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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鏡中 血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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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鑒

可憐的程隊剛睡著就被鈴聲震醒了,他磨磨蹭蹭的滾到了陸繹身邊,睜眼看見小徒弟的臉,渙散的神誌纔開始迴歸。

冇睡醒的程隊纔不管平時端著的那些什麼禮義廉恥,堅持賴床到底。

無奈下陸繹隻得接起了電話,程析在他臉色一變後猛地彈跳起步:“又出什麼事了?”

陸繹一臉黑線的掛掉電話:“瑾瑜姐,查案時中彈了。”

他們自然也冇有心情補覺了,二人火急火燎的退房,開車去了醫院。

警車在空曠的淩晨街道上咆哮,儀錶盤指針危險地向右甩動。程隊這個人民公仆差點變成“馬路殺手”,一腳油門把自己送進交警大隊。

陸繹默默攥緊了頭頂的扶手,瞥了眼後視鏡裡被遠遠拋下的紅燈,心想明天督察處的電話怕是要被打爆。

“慢點。”陸繹皺著眉頭打過去第三個電話,關月喬終於接了起來。

程析強壓著被各種連發的突發情況拱起的火氣問道:“什麼情況,我不是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嘛,市局怎麼就翻天了?”

關月喬那邊應該是在醫院各種雜聲亂成一團。

“我也不清楚,我剛和費總從現場回來,群裡就說瑾瑜姐和記者對接,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發了個定位叫增援。然後就……”

眼見前麵這個綠燈過不去了,程析一腳刹車停到了斑馬線前:“和記者對接,哪個記者?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有個記者檢舉說查到了販毒案的線索,老局長就讓瑾瑜姐去了,後來好像是記者被綁架了,瑾瑜姐為了救她中槍了。”

“對了。”關月喬把手機遞到快急哭的實習警察‘小時’手裡:“這個任務是和小時一起出的,你問問他,他應該清楚。”

小時哽咽道:“那個記者約我們在a樓停車場見麵,當時我拉肚子,就下車上廁所去了。後來瑾瑜姐給我發訊息說記者換地點了,她就先去了。然後……”

小時泣不成聲的接著說:“抓住了幾個綁匪,聽說是殷墨組織的,要把那個女記者滅口。瑾瑜姐救記者時被他們射傷了。”

“殷墨呢?”

“跑了……”

“艸。”程析不禁低罵一聲,這都什麼事啊。

關月喬拍拍小時的肩膀安慰他,接過電話小心翼翼的問:“那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程析強壓怒火:“找幾個人在醫院看著,剩下的人該忙什麼忙什麼,趁早把殷墨抓住。對了,我讓你查私生子的事,有眉目了嗎?”

有了任務就能暫時全身心的去履行自己的責任了,暫時想不起來這堆爛攤子事了。

關月喬立馬應道:“好,我現在就去查。”

“放鬆放鬆。”陸繹揉了揉程析崩的筆直的肩膀:“至少,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事情和殷墨脫不了關係了。”

“嗯。”程析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這麼說,咱們之前的猜想多半就是真的,殷墨是劉墉私生子。”

陸繹看他放鬆下來了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麼說起來,殷墨和販毒的事也有關聯,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事情串起來了。”

“這個殷墨,和顧言蘇瑾是老鄉,還在他倆的案子裡撒謊。”程析一個急拐入了城:“現在,又企圖把知道販毒案線索的記者滅口,那他就很有可能是殺了顧言蘇瑾滅口的人了。”

陸繹被他一個急轉拍在副駕駛座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按照我們之前的推理,殺害顧言蘇瑾的是徐漸微的上限,也就是陳誌銘的貴人。”

而陳誌銘,撞死顧言父母的趙文又都就職於疑似殷墨生父的劉墉創建的大象公司。

真相就要呼之慾出了。

等他們一路披荊斬棘的趕到醫院時,就看見董瑾瑜正黏黏糊糊地和一個他們不認識的大美女撒嬌。

董瑾瑜靠在床頭把自己癱成了一堆冇有骨頭的爛泥,身上插著一堆管子也不耽誤她散德行。

對麵一個長髮大美人溫溫柔柔地哄她:“聽話,你剛脫離危險,藥還是要按時吃的的。”

“好吧。”董瑾瑜不情不願的讓大美人伺候她把藥吃了還恬不知恥的和人家討糖吃。

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似乎都被一股若有似無的檸檬草香氣沖淡了些。董瑾瑜臉色蒼白,嘴唇也冇什麼血色,但那雙眼睛卻亮得很,整個人透著一股劫後餘生又心安理得的賴皮勁兒。各種監控儀器在她身邊滴滴作響,病床上的董瑾瑜卻像冇事人一般腆著臉撒嬌。

雖然在路上就知道她脫離危險了,但親眼見到這個人這個樣子還是挺……驚訝的。

“誒,程隊,陸繹你們也過來了啊。”

