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浴缸裡的魚[先婚後愛] 第26章 懲罰(上) 邊緣遊走的失控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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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上)
邊緣遊走的失控信號。……
十八樓,
水療休息間。
屈曆洲從手機簡訊介麵收起視線,情緒難辨。
他稍偏頭,淡垂睫重新凝向架立眼前的天文望遠鏡,
透過高精密光學儀器,
朝向一樓蓮花池卡座再次聚焦。片刻,
他輕眯眼,
長指閒散點扣了兩下鏡筒。
女人那張年輕嬌豔的臉蛋被框定在視域中心。
或許是太過震驚,
她完全僵定在原地冇動。
她還站在那裡,
距離旁邊男生非常靠近的位置。甚至連站姿未曾有意識改變,
仍然一隻手撐在男生身後的椅背上,騰出另隻手拿起手機看簡訊。
此刻,
她的注意力已經被成功吸引過來。
可屈曆洲並冇有感到多開心。
畢竟前一秒他們是那樣貼近。當她彎腰低頭湊過去看男生的電腦,
幾乎是一種將對方半環抱的姿勢。一種完全超出妥當範圍的社交距離。
而他手中的長焦鏡頭有多清晰,可以將樓下兩人之間的互動無限倍地放大,
明明白白地呈現在他眼底。是的,他們還會互動,
竟然。
屈曆洲當然很輕易就發現,
事實上鏡頭裡的男人根本冇在看電腦。男人側著頭,正默不作聲地窺伺著遊夏,
這個距離可以令他很好地嗅到她的髮膚體香。
同為男性,
對方眼底湧動流淌的癡迷,他再熟悉不過。
屈曆洲咬牙冷笑,感覺自己嫉妒得快發瘋。
他們一直都這樣工作嗎?
她對誰都這樣缺少防備是嗎?
同事的身份就可以讓她放鬆警惕。
情人的勾引也可以讓她恩賜垂憐。
唯獨“老公”隻是給她塗個藥而已,
卻要被警告“彆越界”。
唯獨他不可以。
憑什麼隻有他不可以?
她為什麼不在意?
不行,
他也要可以。
他一定要她非常在意才行。
否則,他會死掉。
但有些麻煩的是,此時她的“老公”正在外地出差。
他不能以丈夫的身份出現。不過沒關係,
他還可以用“另一個男人”的名義。儘管“他們”約定是在兩天後的週日晚上才見麵。
還管他什麼兩天。兩分鐘他也等不了。
長焦鏡頭裡,女人總算在這一刻反應過來。
她看上去十分驚駭和詫異。放下手機,很快她站直身體下意識朝四周望去,明顯是發覺了他就在附近,正看著她,她的目光開始搜尋他的身影。
終於,她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了。
屈曆洲緩慢彎起唇,修削骨感的手懶散搭著長炮鏡筒,指節帶有節奏地敲扣著,仿似在進行某種數字倒計時:3、……
2、……
——
1。
手機震動精準響起。
當然是,遊夏。
屈曆洲眸底笑意漸深,拿起手機,平靜地注視著螢幕上來電時亮起的照片。
那是婚禮當天,遊夏身披聖潔婚紗的單人照片。
至於為什麼不是合照,隻因為他覺得,冇有獲得她的愛意,就冇有真正陪她走向殿堂的資格。
總有一天,他想,總有一天要和夏夏辦一場,真正的婚禮。
他的指腹輕柔撫過照片上女人的眉眼,如此眷戀溫存,卻在這之後,指尖下移劃掉紅色拒聽鍵,徑直掛斷遊夏的來電。
但他眼尾還勾著笑,後退幾步落在深咖色真皮沙發,在手機順勢隨意操控,雙層厚絨簾幕緩緩自動對向閉合,黃昏的霞光被徹底遮蔽在窗外。
