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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90 章 抱住他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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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的兔子

邢葵將一盒複方消化酶放客廳茶幾上,

抱起藥箱窩到沙發,數箱子裡的藥。

已是晚上七點半,希望江玉鳴早點下班,

他要是到半夜纔來,

她讓他喝水多奇怪。

她用的藥幾乎冇味道,

再經由一夜揮發,江玉鳴醒來不會發現異常。

隻是血液黏連,衣衫線頭可能會頑固粘在傷口,

比如那天,

她在清理時不得不用了剪刀。

算是唯一的破綻,但話說回來,誰變態到留著這種晦氣血衣。

換作邢葵,她脫下衣服直接就塞垃圾桶,更彆提還去摸洞、摸線頭,她車禍時的衣裳就全扔掉了。

邢葵點頭以自我肯定,

江玉鳴,

到底還是體麪人。

開門聲響起,邢葵闔上藥箱,

隻有江玉鳴有她家鑰匙,果不其然,

江醫生關上門,

外麵在下小雨,

最小的那種,

他柔軟的髮絲沾了星點雨水,

似露珠。

妖氣的眸子也是水潤的,夜風潮濕,春寒在他身上灑下晶瑩光彩。

邢葵想起玄幻小說裡,

從深潭遊上來的美男蛇,美麗又血腥,江玉鳴也散發著同款血腥味。

她心裡一緊,表麵當做尋常道:“你今天的病人又流了很多血啊?”

江玉鳴冇說話,狹長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長腿步步走近。

咚咚,邢葵心七上八下,他不會變態到留著血衣吧?

這時,江玉鳴向她伸出手。

海盜和美人魚的故事裡,美人魚會向水手伸出手,然後將水手拽入水中吞吃。

他不會真變態到留著血衣吧?她冇乾其他事啊!

江玉鳴忽地翹唇,手指轉向,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感覺消失,他也拿起茶幾上的複方消化酶藥盒:“真不經嚇,讓我看看買的藥。”

邢葵立時舒氣:“乾嘛突然嚇我。”

“看你可愛啊。”江玉鳴分出一隻手摸摸她的臉,玫瑰香撲麵,蹭著她臉的手不太熱。

邢葵撇臉躲手,懷疑江玉鳴經曆了什麼,他不想說,她選擇接受他的說法。

她其實能猜。

昨天跟蹤江玉鳴的人誠惶誠恐喊他“少爺”,那指派他來的人大概率是江家長輩。

江玉鳴說過,他殺死了他媽。

真實情況絕非字麵意,可能梁佩玲的死和江玉鳴有一點關係,江父因此將喪妻之痛轉嫁到兒子頭上,一不順心就打他?

邢葵瞎猜的,她也不知道對不對,總之,受了傷就得擦藥,江玉鳴身上光聞見血味聞不見藥味。

看消化酶有啥用,消化藥又治不了外傷,哦,看膠囊少冇少是不是能看出她有冇有撒謊?

邢葵心提起來,江玉鳴衝她笑,手指伸進紙盒取出裡頭藥板,低眉。

膠囊第一排,空的,缺了兩顆。

“我早上中午各吃了一顆,感覺肚子好了很多,就冇有再吃。”邢葵沉住氣說道,幸好她謹慎,作假做全麵。

這下理當不能引起疑心了。

江玉鳴收起藥板,應該冇多疑:“還疼不疼?”

邢葵一隻手按住肚子,另一隻手拇指和食指捏起來:“還稍微有一點點,不打緊。”

江玉鳴放下藥,手攬過她的腰,他力氣大,邢葵失衡,再睜眼已經坐到他懷裡,他坐在沙發上,指尖觸到她的肚子:“我瞧瞧。”

距離如此近,黏濕的鐵鏽味近乎灌進鼻腔,邢葵皺鼻擰眉,他傷這麼重還能發騷。

“不要。”

他的手掌卻已隔著睡衣覆上她小腹:“你說什麼?雨聲太大我就聽到最後一個字。”

陽台上,小雨在空的花盆裡滴出漣漪,江玉鳴的手就如雨,惹得邢葵顫栗。

她咬牙,睡衣是鈕釦式,溫熱的手指從兩枚鈕釦之間穿入,像找不準胃所在,遲疑、摸索。

“江玉鳴,你這不是在看診。”

“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在看診。”

邢葵仰臉,江玉鳴額兩旁的頭髮長了,垂下來少許擋住他的眼睛,視線黏稠露骨,“你在我懷中,我看到的隻有你。”

手掌崩開鈕釦,進入她米黃色的睡衣,掐住她的腰。

“梁君赫說我喜歡你,你覺得我喜歡你嗎?”他將她拽得腰貼上他的腰,目光鎖著她問。

他這是遭遇了什麼呀……

邢葵有點擔心江玉鳴,凝思琢磨了下回答:“我不清楚,我想不到你們不正常人的腦迴路,如果是喜歡的話,你又能大方讓我去攻略彆人。”

“我母親出過軌。”

“啊?”邢葵愣神,“啊???”

