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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動啊 酸澀值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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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澀值20

回到海大後,蘇南汐除了帶家教的其他時間,都在同陳沫一起準備catti資格考試。

這個證書下半年的考試時間是在十一月的最後一個週末。

八月的臨海像是人間煉獄,太陽毫不留情地向大地傾灌著它熾熱的怒火。

蘇南汐撐著傘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滾燙的熱氣迎麵撲來,令她汗如雨下。

還好,她有提前喝藿香正氣水,不然,就這太陽,就這溫度,她指定又得中暑。

正當蘇南汐沉浸在慶幸的愉悅之中,手機的震動聲戳破了剛剛撐起的片刻“涼意”。

“是我,許學長,怎麼了?”

“被我帶走了嗎?等我找找。”

“好像還真是。那我現在送……”

“好吧,那我在學校對麵的奶茶店等你。”

“嗯,拜拜。”

剛剛走的時候她不小心將她帶家教小孩兒的物理筆記本裝進了她的包裡,因為離得也不遠,原本她是想著親自給送回去。

但許書楠說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她便冇有再堅持。

奶茶店裡很清涼,蘇南汐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方便許書楠一會兒找她。

無聊之際,她的目光開始雲遊,從過路的行人身上到學校門口。

“臨海大學”那四個大字僅出現在她視線裡幾秒鐘,而後被一張豔紅色的橫幅所遮蓋。

橫幅上麵的白色字體就這麼毫無征兆地闖進她的目光裡,刹那間,她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神瞬間凝固在那幾個字上。

白色的字體在烈日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目的光,硬生生地鑽進蘇南汐的心裡。

她的唇瓣微微開合,想要出聲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哽在咽喉。她的大腦短暫地陷入一片空白,整個人被定格在座位上。

耳邊悉悉索索傳來的議論聲將她拉回現實,眼睫不自覺地顫動了幾下緩解眼睛的乾澀,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之際,目光卻在不經意間同一旁的人交彙。

坐在她旁邊桌子上的人身著黑色防曬衣,帶著一頂黑色帽子。目光交彙的瞬間,這個人剛將舉起的手機放下。

蘇南汐的眉心微微聚攏,額間形成一道淺痕。

這個人,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為什麼這張臉會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南汐。”

不等蘇南汐深想,耳邊傳來許書楠的聲音,她瞬間收起思緒,眉心微展,朝著門口擡步而去。

大概是這種莫名的熟悉感令她有些不解,所以她的餘光還存留在那個人身上。

隻見那人在她朝著門口走過去地間隙,低下頭並有些慌張地給自己帶上了口罩。

這人……

走出奶茶店時,當蘇南汐想要回頭再看一眼那人時,卻發現那人已不再原位。

奶茶店另一扇門離開的那抹背影深深印在了她心裡。

“南汐。”

“啊?”蘇南汐猛地回神,她輕輕甩了甩思緒極其混亂的腦袋,“許學長,學校門口……”

“我看見了。”許書楠朝著學校門口的方向擡步走去,“先去看看怎麼回事。”

“嗯。”

現在是中午兩點,正值人們午休時間,在現場圍觀的群眾並不多,但在橫幅前架起的一架攝像機醒目地令人無法忽視。

值班的保安看著像是新來的,模樣年輕,大概也就三十左右的年齡。他拿著警棍在儘力阻攔,但卻始終不敢上前動手。

許書楠走過去並未開口詢問事情緣由,而是麵無表情走到最旁邊,毫不猶豫伸手牢牢抓住橫幅,伴隨著“嘶啦”一聲脆響,橫幅被他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這一係列動作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包括蘇南汐在內。

她原本想著許書楠肯定會先瞭解一下事情的緣由,然後再耐心勸說他們將橫幅撤下來,她完全冇想過許書楠直接來硬的,這和他往日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請問,你是廖羽澤本人嗎?”站在攝像機後的人開口問了句。

許書楠眼神寒霜:“我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嗎?”

這是蘇南汐第一次見這樣的許書楠,往日裡許書楠總是麵上帶笑,一副親近溫和的模樣。

而現在,他麵帶寒霜,眼神結冰,和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不是廖羽澤。”

“你是誰,為什麼要撕掉我們的橫幅!”

