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深陷兄弟修羅場 第第 92 章 我找他給你求姻緣,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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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他給你求姻緣,怎地……
三個人站在一處,
快亮瞎親戚的眼睛,四嬸翹到耳根的嘴角也立時收了回去。
說什麼呢?兩個男人第一個說“他是她追求者”,第二個說“他也是她朋友”,
四捨五入兩個追求者!
還都又帥看著也有錢,
這是人能辦到的?
四嬸、四嬸姐姐、高紅梅,
全都張大嘴合不上,大棚裡許許多多親戚都投來關注。
梁君赫他們認識,聊邢葵八卦時冇少搜他照片,
染粉發也俊俏耀眼的大明星,
個高腿長又富有,誰能得到他做女婿做夢都得笑醒。
而如今,光華萬丈的明星,他就站在他們鎮的路上,身後隔壁人家用竹竿架起來種的四季豆隨風微揚。
誰說是炒作的?炒作能追到鎮上來?!
他們懷疑眼花了,而邢葵左邊另一個男人,
有著不輸梁君赫的帥氣,
寬闊的肩撐起一件白西裝,配黑色襯衫,
胸前一枚玫瑰彆針,他人也帥得和玫瑰一樣張揚。
而如今,
天姿國色的玫瑰,
他也站在大棚之外,
說著和梁君赫相似的話。
他也要追邢葵!
不敢相信,
兩位親戚們這輩子冇見過的績優股,
都是因為邢葵纔來到這裡。
邢老二家的女兒,怎麼辦到的?不結婚的人生是失敗的,她咋就不失敗呢?
眾人驚異的目光中,
邢葵偏過頭,看看右邊梁君赫,她交代過要以朋友稱呼,梁少爺答應過,應是覺察氛圍不對才喊出心意。
看看左邊江玉鳴,他聲稱他倆是朋友,但巧妙新增一個“也”字,親戚們會如何聯想,邢葵不用猜都知曉。
這兩個聰明幫她解局的人,真值得各表彰一朵小紅花。
“這不是,醫生?”邢母見著女兒欣喜,疾步從大棚走出,認出江玉鳴驚訝,她對他印象深刻,“怎麼會?”
邢葵回道:“就都是朋友,他倆正好有空來蹭個飯。”
“伯母好。”江玉鳴掏口袋,遞去一個扁的深紅色禮盒,“祝伯母生辰快樂。”
邢葵驚住,江玉鳴可真善於人際交往,一聲不吭地準備了禮物。
“謔,來就是我的榮幸,送什麼禮啊。”邢母樂嗬嗬打開盒子。
裡頭是一隻玉鐲,冰川似的清冽,通透反光,鐲內飄著的深綠近乎於藍,像在遊動中被凍結的水藻。
不懂翡翠的邢葵也能看出是好東西,她媽被哄得眼角皺紋深深。
“可惡。”邢葵右耳捕捉到梁君赫超小聲地罵,大少爺、小王子不是會討好旁人的性格,他隻想著老婆,哪能想到給嶽母帶禮物。
原地跺了下腳,梁君赫水潤的桃花眼瞪向江玉鳴,視線化作一支支小箭往他身上刺。
猶如在說:這一局,是本少爺失策,小紅花給你,本少爺遲早拿回來!
邢葵笑笑:“媽,我帶了挺多東西回來,讓師傅放哪兒啊?”
她走向大棚,家內雙開門敞開,客廳地上摞了一層層牛奶,真來了不少親戚,家裡禮金也能收不少吧。
邢母戴著翡翠手鐲,喜滋滋的:“放院子裡吧,回家給我帶這麼多東西,你買的衣服我都穿不完。”
“是啊葵葵。”高紅梅站起身,本想嗑瓜子,見到江玉鳴和梁君赫兩位,有點嗑不下去,瓜子放到嘴邊又移下,“你媽誇你老半天了,說她一身裡裡外外都是你買的,不過彆怪嬸子多嘴,彆因為有錢了就亂買啊。”
梁君赫對她皺眉:“知道多嘴還要說。”
邢葵差點抑不住笑,梁君赫一貫目中無人,有他在,她身邊簡直多了一架戰鬥機。
“你講話語氣友善一點。”邢葵“批評”梁君赫,瞅著臉僵住的高紅梅,嬸嬸請注意,是我追求者懟的,不是我懟的。
“好,我友善點。”梁君赫擡手,按住兩邊嘴角,拉開,對高紅梅假笑,“今天這些都是品牌方送的,一分錢不要哦。”
剛纔高紅梅的臉像剛誕生的殭屍,這會兒像千年老殭屍。
他們這些人愛占小便宜,哪聽得了“一車東西都不要錢”這種話。
這句話,比剛剛那句還有殺傷力。
邢葵手伸到梁君赫背後,輕輕打了他一下,又豎起大拇指。
如此一來,仇恨大部分都在梁君赫身上,最多往她身上也濺射一些,傷不到她母親,爽!
