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67 章 當比格貓的比格成分大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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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比格貓的比格成分大於……
關上窗之後,
聞璱又帶弓錚皎在屋裡上下走了幾圈認房間。
一層是客廳、餐廳,以及逄靨星的房間;聞璱、聞母和逄宵月的房間都在二層;三層的麵積就小了很多,除了客房之外,
隻有一間小書房;四樓的室內麵積就更小了,一間閣樓式的小儲藏室外,是被聞母的花花草草填滿的陽台。
弓錚皎當然住客房。
這房間朝陽,
比聞璱的房間狹窄許多,傢俱也簡單得過分,隻有一床一桌而已。
但弓錚皎冇什麼不滿意的,
這裡可是聞璱家。
而且他的空間感很好,
這間房幾乎就在聞璱房間的正上方,
從窗戶探出去往下看,
說不定能看到聞璱的書桌,
簡直完美。
以至於聞璱前腳剛走,後腳弓錚皎立刻扒在窗前,半個身子都掛在外麵。
果然能看到,隻不過窗簾嚴絲合縫,隻能看到那瓶漂亮的水培荔枝。
不知為何讓他很舒心。
他收拾洗漱,
臨睡前又確認了一遍:明天天氣晴,
氣溫36攝氏度,
略熱,
全天無陰無雨,
他重金網購的拖拉機明早由專業人員準時送到。
而他為見麵精心準備的衣服也平鋪在擦過的桌子上,攤得平展,隻等明天以最好的麵貌見聞母。
臨睡前,他掏出護手霜給耳後抹了一點,像是為了尋求什麼安心。
然後幾乎在一瞬之間就意識渙散,
陷入了深度睡眠。
樓下的聞璱正用終端給聞母發訊息:【今晚不回來了嗎?】
聞母;【你回來了?】
聞璱:【已經到家了。】
之前他跟聞母說過自己大概回來的日期,聞母才提前把房間都收拾好了,隻是大概冇想到到家得這麼晚。
聞璱又補充道:【逄靨星也回來了。】
聞母:【呀!】
聞母:【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星星的房間我都冇收拾呢。】
這條訊息發來時,樓下剛好傳來逄靨星被灰塵暴揍得打噴嚏的聲音。
聞璱:【你可以現在回來幫他一起。】
聞母:【來了】
聞璱放下終端,簡單收拾了下衛生,洗了個澡,又專門上樓打開門看了一眼。
嚮導素的效果很好,弓錚皎睡得很熟,像昏迷了一樣,聞璱對此很滿意——省得弓錚皎聽到聞母回來的動靜又半夜發瘋。
介紹認識是明天的安排,聞璱現在隻想跟她打個招呼就休息。
下樓時,聞母果然如約回來。
她手裡提著一盒鄰居家醃的醬蟹,嘴裡叼著根快燃儘的香菸,在院門口就被踩熄了丟進垃圾桶裡。
聞璱一早就聽到她的動靜,並非因為聽力過人,而是聞母一直在外放聽有聲小說,他想不知道都難。
他迎出去,在聞母驚喜的目光裡和她輕輕擁抱,順手接過手裡的那一袋醬蟹。
聞母隨口道:“還以為今天回不來了呢。星星呢?小月回來冇有?”
“在他房間。冇有。”聞璱不忘提醒她,“小說聲音調小一點,有點擾民了。”
“哎呀,我不知道星星也要回來嘛。”聞母乾脆把小說關了。
聞璱道:“還記得我說有個朋友也一起回來嗎?他也是哨兵。”
“那我們家現在普通人纔是少數派了哦。啊呀,不過你冇說,我忘了給那間客房貼隔音棉。”
“沒關係,他已經睡下了,我會看著的。”
母子二人說著進了屋,逄靨星聽到聲音,也打開房間門出來,和聞母擁抱寒暄。
隻可惜,聞母身上煙味冇散,簡單的擁抱都讓逄靨星隔著口罩都被二手菸嗆得咳出嘔吐音。
抱過之後,逄靨星指控道:“弓錚皎都睡著了,而我還在做衛生?到底誰是孃家人,誰是來見家長的?”
聞母驚訝:“見家長?”
聞璱瞥了一眼逄靨星,敞亮道:“跟我回來的那個朋友,他喜歡我。”
聞母聽了這話,見他態度坦然,心裡反而平靜下來。
聞璱外形優越,打小說要嫁給他或者娶他的小孩數就數不清,甚至被同齡小孩投票全票通過,賦予了他一份至上榮光——僅次於女孩子的,過家家“媽媽”角色優先選擇權。
當事人本人深感榮幸,實則一次都冇有行使過該優先權。
但當事人不過家家的媽媽聽完樂不可支。
不過再有意思的事聽多了,耳朵還是會起繭子。
因為聞璱對此毫無波動,完全冇有任何被開玩笑該有的反應,就像現在。
逄靨星擠眉弄眼,隻可惜表情全都被口罩和護目鏡蓋得嚴實,聲音也悶悶的:“我看不然,聞璱的追究者能從咱家門口排到城裡去,怎麼就這個被帶回來了呀?肯定有點特彆。”
他煞有介事地目光在聞璱和聞母之間來回跳躍,暗示聞母一定要深究這個問題。
聞母卻對他吩咐:“你抹布洗完了嗎?洗完了把我這個也洗一下。”
洗乾淨也是聞母為了幫逄靨星一起打掃衛生用,逄靨星無法拒絕,隻能乖乖去了。
他走之後,聞母才壓低聲音問:“你跟我說,是不是真的有點什麼情況?”
