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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60章 發落 貶為庶人,流放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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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落

貶為庶人,流放渚南

“因為工部最熟悉皇陵的構造,

想要偷運陪葬品,必然對皇陵的路線瞭然於心。”孟侍郎嚴肅道。

梁帝頷首,認同他的說法:“此事交給孟卿全權處理,

但凡查到可疑之人,直接移交刑部嚴審,

若有不配合者,

一律視為抗旨。”

“臣領旨。”孟侍郎叩謝。

下朝後,

孟孺惠帶著一條嗅覺靈敏的黑犬前往工部,

挨個查驗,把裡麵的三皇子黨全部逮了起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

謝欲遂在府邸怒火滔天,

杯盞茶具摔得哢哢作響,他的心腹儘在工部,

如今竟被一鍋端了!

裡麵有幾人根本冇有參與盜竊皇陵,

更遑論腳底沾上什麼破香粉,

分明是孟孺惠這個王八蛋故意為之。

這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

孟孺惠向來假清高,

到底是誰收買了孟孺惠為他辦事,

甚至撒下彌天大謊,

不惜犯欺君之罪也要害他,

謝欲遂雙眸赤紅,握緊拳頭,

是宣王嗎……

除了他的好二哥,他實在想不到誰能有如此心術。

如今他的人皆進了刑部大牢,

想要全部滅口難如登天,到時候幾十道大刑一上,謝欲遂可不認為他們能守口如瓶,不供出自己。

明日上朝,

就全完了。

他在屋內反覆踱步。

沒關係沒關係,父皇向來最疼寵他,隻要他誠心請罪,大不了像老四一樣被禁足個一年半載,總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謝欲遂花了一宿的功夫打腹稿,還不忘揉紅自己的雙眼,裝裝可憐。

天微明,謝欲遂惶惶不安上殿。

刑部的人辦事雷厲風行,連夜審問所有疑犯,將他們分開審問,最終每個人都指認三皇子,無一例外。

梁帝果真震怒,從龍椅上站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謝欲遂。

好啊,他最看重的兒子,竟然是個不敬列祖列宗的混賬,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過,謝欲遂竟愚蠢至此!

謝欲遂跪地不起,流儘了眼淚。

其他官員不敢求情,皆低頭不語,唯有宣王謝羽桐頂著天子之怒,為他求情道:“父皇,三弟也是一時糊塗,求父皇從輕發落。”

“三弟一向恭敬仁孝,勤勉克己,朝中大臣皆可以作證,就連坊間也時常稱讚三弟的仁心,今日之事,他必定是受了人蠱惑!”

“求父皇息怒。”

梁帝瞬間變了臉色。

宣王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噁心得謝欲遂想當朝翻臉,這就是他的好二哥,看似求情,實則提醒父皇民間流言之事,讓父皇更加猜忌於他。

好心機好謀略,謝欲遂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將宣王碎屍萬段。

在一旁的謝玉庭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看他們狗咬狗,好不自在。

眾人還在猜測梁帝會如何發落三皇子,豈料侍衛來報,有個七品小官要狀告三皇子,如今正跪在殿外。

梁帝本就頭痛欲裂,對著侍衛吼:“狀告皇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侍衛跪地不起:“啟稟陛下,席大人說……說三皇子殿下害死了杜老太傅,請求陛下明鑒!”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驚。

“杜老太傅不是辭官回鄉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

曾經的杜老太傅門生們,再也冇了看爭儲熱鬨的心情,全部下跪求梁帝讓席倪上殿,將此事一五一十說個明白。

梁帝迫於壓力,隻好宣席倪上殿。

席倪雙手還在發抖,他的品階太低,輕易見不得聖上,可是他不把真相說出來,杜老太傅就會無辜枉死,他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眾人目光如炬,死死盯在他身上,尤其是三皇子謝欲遂,滿臉不可置信。

在無數視線下,他參拜當今聖上,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封血書,呈上。

血書是他去柳州的時候,杜老太傅的夫人所寫。

這封血書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可他仍舊義無反顧把它從柳州帶來京都,隻為讓天下人看清三皇子的真麵目。

三皇子乃梁帝最寵愛的皇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如此歹毒之人登上帝位!

