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踏骨尋蹤[刑偵] > 第78章 17 “留下吧,彆讓我擔心。” 二合…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踏骨尋蹤[刑偵] 第78章 17 “留下吧,彆讓我擔心。” 二合…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17

“留下吧,彆讓我擔心。”(二合……

夜晚家中,

餐廳裡。

賀臨的臉上顯露出了一些迷茫,他對上了黎尚堅定的眼神,還是衝他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

隨後賀臨看著黎尚蒼白的臉色和不斷往下滑的身體,

打斷了他的話:“但是現在彆說這些了,回頭我再慢慢想,你感覺怎樣?是不是這餃子……”

黎尚疼得直抽氣,

反而給他道歉:“對不起,不是你的問題,

餃子挺好吃的,

是我胃不太好。”

話音剛落,

黎尚的胃裡就猛地抽搐了兩下,疼得他哼都哼不出來,蜷著身子好半天,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他疼得臉色煞白,

賀臨蹲在他旁邊問:“要不我給你再熬點粥?”

黎尚好不容易纔緩過來這口氣,靠在椅子上搖搖頭:“不用了,吃了還要吐。“

那陣強烈的抽搐雖然過去了,

但此時黎尚的胃裡像是有東西在往裡鑽,還是一個勁兒地疼。

賀臨一想也是,吃了再吐,

估計更難受。

但總不能就這麼乾挺著,賀臨起身:“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

黎尚道:“老毛病了,

去醫院也冇有什麼好辦法,

吐出來好多了,忍一會就冇事了。”

這個時間段隻能去急診,排隊加上等待,需要幾個小時。就算是看到了醫生,

也就是最多打個止疼針,還不如熬過去。

賀臨想了想又問他:“那我給你買點藥去,你常吃的是什麼?宋大夫給你開的……”

黎尚又輕輕搖頭:“現在……吃不了。”

他疼得極了,剛纔還強撐著說了那些話,現在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提不起來力氣,隻能發出一些氣音。

他的眼前都是黑的,汗一層一層出,呼吸不上來,動彈一下就覺得天旋地轉的,反胃噁心。

看著黎尚這麼難受,賀臨也覺得像是有刀子戳在了自己身上,可他偏偏又什麼都做不了。

賀臨再次和他確認:“你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又忍過了一陣銳痛,黎尚徹底失了力氣,他已經完全冇有偽裝自己冇事的心思了,難得地示弱說:“你讓……我躺一會。”

聽見黎尚的話,賀臨無有不依的,急忙給他扶起來:“好,好,主臥給你,你先躺著。實在不行我給你打120,陪你過去。”

他把黎尚帶到主臥,扶著他上床,枕頭被子也來不及換了,直接用的他的。

然後他想起來上次宋大夫說熱敷對止痙攣有好處,又翻出來個暖水袋給他灌了熱水,放在了被子裡。

剛一沾床黎尚就疼得整個人縮起來,這次比上次發燒那次還要難捱,印象裡他已經很久冇有這麼疼過了。

有一段黎尚疼到有點恍惚了,他睜開眼,似乎已經忘了今夕是何夕,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那人的名字:“賀臨……”

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委屈和難過,他真的好難受,也好想他。

他剛纔還那麼說他……

黎尚十分慶幸自己吐到脫水了,為數不多的水分也多數化成了冷汗打濕了賀臨給他的衣服,他的眼眶紅了又紅,卻冇有一滴淚流下來。

可他的賀臨,那麼遠,就像是在夢裡,他怎麼也夠不到,可又那麼近,近到他似乎一擡手就可以碰到他。

賀臨就在床邊守著,以為黎尚是有事叫他,他開口道:“我在這裡。”

黎尚疼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也看不清東西,隻能憑藉聲音和本能去抓賀臨的手。

是他把他弄丟了,賀臨什麼也冇有做錯。

他必須要和自己和解。

這是一切的癥結所在,是他繞不過去的一道坎兒。

這也是他想要從碧落黃泉帶回那個人的必經之路。

黎尚在心裡拚命地安慰自己,可他並冇有抓到賀臨的手,此時他的手裡是空的,心裡也是空的,除卻胃裡鑽心地疼,他一無所有,怎麼能勸自己冷靜呢。

直到一雙溫熱的大手將他冰涼的手握在掌心,黎尚被溫暖得整個人一哆嗦,心突然就定了。

隨著他的情緒慢慢平複,剛剛如同要將他撕裂般的疼痛也緩了下來。

終於,黎尚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緩了片刻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開始能看清眼前的場景了。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賀臨急切的麵容,黎尚動了動嘴,想解釋什麼,可是卻連最基本的發聲都冇力氣做到。

賀臨親眼目睹了黎尚的臉色一寸一寸地灰敗了下去,他甚至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隻覺得恨不得替了他纔好。雖然不知道黎尚突然這樣是因為什麼,但是賀臨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黎尚如此難受了。

“好點了嗎?”

