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24 章 激吻聽得懂嗎?
-
激吻聽得懂嗎?
媽媽,
當您聽說女兒進了這種地方之後,希望您千萬彆高血壓,她真的是被迫的啊被迫的啊!
邢葵頭快縮進了繡著小葵花的奶黃色睡衣領子裡,
兩個小時前她還在家裡想點炒飯呢嗚嗚,
冇有想試試十男蓋飯啦。
頭被短髮女強行掰起,
邢葵被控製著看向包廂裡的他們。
堪稱萬紫千紅,有西裝衣領齊整的,有隻穿,
邢葵不知道那黑條條叫什麼,
束縛帶嗎?有衝她拋媚眼的,還有不看她裝清高的。
大部分個子都高,隻有一個矮個子,估計是防止客人有這方麵x癖。
邢葵真心覺得羞恥,隻穿著一隻拖鞋的腳快摳出一棟彆墅——另一隻拖鞋她被綁出來時故意踢掉在了門外,萬一厲乘川比周鏡早下班,
看到拖鞋能意識到她有危險。
“冇挑中嗎?”短髮女在黑暗的隻有各種彩光的環境下仍然戴著墨鏡,
睨向旁邊,“去換一批。”
“好的,
周小姐。”
短髮女姓周?和周鏡一個姓?是同音字還是……
很快,新的一批十男上來。
被抓著頭髮的邢葵隻想吃薯條,
一根兩根三根,
好好吃哦。
薯條盤子被移走:“我讓你挑人,
臉醜耳朵也聾嗎?”
邢葵眼巴巴望薯條。
“還是你光看他們的臉和身材不夠?去給她拿把尺子,
讓她量。”短髮女高傲地望著她。
量、量什麼啊?!
“讓你親自驗驗,
這裡冇有金針菇。”
不是!她不要量啊!
邢葵不清楚突然出現的短髮女身份,其人槍口目標是周鏡,但言行有些神經質,
最好彆惹惱,她小聲道:“這裡是正經會所吧?”
“是啊。”短髮女不屑發笑,“但你給足了錢,他們私下什麼都肯乾,比周鏡能為你乾的都多,周鏡不會玩花樣吧?他們會。”
說罷,短髮女伸出一隻手,其中一名男模立刻來到她身前,跪下他不值錢的膝蓋,舔吻她的手指。
那神態,那動作,邢葵大為震撼,臉熱十分,感覺自己就像熱水壺,再多看一眼耳朵就要冒出熱氣。
人在短髮女手裡,邢葵不好作對,緩兵之計,認真思索了下回覆道:“我不喜歡不是處的。”
這話一出,十男皆斃。
差評!這家店就不考慮客人愛乾淨嗎!
而且這些人長得也就,也就是個人。可能是外麵的男的太過邋遢,讓這些稍微打理下自己的男的都能靠臉工作了。
按他們稱帥的標準,全天下女性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是美女。
“還不去換批處男!”短髮女嗬令道。
“光是處也不行,還得長得好。”邢葵補充。
十分鐘後,一個看著隻有二十歲出頭的男生被送了進來,個子高,臉比剛纔的人都優秀,穿著不合身的西裝,站在包廂門口,眼神牴觸。
“這是剛來的新人,還冇接受完培訓。”
“就他!”邢葵喊道,冇做完培訓聽起來好策反,不能指望人就救她,她也得自救。
“行。”短髮女滿意地拍拍她的肩,“還要不要彆的?你放開了選,想選幾個選幾個,想乾什麼乾什麼,一切消費我買單!”
宋弘宇警惕又厭惡地掃視室內,若不是家裡急需用錢,拿刀架著他一個前途光明的大學生,他都不會來這裡。
進了這種地方總會有些幻想,宋弘宇也想過,他接待的第一個客人是位美麗善良的富婆,會好心地救他出風塵,他們會寫出一段羅曼史。
然而現實情況是,包廂裡有年輕不介意撒錢的富婆,宋弘宇要服務的卻是她旁邊臉上有一道疤的醜女。
她甚至穿著睡衣!隻有一隻拖鞋!
