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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紀元:道起鴻蒙 第167章 修煉霸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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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堂從創堂起便遜於其餘四堂。先祖坐化太早,他的弟子資質平平,沒能扛起道統傳承的擔子,以至於自然堂的法脈代代式微。如今四堂道統仍在世間流傳,唯有自然堂的正統幾近斷絕,僅存兩份火種:一份是宗門秘庫中封存的一次性玉簡,另一份藏於自然堂先祖坐化之地。

“難道真要去先祖遺骸處,取回那道統?”璿璣子望著窗外枯槁的老鬆,心頭像壓了塊冰。

自先祖坐化後,自然堂再未出過仙樹境修士,連仙苗境三十葉都成了遙不可及的門檻。璿璣子活了一百四十七年,日夜勤修不輟,也隻到仙苗境二十九葉——離開啟先祖遺骸處的法陣禁製,恰好差一葉。

這一葉之差,卻如隔九天。法陣禁製需仙苗境三十葉的靈力才能觸動,可自然堂早已沒了能達到此境的修士。若要強開,唯有以損耗壽元為代價,燃燒修為強行衝破那層桎梏——這是飲鴆止渴,可看著堂中弟子連基礎心法都快傳錯了,璿璣子攥緊了拳。

他撫摸著案上那枚刻著“自然”二字的玉佩,那是先祖留下的信物,玉佩邊緣已被磨得光滑。“先祖啊,您說過‘道在草木間’,可如今連識草木的弟子都快沒了……”他低聲自語,指尖劃過玉佩上的紋路,“若真要損壽元,弟子認了。”

窗外的老鬆抖落幾片枯葉,像在歎息。璿璣子抬頭望向先祖坐化的方向,那裡雲霧繚繞,藏著自然堂最後的希望,也藏著一道需用生命去填的天澗。

璿璣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轉身邁入內室,指尖掐訣,一道淡金色的靈力落在地麵不起眼的紋路處。隻聽“哢噠”輕響,地麵竟緩緩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個黑沉沉的洞口,隱約有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深吸一口氣,拾級而下,石階兩側的禁製光幕泛著幽幽藍光。璿璣子抬手拂過,指尖靈力流轉間,那些光幕便如冰雪消融般退散——這些是先祖設下的防護,於他而言早已熟稔於心。

越往下走,空氣越發滯重,帶著歲月沉澱的腐朽味。儘頭是間密室,僅容一人轉身,中央蒲座上,端坐著一道枯槁的身影。道袍早已褪成灰褐色,邊角朽成了碎絮,乾癟的身軀保持著打坐的姿態,雖無血肉光澤,卻透著一股不散的凜然之氣。

璿璣子在蒲座前跪下,叩首三次,聲音帶著顫意:“弟子無能,讓自然堂淪落到這般境地……”他抬頭望著先祖遺骸,指尖不自覺摩挲著袖中玉瓶——那是他早年偶然所得的半顆燃壽丹,本想留作保命之用,如今看來,倒是派上了用場。

“先祖,弟子今日,便以殘軀為引,再為自然堂搏一次。”他握緊玉瓶,指節泛白,“若成,道統可續;若敗,便讓弟子陪您在此長眠。”

密室裡靜得能聽見塵埃落地的聲響,先祖遺骸彷彿微微頷首,又似隻是光影錯覺。璿璣子不再猶豫,拔開瓶塞,將那半顆黑中帶紅的丹藥吞入腹中。丹藥入喉即化,一股灼熱的靈力瞬間席捲四肢百骸,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燃壽丹的霸道,此刻才真正顯露。

密室深處,那具端坐的屍骸正是自然堂開派先祖——太初教開山老祖座下五大弟子之一。雖已辭世千年,肉身卻未完全腐朽,皆因身下那座緩緩流轉的玄奧法陣:淡青色的靈光順著陣紋遊走,如呼吸般起伏,既滋養著遺骸,又化作三層禁製光幕,將先祖畢生所學封存在覈心處。

三層光幕各懸浮著一枚玉簡,最外層那枚隱約可見“基礎心法”四字,中層刻著“進階要訣”,最內層則泛著深紫色光暈,顯然藏著仙苗境三十葉以上的秘法。傳聞當年先祖坐化前,以最後靈力佈下此陣,留下規矩:“非心誌堅、根骨佳者,不得窺我堂真意。”

