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舊夢裡萬念俱灰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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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熟的協議,裴鶴臨渾身像被雷劈了一般。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協議和離婚證回執單。
似乎過了千百萬年。
他才從巨大打擊中回過神。
臉色灰敗喃喃自語:
“原來那個時候就是”
許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開始細處過去裴鶴臨對她的好,試圖喚醒他心底對她的愛。
“當初你為了給我一個名分,和童嫿提了99次離婚!你還為了護著我,灌了她一整瓶威士忌;你要她簽肚子裡孩子放棄遺產協議;我害她流產後,你還是護著我裴鶴臨,明明我們兩個纔是相愛的,你快記起來好不好?”
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徹底擊潰了裴鶴臨心底最後一絲理智。
他磨著後槽牙,猶如惡魔低語:
“愛你的人,是過去那個失去了所有記憶的人渣,不是我。我如今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也想起了愛童嫿的事實。曾經你仗著一點那個人渣的寵愛,就敢欺負我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她受過的所有的委屈,我會替她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他周身的氣場威壓太恐怖了。
許絨終於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
她想起過去自己曾對童嫿做過的事情,尤其是那一次偷拍她私處未遂,和那次釋出會
猶如被冰水從頭頂灌下。
許絨平白無故打了個寒戰。
或許她仗著裴鶴臨的勢力囂張跋扈慣了。
卻冇想到,他竟然還有愛上童嫿的一天。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大禍臨頭了。
她完了,她徹底完了。
但裴鶴臨並冇有直接對她下手。
他動用了裴氏最好的律師團隊。
將派隊裡所有人曾犯過的大事小事都收集起來,一一起訴。
其中許絨身上,就不止20多起。
可裴鶴臨卻唯一對許絨停止起訴了。
拘留所的許絨欣喜若狂,她以為裴鶴臨又想起了她的好。
直到被放出來那天,她被裴鶴臨的車帶去了一間精神病院。
她徹底瘋了。
“不不不!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報警抓我吧,快報警抓我吧,求求你們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要進去”
她哭得涕泗橫流,身邊鉗住她的保鏢卻冷酷無情,拉著她往裡走。
裴鶴臨對她的報複,即將開場。
許絨被拘留的那些天。
裴鶴臨蒐集到了她對童嫿做過的所有事情。
於是。
接受精神治療的第一天。
許絨被安排和十幾名乞丐拍了床照,並被匿名釋出到網上。
接受精神治療的第二天。
許絨被強製性灌下十升威士忌,直到最後胃部大出血,手術切除了大部分壞死的小腸。
接受精神治療的第三天。
許絨被注射
了數十種會過敏的藥物,然後在她腫成豬頭即將窒息而亡的時候,再給她注射解藥。
接受精神治療的第四天。
許絨已經奄奄一息,可裴鶴臨依舊冷血,他站在雙麵鏡外,神色冷漠看著許絨被架高雙腿,接受冇打麻藥的刮宮手術。
手術的兩小時裡,許絨瀕死的尖叫求饒聲,響徹整個手術室,直到最後喊得喉嚨充血,再也發不出聲。
接受精神治療的第五天。
許絨已經崩潰了,她跪著磕頭求饒,求求裴鶴臨放過她,她願意給童嫿道歉贖罪。
換來的就是裴鶴臨不屑地冷笑:
“抱歉有用?那當時我的嫿嫿求饒的時候,你派去的那些人為什麼不放過她?”
這句話一出,許絨的臉色就徹底白了。
她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不你怎麼真的調查到了這件事不”
當夜。
許絨被那些她親自找來的患有精神病的女人們,用儘手段折磨了四個小時。
直到最後被放出來時。
她頭髮被剃禿,牙齒被打落,渾身的皮膚都被捲髮棒燙爛,白皙的臉頰更是高高腫起。
整個人被打的猶如一灘爛肉,昏死在地。
裴鶴臨才堪堪滿意。
他沉聲叮囑保鏢:
“把她關進地下室的病房,永遠不要見到陽光。”
做完這一切的他,心頭依舊空蕩蕩的。
他發給童嫿的訊息石沉大海。
他想為曾經傷害過的童家做點什麼,卻發現北城謝家的動作比他更快。
如今的童家早已恢複了曾經的狀態。
冇有辦法。
他隻好去求最討厭他的蘇暖陽。
可他也不願意見她。
直到裴鶴臨在蘇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蘇暖陽才勉強鬆口,隻是她拿著一封信走出來遞給裴鶴臨:
“我不能告訴你童嫿的去向,但她離開港城前給你留了話,你自己看看吧。”
裴鶴臨如獲至寶急忙打開,卻見信上隻有短短一句話:
[裴鶴臨,我的父母孩子因你而死,你欠我們童家三條命,去贖罪吧。]
那天後,裴鶴臨就放棄一切事物,住到了寺廟裡,長跪贖罪。
直到他的人傳來童嫿即將和謝家繼承人結婚的訊息。
他再也顧不上其他,朝北城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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