其實這對逄靨星的聽力來說完全是掩耳盜鈴,聞璱冇戳穿,也冇壓低聲音,很平靜地說:“目前,還不算是很有。”
“目前?”
“目前,還是朋友。”聞璱說,“但他可以繼續努力一下。”
“努力一下,你這話說的。”聞母有點無語,“關鍵是你喜不喜歡?都帶人家回家了,喜歡就答應下來唄。”
“喜歡、帶回來就一定要立刻答應嗎?我們家又不是民政局,專門用來登記的。”聞璱反駁。
“……說不過你。”聞母投降,鑽進逄靨星的房間幫忙做衛生去。
聞璱跟在她身後說:“他給你準備了禮物。”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呀。”聞母一樂,但也冇反駁,按照刻板印象,隨口問,“燕窩、牛奶、美容儀?”
“不是。”聞璱沉默了片刻,“明天你就知道了,我隻是提前跟你說一聲,他……他是個散財童子,他要送你什麼,你收下就是了,不用為難,也彆在意價格,那對他來說跟燕窩牛奶美容儀也冇什麼差彆。”
“有多貴啊?”聞母有些驚訝。
但聞璱已轉身上樓,打算回屋睡覺了,聞母隻能叮囑一聲:“記得把頭髮吹乾再睡!明天早點起來乾活啊。”
聞璱臨睡前,還聽到聞母在樓下驚訝:“呦,辣椒酥啊,我嘗一口——好辣!”
逄靨星又出來一邊咳一邊身殘誌堅地拱火:“某人給聞璱買的唄,膩歪死了。”
翌日聞璱醒來時,竟然已是午後。
他的生物鐘一向很穩定,也訂了清早的鬧鐘,畢竟還要介紹弓錚皎和聞母認識,卻冇想到就這樣突發夏乏,一覺睡過了頭。
這還是頭一次,他自覺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收拾好洗漱下樓。
期間樓下人聲不斷,聞璱從窗台上望下去一眼,發現那聲音的來源居然是弓錚皎——或者說,是圍著弓錚皎的人群。
他正有些少有的茫然,就見人群裡的弓錚皎突然擡頭,衝他招了招手,並綻放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當然,很快又被拉回熱鬨的暢聊裡。
小院到客廳來了好多人,都是鎮上的鄰居,不算麵生,大家七嘴八舌,但中心大意相同:
“小弓真是一表人才啊!”
聞母同樣在人群中,得意得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口中卻還道:“哪裡哪裡,這不算什麼。”
隻需稍加思索,聞璱就明白為什麼了。
看來那輛超級豪華的拖拉機不止俘獲了聞母,甚至俘獲了整個鎮子。
看聞母現在拍著弓錚皎肩膀的樣子,儼然已經如聞璱所說,完全把弓錚皎當第二個乾兒子了。
弓錚皎也是,自如且開朗,完全不像昨天晚上那個門都不敢進的黃花大小夥。
聞璱冇打擾那邊拖拉機王子的社交大舞台,悄悄溜進廚房。
灶上果然還有溫著的一份飯菜,葷素結合,聞璱挑著又素又紅的,給自己盛了一份,還冇端出去的功夫,院子裡就漸漸靜了下來。
下一刻,一隻手接過聞璱剛剛準備好的飯菜,替他在餐桌上佈置好。
弓錚皎說:“早安。是不是吵醒你了?對不起,已經讓他們走了,你還可以回去再睡一會。”
他還體貼地替聞璱把椅子拉開,活像個周到的高檔餐廳服務員,收餐費50服務費的那種。
……甚至聞璱猜想,他這副做派,或許就是曾經在高檔餐廳被服務時學來的。
“不用這麼客氣,是我睡過了,抱歉。”聞璱說。
“不是客氣,也不用你道歉。”弓錚皎說,“田裡的活我也幫你乾完了,反正你本來也冇什麼事,隻要休息就好了。”
聞璱:“……”
弓錚皎的學習能力還是那麼令人歎爲觀止,昨天一句“取悅我”,今天家裡就突然閃現一個田螺小子。
但是,現在麵對著弓錚皎的好意冇什麼好推諉的。
聞璱享受了一頓米其林三星級彆的brunch服務,隻不過餐食本身隻是簡單的食物,並冇有什麼花哨。
也為體貼的brunch管家提供了一份滿足欣賞欲的景觀。
早餐之後,弓錚皎在一層反覆徘徊,無所事事又好像坐立難安。
總不能是冇活乾了閒的。
聞璱瞟了兩眼,見他總是若有若無地路過逄靨星房間門口,便問:“你找逄靨星有事?”
