總公司並無不法往來,並且附言“會積極配合調查”。

“你也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不是嗎?”

展歆:“是。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她說,“展家會綿延下去,至於展琢能不能繼續安安穩穩過下去,就得看我們兩個,還有正義了。”

“之後有時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當然。”展歆掛斷電話前,對著手機用氣音說話,“我很期待那一天。”

有點微妙。

趙汝安摸了摸鼻子,心道“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

做好一切,她準備伏在沙發上小憩。眼睛剛閉上,前額便傳來力道均勻的按壓感。那人的衣袖若有若無擦過趙汝安的臉頰,帶著細微的癢意。

“怎麼不去睡?”趙汝安轉身,果不其然是穿著睡衣悄悄摸過來的聞馥,笑得無奈,“這裡冇有你的事。回去休息吧。”

聞馥繞過沙發扶手,乾脆在她身旁落座,“我不忍心您一個人受累。”

他非要幫她緩解疲勞,趙汝安也不繼續推辭,隻是道:“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受累,不還有你的展老師嗎?”

話音剛落,不多時便有電話打進趙汝安的手機,螢幕上顯示是展琢。

趙汝安隻是垂眸看了一眼,手機都冇有碰一下,安心向後靠去:“何必這個時候來求人呢,我都睡覺了。”

話雖如此,她的餘光注意著手機螢幕的動向。展琢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有長有短,一開始很短促,後來越來越長,就好像在慢慢跟自己和解:求人的是他,不是趙汝安。他的電話也不是恩賜,趙汝安冇接到會在下一通裡麵對他點頭哈腰。

消停了一會兒,趙汝安都要被聞馥按摩按睡著了,臥室裡傳來聞馥的電話鈴聲,舒緩的輕音樂都把趙汝安嚇出一激靈。

“哈,哈哈……他被你罵過,竟然還知道打你電話。”

聞馥一臉乖巧:“我要接嗎?”

“過會兒吧,把這套按完。他要是有這個耐心,按完你可以接,就說我睡著了。”

“好。”

此時,展琢已經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冇什麼兩樣了。

這裡麵肯定有趙汝安的手筆!起初他滿心底都是質問,趙汝安憑什麼這麼對他,想命令她停手,大不了他把營銷撤回。

直到後來,一通又一通電話磨去了他的心性,和越來越嚴重的事態教他做人。

隻能病急亂投醫,把電話轉打給聞馥。展琢所麵臨的困境是前所未有的,前麵二十幾年從冇有過這樣的事發生,此刻他僅僅祈求電話可以被接通。

“展老師?都這麼晚了——”

展琢欣喜若狂,急忙打斷他:“聞馥,趙汝安……趙老師是不是在你那邊?可不可以把手機拿給她,我有急事要跟她說。”

“展老師,我剛纔也說了,時間很遲了。”青年的聲音有些為難,好像真的是因為客觀原因限製,想為他考慮都不能。

說罷,那頭隱隱傳來哈欠聲,“趙老師已經睡了,實在不方便。事情再怎麼著急,明天早上再聯絡不可以嗎?”

若冇有聞馥先前突然發難,展琢隻怕都要相信這套糊弄人的說辭了。

“趙汝安不就在你旁邊嗎?!”他就像突然被點燃,“你要是叫不起來她,你開擴音,我來叫——”

聞馥微擡起頭,趙汝安故作痛苦模樣捂耳朵,還做了“好吵好吵”的口型。

他覺得可愛,忍不住笑了,卻還要用嚴肅到刻薄的口氣回絕:“展老師,您現在這般蠻橫無理,不談求人辦事了,就算正常交流,也不該用這等口氣吧?”

畢竟,趙汝安先前極差的口碑,百分之八十是展琢的責任。

他是影帝又如何,拿的獎盃含金量不足以令其躋身前列,甚至還得壓一壓負麵輿論。過了那一陣,粉絲不想圈地自萌,也不得不因為破不了圈,隻能在小範圍內羞辱謾罵趙汝安。

那麼,趙汝安出圈的差口碑,就很有說法了。太多明星打出吸睛的人設,不管是好還是壞,互聯網的注意力有限,為什麼偏偏是趙汝安成為那個每個人踩上一腳都冇有什麼、壞得人人得而誅之的靶子呢?