璿璣子整理好衣袍,對著遺骸行三跪九叩大禮,額頭抵地時,能感覺到法陣傳來的微弱脈動,像極了沉睡的心跳。起身時,他深吸一口氣,指尖凝聚靈力,按向第一層禁製光幕——那是先祖留下的“入門關”,需以純粹的自然靈力催動。

“嗡——”靈力撞上光幕的瞬間,一層淡金色漣漪擴散開來,本以為會順利穿透,卻猛地彈出一股反震之力,如鋼鞭抽在掌上!璿璣子隻覺手臂一陣劇痛,整個人被掀得後退三步,撞在石壁上才穩住身形,右手掌心血痕隱隱,發麻的指尖連握拳都困難。

他低頭看著掌心,苦笑一聲:“先祖的禁製,果然名不虛傳。”千年時光未讓法陣弱化半分,反倒因靈氣滋養愈發堅韌。他甩了甩手臂,咬了咬牙——方纔那一下,已讓他摸清了禁製的力道,比預想中強三成,但並非毫無破綻。

再次抬手時,璿璣子眼中多了份決絕。他調動丹田深處的靈力,指尖泛出淡淡的綠光——那是自然堂獨有的“草木靈氣”,與法陣同源。這一次,他沒有硬衝,而是讓靈力順著光幕的紋路緩緩滲透,像溪水繞石般尋隙而入。

光幕劇烈震顫起來,反震之力再次湧來,卻比剛才弱了幾分。璿璣子死死穩住身形,額角滲出冷汗,喉間忍不住溢位一聲悶哼——哪怕是借力打力,禁製的反彈依舊如刀割般疼。但他沒退,目光死死盯著光幕上逐漸顯露出的裂紋,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自然堂的道統,不能斷在我手裡。”

璿璣子望著先祖遺骸前那層泛著金光的禁製,喉間發澀,終是低低歎了口氣。這道禁製是先祖留下的“試金石”,需仙苗境三十葉修為方能撼動,可千年來,自然堂弟子竟無一人能觸及這道門檻。傳到他這代,堂中連能引氣入體的弟子都屈指可數,道統的火苗已如風中殘燭。

他對著遺骸深深躬身,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愧疚:“先祖,弟子無能,終其一生也邁不過三十葉的坎。”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袖中那捲記載著自然堂核心心法的殘頁,“但自然堂不能斷!秦浩軒那孩子根骨奇佳,心性堅韌,是唯一的希望。今日,弟子願以十年壽元為引,強行破開禁製,將道統托孤於他——若此舉違了先祖訓誡,弟子死後,甘受輪回之罰!”

說完,他猛地轉身,周身靈力驟然暴漲,原本灰敗的麵容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那是燃燒壽元的征兆。

而另一邊,秦浩軒正蹲在煉器坊的角落,對著一塊玄鐵較勁。火星濺在他臉上,他卻渾然不覺,手裡的刻刀第三次在灌靈陣紋處出錯,玄鐵“哢”地裂開細紋。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剛要拿起另一塊材料,就聽見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嬌嗔的聲音。

“浩軒哥哥!”徐羽提著個精緻的錦盒走近,臉上帶著點小得意,“你看,這是掌教真人賞的!”她開啟盒子,裡麵躺著一枚瑩白的玉佩,流轉著溫潤的靈光,“說是獎勵我幫著宗門銷了那麼多行氣散呢。”

秦浩軒抬眼,見她眉眼彎彎,不由笑了:“恭喜你。”目光落回自己手裡的廢鐵,語氣裡帶著點挫敗,“可惜我這灌靈還是沒成。”

徐羽湊近一看,見他麵前堆著好幾塊報廢的玄鐵,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急什麼,你才練了三個月,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連刻刀都握不穩呢。”說著從錦盒裡拿出個小巧的玉瓶,“給,這是行氣散的升級版,能穩心神、聚靈力,或許對你有幫助。”

徐羽走到秦浩軒身邊,將那張燙金的獎勵清單輕輕放在他手邊。秦浩軒停下刻刀,指尖拂過清單邊緣的雲紋,拿起一看,嘴角忍不住揚起——清單上的字跡工整,一項項列得分明:一百畝一級靈地,靈氣充裕,足以培育高階靈草;兩千顆下三品靈石,閃爍著純淨的靈光,堆起來能裝滿半間庫房;五百株行氣草帶著新鮮的晨露氣息,葉片上還凝著微光;更彆提後麵一連串的煉器材料,樣樣都是市麵上難尋的珍品。

“掌教真人這手筆,真是……”他搖了搖頭,眼底卻藏不住笑意,“單是這一百畝靈地,就夠多少弟子眼紅的了。”

話音剛落,卻見徐羽依舊沉著臉,方纔遞清單時的輕快蕩然無存,眉頭擰成了個結。秦浩軒收起笑意,輕聲問:“怎麼了?”

