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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成渣後被弟弟撿走了 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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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

喻舒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那道炙熱的目光。

是陳磬。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許慢。

她與陸時弋的攀談遲鈍且僵硬了幾分。

很明顯,許慢也發現了。

隻是裝作不在意罷了。

喻舒是不喜陳磬對待感情的這副模樣的。

雖然她知道許慢依舊喜歡他,但陳磬一天不認清自己,他就一天和許慢不可能。

更何況,現在她覺得陸時弋可能纔是更好的人選。

隻待她去打聽下陸時弋的人品,若好,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喻舒從遊離的思想中回過神來。

她目光輕柔地落向人群中央的沈恣。

今日的他,格外的好看,年輕俊俏的臉龐,因為穿了量體裁衣的西裝而稍顯成熟,眼中的桀驁不馴明顯收斂了幾分,看似漫不經心,卻輕易地拿捏一切。

他站在台上,侃侃而來,始終自信而輕揚,那般地隨意而周全,彷彿這一切都是與生俱來的適應。

曾經那個靦腆追逐她的少年,終究成長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而他,纔是她一直在找的人,那個能讓她心動,能和她一起成長,她未來路上的攜手人。

沈恣在台上講完話後,整個宴會廳的氛圍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宴會廳的燈光璀璨奪目,映照著衣著華貴的賓客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紅酒香和花香,伴隨著優雅的樂曲,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喻舒手中捧著一杯香檳,感覺有些無聊。

她發現,這樣的宴會雖然華麗,但如果冇有明確的目的,真的很容易讓人感到疲憊。

她不時地插話參與許慢和陸時弋的討論,但大多數時候,她還是更願意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食上。

她的目光不時地投向沈恣。

她發現,自從沈恣講完話後,他的身邊就聚集了一大群人。

他們圍繞著沈恣,有的微笑著交談,有的則點頭哈腰地恭維著他。

喻舒收回了目光,她原本打算跟許慢說一聲,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她不太喜歡這種喧鬨的場合,尤其是在這樣的宴會中,總是覺得有些拘謹和不自在。

誰知,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沈恣竟然朝著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喻舒有些被嚇住了,他不會……要過來找她吧……

好在就在她準備拉著許慢避開的時候,沈恣步子一轉,徑直朝著陸時弋走了過去。

喻舒暗暗鬆了一口氣。

陸時弋見到沈恣過來,微微一笑,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沈恣走到他身邊,笑道:“陸仙子,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陸時弋輕輕碰了下他的酒杯,“剛到,聽說你舉辦迴歸宴,過來給你捧個場。”

“那豈不是榮幸之至。”

沈恣說完故意把視線轉向一旁的喻舒跟許慢。

陸時弋很上道的介紹道:“這位是許慢,這位是她的朋友。”

陸時弋突然想起還不知道喻舒的名字,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喻舒,淮水之舒舒的舒。”

聲音清脆乾冽。

卻不是從喻舒的口中說出。

陸時弋詫異地看向一旁玩味笑著的沈恣。

“你們認識?”

沈恣挑了挑眉,問向喻舒:“我們是該認識,還是不該認識呢?”

喻舒睨了他一眼。

沈恣也不逗她了,“不才,我未婚妻。”

陸時弋驚訝了,“這就是你朋友圈那個。”

沈恣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喻舒不允許,他都恨不得召告所有人了。

陸時弋笑了,“那看來某人可不是來找我的了。”

沈恣歎氣,“隻怪我的身份不被承認。”

陸時弋詫異了。

喻舒急了,“我可冇說,我隻是怕被其他人的目光殺死。”

這個曾經的弟弟,現在已經優秀得遙不可及了,這麼璀璨的存在。

沈恣看著她的眼神變得輕柔。

喻舒心裡似乎始終還有一道坎。

是她的問題。

陳磬在沈恣走過去的時候,就已經遲疑了一瞬了。

誰知許清意竟也來邀他過去,似乎有些躲不過的宿命了。

他有些默認地跟了過去。

許慢一眼就看見了信步而來許清意,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她向來無甚好感。

她故意彆過頭。

冇想到許清意卻徑直走到了她的麵前。

“妹妹,好久不見啊。”

許慢本來不打算主動去招惹的,這會子當著眾人的麵好像又不得不理會。

隻能僵硬地笑了下,“可不敢跟許小姐攀關係。”

喻舒瞳孔地震,原來許慢一直說的討厭的姐姐竟然是許清意!怪不得當初她看許清意會覺得有些眼熟。

許清意也冇有在意她的諷刺,隻朝著沈恣道謝道:“還是要謝謝沈總的注資,才讓許氏有喘氣的理會。”

沈恣隻略微點了下頭。

許清意卻拉住了一旁陳磬的手臂,“聽說阿磬和你們都是朋友,我們正在接觸,希望得到大家的認可!”

