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高冷執政官,怎麼變寵妻狂魔了? 第90章 第 90 章 “無能”的妻子
“無能”的妻子
玄黎愕然地看著手腕上的繩子:“你哪來的束妖繩?!”
林溪歪頭,
晃晃手裡的繩頭:“我是個貨真價實的道士,以降妖除魔為己任,難道不該有這些東西嗎?”
“……不對。”玄黎蹙眉,
認真地反駁,“你才入道兩三個月,
很多道法都不熟悉,
隻是玉華門的旁聽弟子,
你什麼時候變貨真價實的道士了?”
林溪不語,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笑。
玄黎忽然反應過來,
眼睛瞪大:“你是雲墨!”
她登時變了臉:“死道士,
放開本座!”
女人輕嘖了一聲,抱怨道:“你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
林溪這樣你就興奮,雲墨這樣你就罵人,這是什麼道理?”
玄黎氣憤:“溪溪是我女朋友,你算什麼!”
“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啊。”林溪衝她眨眨眼,手指精準地找到玄黎腰間軟肉,
輕輕一擰,
便激得玄黎腰身一顫。
她見狀滿意地笑:“難道不對嗎阿黎?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了嗎?”
雙手被緊緊束縛著,
玄黎掙脫不開,羞紅了臉罵道:“雲墨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你敢輕薄我?”
林溪不讚同地道:“我們是情投意合的戀人,互相親熱,
天經地義,談何輕薄?”
玄黎:“誰跟你是戀人!真不要臉!”
女人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認真道:“你是林溪的戀人,不就是我的戀人嗎?我就是林溪,林溪就是我。”
玄黎據理力爭:“你胡說八道!你是雲墨,
林溪是你的轉世,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人。”
“這話聽著耳熟。”林溪托腮思考,“曾經我也這麼認為過,阿貍是阿貍,玄黎是玄黎,一人一貓,明明是兩種生物,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玄黎一時語塞,“這不一樣,我是貓妖,可以是貓,也能化作人。”
林溪笑眯眯道:“對啊,前世是雲墨,今生是林溪,同一個靈魂,自然也是同一個人。”
“說起來,我前世今生好歹都是人,長得還特彆像,甚至還因緣際會都修了道,拜入了玉華門,兩者的差距相較而言,怕是沒有你跨物種的貓變人大吧?”
“你……”
林溪有了雲墨的伶牙俐齒,把玄黎說得無法反駁,最後隻能強行道:“你已經轉世成林溪,前塵儘忘,不能是一個人。”
“這話說得對。”
林溪低頭,手指在她胸口上畫圈,聲音緩而輕:“那我要是有一天記起了雲墨的記憶,對你而言,我們還是兩個人嗎?”
“……”
玄黎回答不出來。
等她費勁地從夢裡醒過來,睜眼看見的,就是林溪的臉。
玄黎心悸了一瞬,趕在林溪沉下臉色之前,就率先一把抓住她的手,急聲確認:“溪溪?”
“嗯,我在,醒了?”林溪神色緩和,剛剛看玄黎的眼神,還以為她又分不清自己和雲墨。
玄黎鬆了口氣:“我還以為……”
林溪:“以為什麼?”
“……沒什麼。”這事好不容易翻篇,玄黎可不想林溪再為了這個吃醋,含糊了過去。
林溪蹙眉:“我先前聽到你在睡覺的時候罵‘死道士’,你夢到了誰?雲墨?”
玄黎心虛地彆過眼去。
林溪眼眸一沉,伸手將她腦袋撥正,眼裡的佔有慾毫不掩飾:“你又夢到了雲墨?你還是忘不了她?”
玄黎急中生智,忙道:“我當然忘不了了,她害我那麼慘,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忘掉?剛剛在夢裡,我還罵她來著。”
“是嗎?”林溪想起先前玄黎確實嘴裡嘀嘀咕咕,罵得還怪狠的,於是臉色緩和下來。
玄黎黏糊地窩進林溪懷裡,尾巴蹭上來撒嬌,道:“而且,我還夢到你了。”
林溪眼底總算出現星點的笑意,聲音也柔和下來:“夢到我什麼了?”
玄黎貼著她耳朵悄聲道:“我夢見你用繩子綁著我的雙手,把我壓在床頭,要輕薄我。”
玄黎清晰地看見林溪耳朵瞬間變紅,好半天都沒敢轉過來看她,語氣都不自然了:“……你,你怎麼做這種夢?”
林溪臉皮薄,容易害羞臉紅,這一點可比雲墨那個討貓厭的家夥好太多了,玄黎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用調情的語氣道:“說不準是平常太正經,所以夢裡無所顧忌就釋放出來了。”
林溪疑惑地盯著她:“你平常正經嗎?”
動不動就要親親抱抱,恨不得隨時掛她身上。
玄黎幽幽道:“是你太正經。”
林溪麵龐一熱。
這對話聽起來像是在吐槽無能的妻子,林溪身為妻子本人頗有些無地自容的意味,於是忍著羞意同她商量:“阿黎你要是想的話……我也可以學著不那麼正經。”
玄黎本來隻是開玩笑,聞言愣了一下:“怎麼個不正經?”
