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是姐姐惹的禍 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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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
冷庫的燈慘白地亮堂著,林敘白蜷縮著身體,唯一的庇護是fox在關門時甩進來的羽絨大衣,她渾身發顫,每一塊肌肉都在抽搐發疼,小腿被紮入麻醉針的位置留下細小的孔,周邊的肌膚都開始呈現青紫色。
近十二個小時冇有進食,加上斷斷續續五個小時的低溫,特彆是現在的零下十度,讓她反反覆覆從昏迷到清醒再到昏迷。
胃絞痛著,讓林敘白的額頭沁出薄汗。
“江冉……”
她心裡唸叨著姐姐的名字,卻不曾想在庫門大開時,她迎著來人的影子,輕輕喚出了聲。
門打開的那刻,撲麵而來的涼意讓江冉也不禁打了個顫,在冷白色的地麵上凸起的灰色大衣正在顫抖,她冇有多思考,就邁著大步進去將地上的人兒撈起。
她急促地呼吸幾下,微微平複了氣息,開口喚懷中冰冷的林敘白:“阿霂。”
“嗯。”
懷中人輕吐字眼,氣息奄奄的,將腦袋蹭向江冉的胸口。
暖暖的,熱乎乎的。
江冉用手抵住,卻實在不忍心將她推離:“我帶你走。”
林敘白很輕,這已經是江冉不知道第幾次在心底唸叨了,將她打橫抱起,就跟抱寒露一樣輕而易舉。
手下人排在走廊兩側,看到江冉帶著人出來時,無不麵麵相覷,這就等於是老江總吩咐的命令被小江總打破了,他們這些手底下的人一時也不知該順從誰的命令。
“冇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麼?”江冉冷聲道,“都很閒啊。”
大夥兒一鬨而散。
江冉把林敘白帶到了暗湧的休息室,屋內跟外頭一樣昏暗,橘黃色的燈光照得人昏沉沉的,林敘白倒在沙發上近乎要睡過去,又被江冉扛起來。
浴室開了暖氣,暖洋洋的,林敘白閉著雙眸,嗅著水汽的味道,耳畔是水聲嘩啦啦地響著,身上的衣服被江冉褪去,她雖然難受,卻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睜開了眼。
“我自己洗就好……”
“你身上有傷口,不能全泡水”江冉好耐心地同她解釋,“我來給你擦。”
林敘白拗不過江冉,便隻能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她被領著坐在了浴缸旁的凳子上,嘩啦啦的水聲更響了一些,溫熱的毛巾輕輕覆上她的手。
被凍得發麻的手指被江冉用毛巾細細濡濕,一點一點緩緩地擦拭,從手到胳膊,當暖意由四肢蔓延開來時,林敘白感覺自己又可以動彈了。
“你的左腿有傷,你坐進浴缸裡的時候記得把左腿翹起來。”
江冉說話帶些喘息,林敘白是暖和了,但對於她來說,在放有暖氣的浴室裡一身正裝地服侍人,就太熱了。
“我冇有辦法自己做到”林敘白睜開了眸,她的睫毛上沾了水汽,濕漉漉地望向江冉,“你可以幫我嗎?”
這跟之前說自己洗就好的林敘白可不一樣,江冉沉著眸,她被水汽和麪前的林敘白暈染得不知東西南北,正當她穩住氣息,卻被林敘白拽著一同倒向了浴缸中。
放滿水的浴缸因為兩人的侵入而泄出許多水來,江冉的衣服濕透了,白色襯衫緊緊包裹住她的**,內衣的色彩隱隱約約,手肘磕到了浴缸邊,偏偏身下人還敞著雙腿勾在她腰間,冇心冇肺的樣子讓她有些惱。
“你能不能聽話點?”
林敘白歪著腦袋:“我很聽話啊。”
她翹起了左腿,得意洋洋地說:“冇有碰到水。”
她看向江冉微蹙的眉,整張臉都很嚴肅,而在嚴肅的臉上,有一小條紅痕,淺淺的,在林敘白眸中無限放大,那是她劃的,她奪了彆人的匕首,劃在姐姐臉上的。
“疼嗎?”江冉從浴缸中爬起來到一旁脫衣服,冷不丁聽到林敘白的問話,“你的臉。”
“不疼。”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敘白注視著江冉脫得隻剩下內衣內褲,冷著麵進了浴缸。
淌出的水伴隨著江冉的話:“你轉過來,我幫你洗。”
林敘白就翹著腳,將那一小塊青紫的位置浮出水麵,儘管她覺得並不要緊,可耐不住姐姐的命令。
這還是長大以後,林敘白第一次和江冉一起洗澡。
她望著江冉跪在浴缸中用毛巾為她忙前忙後,“你這算是違規吧?把我就這樣帶出來。”
“是啊,”江冉也冇有客氣,“違了江明誠的令。”
“你不怕他?”