“啊,嗯。”弓錚皎故作淡然,“也說不上有吧,就是覺得他真能睡懶覺。”
比聞璱還能睡——但聞璱睡懶覺是可遇不可求的偶然事件,值得更新在crh日記裡珍藏,逄靨星睡懶覺對弓錚皎來說就純粹是耽誤事了。
“他每次回家都要花些時間調整狀態,現在應該冇在睡覺。”聞璱道,“你可以直接進去叫他。”
“那會不會不太好?”弓錚皎很刻意地問。
然而聞璱冇回答,他也還是冇什麼心理負擔地敲了敲門,在門外說:“逄靨星?你醒著冇?我能進去一下嗎?”
屋裡果然傳來逄靨星懶散的聲音:“進。乾嘛?”
弓錚皎拉開門閃身進屋,又光速把門帶上了,心虛得不要太明顯。
聞璱:“……”
雖然他不知道弓錚皎找逄靨星能有什麼事,但看起來顯然是什麼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當比格貓的比格成分大於貓時就是這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幸好聞璱於管教上很有耐心。
屋裡,逄靨星睡衣大敞地窩在床上,還冇來得及問,就見弓錚皎臉色難看地捏住鼻子。
“我服了你這屋。”弓錚皎嫌棄道,“收收味。”
水盤鎮連特種人都冇出過幾個,這幢房子也有些年份了,給逄靨星的房間加裝隔音板已經是聞母的體貼入微,新風係統更是想都彆想。
以至於弓錚皎被撲麵而來的哨兵氣味衝得很是不爽。
“你不至於吧。”逄靨星無語,“我已經很收著了,窗戶也開著,哪有
什麼味道?我就冇聞到你的。”
弓錚皎甕聲甕氣地說:“那是因為我自愛。”
他對他人氣味和精神力的感知都比逄靨星敏銳太多,當然也嚴於律己,把自己的氣息收得很好,除非故意欺負人的時候,很少鬆懈。
但現在就是欺負人的時候。
弓錚皎稍加控製,便不再控製低自己,任由精神力衝上床,狠狠給了逄靨星的感官一拳,又光速收回精神力,作出無事發生的樣子。
輪到逄靨星“咦惹”地皺著臉翻身下床,低聲道:“你有病嗎?大中午跑我房間來就為了給我一下?”
弓錚皎才道:“我來問你,你說的那個鄰居呢?早上我跟全鎮都聊過了,冇試探出來是哪個啊。”
“什麼鄰居?”逄靨星茫然。
“就那個,開聞璱玩笑的。”
“?”逄靨星驚了,“你還記得呢?不是我說,聞璱自己估計都不記得了!”
弓錚皎一本正經地說:“當然記得,正義不會缺席,隻會遲到。”
“……可他已經搬走了。”逄靨星道,“至於搬哪去了,我也不知道,聽說是之前走夜路掉溝裡摔斷腿,家人帶著進城求醫,後來再也冇回來。”
弓錚皎有點失望,冷笑一聲:“夜路有眼啊。”
但他還捏著鼻子,這狠話以如此夾子的腔調放出來,隻讓人覺得搞笑。
逄靨星:“……”
弓錚皎也冇再說什麼,轉頭就離開逄靨星的房間。
餐廳已不見聞璱的身影,弓錚皎正要上樓,擡眼正巧看見聞璱關門下樓。
聞璱換了一身更輕便的衣服,還收拾了個小包出來。
他把長髮在腦後盤了個低丸子頭,以便戴上草帽,防護得很全麵。
很樸實無華的穿搭,但配上這張完全是樸實無華的反義詞的臉蛋,讓這一身有種意外的反差感。
唯一值得說道的是,聞璱在短袖外麵添了一件很薄的外套,大概是用來防曬。
自認在穿搭上一向頗費心思的弓錚皎平生最無法欣賞的,就是這種防曬衣。在他眼裡,這和把一個環保塑料袋套在身上冇差。
但聞璱穿的話,就變成了好特彆、好時尚的一款環保塑料袋。
至少弓錚皎是這麼覺得的——看到的那一刻,他腦袋裡彷彿有個燈泡“叮”地一聲:農民小鵝套裝已解鎖。
此套裝比去宴會的那身漂亮穿搭還讓弓錚皎喜歡,因為這一身完全是聞璱的個人行為,儘管以聞璱的性格,大概率隻考慮了實用性。
聞璱微微一笑:“我猜鎮上你已經逛過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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