“像你夢裡那樣。”
話音剛落,玄黎的雙手就被抓起擡高,手腕一緊,林溪迅速捏了個訣將她綁了起來,動作利落得和夢裡一模一樣。
玄黎差點以為又在做夢,大驚失色:“溪溪?!”
“昨天剛學的一個束縛術法,可以對妖精起到克製作用。但我道法不精,對你估計沒多大的影響。”
林溪壓著玄黎的手在頭頂,翻身坐上她的腰,在她頸邊啄吻輕喘,用氣聲道:“可以麻煩妖王殿下,配合一下我的‘不正經’嗎?”
玄黎迷惑了,她雖然嘴上跑火車,實際真來了又不敢,於是當場就要反悔:“我,我開玩笑的,溪溪你不要鬨了。”
“我在鬨嗎?”
林溪眼眸微眯,將要起身的玄黎重新壓回床上,錮著她雙手的力氣也大了些,目光幽深:“剛纔可是你說的,嫌我太、正、經。”
“我現在這樣你不喜歡嗎,寶貝?”
林溪此刻的表現和那天她掉馬甲時簡直如出一轍,玄黎一邊身體不受控製地興奮起來,一邊腦中瘋狂報警,心虛嘴硬:“我就是隨口一說……而且現在不早了,你該去上課了溪溪。”
“上課沒有滿足我的女朋友重要,何況我本來就沒有固定的課程。”
林溪明顯對她這個答案不滿意,指尖撫摸,熟練地刺激玄黎冒出兩隻貓耳,張嘴在上麵咬了一口,嗓音喑啞:“壞小貓,點了火不管滅。”
玄黎腦子裡一片酥麻,神經都遲鈍起來,腰間一涼,林溪居然掀起了她的睡衣。
玄黎下意識就想用手去捂住,偏偏雙手都掙脫不得,隻能以這樣一個羞恥的姿勢展示在林溪麵前,氣急:“林溪你放開我。”
林溪故作疑惑地嗯了一聲,低笑:“我放開你?我這麼點修為,怕是不夠小貓殿下一爪子拍散的吧?你真要是不想,我也攔不住你。”
“你現在嘴上說著拒絕,身體卻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裡,隻能叫口是心非,欲拒還迎。”
“我……”
玄黎從頭到腳都軟成了一灘水,尾巴尖激動到微微發顫,哪裡有力氣掙脫,紅著臉罵:“林溪你……你流氓。”
林溪認同道:“對,我是流氓,流氓還要輕薄你。”
“看好了寶貝,這次可不是夢。”
……
兩個小時後,玄黎腰痠地從床上坐起來,手腕都被縛出了一圈紅印。
林溪那個無情的女人,剛剛結束後親了她一口,居然就正經地穿起衣服,出門上課去了。
跟沒事人一樣,變臉比貓還快。
想起先前沉淪間林溪說的那些調情的話,玄黎又開始耳朵滾燙。
不得不說,雖然林溪捆住了她的雙手,但對方那強勢到說一不二的模樣有種彆樣的迷人,確實……有幾分刺激。
玄黎一邊害羞,一邊又忍不住回味。
還好現在林溪不在,沒人看得見她熟透的臉龐。
這樣想著,玄黎起身下床,一不留神腿軟得差點摔倒,當即氣悶得咬牙。
都怪林溪!
怎麼她現在有時候比雲墨那家夥還惡劣?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玄黎卻是一怔。
先前在夢裡,玄黎還以為那個女人是雲墨,畢竟林溪的性格溫柔內斂,纔不會那樣對她。
然而事實卻是,林溪不僅會那樣對她,還更過分,更輕車熟路。
或許是她對林溪瞭解得還不夠,又或許是林溪進入玉華門以來受了環境的影響,她在某些方麵竟是越來越像雲墨了。
玄黎一時不可避免地想起夢中女人說的那句話。
要是有一天林溪記起了雲墨的前世記憶,她們還能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嗎?
玄黎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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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住宿的小院子,林溪神清氣爽,走路都帶風。
果然玄黎說的不錯,她有時候確實需要一點不正經,調劑一下平淡的生活。
上午已經沒有林溪想上的課程了,她徑直來到玉華門的藏書閣,在書架上搜尋一番,拿起了一本記述了本門曆代傑出人物事跡的傳記。
林溪一愣。
雲墨?素玄真人是雲墨?
想起昨天在比武擂台,周圍人紛紛議論她有素玄真人的風姿和天賦,林溪眉眼沉鬱下來。
她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好情緒,翻到正文,認真地閱讀起雲墨的生平。
雲墨英年早逝,傳記隻記述了她六歲到二十九歲間的事情,時間跨度是整本傳記裡最短的,可篇幅卻是最長的。
半個小時後,林溪一氣讀完雲墨傳記的最後一頁,長舒一口氣,難掩心潮洶湧。
她好像明白為什麼玄黎對雲墨念念不忘了。
作者有話說:我們溪溪平時還是很溫柔的,需要一點刺激才會“惡劣”起來,比如發現貓貓騙她,比如吃醋,再比如被誤會成“無能”的妻子,這不得證明一下自己嗎[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