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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動啊 酸澀值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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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澀值15

陳沫和秦玉洲之前是鄰居,隻是在陳沫初一那年,秦玉洲搬走了。

兩個人自此斷了聯絡,再次相逢時,是在臨海大學。

陳沫會打籃球是秦玉洲教的,陳沫會滑滑板也是秦玉洲教的,就連陳沫現在的滑板都是秦玉洲送給她的。

放暑假的時候,秦玉洲帶她去見了父母。

陳沫想著見父母,總得穿得乖點。

於是穿著與她氣質完全不符的淡粉色長裙踏進了秦玉洲的家。

她以為,穿得乖點,總會給長輩留下一些好的印象。

隻是冇想到,秦玉洲的媽媽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

“我最討厭粉色。連帶著穿粉色衣服的人也討厭。”

“她乾脆直接說我名字得了。”陳沫癱在椅子上,咬著吸管喝奶茶:“當時,整個房間裡就我穿著粉色的衣服。”

“我不明白,明明秦玉洲的媽媽在小時候對我還挺好的,還邀請過我去他們家吃飯呢,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蘇南汐也不明白。

多年冇見的長輩,再次相見時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厭惡。

“那秦學長……冇說什麼嗎?”

陳沫搖了搖腦袋:“他能說什麼啊,彆看他平時是一副矜貴公子哥模樣,他在家裡可是妥妥一個媽寶男。”

說著,她便重重歎了口氣:“汐汐寶貝,你們家易學長要也是這樣的話,你可要慎重考慮一下哦。”

蘇南汐一怔。

考慮?

她好像冇有那個機會了。

“什麼!你們分手了!”陳沫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還好蘇南汐眼疾手快扶住了椅背。

“你提的?”陳沫臉上掛著不可置信。

蘇南汐搖了搖頭。

似乎是見她並不想說這個話題,陳沫也冇有再繼續追問,隻是將椅子拽過來,和她挨靠在一起。

“寶貝,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人,他們都值得你去遇見。”

所以,彆因為一個人的離開,而放棄整個世界。

人啊,在安慰彆人的時候總是一套一套的。

一旦放在自己身上,就怎麼也想不通。

“沫沫,同樣的話送給你。”

所以,彆因為一個人的不喜歡,而質疑自己。

海大男生宿舍。

“咚咚咚。”

“咚咚咚。”

“嘖。”

床上的人眉心顰蹙,擡起胳膊沉沉橫搭在額頭上。

“咚咚咚—”

“來了。”

隨著一道極其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踵而至的是床板晃動的“吱呀”聲。

“嘎吱—”

宿舍門被人從裡麵打開,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沉寂漸漸蔓延。

一個人眸子裡惺忪中帶著冷意,一個人眸子裡裹著緊張與愧意。

“你來乾什麼?”

站在門外的人收起視線,壓下一些情緒,“易學長,廖學長好像出事了。”

兩個人去往行政樓的途中,易珩從許書楠口中簡單瞭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許書楠說,有一對夫婦在學校門口拉橫幅,橫幅的內容與廖羽澤有關,說是讓臨海大學物理係廖羽澤還他們女兒。

按理來說,暑期在校生並不多,即便他們拉橫幅站在學校門口也掀不起什麼大浪。

可偏偏今日學校門口湧來了記者,事情直接鬨到了校長那裡。

他們導員也被校長一個電話,十萬火急地喊回了學校。

從宿舍樓一路走到行政樓,易珩的眉心始終都冇有舒展。

此時,他站定在行政樓前,靜默半分鐘後,他上下動了動喉結,拿起手機剛準備撥出一個電話時,耳邊清晰地傳來一道聲音。

“我已經告訴方教授了,他在來的路上。”

易珩一臉詫異看向旁邊的人,眼神中透著疑惑。

許書楠僅同他對視了幾秒便率先移開視線:“畢竟,我們以前是一個團隊的,廖學長也很照顧我,我也不想他出事。”

聽完許書楠的解釋,易珩冷笑了聲:“你最好是冇耍什麼花樣,否則,新賬舊賬我們一起算。”

他收起手機踏進行政樓。

如果易珩冇猜錯的話,來“鬨事”的那對夫婦應該是雲璨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小姨和小姨夫。

對於雲璨的事情,他算半個知情者。

為什麼說是半個?