看著黎尚能睜開眼睛看他,臉色也一寸寸紅潤起來,賀臨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黎尚還是冇力氣說話,隻能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冇事了。

又過了一會,黎尚才終於攢夠了說話的力氣。

“抱歉,攪亂了你的晚飯,我再休息一會就能離開了。”

賀臨一直握著黎尚的手冇有放開,感覺自己手裡像是握著一塊冰,冇有一絲溫度。聽見黎尚這麼說,眉頭倏地一下皺了起來。

“不行,你這個樣子怎麼回去,我不放心。今天你就留下,萬一再不舒服還有個照應。”

黎尚默默地冇有接話,不知道聽不聽從賀臨的意見。

他垂下眼睫,虛弱得像隻小貓,賀臨麵對這樣的黎尚,多一句的重話都說不出來,隻好軟了語氣,換了個方式勸他。

“留下吧,彆讓我擔心。”

這句話的分量似乎高過一切,黎尚妥協了,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接下來就是賀臨忙前忙後地餵了他點溫水,幫他打水擦了手和臉,重新幫他準備衣服,並不顧黎尚的拒絕,強行幫他換下了汗濕了的上衣。

“睡吧,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我就在隔壁。”

賀臨臨走前貼心地幫黎尚拉了拉被子,轉身出去收拾客廳裡的殘局了。

黎尚窩在賀臨的被子裡,嗅著賀臨的味道,徹底冷靜了下來。

太不理智了。

黎尚給自己今天的行為做出了評價。他明知道賀臨的大腦出現了問題,很多記憶都有偏差,他正在做的就是逐步修正這些偏差,今天不知怎麼了,居然一時冇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大概是這次的記憶扭曲得實在太離譜了,黎尚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先生誰的氣。最後隻能歸結為今天兩個人剛剛經曆過生死,情緒還冇有完全回過來吧。

黎尚伸出手,把賀臨之前給他換下來的那件t恤偷偷收進了被子裡。

他小心翼翼地把衣服疊了疊,估算了一下大小,褲子口袋應該放不下,然後他又思考了片刻,在被子裡卷啊卷啊……

賀臨收拾了一會東西,想回來看看黎尚情況怎樣了,他就發現被子在奇怪地蛄蛹。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你不舒服嗎?”

頓時那被子就停住了。

能聽到他說話應該問題不大,賀臨加了一句:“你要是不舒服記得叫我。”

確定賀臨離開了,黎尚才繼續,他把衣服卷在了腿上,這麼看有點固定不住。他又試著把衣服疊了疊,放在了後腰處,應該是可以放得下的,就是有點硌得慌。

最後他還是暫時把衣服團成團,放在了暖水袋處,一起抱在懷裡。

下不為例。黎尚在心裡警告自己。

賀臨收拾好了餐桌,把黎尚的臟衣服拿去洗了。

然後他又去把麵蒸成了饅頭,睡覺前他又去看了一次黎尚,那人已經呼吸淺淡,他這纔去了次臥。

這個房間裝修好以後還冇人睡過,他取了被褥和枕頭出來,原本以為自己會不太習慣,卻冇想到一捱了枕頭就很快入睡。

夢裡還是虐俘魔鬼周的特訓基地。

賀臨的第一反應是想要醒過來,他再也不想夢到那些過往了。

可是他卻像是被困住了,就像是鬼壓床一般,思維可以正常思考,一度他還覺得自己已經醒了,再掙紮後卻發現其實是陷在了夢的另一層裡。

這個夢和前一段時間的夢完全不同,讓他覺得有點陌生。

龍骨站在他的麵前,手裡拿著紙筆:“還是不行,賀臨,你的水下閉氣這一項差了太多,如果評分不行,可能會影響你以後的任務分配。”

他歎了口氣,低著頭,頭一次產生了自暴自棄的想法:“這個項目,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心裡想的是一回事,把頭浸在水裡,麵對即將窒息的恐懼時,是另外一回事。

辛苦鍛鍊他不怕,槍林彈雨他不怕,其他的酷刑他也不怕,可是唯有這種畏懼,像是刻在了dna裡。

“你必須過這一關。”龍骨的語氣有些強硬。

他們兩人麵對麵沉默了一會。

龍骨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太可惜了,你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我不想讓你因為這個問題廢掉。”

他冇說話。

龍骨忽然問:“明天是最後的補考了,每個人兩次機會。如果是我來呢?對我的信任,能不能抵消掉你的恐懼?”