房間內陷入黑暗之際,地燈打起紅綠光影。
“哢噠”一聲,打火機迸濺藍色火苗,幽影幢幢,細白的菸捲含咬在唇間,舌尖頂舔濾嘴,將煙在口中調整位置,讓菸草被這簇不算明亮的火光點燃,
屈曆洲很少抽菸,在遊夏麵前更是絕對不抽。
可是現在不抽一根的話,他怕自己真的會控製不住,他怕嚇到她。
猩紅的光點隨他深度抽吸的節奏明滅,像是理智崩毀前,邊緣遊走的失控信號。
他疊腿而坐,陷在絲絨沙發,膝頭優雅擡起
紅綠光影斑駁在他眉骨眼梢,洶湧的薄荷煙從鼻唇間曼妙噴薄,滾燙卻又涼薄的味道,與他深邃無焦點的眸光一同氤氳彌散。
煙影降落撫過喉結,滑入襯衫領口。他安靜無聲,吞嚥下辛辣的殘煙時扯動頸側淡青血管,整個人孤鬱陰冷。
不過,他的身影隻是表麵平靜。
垂落在膝頭上,隱冇在昏光裡的他的手,指尖捏夾著一條黑色絲帶,正在受“興奮”情緒的控製,而輕輕抖動。
是隻要想到夏夏正在向他奔來,那張小臉帶著慌張驚愕,而又暗含期待見到他的心緒,他就不自覺地,開始感到爽。
爽到他捏著黑絲帶的手,在顫抖之中攥緊這塊布條。
整個十八層,隻有這一個房間。
遊夏找上來並不難。
下一秒,門鈴被毫無耐性地連續按響。
但房門並冇有第一時間為她敞開。遊夏站在外麵,雙手環胸,盯著眼前這扇門忽然就冷靜下來,眼底落有一點思考。
隨後,她莫名地嗤笑了聲。
不接她電話,還敢不給她開門,這麼明顯的故意行為她要是還看不出來她就是真的傻。
這小子,跟她玩上了是吧。
遊夏突然不心急了。這裡不是酒店,門外長廊冇有鋪消音地毯。
她有意壓重腳步,細高跟踩在西式摩登的複古地板上,再一步步放輕,刻意製造出漸行漸遠的聽感,口中還在唸叨:
“原來冇人啊,就知道是嚇唬我的——”
果然,眼前的房門緊接著便被人從裡麵拉開。
遊夏輕蔑哼聲,紅唇揚起得逞般的狡猾笑意:“早開門不就好了。”
她擡步走進室內,這片望不見邊際的黑暗中,當身後房門慢慢關闔緊閉,氣氛全然溺陷昏聵沉沉的靜。
紅綠暗光交織纏進闃寂裡,唯有加濕器在沙沙作響。
幾絲煙燻火燎的香氣鑽進鼻腔,這個味道她熟悉。
粗糲而原始的木質香調,混合琥珀麝香的馥鬱深沉,尾調是若有似無的薄荷氣息,像被烈日暴曬的懸崖,生機激烈,也是赤丨裸裸的危險。
這味道曾烙印在她頸窩,隨那晚情人的牙齒碾過,滲入她細膩的毛孔。
氣息瞬間打亂,記憶陡然恍惚,有那麼幾秒讓她回到婚前那一夜……男人的胸膛壓下來,這香氣混著酒氣,將她釘死在床上不能動彈。
遊夏動了動唇,正欲開口,倏爾眼前一道微涼的絲綢敷貼上來,遮蓋住她的雙眼。她稍稍蹙眉,很快分辨出是身後的男人用絲巾矇住了她的眼睛。
為什麼要矇住眼睛,這次,她想看到他的樣子。
遊夏立馬擡手想扯掉礙事的絲巾,抗議道:“不要,我不想……”
但話冇說完,手腕很快被扣住,冇來得及反應的下一刻,男人握在她腕上的指骨收緊用力一扯,狠拽過去,單手攬上她的腰肢直接把人抱離地麵。
他就著抱起她的動作,帶著急切啄吻她纖美的脖子。
遊夏一下子被抱起來,始終冇有等到他將自己放下,隻有灼熱貼觸的癢意一道接著一道撞上脖頸。
雙腳懸空冇有重心,她隻能倚在他身上,躲也躲不開。
“快停下!我還冇說允許你親我。”她雙眼被絲帶綁住,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胡亂踢蹬雙腿抗議。
落在脖子上密如雨點的吻隨之暫停,看似帶有幾分乖巧,但皮膚上遺留的細細癢意,每分每寸都昭示他動作的生野用力。
“那寶寶什麼時候會說允許?”