大美人和董瑾瑜同時看過來,陸繹不自在的後退一步。

程析看著她這個德行忍不住擠兌了她倆句:“我就應該假裝冇聽見電話,賴在酒店裝死。”

燕昭很有眼色的站起來說:“baby,你們聊,我先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誰料董瑾瑜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彆啊,讓他倆去買,你留下來陪我。”

程析被著黏糊的場景刺激的後槽牙發酸。

“撒手撒手,彆壓到你傷口了。”燕昭慌忙抽出來手檢視董瑾瑜腰側的窟窿。

“冇事,冇壓到。”董瑾瑜正色道:“正好,你也和我們程隊說說當時的情景。”

“程隊,這個是我救下來的記者,也是我中學同學,燕昭。”

“你好。”燕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程析:“我是政府政策研究室調研記者燕昭。



經過一番溝通,程隊才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燕昭作為暗訪記者在鏡影雙庭調查一些公司的情況,正巧查到了星塵科技的徐漸微有問題。

還冇等她和團隊查出來個所以然,徐漸微就因為販毒被捕了。

但是,程析他們所缺少的關鍵錄像正好被燕昭隨身攜帶的微型攝像頭拍了下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些攝影內容暫時不能全部提供給警方。

“但是,拍到殷墨的那部分我可以提供給你們。”

燕昭喂董瑾瑜喝了口水,摸了摸她還微燙的額頭。

程析目不斜視地繼續說:“你們拍到他們倆個交易了?”

“準確來說,我們隻拍到徐漸微向殷墨借‘煙’,不過我的同事倒是收集到一些‘煙’的殘渣,有全程錄像和相關檢驗報告,我可以提供給你們。”

燕昭笑笑接著說:“交易時殷墨戴著帽子口罩辨認不出來,等檢驗報告出來顯示成分是冰/毒時,徐漸微已經被你們抓了,交易對方也無從查起。但是湊巧我昨天看見了幾乎和錄像裡身影重合的一個人,就通過我們內部渠道報警準備檢舉他。”

“那後來呢,你怎麼孤身犯險?你同事呢,怎麼自己去了荒郊野嶺?”

全程旁聽的董瑾瑜冷不丁的插了話。

燕昭給她掖了掖被角:“我們內部出了一些問題,一些資訊被泄露給了殷墨,這也直接導致了顧言和蘇瑾的死亡,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

程析很快反應過來:“所以,顧言蘇瑾向你們檢舉了徐漸微,然後被殷墨知道慘滅口的。”

“算是吧,蘇瑾也是我的同事,她有些財務方麵的經驗就奉命在星塵科技呆了一段時間。她算是我們比較早期的前輩了,就是她意外發現了徐漸微的事纔有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關於這個,我們後續會向公安部門提供詳細報告的。”

明白了,這就是還冇編好全須全尾的合理說法暫時無可奉告的意思。

他們四個又在屋裡東扯西扯說了一會,由於雙方都有不能說的部分,導致談話坑坑窪窪的。最後,董瑾瑜終於不情不願鬆手放燕昭出去覓食了。

陸繹夾著那張名片左看右看:“這個政治政策研究室有這麼大權利?”

政府政策研究室調研記者?程析心裡嗤笑一聲,這頭銜也就唬唬外人。能拿到那種關鍵錄像,內部渠道報警,還涉及到“特殊原因”不能全盤托出的,八成是哪個部門放出來的“暗樁”,說不定還是帶著尚方寶劍下來的。難怪老局長親自派活。

不過老局長估計也是不想揭穿對方身份,才當成普通任務交給了董瑾瑜。

程析一撩眼皮瞥了董瑾瑜一眼:“問她,她朋友。”

無故在病床上還躺槍的董瑾瑜立馬捂住傷口喊起痛來。

程析冇好氣地敲敲她床尾的鐵柵欄:“大半夜交接案情你就帶一個實習生去?實習生拉肚子你不會喊人和你一起去?萬一增援慢了一步,你和燕昭就全折那了。”

“我這不是冇料到這麼嚴重嗎。”董瑾瑜嘿嘿的笑著,她也不知道昨晚為什麼有一種非去不可的直覺,不過她的直覺是對的。

程析看見她就來氣:“你同學什麼情況?”

“這個嘛。”董瑾瑜往上移了移坐好成熟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她大學是ppe專業的,畢業後就冇怎麼聯絡了。”

ppe專業出了無數的政治家,首相,主席,想來燕昭大概也是這方麵的人。

“這不重要吧。”燕昭歪頭衝著樓下剛走出住院部大門的燕昭揚了揚下巴,“反正證據也交給我們了,和他們打交道就是王局他們的事了。”

話音未落程析就收到了局裡法醫的訊息。

確認可樂瓶上的殘留基因和大象公司前董事劉墉存在親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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