在夢外,賀臨的本能反應是要拒絕的。

他與龍骨之間,哪裡談得上什麼信任?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不憎恨他,他已經覺得自己挺大度了。

還冇說話,他卻聽到夢裡的自己說:“好。”

龍骨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那就這樣定,如果明天第一次還不行的話,我就和黃教官換一下。”

賀臨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有種衝動想要走到夢裡把那個自己喚醒。彆相信這種鬼話,你會被他害死的,你們之間不存在信任。

可他似乎冇有力量勸說過去的自己,甚至還和那個自己融為了一體。

下一刻,他就麵對著一桶水,那是零度的混著冰碴的冰水。

最後的考覈是在玻璃房裡進行的,一層玻璃把冰天雪地隔絕在外,他猶如俘虜一般跪在地上。

一位教官站在他的身後,把他的頭按了下去,冰冷的水一下子漫了過來,冷意紮心,浸入了鼻下,他閉著氣,心臟在砰砰跳動著。

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氧氣一點一點流逝,再呆下去,他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

他做了個手勢。

負責他的教官感覺到了他的抗拒,遲疑了片刻,還是把他拉出了水麵。

龍骨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行,時間太短了,還是冇到及格線。”

教官們短暫地交流著。

龍骨上前道:“今天讓我來吧。”他站在他的身後,對他道,“深吸一口氣。”

隨後他又蹲下身小聲和他說:“放鬆,我在這裡,你不會有事的。”

不知為何,聽到了這句話,他的心裡就覺得很安穩,他再次被一雙有力的手按入到了水中,

半分鐘以後,氧氣似乎要被耗儘,他又開始緊張了,這時候,龍骨的聲音響起。

“堅持住。”

“彆緊張,不要放棄。”

“時間快到了……”

這個夢太真切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龍骨的手貼在他的脖頸處,有著一種微涼的觸覺。

龍骨的另一隻手移開了,按在了他扶在桶邊的手上,體溫傳遞過來。

思維分裂開來。

有個聲音似乎在腦子裡迴響,我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多一秒,再多一秒。

那樣我就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了。

恐懼逐漸消失了,心跳也似乎平穩了下來,像是進入了一種靜定狀態,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

另一方麵,他的思維在掙紮著,拚命地告訴自己,我不在這裡,這隻是夢,我在家裡……

好像過了很久,他似乎比自己想象得更能適應這種酷刑。

直到再也堅持不住時,他輕輕掙動了一下,隨後就被嘩地一聲拉出了水麵。

他仰麵躺倒在地,大口地呼吸著空氣,透過玻璃的陽光頂,望向頭頂的一片藍天,那天的天很晴,看起來特彆高,特彆遠,有雲慢悠悠地飄蕩而過。

“兩分三十六秒,成績優秀。”

在夢與醒的夾縫之中,賀臨的意識有瞬間震驚了。

這是當時的情況嗎?那他之前看到的,感受到的那些,又是什麼?

他來不及多想,就被拽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應該是虐俘訓練的魔鬼周結束,一年訓練期的結業,領導們挨個講話,隨後是隊內的聚餐。

領導特批了,今天可以喝酒,在冰雪之地的他鄉,不醉不歸。

吃飯的時候,龍骨一直冇怎麼說話,似乎是何垣還是誰,非讓他作為隊長講幾句,龍骨推脫不開,他開口問他們:“你們見過死亡嗎?”

一句話把他們問愣了,這句話和現在熱烈的氣氛完全不符。

桌邊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隊員,是最為赤誠,最為熱血無畏的青年,說這個話題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但是片刻之後,還是有人開始作答了,有些人見過親人的離世,大部分是爺爺奶奶那一輩的人。他也說了自己父親的車禍死亡。有些運氣好的,諸如祝小年,一次也冇有遇到過。

龍骨繼續道:“我的命不太好,我的母親在我十幾歲時就死了,我的父親在我十八歲那年,也去世了。我第一次參加任務,就有名隊友去世了,去的時候是一個笑容挺好看的小夥子,回來的時候,隻有不大的一個盒子。”

這是龍骨第一次和他們提起他的過往。

原本喧鬨的酒桌,忽然安靜了,誰也冇想到,他說了這麼一個沉重的話題。

“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實話。我們做的是最危險的工作,死傷是幾乎不可避免的,我開始帶隊的那一年,是龍炎死傷最為嚴重的一年,那一年我參加了八次葬禮。正因為老人們都走了,才輪到了我這

個新人做了隊長。”

龍骨安靜地說著,他的聲音無比平靜:“也許你們覺得我不近人情,太過嚴厲,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們的未來是生死未卜。”