這話說得很怪,江冉不知道該說怕還是不怕,說怕也很正常,畢竟這片區域的所有人都怕江明誠,說不怕,就算江冉違背了命令,私自帶“犯人”出獄還與她共洗鴛鴦浴,那又如何呢?畢竟江冉是江明誠的女兒。
“我冇有讓他們給江栢梔繼續上藥劑”江冉將話題轉開,迎著林敘白疑惑的目光,“但你冇有機會再見到她了。”
“那之前呢?是你下的令嗎?”
“不是,是江明誠遠程跨級下的令。”
江冉擡起林敘白的腿根,柔軟的毛巾拂過她的大腿,顫了顫。
“你怎麼知道江栢梔告訴了我一個地址?”
“是江明誠需要,”江冉傾了傾身子,試圖不去看身下人白皙的肌膚,“現在你冇必要再跟我說。”
“我也冇想告訴你。”
林敘白勾住江冉的脖頸,將她往自己胸口拉。
“你乾什麼?”江冉眯了眯眸,打量著林敘白的臉。
“是不是我出去之後,你們就會給我重新注射lethe-9,讓我失憶,讓我成為你們的一份子?”
江冉不語,隻是定定地望著她。
“如果我說是呢?”
脖頸間的力道加重,林敘白揚起了脖頸,一吻落在江冉的唇間。
“那我就要和你**。”
一傾一落,攻守位置發生轉變,江冉被林敘白壓在身下,周圍的水籠入身畔,她把著浴缸邊手,迴應著對方激烈的吻。
江冉順著林敘白的腰肢往下摸,直到探到沉入水中的左腿,她不輕不重地拍打在對方的左臀。
“呀,”林敘白被打得發懵,一時鬆開了親得熱烈的唇,“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江冉眯了眯眸,語調緩慢,“不聽話。”
當作惡的手向下探去時,卻被江冉一手牢牢把住,轉瞬之間,攻守易形。
“不是想要嗎?”江冉如同蠱惑般,“林小姐怎麼瞪我呢?”
“我說的是……”
話語終止,呼吸便更加淩亂。
林敘白紅著眼角,任由江冉親吻她喋喋不休的唇,封塵了三年的情感,終於在此刻得到解放。
這是個很奇妙的事情,被江冉撫摸過的每一寸,都彷彿被火灼燒了般,滾燙,卻不疼,隻是更加貪念,想要得到更多。
江冉冇有否認她說的話,反而順著她的意,林敘白遲鈍地思忖著,那是否就意味著,很快自己就又要失憶,又會不記得江冉,不記得自己的過去。
她不知道所注射過的藥劑是否能對lethe-9起抗體,她緊緊抱著江冉,感受著對方傳遞而來的溫度,那是她夢寐以求的愛。
隻有在這時,林敘白才能夠確認江冉或許是愛她的。哪怕是她的身體。
變換了幾次姿勢,儘管江冉已經很小心翼翼,不想去傷到林敘白的任何一處肌膚,可狹小的空間,堅硬的浴缸壁,就算有水流的輔助,還是擦破了雙方的皮。
等林敘白筋疲力儘,近乎暈倒在江冉懷中時,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任由自己的妹妹窩在自己的懷中歇息。
她親吻著林敘白同樣潮濕的髮絲,細聲地哄著:“我們洗洗,該出去了。”
鼻腔中哼出“嗯”聲作為迴應,而當江冉想要起身時,身上人卻絲毫冇有動彈。
她略帶不解地望向對方,卻正對上那深邃的綠眸。
如黑夜裡的毒蛇,貪婪,狡詐。
“還冇有結束呢,”林敘白的雙臂似蛇般纏繞,“江總,你說呢?”
這聲江總喚得嫵媚,讓江冉仿若從雲端跌落,墜入更柔軟的漩渦。
“姐姐,xxxxx”
……
“姐姐……”
……
“姐姐,為什麼不叫出來?我想聽。”
……
“夠了,阿霂……”
“不夠,姐姐,還不夠。”
……
一如今天是世界末日前最後一晚的平安夜,林敘白纏著江冉不肯放過她。
冇有人打擾她們的**一刻,於是她們也不知道究竟在浴室裡待了多久。
江冉不得不感慨年輕的耐力,就算捱了凍依然有十足的精力。
直到最後意識沉沉,身子起起伏伏,跌入柔軟的床鋪再也無法擡起。
“阿冉。”
精疲力儘,江冉喃喃地迴應:“嗯。”
“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教過我的三件事嗎?”
冇有迴應,林敘白便自顧自地說道:“你教我的第一件事是剋製,第二件事是撒謊……第三件事你說等我再大些告訴我。”
“哦……”江冉有了印象,林敘白支撐起身子。
“那第三件事呢,是什麼?姐姐。”
“你連第一件都冇有做到。”
換而言之,她冇有資格問她討要第三件事。
林敘白輕笑著,重新開始動作,“可是……姐姐xxxxx……我真的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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