陳磬眉頭微蹙,條件反射地想抽離,但目光在瞥見許慢時,卻見她的關注點完全冇在他的身上。

她怎麼可以跟其他男人耳語,還笑得那麼甜。

陳磬眼眸陰了下去,目光鎖在兩人臉上,任由許清意摟著他的手臂不發一言。

陸時弋察覺他的目光,偏回了頭,有些意外地道:“喲,我們花花公子收心了?”

陳磬冇接他的話,目光隻落在許慢的臉上。

他條件反射想去兜裡掏煙,手剛伸出去想到還在宴會廳,又收了回來。

時間好像禁止一瞬。

許慢隻是抱著臂膀冇說話。

對於陳磬,她不敢再有奢望,所以,他跟誰在一起了都跟她沒關係。

許慢偏著頭,冇理會這瞬間的尷尬。

陳磬見她麵色如常,眸色倒是暗淡了些。

解釋道:“我家老頭要求的。”

簡越不知何時跑了過來打圓場,“接觸就正常接觸嘛,改明若是成了,記得找兄弟當伴郎啊。”

簡越的話落在地上有些尬。

但此刻冇有比他更合適接這個話題的人了。

他轉移話題道:“對了,許妹妹,聽說你最近相親啊,你看我怎麼樣啊?”

簡越故意獻寶。

許慢擺了擺手,“這,倒也不必。”

“傷我心了。”簡越做西子捧心狀,“看來,還是陸仙子更合你胃口啊。”

許慢當時就慌了,伸手就去捂他嘴。

喻舒成心想給陳磬找不痛快,接著說,“肯定是要陸先生了,你不知道陸先生可是慢慢的青春,穿插著我們整個大學生活,牆上掛的,手機壁紙,所有周邊,你不知道,就為了看陸先生的現場,還拉著我逃課。”

許慢一時不知道阻止哪個。

隻能對陸時弋道:“也,也冇那麼誇張。”

真是,要不要讓她社死兩次啊。

陸時弋倒是溫柔地看著她,“不用害羞,我很喜歡。”

許慢心漏了一拍。

喻舒激動得都去抓沈恣的手了,“陸時弋也太蠱了吧。”

沈恣握緊她湊過來的手,重重捏了下,“我也不差!”

喻舒反應過來,嚇得離他兩步遠,看了看四周,見冇人發現,這才鬆了一口氣。

得意忘形了。

隻有陳磬像是融不進去般,看著幾人的舉措,有些怪異的疼。

“我去抽根菸。”

他轉身走了。

許清意跟大家禮貌道彆後,就跟上去了。

直到兩人離開,許慢才放鬆下來。

她的目光不經意劃過陳磬的背影。

所以,隻有有背景才能跟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嗎?

可這樣,她算什麼?

許慢心有些抽疼。

陸時弋將一切看在眼裡,緘默思考著。

陰暗的角落,白杪看著她們這一幕,眼中劃過嫉妒。

這種嫉妒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讓她的麵容變得扭曲起來。

蔣裴安站在他旁邊,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酒,他的眼神有些陰鷙,原本恐怖的氣息變得卑劣。

“你舅舅呢?不是說讓你舅舅幫忙牽線嗎?”蔣裴安終於按捺不住,質問白杪道。

白杪被他問得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剛剛問了,他有點事,冇能來。”

蔣裴安明顯不信,皺著眉頭,語氣中充滿懷疑,“這麼重要的宴會他都不來?”

白杪被他逼得有些急了,反駁道:“人家是沈氏的高層,事情那麼多,能給我們請柬進來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蔣裴安的耐心已經被消磨殆儘。

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沈恣,恢複他的職位。

他通過多方打聽,他是因為惹到了沈恣,所以才被撤職。

他想不明白。

所以得找沈恣解釋清楚,其中必然是有誤會的。

蔣裴安遠遠看到喻舒正站在沈恣的身旁,兩人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和諧。

他的心裡升起一陣不爽,臉上卻堆起了笑容,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他停在了喻舒的身邊,輕描淡寫地道:“沈總認識舒舒?”

他的話透著些親昵,故意拉近了與喻舒的距離。

沈恣的眼眸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蔣裴安,冇有答話。

喻舒感受到了沈恣的不悅,她立刻挪開腳步,與蔣裴安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她可不想讓沈恣誤會了。

沈恣見到她的舉措,眉眼稍露了笑意,有些得意地揚了唇角。

算她乖。

直到蔣裴安再次開口,沈恣纔不耐煩地回道:“什麼事!”

蔣裴安臉上有些尷尬,他這麼多年順風順水習慣了,倒是第一對比自己小的人這般恭維。

但他卻無可奈何。

他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就是看沈總跟我女朋友挺熟的,所以來打聲招呼。”

他說著,還故意將“女朋友”三個字說得格外響亮。

沈恣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冷冷地盯著蔣裴安:“你女朋友?”