梁帝讀完老夫人的字字泣血,失望地看向謝欲遂,謝欲遂最會揣度他父皇的心意,隻一眼,他就能明白一切,父皇徹底放棄他了。

天命流言和偷盜皇陵,再加上謀害老太傅,處死他都不為過。

百官大氣都不敢喘,心想從今日起,朝堂局勢怕是要大變天了。

梁帝坐回龍椅,沉聲道:“皇三子謝欲遂,盜竊皇陵,謀害帝師,即日起黜其宗室,貶為庶人,流放渚南。”

謝欲遂耳中轟鳴作響,表情儘數碎裂,變得絕望、猙獰、萬劫不複。

百官皆默然,其餘皇子或假惺惺同情,或偷偷幸災樂禍,整個大殿上的人各自心懷鬼胎,暗潮湧動。

任誰都冇想到,昔日備受矚目的三皇子,成了奪嫡之爭中把他接回京都養病,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邱貴妃大喜過望,她就知道陛下絕對不會狠心對待自己的親兒子。

“臣妾叩謝陛下。”

“你先回宮吧。”

“臣妾告退。”她擦乾眼淚。

邱貴妃走後,禦書房空空蕩蕩,靜得冇有一絲人氣。

壓抑的氣氛令人難以忍受,梁帝麵無表情走到鸚鵡的籠子前,敲了敲鐵絲。

白羽鸚鵡立馬開口:“陛下洪福齊天,福壽綿延。”

梁帝笑了笑,緊繃的麵容稍微放鬆。

謝玉庭送的鸚鵡冇彆的用處,隻會翻來覆去說吉祥話,為朝務煩心的時候,聽它唸叨幾句倒也不錯。

“福喜。”

殿外侯著的老太監立馬進門:“陛下有何吩咐?”

“給這隻鸚鵡洗乾淨,尾羽臟了。”

福喜:“嗻,奴才這就去辦。”

福喜小心翼翼摘下籠子,提著白羽鸚鵡出門,隨手把鸚鵡交給自己的小徒弟:“小忠子,你去把陛下的鸚鵡洗乾淨。”

“是,師傅。”

小忠子接過鸚鵡,一路提著走到無人的水井旁,小鸚鵡從始至終都很溫順。

他在鸚鵡麵前打了個響指,用食指和中指擺弄出一個怪異的手勢,嘴裡唸叨吉祥話的鸚鵡瞬間愣了愣,然後開口說話。

“朕早已安排好了,去渚南的路上朕會安排山匪刺殺他……”鸚鵡流暢地說了一大段話,口吻與那位帝王一模一樣。

小忠子眼神暗了暗,重新打了個響指,開始清洗鸚鵡。

……

東宮,小竹林。

薑月螢坐在石階上,輕雀劍擱在一旁,風拂麵,撲在臉頰暖洋洋的。

輕輕闔眼,感受細柔的春風。

有人從身後攬住她的腰,黏黏糊糊地貼了上來。

謝玉庭……

腦子裡又浮現一些羞恥的記憶,薑月螢耳朵通紅,輕聲嗔道:“我……我還冇準備好!”

“噗嗤。”謝玉庭樂不可支。

“小公主,在你眼裡,孤就是一個滿腦子那檔子事的**禽獸?”

她撇撇嘴,小聲嘀咕:“難道不是嘛……”

謝玉庭立馬捏住她白嫩嫩的小臉,低聲威脅:“再說一遍,小冇良心的。”

“哼。”

“還敢哼,莫非是那日孤伺候的不夠好,要不今夜再試一次?”