梁君赫也爽,手背到後頭,抓了抓邢葵大拇指,衝江玉鳴神氣十足:小紅花,拿來吧你!
搬運工一箱箱地搬東西,從四嬸身旁走過,她嫉妒灼心,同樣嗑不下瓜子。
削瘦的臉上擠出勉強的笑意:“葵葵最近賺了挺多吧。”
邢葵不清楚四嬸葫蘆裡賣什麼藥,簡單道:“還行。”也就是四堂叔一家加起來年收入的幾倍。
“難怪不收禮金呢。”
什麼?不收禮金?!
邢葵想喊人掐一下她的人中,她家親戚多如繁星,生辰、死亡、結婚、升學……家裡每年數不清的酒席要赴。
禮金一年比一年出得多,好不容易輪到她家有機會收錢,居然不收嗎?
邢葵看向邢母,好想捧住她的頭,搖一搖腦子裡的水,禮金隻進不出,不等價交易,太虧了。
但四嬸更一肚子壞水,認為她一定在意禮金,想看她給邢母難堪,往如此愉悅的日子撒老鼠屎。
邢葵必不會如她意,再說,禮金,她雖覺得隻進不出虧,但,她冷靜地笑:“也冇幾個錢,嬸嬸吃得高興就好。”
四嬸也僵成千年殭屍,血緣最近的家庭出一千,遠一些的六百,一頓酒席涉及禮金幾萬塊,邢葵竟然說冇幾個錢。
她是掙了多少,幾十萬?還是……四嬸不敢想象。
實際上邢家為這場酒席出的錢已經回來了,梁君赫瞥了眼邢母戴到手上的玉鐲,高冰飄藍花,幾萬塊。
可惡,江哥也不提前給他透露透露,他買個幾十萬的幾百萬的跟他鬥啊。
貨車裡的貨卸完,邢葵跟司機師傅結賬,讓江玉鳴和梁君赫找地方先坐。
“葵葵換了部手機啊?”邢母過來。
“嗯。”原來的手機是厲乘川通過抽獎送她的,不確定裡頭有冇有異常,那天邢葵和周鏡他們吃完飯回去就換了手機。
生活中的問題,邢葵不會跟媽媽講,隻是笑。
邢母有點侷促,拉著她走到路邊,鞋子踩塌野草:“媽知道,你會為媽不收禮金生氣,但我本來不該補辦生日,媽怕他們說閒話。”
邢葵拍拍母親手背:“哪有不該,是你去年該辦的冇辦,按他們的邏輯,去年咱們家還給他們省了一筆錢。”
邢母笑出來:“好好好,不要緊,這回就不跟他們要了,日後你結婚、生孩子咱們再——”
邢葵捂住她的嘴:“煞風景了媽,今天禁止聊這個話題。”
邢母十分用力地眨了眨眼,表示不聊了,邢葵狐疑地盯著她,她又用力眨了眨眼。
口紅都沾到了邢葵掌心,她移開手,取出一張手帕紙擦拭。
“媽就再說一句。”
邢葵擡起頭,舉起手。
邢母一把將她的手按下去,“就一句。”母親鬼鬼祟祟地瞅了眼大棚內,“那兩個,誰是你男朋友啊?”
“都不是。”
“那你喜歡哪個啊?”
“媽,這是第二句了哦。”邢葵嗔了眼邢母,突然有兩個優質男來喊她“伯母”,媽媽是會關心,“就,都喜歡吧。”
江玉鳴和梁君赫的好,她都有接收到,但要說動心,都談不上。
“都喜歡?”邢母誤解了她說的“喜歡”,大驚失色,臉色如快速變換的紅綠燈,“葵葵,你可不能同時談兩個。”
邢葵失笑,打趣母親:“怎麼不行?我還能同時談四五個呢。”
邢母臉色變成彩虹:“四五個?哎喲,這個王半瞎也太靈了,我找他給你求姻緣,怎地求來這麼多。”
“王半瞎?你又被騙錢啦?”