“掌教讓我把行氣散賣給張狂。”徐羽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火氣,“他說查過了,張狂身上沒有妖魔附體,讓我跟他冰釋前嫌。”

秦浩軒指尖一頓,看向她。

“我拒絕了。”徐羽抬眼,目光清亮而堅定,“他從頭到尾沒提過你,沒說張狂之前處心積慮謀害你的事,更沒提要罰他。憑什麼要我賣?”

秦浩軒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像隻護食的小獸,心裡忽然湧上一股暖意。他放下清單,認真道:“謝謝你,羽妹妹。”

徐羽臉頰微微發燙,彆過臉去,聲音卻依舊硬氣:“謝什麼……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你。”陽光落在她發梢,鍍上一層金邊,那份執拗裡,藏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認真。

秦浩軒聽著徐羽的話,心頭那點因感念而生的暖意,漸漸化作了溫潤的溪流。他望著徐羽亮晶晶的眼睛,那裡麵映著自己的身影,乾淨得像山澗的清泉,忽然就懂了——太初教的冰冷,從不是因為規矩森嚴,而是缺了這樣鮮活的溫度。

氣氛正微妙時,徐羽忽然指著角落裡堆著的廢棄玄鐵,臉頰微紅地轉移了話題:“浩軒哥哥,你練製符練得怎麼樣了?我跟羅師姐學過幾天,光雕刻銘文就手忙腳亂的,羅師姐說雕刻要練手感,灌靈要悟心法,我總也不得要領。你……你能練練給我看看嗎?”

她眼裡的期待太滿,像撒了把星星,秦浩軒哪忍心拒絕。他無奈地笑了笑,從廢鐵堆裡揀出一塊還算規整的玄鐵,又摸出符刀,在指尖轉了個靈巧的圈。

“看好了。”他低聲道。

符刀落下的瞬間,秦浩軒周身的氣息變了。方纔的溫和褪去,隻剩下專注與沉靜。刀鋒在玄鐵上遊走,快時如流星追月,留下一串殘影;慢時似春蠶吐絲,每一筆都穩如磐石。不過片刻,“萬裡符”那繁複交錯的銘文便初現雛形,線條流暢得彷彿天生就該長在玄鐵上。

徐羽看得癡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秦浩軒——額角沁著薄汗,眼神銳利如鷹,符刀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每一次起落都帶著韻律。那是獨屬於匠人的專注,是日複一日磨礪出的底氣,看得她心頭怦怦直跳,連呼吸都放輕了。

“好了。”秦浩軒收刀,將刻好的玄鐵遞過去,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還沒灌靈,你看這銘文……”

話沒說完,就見徐羽紅著臉彆過頭,小聲道:“我、我看懂了!比羅師姐教我的清楚多了……”

秦浩軒看著她發燙的耳尖,眼底漾開笑意。原來這丫頭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他把玄鐵塞到她手裡,溫聲道:“回去照著練,有不懂的,隨時來問我。”

徐羽攥緊了那塊還帶著秦浩軒體溫的玄鐵,指尖微微發顫,卻用力點了點頭。陽光從窗欞漏進來,落在兩人之間,將那點微妙的氣氛烘得暖暖的,像浸了蜜的糖。

她望著秦浩軒手中流轉自如的符刀,不禁想起自己初學雕刻時的模樣——符刀在掌心總像生了鏽,沒刻幾刀就歪歪扭扭,不知糟蹋了多少玄鐵,才勉強摸到點門道。可即便現在能刻完一整張符,比起秦浩軒這份行雲流水的圓潤,終究還是差了層火候,像未打磨的璞玉,帶著生澀的棱角。

秦浩軒將刻好的玄鐵置於灌靈陣中,指尖捏訣。刹那間,一團拳頭大的靈火“騰”地竄起,淡紅焰光舔舐著空氣,把徐羽驚得往後縮了縮。靈火不急不躁地炙烤著玄鐵,滋滋聲裡,雜質隨著青煙嫋嫋散去,原本模糊的銘文漸漸顯露出流暢的輪廓,像被清水洗過的墨跡,愈發清晰有神。

