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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給紈絝太子後 第61章 報仇 寒衣劍客是謝玉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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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

寒衣劍客是謝玉庭?!

三日後,

流放隊伍啟程。

謝玉庭打算在京郊的荒山道上動手。

否則地方太遠,他無法立馬趕回京都,會惹人懷疑。

一聽就在京郊的荒山野林殺人,

薑月螢難免擔憂,萬一不慎被人看見真容怎麼辦?

“要不我去給你放哨望風?”她提議。

謝玉庭一聽笑得美滋滋:“我殺人你放風,

咱倆還真是天打雷劈的一對惡人。”

“說正經的呢。”

“不用擔心,

我去去就回。”

對親兄弟滅口這種事太過殘忍血腥,

他不想讓她親眼看見自己殘暴的一麵。

某位小公主那般愛哭,

萬一嚇到豈非罪過。

薑月螢扁扁嘴巴,隻好答應不去。

臨走前,謝玉庭纏著她要親親,

說什麼殺人好可怕,要媳婦兒親一下纔敢去的屁話。

薑月螢習慣某個男人的厚顏無恥,

假裝推拒兩下,

由著他親了兩口,

揮手跟人告彆。

等到他真的走了,

她又開始坐立難安,

憂心忡忡地在庭院內踱步,

無意識踩亂腳底春日的花瓣,

心早已飛遠。

青戈一眼看出她有心事,提議道:“太子殿下有事務在身,

輕易抽不得身,不如太子妃趁這個機會再去京郊彆苑練習跑馬?”

京郊,

薑月螢隻能聽見這兩個字。

雖然謝玉庭不讓她跟著,但是自己去京郊彆苑他總管不著吧?

“命人套好馬車,半刻鐘後出發。”薑月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一眼。

隻要看到謝玉庭平安就好。

……

京郊野外,荒草叢生。

雖為流放,

可曾經身為皇子的謝欲遂待遇自然與其他囚犯不同,他有專門的兵將護送,甚至連鐐銬都不用戴,安安穩穩坐在馬車內,除了車廂狹窄些,冇有任何不妥善的地方。

謝欲遂鬢髮散亂,雙目蒼涼。

儼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母妃早已偷偷寫信告訴他,父皇有意將他接回京都,可是那又如何,一個廢了尊位的庶人,有什麼資格爭奪皇位,難道要他眼睜睜看著老二坐上龍椅?

他就是死,也不想看見老二得意。

原本皇位該是他的,一切都毀在老二的手裡!

他暗暗想,等回到京都,一定要告訴母妃把自己害到如此境地的人是誰,都是老二的錯!

謝欲遂握緊拳頭,指節捏得哢哢作響,泛起蒼白的顏色。

顛簸的馬車突然停下,鴉雀無聲。

他回神,連忙撩開車簾,看見周圍的兵將全部昏厥在地,似乎是中了迷藥。

父皇派的山匪來了?

謝欲遂走出車廂,環顧四周,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若是山匪該直接衝上來劫道,怎會先下藥?

心裡愈發不安,他上前欲把領頭的官兵叫醒,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動靜。

枯枝崩斷聲哢嚓哢嚓。

他緩緩轉身,看見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來人一襲玄黑單衣,頭戴黑紗鬥笠,腰間挎冰冷長劍,氣場過人,威壓碾四方。

謝欲遂瞳孔緊縮,整張臉瞬間慘白一片。

“你、你是寒衣劍客……?”

如此打扮的人,隻能想到他。

對方低聲笑起來,嗓音藏著危險:“是又如何,三殿下怕了?”

謝欲遂見勢不妙,能屈能伸道:“之前陷害你是我不對,可是你的冤屈已經洗刷,我也已經被流放,你就……你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寒衣劍客冷笑:“我憑什麼放過你?”

“是不是老二讓你來的,他是不是想斬草除根!”謝欲遂冇忘記,寒衣劍客曾說過想投靠二皇子,對,若非是老二下令,一個江湖遊客怎敢謀害皇子。

他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謝羽桐!

“蠢貨。”劍客嗓音森然。

謝欲遂餘光亂瞟,試圖尋找逃跑的機會。

對麵的劍客立馬看穿他的意圖,忽然換了個語調,懶洋洋開口:“三哥,你跑不掉的。”

聲音一出,謝欲遂瞪大眼睛,全身僵化,厚重的嘴唇顫抖不已,如同見了鬼。

這個聲音……怎會那麼像……

不可能,絕不可能,那個廢物太子怎麼可能!

隻見蒙麵的劍客往旁邊樹上一倚,擡手取下鬥笠,覆蓋的黑紗輕輕飄動,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容顏,上挑的桃花眼燦爛生輝,薄唇抿起微妙的弧度。

一縷清風降落,吹動男人三千青絲。

奪目得耀武揚威。

他的眼神輕蔑:“三哥,見到我開心嗎?”

謝欲遂目眥欲裂,一切理智轟然崩塌,他踉蹌著,嘴唇抽搐著,變得扭曲且絕望。

“謝玉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崩潰大喊,“為何會是你!”

謝玉庭冷眼看著他,輕描淡寫:“寒衣劍客是我,讓你的明擂賭坊倒台的是我,宮宴給你下藥的是我,散播你流言的是我,查出你倒賣陪葬品的是我,知道你害死我恩師杜太傅的人也是我。”

“三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

謝欲遂氣得喘不過氣,直接癱坐在地,嘴裡喃喃:“原來都是你害的我……”

平日裡他最瞧不起的廢物太子,竟然纔是幕後佈局之人,原來這些年謝玉庭一直在裝瘋賣傻,迷惑所有人,他們所有人都上了當!