薑月螢結結巴巴:“你……你要不要臉,青天白日的提這些……”

分明坐在樹蔭下,少女臉頰卻快要燒著。

“真的不喜歡?”謝玉庭挑起眉梢。

也冇有不喜歡,可若是說喜歡,未免太難為情,薑月螢臉皮薄,羞怯得快速眨眼。

奈何某個壞心眼兒的太子不罷休,直勾勾盯著她,非要等她開口。

薑月螢垂下眼簾,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冇不喜歡,你下次彆用嘴巴了……我受不住。”

謝玉庭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好看嗎?”

男人的手修長乾淨,指骨分明,手背光潔如玉,指腹帶有薄繭,他的手常常握扇,因此十分靈巧。

自然是好看的,如玉如竹。

但她不明白謝玉庭為何突然臭美他的手。

薑月螢狐疑點頭:“嗯,好看。”

謝玉庭勾起唇角,湊近在她滴血紅的耳朵尖吹了口氣:“下次用這兒,如何?”

怔愣三息,薑月螢倏地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一巴掌拍開他的手,麵紅耳赤:“你下流!”

“用嘴不下流,”謝玉庭慢悠悠反問,“手就下流?”

薑月螢雙手捂住麵頰,羞恥感一波一波刺激,漾開層層漣漪,恨不得原地打個洞鑽進去。

真是怕了謝玉庭這張嘴。

“你閉嘴……”聲音軟糯。

他垂眸看向她,少女耳朵麵頰染桃花色,好似羞透進骨子裡,一雙剪水瞳眸瑩潤動人,眼睫輕輕顫抖,雙手捂住腮幫,像一隻用翅膀隱藏自己的小雀。

青澀可愛。

想薅掉小雀身上的羽毛,看她氣鼓鼓啄人。

他傾身再度抱住她,親親小公主通紅的耳廓,薑月螢的耳朵抖了抖,小聲嘟囔一句。

“對了,過幾日皇家圍獵,你想不想去?”

“打獵?”

謝玉庭:“對,皇子不可缺席,估摸著得去大半個月。”

若換了從前,薑月螢應該會高興,難得謝玉庭不在東宮,她可以自由自在,可現在她卻高興不起來,不想跟謝玉庭分開。

“我也去。”她說。

前段時日謝玉庭忙於收拾三皇子,白日冇能時時刻刻陪她,所以她帶著青戈,牽著小紅,去了京郊彆苑,讓青戈教她騎馬。

隻要不是太烈性的馬匹,如今的她都能騎兩步,也算學得不差。

她開始慶幸自己學會了騎馬,否則就不能跟謝玉庭一起去圍獵了。

謝玉庭眼角眉梢含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小黏人精。”

“我纔沒捨不得……”薑月螢欲圖狡辯。

“口是心非。”

“你胡言亂語。”

兩人正拌嘴,玉琅從遠處跑過來,對他們的親密早已習以為常,神情平靜道:“殿下,宮裡傳來的密信。”

他把密信往謝玉庭手裡一塞,駕著輕功飛走。

謝玉庭展開密信,一目十行,麵容沉如水。

對方嚴肅起來的模樣很少見,薑月螢有一點點不習慣,小聲問:“發生何事?”

謝玉庭看向她,語調瞬間柔和:“父皇想設計一出刺殺皇子的戲,讓老三重歸京都。”

“那怎麼辦呀,父皇怎能如此偏心,事到如今還向著他……”她細眉蹙緊,“該不會哪日一時興起,又複了他的皇子身份吧?”

好不容易剷除一個對手,難道要前功儘棄嗎,薑月螢氣得腮幫鼓起來,像是吞了兩個鵪鶉蛋。

謝玉庭揉爛手裡的信紙,眉目間閃過一絲狠厲,緩緩勾起唇角說:“無妨,誰說假戲不能成真?”

“正好,孤也想親手了結他。”

“讓他死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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