一炷香的功夫悄然而過,靈火斂去時,玄鐵已泛著溫潤的光澤。秦浩軒深吸一口氣,凝神掐動灌靈訣,陣中靈石嗡鳴著溢位濃鬱靈力,如溪流般湧向玄鐵。他眼神專注如磐石,指尖細微的顫動都帶著章法,可就在靈力灌注過半時,“啪”的一聲輕響,玄鐵表麵赫然裂開一道細縫,靈力如泄洪般散逸。

秦浩軒鬆開手,望著那道裂痕苦笑:“還是在這裡折了。”

徐羽看著那道刺眼的裂縫,心裡也跟著發悶,卻還是強打起精神:“已經比我好太多了,我灌靈時要麼靈力淤塞,要麼直接炸成碎片呢。”

秦浩軒抬眼看向她,眼底的失落淡了些,反倒添了絲笑意:“那下次你練時喊我,咱們一起琢磨?”

徐羽見秦浩軒眉宇間凝著疲憊,眼底還帶著灌靈失敗的失落,不由放柔了聲音:“浩軒哥哥,你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她想起自己跟著羅師姐學製符時,單是記萬裡符的銘文就背得頭昏腦漲,更彆說親手雕刻——那些彎彎繞繞的紋路,她刻斷了十多把符刀,連最基礎的輪廓都弄不順暢。

“你看這銘文刻得多流暢,比我上次偷偷看到的那些師兄刻的都要好。”徐羽說著,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灌靈本來就難,咱們慢慢練,總能成的。”

秦浩軒聽著她的話,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弛下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早點休息,彆太累了。”徐羽往後退了兩步,擺了擺手,“等你煉成了萬裡符,可得第一個給我瞧瞧。”

秦浩軒望著她輕快跑開的背影,指尖還殘留著玄鐵的涼意,心裡卻莫名暖了幾分。方纔失敗的沮喪,似乎被她幾句話就驅散了大半。他低頭看向裂開的玄鐵,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紋路——或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再努努力,總會成的。

秦浩軒將徐羽送到門口,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迴廊儘頭,才轉身回到煉丹房。

第一步的雕刻在他連日苦練下已漸入佳境,刀痕流暢,紋路精準,幾乎不再出錯。可到了第二步煉製,就沒那麼容易了。他需將符體置於靈火上反複炙烤,借著火力熔煉雜質,讓符體愈發精粹——這直接關係到後續靈符的威力與耐用性。他取來些低階材料反複嘗試,指尖掐訣引動靈火,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火候,將材料中的精華一點點提煉出來,再精準地打入符體。在《大符籙術》強調的神識輔助下,這一步雖耗心神,倒也慢慢摸到了門道。

最棘手的還是第三步灌靈。光是想想那一萬顆靈石湧動的磅礴靈力,秦浩軒就覺得頭皮發麻。那股力量太過洶湧,稍有不慎,輕則符體炸裂,重則靈力反噬自身,後果不堪設想。他不敢貿然嘗試,隻能先在腦海中推演心法口訣,模擬靈力流轉的路徑。

高強度練習了一整天,秦浩軒體內靈力早已告罄,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眼皮重得掀不開,沒過片刻,便沉沉睡了過去,連夢裡都是符火跳動的光影。

秦浩軒在床上隻歇了片刻,便撐著痠痛的身子坐起身。他指尖撚訣,一縷神識如遊絲般探出,悄無聲息地鑽進窗台上那隻青鱗小蛇的眉心。出乎意料,小蛇並未抗拒,那雙豎瞳裡映出的,竟是與他神思相通的默契。

這蛇是他三個月前在山澗救下的,當時它被鷹隼啄得奄奄一息,秦浩軒本想救了放歸山林,沒成想養著養著,竟能容他神識入體。此刻借著蛇眼望去,廊下的青苔、牆角的蛛網都看得一清二楚,連夜風掃過草葉的簌簌聲,都比人耳聽得真切百倍。

“倒是省了翻牆的功夫。”秦浩軒暗笑,正想驅動小蛇往絕仙毒穀的方向去,忽然覺出異樣——神識掃過蛇身時,竟觸到些盤繞如纏枝紋的脈絡,雖細如發絲,卻隱隱有靈力流轉的暖意。

“這是……經脈?”秦浩軒心頭一震。蛇類修行多靠內丹吐納,何曾聽說有經脈的?他凝神細探,那些脈絡走勢怪異,既不像古籍記載的“鱗族七竅脈”,也不似哺乳動物的十二正經,倒像是……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額角滲出細汗——是李靖!上月在水府,李靖酒後翻出那本藍皮舊冊,說是什麼《霸道真龍訣》,當時他瞥過一眼插圖,那上麵標注的行氣路線,竟與此刻小蛇體內的脈絡隱隱相合!

