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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女主劇本 第205章 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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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紅?讓薑姚始料不及事情,她成了永平侯府的“網紅”娘子。

“正頭娘子。”三小廝迎麵走開,其中一人笑嘻嘻跟她打招呼,其餘兩人皆掩嘴偷笑。

薑姚捂額,害羞背過身去,她一戰成名,侯府之人紛紛上秋水山房去“打卡”。她不願意當猴子讓人觀摩。白日,她會在花園閒逛或是在澄懷擷秀小院中睡覺。對的,她在澄懷擷秀分到了一個大通鋪。

兩個提著籃子的丫頭在花園竊竊私語,看見薑姚走了過來,紛紛背過身去,繼續小聲的蛐蛐。

一藕色紗裙的丫頭噗嗤一下笑了,低聲道:“那小濺蹄子要做正頭娘子?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騙得了誰?”

青色粗布裙的丫頭用眼神示意,食指摁在兩唇之間上。那藕色紗裙的丫頭不以為意,用上位者眼神瞥了薑姚一眼,冷笑道:“這種欲抬身價賣的婊子我見多了。”

薑姚本欲忍一忍,可汙言穢語源源不斷入了她的耳中。她大好青春,不是來永平侯府受氣的。她與其他小娘子們可不同,她有贖身的資本,她擼起袖子緩緩朝著花園走去。

“煙馱姐姐,快走,夏荷來了?”青色粗布裙的丫頭一臉惶恐,低著頭,扯了扯同伴的衣裙。玉簟與玉墀傷痕累累模樣還曆曆在目,玉簟那丫頭甚至在床上躺了三日。

“怕她?”煙馱冷哼一聲,扭著細腰,不屑一顧繼續道:“這年頭,要做正頭娘子還不容易,給馬房那個低賤的瘸子做正頭娘子,我看合適。”

“煙馱姐姐,彆說了。”粗布衣裙的丫頭唯唯諾諾躲在煙馱身後。

“煙杪,你怕甚?她敢打人不成?”煙馱挺直腰桿,扶著鬢角,冷冷說道。

薑姚嗤笑,在她麵前演著姐妹情深戲碼?這橋段怎麼似曾相識呢?喔,喔,喔,上一次她暴揍之人是玉簟與玉墀。她怒目圓瞪,這兩丫頭的衣飾有區彆,她從中看出了端倪。煙馱,玲瓏小巧,藕色衣裙,石榴花金簪子。煙杪,瘦弱乾癟,青色粗裙,銀簪子。她倆皆是青絲垂髫。

“我當是誰呢?給馬夫做娘子起碼是正頭娘子,可你確是一個無名無分的通房。”薑姚指著煙馱,大聲嚷道。

“你,你胡說什麼?”煙馱氣急敗壞,結結巴巴嚷道。

“啊?姐姐,你真上大爺的小院了?”煙杪捂著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大爺少子嗣,府中眾人皆知。可這樣無名無份委身他人,風險極高。

“胡說什麼?”煙馱扯住煙杪的衣衫,眼神惶恐。

剛開始隻是猜測,不曾想,詐出這麼多乾貨。薑姚心滿意足眯眼,撇嘴,意猶未儘轉身離開。

“你走什麼,小濺蹄子。”煙馱不甘示弱在薑姚身後大喊大叫。

薑姚朝她倆揮揮手,在花園裡繞了一圈後方纔鑽進了澄懷擷秀中。澄懷擷秀之前是謝老太爺的書房,隨著永平侯府人口日益增長,老太爺過世後,澄懷擷秀讓大爺改成了府中姨娘與丫頭的居住區域。