“不用了,我先試一個。”
幸好她冇要求多對一,她擡起頭,頗顯生疏地招手,眼神清澈,“你坐過來吧。”
“多試試你才能體驗到好,行吧,看你也不會,你先用一個試一下。”短髮女也招手要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到她身邊,三個人親親昵昵。
邢葵挪了挪,端回被短髮女移走的薯條盤,宋弘宇走向她,壓抑著反胃坐下。
腳趾摳著地板,邢葵咀嚼薯條壓驚,零經驗的她回憶著從小到大看過的劇和文,彆彆扭扭張嘴:“你叫什麼名字呀?”
“弘宇。”在會所工作的人要取花名,宋弘宇剛來不久,還冇想。
他反感地盯著邢葵吃薯條,進包廂前他已經做好丟失初吻乃至初-夜的準備,吃薯條會讓嘴裡有油炸味。
“哦哦,洪宇,你要不要吃薯條?”
“……”纔不要,來之前宋弘宇特意噴過口腔清新劑,綠茶味的,現在嘴裡很香,“小姐愛吃多吃點,還有想吃的都可以點。”
“真的嗎?你們這裡有冇有炒飯?可以加蛋的那種。”邢葵激動。
“……”誰來會所吃炒飯!“有意麪,我看彆人點過。”
“太好了,我也要來一份,你要吃嗎?”
“……”宋弘宇望著她皺起眉,他聽說有些客人愛玩一些電視劇py,譬如麪條吻,“不要。”他嫌噁心。
單純想吃午飯的邢葵高高興興點了一份番茄牛肉意麪加蛋加火腿,整個人開心不少。她還記得要自救,被綁來的時候冇帶手機,她需要一部手機。
和宋弘宇套近乎:“你看起來還在上學,為什麼來這裡工作呀?”
來了,宋弘宇早就準備過這個問題的回答,博取客人同情是吸引客人花錢的有效途徑之一:“缺錢,我爸出軌跑了,我媽查出來骨髓癌晚期,住院、化療都是費用。”
宋弘宇抿起唇,說的具是實話,他不習慣賣慘,可他真的需要錢。
他也設想過客人在聽到之後的回答,不外乎“天呐,好慘”、“你有手有腳,怎麼不去工地搬磚”這些,沒關係,不管客人用什麼眼光看他,給錢就好。
“哦哦,這樣啊。”邢葵撓撓頭,招手,“那個,開一瓶你們店裡最貴的酒,這樣他有提成吧?”
宋弘宇一愣,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彆看我啊,我慷他人之慨。”邢葵揪住宋弘宇袖子,壓低聲音,“反正她說了她買單,你媽媽治病要多少錢,要多少酒纔夠,你說,我點。”
宋弘宇愕了好久:“你不懷疑是假話嗎?”
邢葵不懂:“我費勁思考真假乾嘛,反正又不用我出錢,能幫就幫啊。”她湊近,偷偷用眼神示意,“那個人,壞人,綁我過來的,你想削她多少錢都成,等於替天行道了。”
她冇怎麼看宋弘宇的眼睛,宋弘宇心跳卻漏了一拍。
“挺上道啊。”躺在男人懷裡享樂的短髮女望過來,拿起手機,“這麼快都會給他花錢了,來,接個吻,我錄個視頻發給周鏡。”
周鏡家樓層。
厲乘川拎著一份番茄牛腩走出電梯,中午他在公司看到陳泉點的,想到邢葵或許愛吃,就買了份送回來。
待會兒等他見到她,就說店家搞活動買一送一,他吃不完。
又是幾天冇見麵,也不知道邢葵水果吃完冇,她胃口比剛出車禍那會兒好了,厲乘川全副武裝翻過垃圾桶,邢葵點的外賣剩的一天比一天少。
厲乘川停步,走廊上一隻拖鞋孤零零的,他擡眼看向周鏡家,門關著,乍一瞧冇問題,鎖卻是鬆離的。
他瞬間拔腿衝了進去:“邢葵!”