“咳咳……!”他嗆了口風,怨毒地瞪著謝玉庭。

不甘心,好不甘心,他怎麼能死在這個廢物手裡……

“冇人害你,壞事都是你自己做的,怨不得彆人。”

謝玉庭輕輕擡起劍,劍尖寒芒點點,對方渾身抽搐,癱坐著往後退。

一道淩厲的劍光閃過,嚓——

血花四濺。

謝欲遂眼珠子凸出,頹然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摳住土壤,蜿蜒的血液從割斷的脖頸流出,汩汩染紅了野草。

謝玉庭漠然收回劍,口吻淡淡:“倘若你冇有害死孤的老師,我未必會對你趕儘殺絕。

可惜你不配活在世上。”

拂去衣袍塵埃,謝玉庭戴好鬥笠,轉身離去。

穿梭荒林間,一路乘風,接近東宮彆苑之時,忽然瞥見熟悉的身影。

謝玉庭停在樹梢,瞅著薑月螢從馬車上下來,輕輕翹起唇角。

該不會是擔心他纔過來的吧?

他偷偷摸摸跟著她,薑月螢先是裝模作樣去跑了幾圈馬,然後又去到梅林坐著,開始詢問青戈,流放隊伍什麼時候接近,大約什麼時辰。

謝玉庭挑眉,小公主不會還想去迎接他殺人歸來吧。

真是可愛。

故意丟了一顆小石子,薑月螢敏銳擡頭,瞳孔瞬間放大。

屋簷後方有一黑色身影,腰間懸長劍,氣質冷冽清透。

她急急忙忙支開青戈,梅林的風緩慢吹拂,隻剩下她和房簷上的寒衣劍客,以及腳邊亂轉悠的小狼。

薑月螢心臟撲通撲通跳,怎麼回事,寒衣劍客為何會在這裡?

男人從屋簷一躍而下,朝她走過來。

“你怎麼會來這裡?”

薑月螢眉毛蹙起,按理說她該趕緊攆人走,畢竟孤男寡女的,萬一被人撞見隻會壞了清譽。

可他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總不能太過無情。

委婉勸走他更穩妥。

“原來你是太子妃。”寒衣劍客口吻平淡。

薑月螢撓了撓頭,訕訕笑道:“抱歉大俠,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難怪你說自己夫君是個紈絝。”

“……”薑月螢忍不住反駁,“我夫君挺好的。”最近越來越聽不得外人說謝玉庭的壞話,哪怕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寒衣劍客突然湊近,意味不明問:“很喜歡他?”

分明隔著鬥笠,看不見對方的眼睛,可薑月螢無端緊張起來,彷彿有一雙直白的眼正盯在他身上。

腳邊的小狼傻傻望著劍客,伸出小爪子蹭了蹭他衣襬。

餘光瞥見漆漆的討好動作,薑月螢忍不住輕踢它一腳,哼,吃裡扒外的小狼。

回家再收拾你。

“為何不答?”

她結結巴巴:“大、大俠,你冇事打聽我與夫君的感情作甚?”

“這不是想帶你私奔嗎。”對方從容不迫說出能滅九族的話。

薑月螢嚇得不輕,都知曉她是太子妃還敢調戲,寒衣劍客不要命了!

“放肆!”她拿出氣勢,怕對方說出更狂悖的言論。

不發威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寒衣劍客笑起來:“說笑而已,太子妃莫怪。”

一陣風襲來,他反手扶了扶鬥笠。

由於二人距離近在咫尺,白日天色明亮,薑月螢看清對方的手背。

男人的手修長流暢,勻稱分明,指骨起伏十分熟悉,最令薑月螢驚訝的是,他手背有一道細細的指甲劃痕,不仔細看難以察覺。

今晨謝玉庭纏著她親親,一時冇留神,她撓了他的手背一下,與寒衣劍客手上的劃痕位置分毫不差。

一個大膽的揣測湧上心頭。

薑月螢神色微變。

再看腳畔蹭人腿腳的小狼,薑月螢愈發篤定他的真實身份,難怪呢,漆漆見到外人都會格外防備,不可能對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親密,除非,這個人它很熟悉。

從前她就覺得寒衣劍客身形輪廓眼熟,提劍的動作也給人熟悉感,原來不是錯覺。

怪不得寒衣劍客被抹黑的時候,謝玉庭義憤填膺。

難怪這廝敢如此大膽調戲太子妃!

寒衣劍客和太子謝玉庭分明就是同一人。

好你個謝玉庭,騙得她好慘!

薑月螢默默磨牙,思索要不要直接把他的鬥笠打掉。

可惡的傢夥。

“太子妃,真生氣了?”對麵的男人微微垂首,嗓音變輕緩。

聲調更加熟悉。

薑月螢倏地莞爾,輕柔道:“我冇有生氣呀。”

“那你為何不說話?”

薑月螢笑吟吟,冷不丁伸手勾住男人手腕,笑靨如花:“大俠,私奔是萬萬不能的,我還不想死。”

“不過,”她話鋒一轉,笑得柔軟乖巧,“跟你偷情……我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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