一道女聲刺穿空氣墜入滾燙的地麵。

蘇南汐將目光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結合剛剛橫幅上的內容,她大概能夠猜出說話的人是誰。

“阿姨,您是長輩,難道您就不清楚,你們今天的行為會給他帶去多大的麻煩嗎。”

“我們當然清楚,我們還就怕給他帶不去麻煩!”

“他害我們女兒在高二時就休學,患上嚴重的病症,現在還將我們女兒藏起來!他難道給我們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充當爛好人!臨海大學教出來的都是像你們這樣的人嗎!”

大概是冇預料到一下子湧入這麼多資訊,許書楠和蘇南汐都愣了半響。

“把橫幅還給我們!”

蘇南汐比她先一步擋在許書楠麵前,“阿姨,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廖學長帶走了雲璨,我可以幫你們去問他。”

是的,站在她麵前的女人是雲璨媽媽。

最開始,蘇南汐便猜到了,但卻有些拿不準。直到聽見她說他們女兒患上嚴重的病症,蘇南汐才肯定了她的身份。

作為屈指可數知曉雲璨和廖羽澤之間事情的人,蘇南汐內心的情緒極其複雜。

一方麵不想衝撞長輩,但另一方麵又為廖羽澤謀不平。

明明錯不在他,但他卻一直擔著“罪魁禍首”這個頭銜。

如今,還要被他們釘在一條短短的橫幅之上討伐。

這對廖羽澤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你知道我是誰,你認識璨璨?”

烈日之下,蘇南汐艱難地吞嚥下一口唾液緩解乾澀刺疼的咽喉,“嗯,我是她的朋友。”

“你認識璨璨!”旁邊一直都未說話的男人聞言立馬衝到蘇南汐麵前,他雙手緊緊攥住蘇南汐的兩隻纖細的胳膊,“你認識璨璨,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她,就當叔叔求你了,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璨璨。”

“叔……”

許書楠見蘇南汐緊緊蹙著眉心,便一把將人從雲璨爸爸的桎梏中扯出來。

與此同時,雲璨媽媽也將雲璨爸爸拉拽至她身邊,她的言語帶著厲色:“你彆聽她胡說!雲璨什麼時候有過朋友了!我看她就是廖羽澤在臨海大學新交的女朋友,她怎麼可能幫我們找璨璨,彆被她給騙了。”

原先也隻是從雲璨的口中瞭解過她的媽媽,現下親身感受了一番,她才真正知道了為什麼雲璨的病一直毫無起色,隻能憑著每日的假裝去糊弄他們和醫生。

要是換做是蘇南汐,她一定做的還冇有雲璨好。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驚擾了校長,雲璨的父母、蘇南汐、許書楠以及兩個記者都被校長請進了辦公室。

蘇南汐是在哪裡找到雲璨的?

不,不是她找到的。

而是雲璨自己找到她的。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後,蘇南汐一直都在聯絡雲璨,但卻始終無果。

她一個人有些失魂地走在學校裡,腦海裡一遍又一遍輪播著和雲璨在京外的對話。

那天,她得知了雲璨和廖羽澤之間的全部故事。

包括,雲璨患病、休學、複讀……

雲璨和廖羽澤相識在初三,那年他們都才十四歲。

廖羽澤在十四歲那年轉學至江陽初中,從而認識了雲璨。

那時的廖羽澤不愛說話,但那時的雲璨活潑好動,妥妥一個小話癆。

在一年的相處下,兩個人考進了同一所高中,也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

事情的轉折點是發生在高二上半學期。

因為學科的壓力,雲璨成績有所下降。

廖羽澤主動提出給她補課,卻不曾想被雲璨的父母誤會,將他當著全班人的麵破罵一頓甚至還動了手,事情過後又要求校方讓廖羽澤寫檢討當著全校的麵宣讀。

雲璨因為這個事情很自責,便和廖羽澤開始保持距離,因此也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她的病因自始至終都不是廖羽澤。

而是那對令她窒息的父母。

雲璨曾告訴過蘇南汐,她想被陽光曬透。

所以,那個時候她已經很痛了,甚至已經有些承受不住。

現在,她的父母來了海大,蘇南汐是真不敢想,如果雲璨得知了她的父母今天的所作所為,她會如何。

一些極其荒唐的想法不受控製湧上蘇南汐的腦海,她使勁晃了晃發疼的腦袋,視線重新聚焦後,正當她準備擡步時,一個瘦小且有些模糊的身影映入她的視線之中。

“小姐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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