澄懷擷秀種植著大片的合歡花,正值花季,整個院子沉寂在粉色浪漫中。擺最好看pose,畫張最美的畫,這纔是打卡的正確方式。

海棠樹蔭下,林姨娘斜倚藤榻,指尖撚著繡了一半的戲嬰圖帕子,貼身丫頭玉觴正忙著剪紙,簸箕上全是五顏六色的剪紙,微風拂過,一片唰唰的聲響。

“夏荷,忙什麼呢?過來坐坐。”林姨娘慵懶坐直身子,午睡過後,她麵頰坨紅,百無聊賴招呼著薑姚。

玉觴站了起來,把繡墩上的針線盒擱在地上。她還不忘用拂塵掃灰。

林姨娘三十有餘,乃大爺房中的姨娘。薑姚跟她算不上熟稔。今日不知為何,府中之人,個個上前招惹她。

“林姨娘安好。”薑姚莞爾,緩緩上前行禮。

林姨娘凝視著她,這小娘子確實生了一副好模樣,她饒有興趣說道:“夏荷,這幾日,我一直在尋你。”

尋我?聊八卦嗎?反正閒來無事,薑姚乾脆扯上繡墩坐下,她倒要看看這林姨娘又鬨什麼幺蛾子。

“姨娘,尋我做甚?”薑姚抿著唇,皮笑肉不笑問道。與人打交道,她最有經驗,大家皆是永平侯府中的仆人,沒有利益衝突,君子之交最合適。

“夏荷,我聽下人說,你獨自從濟州來此?”林姨娘疑惑不解問道。

薑姚緩緩點頭,這是懷疑她的勇氣與魄力嗎?

“夏荷,這一路,你是走著來的嗎?”林姨娘不可置信翻看著她的身體。玉觴也放下剪子,一臉好奇望著她。

走,怎麼可能呢?這些深宅大院女子關注東西是戲本子,是傳奇。薑姚信誓旦旦點頭。戲本子,她最善於。她湊頭過去,跟她倆繪聲繪色描述著這一路的艱辛,勾勒出一幕幕九死一生的大場麵。

林姨娘與玉觴皆唏噓感歎。薑姚鬆了一口氣,這說書先生的活計不是一般人能乾的。

“玉觴,你在剪什麼?”薑姚伸懶腰時踢對了簸箕。裡麵的剪紙非常奇怪,花花綠綠的剪紙下還放著數件白紙衣袍。

“大少爺早殤,侯府乃書香世家,正值科舉之年。中元節將近,我略儘心意,為大少爺裁兩身斕袍。”林姨娘怕薑姚害怕,趕忙解釋道。

幾個意思?薑姚愣神,什麼叫科舉之年。今年朝廷要舉辦科舉嗎?

薑姚張著大嘴,不可置信低喃道:“今年要舉辦科舉嗎?幾月科舉?”

“八月下旬。”玉觴連忙插嘴道。

薑姚懵了,她怎不知此事呢?去年,她與十二孃在貢院大賺折桂金。今年,這事得緊鑼密鼓計劃起來了。

“斕袍的樣式如今風行於京城嗎?”薑姚猶猶豫豫問道。這答案是肯定的,她做成衣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大撈一筆嗎?可答案如若是從深宅內院的仆婦口中說出。那這股流行風,她必須牢牢把握。

“蔚然成風,大爺這年齡,還特地讓裁縫做了兩身斕袍。”林姨娘捂嘴偷笑道。這斕袍最稱少年郎。老爺一把年紀了,光圖時髦,一身斕袍上身,不倫不類的。

蔚然成風?薑姚大喜。這回賺大發了。她拽住林姨孃的手,不斷給其鞠躬行禮。

“夏荷,你發癔症了?”林姨娘試圖扯回雙手,陰風陣陣,後背一陣發涼,她微微轉頭,中元節將近,什麼神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林姨娘,忙完這陣,我定給你做好吃的。”薑姚說完,轉身就跑。

“忙什麼?夏荷,你究竟忙什麼?”林姨娘哆哆嗦嗦抖動著身子,連連後退。

“林姨娘,你撞邪了嗎?”玉觴一臉懵逼問道。

“回去,快回去,關緊門窗。撞邪之人可不是我。”林姨娘瞥了一眼滿院子旺盛的合歡花。合歡蠲忿,萱草忘憂,大少爺的怨靈久久不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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