被薄荷煙浸泡過的嗓音更加深醇,十足耐心的語調裡,蟄伏著饑不可耐的一點蓄力感。
遊夏忍住心顫,強硬說:“現在不許,還是上班時間,痕跡被同事看到影響不好。”
原來在擔心那個作為同事的男人看到麼?
那個貨色,很重要麼?
屈曆洲齜著犬齒勾起邪笑:“是怕同事看到,還是怕老公看到?”
她越是不敢提,他就越是要幫她記起,她已經結婚了的事實。
“少管!”
不出意外地,女人慌了下,連身子也變得僵硬。
比她身子更硬的是嘴,“不準就是不準。”
此刻她傲嬌到似乎忘記了,自己被一個簡訊輕易叫上來,這樣聽話,是在期待著什麼。
男人單臂足以托舉她,另一隻手指尖撫過她被綢帶覆蓋的眉眼,故作無奈:“那怎麼辦呢寶寶?你來都來了,總得讓我親親吧。”
遊夏的臉騰地燒紅,聲音都輕了八度:“不能在太明顯的位置。”
“那我能親哪裡?”
“你自己想。”
她的回答,每一句都是十足的任性嬌氣,還有羞態也瞞不住的惡劣。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屈曆洲從來不會被她的考驗難倒。
他儘情扮演著生野浮浪的情人,幾乎冇有多考慮,就重新將嘴唇湊近去。
舌尖抵住她襯衣的鈕釦,牙齒靈巧地解開一顆。
他抱著她往房間裡麵走,比腳步更急切的,是在唇齒解開她衣釦間隙。
會等不及地隔著衣料吻她胸前。
邊吻邊用黏糊的聲音問:“可以親這裡,對不對?”
遊夏被他弄得顛三倒四,有些喘不上氣,一時冇答上來。
這助長了男人得寸進尺的氣焰:“畢竟,你和你老公,連性生活都冇有。”
遊夏扣緊他的肩膀。
雖然這點早被他看穿了,但再被他的嘴巴說出來,背德感就會直線飆升。
他又說:“他冇機會看你這裡……”
“閉嘴。”她拽了把他的頭髮,語氣凶巴巴,但有些氣息不穩,“要親就親,彆說其它的。”
“好啊。”
男人答應得很乾脆,卻冇再繼續親吻。
遊夏隻感到自己突然被人向後拋起,短暫上升後很快失重落下。
“啊!”她驚叫一聲後,狠狠跌落在柔軟的沙發上。
不痛,但過分刺激。
她心跳短時間內疾速攀升,呼吸劇烈起伏胸口,抖動中半是害怕。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純白委頓,正等待被揉皺的光景。
絲綢淡綠襯衫變得淩亂,每一道褶痕都映襯她的光潔無暇,釦子全部解開到小腹,露出白蕾絲內衣。
純黑a字半身裙勾勒女性曲線一覽無餘,上掀裸出雪白小腿。
而這份景色,一絲不漏地,全然落入男人眼底。
遊夏的皮膚吹彈可破,如珠似寶,在暗室中泛出珍貝般細白的亮澤。
她每一次呼吸都會化作長針,紮進血管無情抽出鮮血,男人亢奮到幾乎缺氧。
她在為情人而動情。
這個事實讓他既滿足,也嫉妒到瘋狂。
她白得發光,像是一輪小小的月亮降落在他眼前。
他渴望向全世界炫耀這份獨屬於他的、月亮賦予的榮耀,又恨不能築起高牆,將月亮豢養私藏。
困頓的理智,囂叫的破壞慾,在他胸腔撕裂出彆樣的甜蜜,鮮血淋漓的那種腥甜,越痛越爽的膩甜。
安靜得有些久了,遊夏有些迷茫無措,再次擡手想拉下矇眼的布條:“喂,你……”
話還未出口,她的腰身一緊,動作又被打亂。
身子被輕易撈起,整個人翻了個麵兒,趴著朝下伏在靠背上。
緊接著,遊夏感受到男人長指撫上裙身的側腰拉鍊。
她猛地及時緊捉住他的手指,在他更進一步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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