他看向眾人:“我希望你們建功立業,有光明的無限可能的未來。”

所有人都沉默無話,有幾個人還熱淚盈眶了。

“還有,如果最終死亡無法避免,我教給你們一個克服死亡恐懼的方法。”

“你們打過遊戲,看過電影,讀過小說吧。平時在生活之中不留遺憾,把死亡當做是一場謝幕,當作是最後完美的殺青,它也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通關,是到達過高峰後無悔的完結。”

“隻要這麼想,麵對親友,或者是自己的死亡時,就會更加釋然,不會那麼悲傷和害怕了。”

“最後,祝賀你們完成了訓練。以後我帶著你們出去,就會帶著你們回家。希望多年以後我們有幸再聚的時候,一個人也不會少。”

不同於領導們講話的打雞血,龍骨的語氣波瀾無驚,說出的話卻沉痛而現實,但是這是最重的承諾。

他用最平靜的聲音,給了他們最深的感動。

那天晚上,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酒,到最後理智都不太清晰了,祝小年喝多了,抱著何垣又哭又笑,柳逢生坐在旁邊,默不作聲地吃著菜,然後啪嗒就趴在了桌子上,直接打起了鼾。

他的頭似乎是暈暈的,擡起頭,穿過了人群,看著龍骨坐在他的對麵,一口一口喝著杯中的酒。

那是一道冷清的身影,身材薄瘦卻蘊藏著堅韌的力量,他甚至看到龍骨握著酒杯的修長手指,指節泛出冷白色。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是那麼熟悉,又那麼寂寞,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賀臨站起身,想要走近他,他隔著人群,叫了一聲:“容隊……”

大腦再次傳來了刺痛,像是阻止了他,把他困在原地,一步也不能向前。

有什麼呼嘯席捲而來,把他帶走……

夢就在這斷掉了。

賀臨睜開眼,有微光從窗簾裡照射了進來,已經是清晨了。

明明之前拚命地想要醒來,卻怎麼也醒不來,可是當他不想醒的時候,夢卻忽然醒了。

他似乎記起了什麼,真相是這樣的嗎?

可是為什麼和之前的夢完全不同,甚至是相反?

隨後,伴隨著睡意褪去,他的頭腦逐漸清醒,這些念頭像是海邊褪去的潮水,一併消失了。

像是打遊戲時冇有來得及存檔,他拚儘了全力,再也想不起來夢裡的細節。

隻記得,好像又夢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他好像錯怪了龍骨,那個人也許冇有他之前記起來的那麼令人討厭。

不過想想也是,他在特戰隊裡呆了五年,除了一年特訓,有四年都在完成各種的任務,如果他和隊長有矛盾,為什麼會在隊裡呆這麼久,自己才因傷退役?

想到這裡,賀臨起床,他先到主臥看了看黎尚,那人還在睡著,看起來麵容平靜。

賀臨這才安心下來,早飯給黎尚熬了點粥。

等粥熬好,黎尚也起床了,他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洗漱後坐在了餐桌旁。

看他終於恢複如常,賀臨想起了昨晚的夢,覺得應該先道個歉:“對不起,我的確是記錯了,你和我分析得冇錯,我昨天又夢到了那時的場景,我的隊長,應該是在幫我過關,我也通過了那次考覈。”

黎尚頭都冇擡,淡淡道:“不必和我道歉,我不是當事人,如果有機會,跟你以前的領導道歉吧。”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小狗崽子,我等你全想起來的,我不把你的毛都扒了,算你冇長。

隨後賀臨又說:“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最近的夢我總是隻能記得一半,好像有些內容在夢裡知道,可是一醒來就全忘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忽然斷片似的。”

黎尚聽他說著,眉頭微微一蹙,把這些症狀記下,準備有機會再去問問醫生。

賀臨吃著饅頭就著鹹鴨蛋,看黎尚忽然沉默不語,他想逗逗他,掰了一塊饅頭遞到黎尚麵前:“你嚐嚐不?自己的手藝。”

黎尚擡眼,威脅道:“賀隊,你再這樣,我就辭職了。”

看他肯開玩笑了,賀臨才確認他全好了,輕笑一聲不再逗他。

過了一會,早點吃得差不多了,賀臨拿出了一個冷凍的餐盒放在了桌子上:“昨天剩了點餃子,我凍起來了,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拿回去煮著吃吧。”

早飯吃完,賀臨開車帶著黎尚去上班。

車先停在了黎尚小區的門口,賀臨讓他回家把餃子凍上再一起過去。

但是賀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黎尚走的時候腰裡的衣服好像冇掖好,鼓鼓囊囊的……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