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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忘恩義?我一頂喜轎改嫁東宮 第126章 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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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已預料到棠鯉會來。

太安王府正嚴陣以待。

棠鯉到時,太安王府所有人齊聚一處,包括嫁出去的聞人意善。

誰都知道,一旦東宮出事,作為太子外戚,太安王府定然落不著好。

到時候,重熙帝一定第一個清算他們。

在此生死存亡之際,每個人都想儘自己的一份力。

太安王聞人韞緊皺著眉頭:“可惜我丁憂在家,否則在順天府還能搭上一把力。”

太安王妃房若言卻搖了搖頭:“即便王爺立刻官複原職,陛下亦不可能讓你參與此案。”

太安世子聞人意禎頓了頓:“我與大理寺少卿倒是有幾分交情,他應該願與我透露幾句,但多的,不成。”

就連聞人意善也忍不住開口:“或許,吳曉生也能幫上忙。”

此話一出,聞人韞立即否決:“正值多事之秋,莫要去擾女婿,待過兩日,我請老友幫忙,將女婿外放出去,你與他同去。”

聞人意善不服氣:“父親,我不願意!”

太安王妃看了眼她,語氣平靜道:“意善,懂事些,若真到了最後,一切傾覆,或許,隻有離開京城的你,纔能有生路。”

聞人韞讚同點頭:“女婿人品好,定能保你無憂。”

闃朝鐵律,禍不及出嫁女。

聽到這話,聞人意善紅了眼。

聞人意禎雖冇直說,可此時也連連點頭,顯然很讚同老爹的做法。

畢竟,誰都能看出,此事輕易無法結束。

重熙帝的子嗣如今隻剩齊王一個。

他突然發難,極有可能是怕唯一的一根獨苗苗也保不住。

若齊王步了懷王的後塵,重熙帝就再無掙紮餘地。

說得明白點,就是窮途末路,圖窮匕見。

棠鯉頓了頓,跟著勸:“意善,有機會走就先走,活著,纔有更多的可能。”

說罷,棠鯉不看聞人意善落下的淚,轉而提起另外一件事:“舅父,舅母,你們可知則因大師在何處?”

聞人韞思索一瞬:“你是想從則因大師的卦象中入手?”

棠鯉垂眸:“也是一種可能。”

聞人韞搖了搖頭:“不容易,則因大師與陛下交情極深,二者互相信任,則因大事絕不會突然翻供。”

棠鯉彎了彎唇:“可不試一試,我不甘心。”

交情極深?

互相信任?

可能嗎?

據她所知,則因大師與宗越塵的交情倒是不淺。

則因大師願意配合最好,若不能配合,她也可用強的。

她雖不知宗越塵是何打算,但她不能亦不會坐以待斃。

總歸,這一局,一定要盤活。

否則便無以後可言。

見棠鯉堅持,聞人韞便道:“則因大師在京西有一處宅院,尋常不便回上國寺,便回住在那兒。”

得到地址後,棠鯉不在猶豫,起身告辭。

馬車裡。

棠鯉正閉目養神。

二月正,春寒陡峭。

畫竹見棠鯉唇色發白,拿起一邊的火鉗子挑了挑炭火,快要熄滅的碳灰接觸空氣變紅,車廂內的溫度逐漸上升。

待回到棠宅,棠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畫竹,你們有冇有辦法與東宮通訊息?”

畫竹點了點頭。

棠鯉鬆了口氣:“那你便幫我傳一句話。”

據說東宮被圍得密不透風,棠鯉又不知宗越塵的寢殿是什麼狀況,實在不敢輕易動用暗道,就怕被人抓了個正著。

先命人去探探情況,做好萬全之策,若宗越塵同意,再從暗道潛入東宮。

當日下午,棠鯉得到了一張紙條上,紙條上隻有龍飛鳳舞的一個字。

‘準’

棠鯉心中更安定了。

假若東宮真被徹底圍困,那禁軍之中,必定有宗越塵的人。

否則這紙條怎麼出來的?

夜中,棠鯉再度潛入宗越塵寢殿。

時辰已然不早,但殿內燈火通明。

宗越塵負手站在窗邊,正仰望天上明月。

不知為何,他的身影裡竟透露幾分孤寂。

聽見身後的動靜,宗越塵轉過身來。

棠鯉四處看了一圈,覺得哪哪都不安全,燭光會映出她的影子,便直接往榻上一鑽,再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宗越塵啞然失笑,順從地躺了上去:“這種時候都敢來,不怕死?”

“當然怕。”棠鯉趴在裡側,雙手撐著下巴,說得極為坦然:“但更怕死得不明不白。”

宗越塵捏了捏棠鯉的臉蛋,又將人攬入懷中:“畫竹說你有重要的事,一定要在今夜見孤一麵,說吧,何事值得你冒這樣大的風險。”

殿內光線明亮。

宗越塵垂著眸,恰好能瞧見棠鯉微翹的睫毛。

此時,睫毛正不安的輕顫著。

“殿下,則因大師,可信嗎?”

她知道的比常人多一點,但也就多那麼一點。

那一點,無法幫助她做出正確的判斷。

宗越塵笑道:“他與孤認識不到二十年,與陛下卻認識四十年有餘。”

棠鯉迅速做出判斷:“那就是不可信。”

宗越塵想了想:“倒也不儘然,於則因而言,最重要的是命盤,他願意為了命盤做任何事。”

棠鯉似懂非懂。

宗越塵摸了摸她的頭:“正如多年前,則因大師算出孤那叔父有帝命,便毫不猶豫的成了他的幕僚。”

這下,棠鯉聽出了宗越塵的言外之意,忍不住問:“他為殿下算過嗎?”

宗越塵笑,語調卻泛著涼,略帶嘲諷的道:“當然,若他冇算,他應當不會搭理孤。”

“殿下,我有個計劃。”

“說。”

“若是則因大師願意為殿下獻身……”

宗越塵皺眉,挑起棠鯉下巴:“哪種獻身?”

棠鯉改了口:“獻命。”

宗越塵眸中閃過一道光。

倒是與他想到一處去了。

不過,他並未透露自己的打算,而是故意壓低聲音:“聽小魚兒的意思,是想為孤殺人?”

棠鯉被叫得渾身難受。

這樣曖昧地稱呼,宗越塵向來隻在動情時與她調笑。

她瞪了宗越塵一眼,抿了抿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在長皖府,也用長劍捅了一個人呢。

不過後來宗越塵補了刀。

應當算他們二人合力殺的。

宗越塵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的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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