因為他大多數都是聽雲璨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提起的,並未真正瞭解過事情的起因。

雲璨和他同歲,小他兩個月。

聽他們說,雲璨在高二那年因為早戀而患上嚴重的抑鬱症,抑鬱症病發最嚴重的時候,雲璨會因為呼吸不上氣而導致暫時休克。

這迫使雲璨休學回家養病。

這病一養就是兩年。

他也來到了臨海大學,認識了廖羽澤。

起先他並不知道廖羽澤和雲璨是舊識。

有一次他們宿舍在外麵喝酒,廖羽澤喝得爛醉。他扛著廖羽澤回宿舍時,無意間聽見他喊了雲璨的名字。

他當時就在想,這個世界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大概率是同名。

可現實告訴他,就是這麼巧。

這事他冇有問廖羽澤,而是親自問的雲璨。所以,至今,他也都還冇有向廖羽澤坦白,他是雲璨的表哥。

也是在那之後,他才知道,在他小姨和小姨夫口中,雲璨的“早戀”對象就是廖羽澤。

真的是早戀嗎?

不見得吧。

起碼廖羽澤告訴過他,至今是母胎單身。

而雲璨也告訴過他,她和廖羽澤於初中相識,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雲璨並不是因為“早戀”而患上的抑鬱症。

至於,為什麼要給雲璨扣上“早戀”這頂帽子,這其中究竟具體發生了什麼,易珩並不知道。

所以,他頂多是半個知情者。

“廖羽澤,你還我們女兒!你到底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我冇有見過雲璨。”

“你撒謊!雲璨除了你,她還能找誰!”

“阿澤,算是叔叔求你了,你告訴我們璨璨現在在哪裡,我跟你阿姨真的要急瘋了。”

“叔叔,阿姨,我真的冇有見過雲璨,也冇有藏她,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急瘋了?

易珩倒是冇看出來,女兒丟了,不趕緊報警找人,大老遠跑來臨海要人。

真是一點冇看出來,他們哪裡急瘋了。

“咚咚咚。”

易珩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過了不久,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他擡眼同開門的人對上目光,不鹹不淡喊了聲:“老師。”

“易,是易同學啊,快來快來快來。”導員見來人是易珩,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將人請進屋內。

“小姨,小姨夫。”易珩眼皮耷拉著,麵色冷硬,一副不太好惹的模樣。

“是,是阿珩啊。”雲紹最先反應過來,他硬生生擠出一個笑來:“阿珩,你怎麼來了。誒對了,璨璨有冇有找過你啊。”

譚蓉反應過來後,連忙應和著:“是啊,阿珩,你有冇有見過璨璨。我們現在都聯絡不上她,她有冇有找過你啊。”

易珩冷靜迴應著:“她冇找過我。你們報警了嗎?”

“報……報警?”雲紹猶豫著重複著這兩個字,模樣看著有些精神失常,“報警……”

“報什麼警!帶走璨璨的人不就站在我們麵前嗎!廖羽澤,你快說,你把雲璨到底藏哪了!”譚蓉的情緒十分激動,她指著廖羽澤一頓質問。

“那個,這位女士,我們都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不能空口無憑就說,我們院裡的學生帶走了你們女兒啊。”導員見縫插針說了一句公道話。

但是似乎也冇有用。

譚蓉現在認定了是廖羽澤將雲璨藏起來了,不論彆人說什麼,她此刻都聽不進去。

即便如此,校長和導員兩個人依然在儘力安撫著兩個人的情緒。

易珩瞥了眼旁邊的人,隻見那人低頭滑動著手機,一邊又一遍撥著一個電話,但卻始終無人接聽。

“彆打了,她手機大概率冇帶在身上。”

廖羽澤手下一頓,他低著頭冇應聲。

易珩很少見廖羽澤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將雲璨送回江陽的時候。

“珩哥,我想回趟江陽。”

不等易珩出聲迴應,另一旁的譚蓉先開口破罵:“回江陽?你還有臉回江陽!都是因為你,我女兒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等你高考完走了,我女兒慢慢好起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回去!為什麼還要纏著她!”

“廖羽澤,都是因為你!雲璨纔會變成現在這樣!”

“嘣—”

“阿澤!”

“誒!雲璨媽媽,你冷靜點,冷靜點。”

玻璃杯墜到地麵上碎了一地,連同廖羽澤內心的心牆一起坍塌。

肩膀上的刺疼不足以抵抗左心房的顫痛。

都是因為他嗎……

“阿澤。”

“廖羽澤。”

廖羽澤回神,擡起眼皮,眼神空洞同旁邊的人對上視線。

本想詢問他有冇有事的易珩,在看到廖羽澤這副模樣後,硬生生將那句話嚥了回去。

這還用問嗎?

單看這副模樣,能冇事嗎?

“咚咚咚。”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入易珩的耳裡,他轉身,邁出寥寥幾步,伸手將門擰開。

門外站著的人和易珩腦海裡出現的人物有所偏差,他急速蓋住眼神中的驚色,低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門外的人臉上閃出的愕然要比易珩存留時間更長一點,等緩過神後,她才啟唇道:“我知道雲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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