李靖當時還拍著他的肩笑:“這功法霸道得很,凡人練了容易走火入魔,也就龍身能扛住。”

秦浩軒低頭看向蜷在掌心的小蛇,青鱗泛著冷光,腹部卻有一道不易察覺的金線,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他試著依著《霸道真龍訣》的心法,驅動神識在蛇脈中流轉,刹那間,一股溫熱的靈力順著脈絡竄動,比在人體內運轉時順暢十倍!小蛇尾巴輕輕一擺,竟自發地盤成個太極狀,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原來如此……”秦浩軒恍然大悟。難怪這蛇總透著股靈性,怕是與那真龍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望向窗外墨色的山巒,絕仙毒穀的方向正飄著磷火,此刻倒不急著去了——比起探穀,解開小蛇與真龍訣的關聯,或許纔是更大的機緣。

他收回神識,小蛇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秦浩軒摸著下巴笑起來:這趟意外發現,可比闖毒穀有意思多了。

李靖翻檢《霸道真龍訣》那日,秦浩軒正借千裡鏡窺得真切。那功法扉頁的狂龍圖騰、行間的晦澀口訣,他雖知凡人難修,卻仍像攥住救命稻草般,將每個字都刻進了記性裡——誰料這無心之舉,竟藏著今日的機緣。

此刻他凝神掐訣,依著記憶中《霸道真龍訣》的路數引氣。指尖剛觸到小蛇青鱗,蛇身便輕輕一顫,體內那縷原本遊絲般的靈氣,竟像得了指令的兵卒,順著功法脈絡自發流轉起來。雖細如發絲,卻帶著溫潤的暖意,在蛇脈中繞了三圈,竟比在人體內順暢百倍。

秦浩軒喉間發緊——他分明記得,李靖當年為修此訣,需先吞下古籍周遭盤繞的三道狂龍真氣,纔敢引氣入體。可這小蛇無需築基,不必破障,靈氣便如溪流般循著訣法遊走,甚至能自主吞吐天地間的微薄靈息。不過片刻,蛇腹那道金線便亮了亮,體內靈氣竟漲了一倍有餘,尾尖輕掃他手背,似有親昵之意。

“倒是個天生的龍種胚子。”秦浩軒低笑,指尖摩挲蛇鱗上的金線,忽然懂了——有些機緣,從不需要刻意鋪墊,就像這小蛇,天生就該盤在《霸道真龍訣》的字縫裡。

秦浩軒收了功,指尖殘留著真氣流轉後的溫熱。窗外天色已浸成墨藍,星子稀疏地綴在天上,他望了眼日晷,知道再耽擱便要趕不上絕仙毒穀的月華采集時辰——那穀中奇草需借月露方能顯出靈性,十日後的“入紅塵”試煉凶險難料,若能尋得幾株“護心蘭”或“鎖靈玉髓”,便多幾分保命底氣。

他俯身輕觸小蛇頭頂,那青鱗微涼,卻比來時更添了層瑩潤光澤。正要驅蛇動身,忽覺丹田處一陣輕顫,內視之下心頭一震——那【霸道真龍訣】的真氣竟未隨他收功而止,反倒如活水般循著經脈自主流轉,每一圈都比先前更沉凝幾分,像是有了自己的靈智。

“竟有這等事?”他低喃,指尖撫過腕間玉牌,想起李靖曾說此訣霸道,需以心神強控方能收放,如今看來,怕是這小蛇體內的靈氣與訣法起了共鳴,竟讓功法有了“自養”之態。

夜風掠過樹梢,帶著穀中特有的腥甜氣。秦浩軒眼神亮了亮,索性順其勢,任由真氣在體內緩緩遊走,同時驅動小蛇加快了前行的速度。月光透過枝葉落在他肩頭,與他眼底躍動的期待交相輝映——或許,這意外之喜,會讓此行的收獲遠超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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