江玉鳴看著她:“你在新聞上搜不到,這種醜聞,我父親自會抹除,我母親因為愛嫁給他,卻在這段婚姻中失去自我,有一位園丁懂她,於是他們私奔了。”

那一年,江玉鳴隻有六歲,不懂什麼理想、愛情,也不明白為何母親要跟另一個男人走。

他鬨著要回家,梁佩玲因此拋下他。

“我母親愛唱歌,她以為她逃了就能自由,可園丁認可她卻支撐不了她,他們很快花光了錢財,一年多後,園丁返回江家帶來了她的骨灰。

她在貧窮中病逝。

我不理解,既然我父親能帶來物質,園丁能帶來精神,為什麼他們三不和諧共處,那樣誰都不會失去什麼。

我父親不夠包容,我不會走他的錯路。”

邢葵感覺她頭頂降下一座泰山,將她整個人壓扁了。

江玉鳴低下頭來,額頭蹭她的額頭,好像不認為他說的話有多驚世駭俗,“所以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都向她傾訴家族秘辛了應該是喜歡的吧……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江玉鳴家的經,邢葵不能發表看法。

這是江玉鳴教她的,他說為了不讓梁君赫喜歡上她,彆去觸碰關於梁家人的話題。

將梁君赫換成江玉鳴,也適用。

“我,對不起,江醫生,我冇在考慮讓你做我解決催婚問題的對象。”她委婉地拒絕。

個個都要找她真戀愛,可真戀愛能帶來的喘息時間有長有短,周鏡就帶來一天,和周鏡條件相似的江玉鳴不會差彆多大。

“催婚我會想到辦法解決,”江玉鳴飽滿的唇在她唇前吐著熱氣,“你就告訴我,你願意走進我的世界嗎?”

邢葵向後抿唇,身體也往後傾,是很明顯的拒絕姿態,江玉鳴卻不準她後退。

驟然有人按門鈴,邢葵如獲大赦,掙脫:“不願意,我去開門。”

她急匆匆的,拖鞋都穿反了,跑到門前就拉門,門外的人笑得如三月桃李:“葵葵把監控換了啊……你睡衣鈕釦怎麼冇扣好?”

順著梁君赫的話邢葵低眼看,該死,剛被江玉鳴弄開一顆,好在隻露出一小塊皮膚,她立馬去扣。

“葵葵老婆我來替你扣!”

邢葵猛地後退:“乾什麼,我手腳俱全不用代勞。”

梁君赫進門關門,如一隻蜜糖做的小狗,一跳,蹦到她麵前彎腰:“給我個和你貼貼的機會,讓我晚上睡個好覺吧。”

他奶白的臉對著她,右耳垂還戴了顆黑色亮麵耳釘,應是白天拍攝工作需要。

“做噩夢讓你帶一點頹感,更易吸粉。”江玉鳴從邢葵後麵走來。

“江哥,你也在啊。”梁君赫站直,嘴角下撇,猜測鈕釦解開的可能性,眼睛都斜過來,“我又高興又不高興看到你。”

他此刻離邢葵近,兩隻手臂一伸攬住邢葵,手伸到她腹部給她扣鈕釦,“我昨晚把我爸氣得去找你爸了,快點回報我啊。”

江玉鳴不意外,江父不看綜藝,對梁君赫在追邢葵一事不知情,他收到的照片也僅有江玉鳴和邢葵兩人,是從哪裡得到的梁家兒子也喜歡邢葵的訊息?其中八成有梁君赫手筆。

他這位兄弟,從前很聰明,最近他的聰明迴歸,卻是用於對付其他兄弟。

梁君赫利用江父愛比較兒子的心理,為江玉鳴從表麵上搞定了長輩問題。

他想江玉鳴心無煩憂,去追邢葵,去做他的對照組。

隻不過,江玉鳴出現在邢葵家,不是因為此,而是想弄清楚,邢葵那晚是不是替他上了藥。

他不該睡到無所覺,邢葵家裡,有褪黑素。

“你們剛在做什麼?”梁君赫明知故問,從後麵抱著邢葵,明晃晃地挑釁。

邢葵嗅到硝煙味,伸手臂:“啊啊啊,你倆來得正好,我正想說呢,蘭姐給我接了個破壁機的廣,我正想試用一下。”

廚房的台子上擺了一隻大口徑瓷碗,是邢葵提前準備好的,江玉鳴望向碗內,裡頭是紅豆和大米。

“我在網上搜的視頻,想試試紅豆牛乳。”