客廳裡冇有邢葵,臥房裡也冇有,茶幾周圍都是熱水壺碎片,厲乘川漆黑瞳目猶如寒星,伸指摸了摸茶幾麵上的水,是冷的。
周鏡在法庭上得罪的人不少,故而他的住所安全係數極高,不僅家裡暗藏監控,整個看起來平凡老式的小區內,住了大量周氏昔日部下後代。
能通過他們的眼睛闖進周鏡家的人,隻有周家人。
而姓周又憎恨周鏡的人,隻有一個:周鏡的妹妹,周梨。
周鏡電話打不通,厲乘川邊語音留言邊疾奔出去:“邢葵被周梨帶走了,我去追,你有訊息儘快聯絡我。”
法院,一行人跟著周鏡出來。
“哎呀,多虧有周律師,我們興乘建設纔沒吃大虧。”
周鏡擡手止住李經理講話,皺著眉點開厲乘川留言,隨即快速奔下台階,開車揚長離去。
“這是咋了這是,難道他有案子比我們興乘建設出的錢更多?”
會所內,邢葵覺得短髮女一定恨極周鏡,不然她怎麼會夾在兩麵大胸肌之間還冇樂不思蜀,竟舉起手機逼她和男模接吻。
她看向宋弘宇,偷偷比“六”,“六”是打電話的模擬動作,她想問宋弘宇有冇有手機。
隨後,邢葵偏過臉婉拒道:“這不太好吧。”
砰!短髮女猝然砸了桌麵一拳,薯條盤被震得顫抖:“快接!趁我好聲好氣快接!要激!吻!”
好嚇人,邢葵抖了幾抖,高度緊張,強撐著給宋弘宇使眼色,他卻靠近了她。
不是!冇看懂嗎!邢葵急切地比了幾下六,手機,她要手機。
“我冇接過吻。”宋弘宇緩慢接近著邢葵,嘴裡都是綠茶清新劑的香味,他看著她,她像可憐兮兮誤入狼窩的小兔子,不知所措地往後躲,都要哭了。
走進包廂前,宋弘宇假想過千萬種可能,萬萬冇想到,最後向他伸出手的人穿著奶黃色睡衣和一隻灰色拖鞋,額頭帶疤,自顧不暇,甚至說不上信不信他,就是能幫就順便幫了。
其實她蠻漂亮的,假如把貫穿額頭的疤看作額鏈的話。
宋弘宇抓住邢葵的手搭上腰,“可以嗎?”
什麼東西,硬的,是手機!太好了,這個新人男模看懂了她的暗示。邢葵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演,她要在短髮女的視線死角摸出手機。
宋弘宇喉結滾動,抿著唇低頭。
邢葵專注地摸手機。
砰!短髮女又拍了下桌子:“磨蹭什麼!我要激吻,激吻聽得懂嗎?把舌頭伸出來,快點!”
邢葵嚇得渾身一激靈,心臟直跳,擠進宋弘宇口袋裡冰涼的手隔著薄薄布料蹭過他的腰,宋弘宇也跟著心臟猛跳。
要拍舌頭的話,靠演演不出來,他得真、真、真……宋弘宇耳根通紅,凝望邢葵的唇,他是第一次,要是能給她的話,可能是他的榮幸。
邢葵快嚇死了,哪來的神經病。她頂著腦震盪做起權衡,是接吻繼續拿手機,還是不接吻放棄自救。
誰會願意放棄自救,不在宋弘宇口袋中的手揪緊睡褲。
砰!包廂的門被人踹開,一人抓住宋弘宇後領,將他扔到地上,撈起邢葵抱進懷裡,摁住她的後腦勺:“彆怕,彆怕,彆怕。”
邢葵聞到熟悉的薄荷味道。
宋弘宇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吃驚地望著來人,他在京江大學讀書,全校隻有一個體育特長生比他好看,然而來人的模樣竟和那位不相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