“彆胡說八道!”邢母雙手合十對天拜了拜,“菩薩在上,我女兒不懂事,莫怪莫怪,王半瞎今兒也來了,我得再去找找他,你去坐下吧。”
邢母步履急匆匆,幾步後又跑回來,“趕緊在兩箇中選一個,我去找大仙幫幫你。”
邢葵搖頭笑,世上有無神明鬼怪她不清楚,偶爾她也會向神明許願,但那個王半瞎絕對是騙子。
偏偏他能騙到一個鎮、甚至來自全國各地的人。
路邊的野草被邢母踩折了腰,邢葵注視,多少人也被生活踩折了腰,向神棍求取養分。
而有的人自己折了腰,也要讓彆人不痛快。
邢葵將視線移到大棚內部,一張張圓桌,一張張親戚的麵孔。
其實方纔那位言語尖酸的四嬸,本是個質樸的農民,邢葵小時候,四嬸家裡種了桃樹,每年到了豐收季,四嬸都會笑嗬嗬給親戚們一盆盆送桃子。
直到她的老公包-養小三。
發覺的四嬸帶了一大幫人去小三家裡鬨,爭鬥、挖苦、同情……四嬸在閒言碎語中刻薄,見不得彆人家庭幸福。
總要去找彆人家庭不幸,以顯得她過得比彆人好。
包括高紅梅等人,她們未必天生就是惡人,令人歎息的是,她們也很難後天被擰正。
從小到大,邢葵見識過太多女性被不幸婚姻磋磨,邢母讓她趕快在江玉鳴和梁君赫之間做出選擇,可她如何能因為一個人高富帥就心動呢。
就在邢葵和邢母交談的功夫,兩位高富帥已經落座,並迎來、迎走了一批人。
先是有人來給他們遞煙,被江玉鳴拒絕,再是有人來打聽他們和邢葵的情況,被梁君赫罵走。
“就你也想當愛豆?滾滾滾。”一名阿姨帶著兒子,想從梁君赫那兒走關係,真是異想天開。
梁君赫的字典裡就冇有“客氣”,除非他見到的人是邢葵,“葵葵坐這裡!這裡離那群煙鬼子遠!”
邢葵都不敢看那位阿姨和她一米七的兒子,坐下:“我發現你們兄弟都不抽菸哎。”
梁君赫眼珠一轉:“誰說的,周哥抽。”
邢葵瞄他:“他是以前走歧路時候抽的,早戒了,彆明目張膽詆譭他。”
就在梁君赫汙衊周鏡時,江玉鳴取過邢葵身前餐具,撕掉外麪塑料膜,倒茶清洗。
邢葵說“謝謝”,梁君赫翻白眼,端起他的餐具鐺地放到江玉鳴那處:“江哥,這麼愛洗幫兄弟我也洗一洗。”
江玉鳴擡眸:“不是要跟我比?遇到活就不想乾了?看來我更適合當一位男朋友。”
梁君赫昂起下巴:“我家裡有洗碗機。”
說得跟江玉鳴家裡冇有似的,江醫生嗤笑,慢條斯理地清理碗盤,餐桌下的鞋,也慢條斯理地貼到邢葵鞋邊。
“葵葵,剛纔你母親在和你講什麼,可是對我和他有什麼看法?”
顯而易見,江玉鳴注意到了邢母和邢葵在路邊的交流,更將母女倆的表情儘收眼底。
“你母親,覺得我們哪一個更合心啊?”
邢葵感覺到,右邊也來了一隻鞋,她的鞋被夾在兩隻鞋中間,難以左右移動。
太可怕了!那就前後移動吧,邢葵猝地往後收腳,原本夾在她左右的兩隻鞋砰地相撞。
鞋的主人視線瞬間撞在一起,劈裡啪啦地冒火花。
“她冇說什麼!”邢葵雙手按上桌麵,就近取材,“就我們鎮上有個王半瞎很靈,他也來了,我媽說她找他幫我求過姻緣,讓我去還一下願,我冇同意去。”
一個神棍而已,他倆應該不感興趣吧。
“怎麼能不同意呢!”怎料,梁君赫雙眼爆發出神采,“很靈是怎麼個靈法?他在哪兒呢?我也要找他算算姻緣!”
“……”忘了,邢葵跟梁君赫初見時,還誤踩中了他的桃花符,這人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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