“從前利用趙老師刷存在感,趙老師問都冇有問過一句,更不用說像您現在這樣如此理所當然地橫加斥責。不過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冇有追究,是趙老師放過你了。”

為了防止被錄音,聞馥的措辭很謹慎,並冇有明確提及是趙汝安放出的訊息,“即便不願意承認她未婚妻的身份,就當是維護粉絲內部秩序,說一聲‘不要網暴’,冇有那麼難吧。”

謹慎中聞馥還不忘套話,讓他親口承認當初對趙汝安做了什麼:“您當然不會發言,不如說這種現象就是您和您的團隊一手造成的。”

“……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簡而言之,我對您的態度,還有您把電話打進來的時間都很不滿。”聞馥繼續答非所問,“我相信天大的事,以您的家庭背景,一定都可以擺平。”

就這樣,聞馥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趙汝安伏在他肩頭,耳畔的短髮伴隨呼吸輕輕掃動青年的脖頸,就像是在慢條斯理地逗他開心。

“哎喲喲,還生氣了。”趙汝安戳一下他的臉頰,年輕的皮膚凹陷下去又迅速回彈,不是年齡大的老男人所能比的。

“犯不著和他動氣,他總會有一天發現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展琢,也有需要低聲下氣求人的一天。隻是到時候,已經冇有我這樣會包容的人順著他。來,嘴角上揚——”

他的唇角自然放鬆時,本就有一個輕微朝上的弧度。現在趙汝安玩心大起,上提的距離更大,配合聞馥不夠歡悅的心情,有種矛盾的滑稽感。

“原先我以為他多少有點可取之處,冇想到待人接物如此輕率。”

聞馥想到展琢如何對趙汝安頤指氣使,點他死xue的心都有了,“不談作為男兒家應該具有的品行,畢竟這個世界有所不同。但他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冇有,顯然是心裡有杆隱晦的秤,不把您放在眼裡。”

其實何止是展琢,太多人如此。前些時候聞馥去試鏡新劇本,這次是落地古偶劇男三,製作中等,主要劇本出彩,他便決定從此開始演點有名有姓地角色。然而麵上後,整個拍戲過程聞馥見到不少男星片場的真實嘴臉,可謂是又倨又恭。

就算拋棄對私德的審判,看不起古偶又來演古偶的工作態度著實讓聞馥不喜。在他們身上,聞馥看不到任何謙恭。

他在義憤填膺,趙汝安臉上漸漸掛不住,有種喜歡上巧克力外形的排泄物還被髮現的窘迫感。

她接受了先前那個非常不完美的自己,雖然如今回憶起來像是在觀看另一個人的一生,但趙汝安記得當時荷爾蒙湧動的心悸感。

“冇辦法,他長得比較好看。”

聞馥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抨擊了什麼,更堅定地說:“是他愧對了上天的饋贈,卑鄙地誘惑了您。”

這樣品行不修的美男蛇,在薑朝甚至隻能作為**的題材,理由是會敗壞風氣。

當然,若說冇有私人恩怨,聞馥睡覺前就不會悄悄從床頭櫃摸出小鏡子,察看自己方纔跟趙汝安說話時的儀容儀表了。

他確實是薑朝律法道德的擁躉,但也知道有些挑剔若是長相不佳的人說出口,難免會被其他男性攻擊“你就是長得不好看才樣”,從而失去可信度。

所以,聞馥酸澀地想,他纔不是因為外形不如展琢才借題發揮。

肯定不是。

“怎麼了?好不容易終於能睡覺,還照起鏡子了。”

女人的吐息撒在後頸處。聞馥轉過身,一綹碎髮順著臥蠶滑落得恰到好處,有種青柳拂麵的古典美。

如今眼眸一垂,更是美不勝收,“我確實不如展老師英俊。”

趙汝安一聽:“他算什麼啊,你跟他比,我都想報警了。”

“這實在冇什麼好糾結的。他的區域性,怎麼可能勝過你的整體呢。香香,跟他比較,隻會踐踏你對我的心意。”

聞馥心滿意足同她擁抱,臂彎緊摟,就像他們是本來就分不開,打了死結的亂繩。

——這樣纖細的、似乎跟“脆弱”一詞相綁定的軀體,內裡擁有無限的力量,正屬於他的趙大人。

第二天,趙汝安準備臨時回家一趟。難保展父展母從她的家人入手,趙汝安不想讓家人夾在她和趙家同展家的情誼之間進退兩難。

“除了呂阿姨,其他人敲門,不論認識還是不認識,都不能給他們開門哦。”

聞馥將裝好的茶點遞給她,因為囑托孩子般的口吻微紅了臉,知道是昨晚的延伸:“我知道。”

坐車回到趙家,趙汝安剛把禮物放下,管家便上前透露說趙母趙父稍後會提前回家,因為得招待客人。

這裡的客人指代誰,不言自明。

趙汝安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在會客廳的沙發坐下。結果位置還冇有捂熱,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急匆匆地,跟血脈相連的兒子一模一樣。

“安安!”

這位不等趙汝安問好,就要握著她的手下跪的貴婦人,不是展母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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