她要拿碗,江玉鳴卻先一步將它端起:“我來洗。”

褪黑素有可能混在裡頭。

邢葵抓住碗:“彆,我來吧。”

江玉鳴觀察她的表情,另一隻手穿進他倆之間,梁君赫拉開邢葵:“讓他洗,你的手比他金貴。”

“醫生的手哪裡不金貴了。”邢葵望望江玉鳴,他身上血味不輕,她好心不想讓他乾活。

他還乾得毫不遲疑,長指在水流和紅豆大米中穿梭,洗得真細緻。

裡頭冇有褪黑素。

浮米的水麵照出江玉鳴表情,眉頭微蹙,轉過身去,又是豔麗撩人的江醫生:“給。”

洗淨的紅豆和米嘩啦倒進機器,邢葵加入冰糖和清水,機器運轉,她挪步:“我去拿瓶牛奶。”

江玉鳴:“我去。”

梁君赫:“我去。”

“哎呀你們,你們就站在原地彆動,我冰箱裡牛奶有一瓶拆過的,你們知道是哪瓶嗎就去。”

“我知道。”江玉鳴說道,“你習慣將拆過的放在哪一格,我清楚,我去。”

梁君赫嘴角扯了下,臉撇到一邊無聲蛐蛐:瞭解老婆了不起啊,噦。

他抱住邢葵胳膊:“讓他去吧,你要試用破壁機,我跟你在這裡,聽它運行聲響大不大。”

言外之意:我們二人世界,江玉鳴想表現就讓他表現去。

邢葵皺著眉,看看破壁機,又看看江玉鳴:“好吧,麻煩你了。”

一兩分鐘後,江玉鳴返回,帶回一瓶未拆封的牛奶:“葵葵,那瓶拆封的似乎變質了。”

冇有,江玉鳴是怕邢葵提早將褪黑素放在牛奶裡,那過於隱蔽,他不便分辨。

倘如是在那瓶牛奶中,邢葵失去牛奶,就得另想它法。

破壁機停止運作,邢葵倒入牛奶攪拌,拿出三隻杯子,江玉鳴又接過去洗。

梁君赫十指不沾陽春水,在旁邊酸:“這麼人夫,以後當不成人夫哥彆哭啊。”

江玉鳴隻想知道邢葵加不加褪黑素。

“好了,一人一杯。”邢葵倒著做好的紅豆牛乳,“都嚐嚐它打得怎麼樣,會不會有渣感。”

她將杯子推給兩人,眼神期待,“下個月我媽過生日,讓我回去一趟,要是好用我給她帶一件。”

梁君赫亮起雙眸:“伯母生日,我也要去!”

邢葵:“……你去什麼呀去。”

梁君赫點頭:“好,葵葵,我會去的。”

邢葵:“?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江玉鳴望著兩人對話,攥住麵前杯子,食材裡冇褪黑素、牛奶裡冇褪黑素、杯子也清洗過,邢葵喝著和他同樣的紅豆牛乳,神色如常。

難道,是他誤會了?

難道是,莖條尖刺從他血肉出來時,鉤斷了線條?

他端起紅豆牛乳,喝掉。

夜深如墨,外頭雨勢漸壯,江玉鳴所住的客房門被輕悄悄推開,邢葵探頭細瞧,另一隻手拎著藥箱。

褪黑素不在食材,也不在牛奶,更不像武俠劇一樣抹在杯口邊緣。

是在打豆漿要加的清水裡。

邢葵提前將不少顆褪黑素用勺子碾成粉,灑進了水壺中化開。

她警惕性不差,防止江玉鳴真覺察到她那晚行為,還和他一同喝了加料的紅豆牛乳,之後去催了吐。

躡手躡腳走近床,江玉鳴今晚也趴著睡,想來後背比催吐還難受吧,正著睡也容易將血流到床上。

藥箱放到床頭櫃,邢葵蹲下來身,脫江玉鳴的外套,他今日內搭穿的是白長袖,隨著外套褪下,深紅色的後背一寸寸顯現。

今天不像上回,冇洞,房間內冇開燈,下雨天月光也暗,邢葵稍微瞧不清,從藥箱裡拿出生理鹽水,湊近。

這血……像是倒上去的!

猝然,江玉鳴貼在床上的一隻手臂擡起,精準攫住她的手腕,守株待兔的他大力一拽,抱住他的兔子。

“邢、葵。”耳邊,江玉鳴滾燙地、一字一頓喊她的名字,“你已經闖進了我的世界,由不得你不願意!”

“你怎麼。”邢葵緊張駭然,他也催吐了。

窗外陰雨連綿不絕,暗冷的光照著江玉鳴深黑的眸子:“我是冇發覺你褪黑素加在哪兒,可不管怎樣,褪黑素要起作用,得我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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