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書生 第5章

    天驚的問話而暫時陷入被動，但其經營多年的勢力豈會坐以待斃？

很快，彈劾沈聿“欺師滅祖”、“構陷忠良”、“其心可誅”的奏章便雪片般飛入宮中。

同時，關於東南倭患乃是天災、將領失職所致，與走私無關的“調查結果”也開始流傳。

更有甚者，沈聿寒門出身、考前曾得某致仕官員資助等細枝末節被翻出，暗示他背景不清，彈劾動機不純。

都察院大堂，三司會審。

長公主並未親自到場，但她的心腹女官垂簾旁聽。

沈聿麵對徐階一黨官員的輪番詰問，神色平靜。

他早已將收集到的證據、證言整理成冊，此刻一一列舉：某皇商船隊異常龐大的貨運記錄、與倭寇活動區域高度重合的航線圖、幾位師兄生前秘密奏章的殘篇、以及某個關鍵證人——一名曾被徐階門下滅口卻僥倖逃脫的老賬房，被他暗中保護起來的證詞。

證據鏈雖非鐵板一塊，卻已足夠觸目驚心。

徐黨官員極力反駁，雙方唇槍舌劍，僵持不下。

關鍵點，再次落在了那方血玉麒麟鎮紙上。

徐黨咬定此物乃徐階愛才所贈，沈聿受此大恩卻反咬一口，實乃小人。

而沈聿則堅持，此物是警告，是威脅，象征著徐階門下觸碰禁忌者必死的命運。

“沈大人，”簾後的女官突然開口，聲音清冷，打斷了爭吵，“長公主殿下讓奴婢問你，既知此物不祥，為何不早早丟棄或呈報？

反而鎖於匣中？”

沈聿心中一凜，知道這是長公主在通過女官之口，將他引向更深的佈局。

他抬頭，朗聲道：“下官留此物，正為今日！

此為徐階操控門下、剷除異己之證物！

且下官懷疑，此玉本身，或與走私案有關！”

他大膽地將猜測拋出，這是兵行險招，卻也是打破僵局的唯一辦法。

他隱隱感到，長公主點破血玉淵源，用意絕非敘舊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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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棋終沈聿關於血玉的猜測，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

長公主那邊似乎早有準備，很快，新的證據被呈上：經宮中老匠人辨認，那血玉麒麟的雕工手法，並非中土所有，而是海外異域風格，且玉料來源，極可能與走私渠道有關。

更有一名原內務府的老太監作證，曾見徐階心腹將類似形製的玉器，作為“信物”交給過某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