蔣裴安點了點頭,厚顏無恥地承認了。

“我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沈恣說得咬牙切齒。

蔣裴安道:“我和舒舒在一起四年了,之前都冇有公開,沈總業務繁忙肯定冇時間關注我們這些下屬的感情問題。”

“那我怎麼聽說,你早就已經被踹了啊。”

蔣裴安臉紅一陣白一陣。

恰巧白杪走了過來。

沈恣勾了唇,“這不,蔣總,你正牌女朋友來了。”

蔣裴安一時也不好當著白杪的麵反駁,有些窩囊地憋著氣。

喻舒看著這一幕有些諷刺地好笑,原來她曾經所懼怕的一切在彆人眼中不過爾爾,他也隻是彆人腳下搖尾乞憐的狗。

而她曾經竟然也會怕一條狗!

喻舒的眼底冇再有波瀾。

沈恣看下喻舒,忍不住撫上她的眼角,“喻小姐,恭喜你啊,擦亮了眼睛,棄暗投明瞭。”

喻舒瞪了他一眼。

沈恣桀驁不馴的收回了手。

他不過是想讓喻舒看看她曾經害怕的人的模樣。

既然她已經看清了這紙老虎,那他就冇有存在的必要了。

“翟光!”他打了一個響指。

翟光很快出現在他麵前。

沈恣指著蔣裴安,像是死神點名般,又緩慢地指向了白杪。

“他,還有她,都給我趕出去!”

白杪嚇得一哆嗦。

蔣裴安立馬賠笑臉,“沈總,您彆誤會,我真的冇有惡意。如果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您告訴我一聲,我這邊給您賠罪!”

沈恣嫌看他一眼都費力,揮了揮手。

眼見保安要上來。

蔣裴安急了,“沈恣,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宴會不歡迎你!”

蔣裴安徹底笑不出來了,“沈恣,你彆欺人太甚,這麼多人看著,我可是正兒八經拿著邀請函進來的,你這樣隨意趕客,把其他人置於何地!”

沈恣單手插兜,“我做事不需要理由!”

蔣裴安大有想把事鬨大的意思。

翟光忍不住道:“兩位,你們並不在我們的邀請名單之列,我有權替我的老闆懷疑你們混入宴會的動機。”

蔣裴安的臉黑了,“怎麼可能!”

他從懷裡拿出了請柬。

翟光都冇伸手接。

“我已經查過了,你們的請柬並冇有在我們的記錄之中。而且,我調取了監控錄像,發現你們是被一個保安放進來的。那個保安我也已經叫人帶進來了。”

他話落,馬上有其他保安拉著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扔在了眾人麵前。

他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白杪。

白杪在他遞過來眼神的一瞬,都已經瞥開了。

她輕咬唇,有些氣極,怎麼偏偏就被逮住了。

蔣裴安一瞬就看出了端倪,他眼神犀利地看向白杪。

白杪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所以,他就是你那個舅舅?!”蔣裴安指著地上哆哆嗦嗦地保安,毫無疑問道。

白杪無言以對,隻能低頭不語。

蔣裴安有些崩潰。

所以,他都為了這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做了什麼!

沈恣不想再繼續這場鬨劇了,“帶下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翟光點了點頭,立刻招手示意幾個保安上前。

白杪急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白家的小姐!你們放開我!”

盲目無理卻尖銳的反駁,有些刺耳。

然而,冇有人理會她的叫囂。

保安們麵無表情地將她和崩潰的蔣裴安一同往外拖去。

白杪不甘心地回頭,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喻舒身上。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她突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大聲喊道:“她的請柬也一定是假的!她就是沈興業的情婦,一個靠男人上午的**玩意兒!你們不要被她矇蔽了!”

她的話音一落,整個會場頓時一片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喻舒的身上,帶著審視和懷疑。

喻舒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她擡起頭,迎上那些不善的目光,眼中冇有一絲退縮。

沈恣看著白杪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淩遲。

“快拖出去!”

保安冇有遲疑,三下五除二將人都給帶走了。

沈恣看著喻舒那堅定的眼神,有些心疼。

他大步走到喻舒的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

他環顧四周,目光冷冽而堅定。

他低聲對著喻舒道:“老婆,抱歉,不能遵守約定了。”

說完隨即轉身,對著所有人宣佈,“給大家介紹下,這是瑜琅的首席設計師喻舒,也是我沈某人的未婚妻。她今日是為我而來!”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迴盪在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緘默,但很快祝福和鼓掌聲如潮水般湧來。

喻舒眼眶一熱,她看著身側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小孩,頭一回感受到什麼叫做靠山,他終究成長成為了她能倚靠的模樣。

他的臂膀早已結實,他的身軀也早已寬大,可以將她一整個人護在懷中,免她不受一切侵擾。

從此以後,有他做背膀,她將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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