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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142章 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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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

紀舒願接過香囊,
聞著味道與之前稍微有些不同,效果倒相差不多,他情緒變得舒緩,
猛嗅一口之後把其中一個丟進項祝懷裡。

這會兒項巧兒才向他說道:“這香囊還有護著孩子的用處,我可是找寺廟裡的僧人開過光的。”

她如此講,
紀舒願都嚇了一跳,沒成想竟然開過光,他握住香囊,
有些不知所措:“開過光的還能直接係在腰間嗎?還是隻能掛在家中擺放著。”

“自然能係在腰間。”項巧兒被他的話問的笑了起來,“它本就是個香囊,
不過就是去唸了幾句佛經罷了,
自然得係到身上,如此才能更管用些。”

聽到這話,紀舒願才放心地係好香囊,另一個也幫項祝係在他腰間,
項巧兒瞧著他把香囊係好後,這才低下頭繼續吃飯。

既是要過十四,自然得過了晚間,不過明日一早就要回周家,
項巧兒早早睡下,丁紅梅和項長棟也回了堂屋,
並未吹滅燭火,
給院裡留了些光。

院裡紀舒願還躺在躺椅上,他悠閒的翹起腿,搭在左腿上,來回晃著,半晌後轉頭瞧一眼坐在身旁的項祝:“夫君明晚要許什麼願?”

“說出來豈不是不靈了。”項祝坐到他身側,
握住他的腳踝,另一隻手輕緩地捏著小腿,紀舒願享受著他的按摩,低聲朝他噓一下
,“偷偷的,彆讓神仙聽到就好。”

“是嗎?”項祝反問一句,學著他的模樣湊近他耳側,“那我便說了?我想待你生完孩子後,整夜都自個兒來,且不準說不許。”

“……”如果時間能倒退的話,紀舒願絕不會問他這個問題,他笑容呆滯,隨後躺回躺椅上,鄭重其事地看項祝一眼,“我覺著夫君方纔說的話很是有理,說出來的確不靈了,夫君這願恐怕實現不了,趁時辰還足夠,夫君還是儘快換件能實現的事兒更好。”

他緊繃著臉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稀罕的緊,項祝走到躺椅前,彎下腰,手臂穿過紀舒願腰間,另一隻手攬住他的雙腿,將他打橫抱起,走進屋裡。

密密麻麻的吻從唇齒到指尖,紀舒願摟著項祝神色恍惚時,項祝才緩慢出聲:“誰說實現不了,你就瞧好吧。”

正式的中秋確實要更忙活些,紀舒願一醒來就沒瞧見項祝和項長棟,詢問丁紅梅過後才知曉,他倆去後山摘桂花去了。

“等他們摘回來之後,我就給你們做桂花糕和桂花茶。”丁紅梅說著又回了灶房。

後山紀舒願去過,就是上回摘竹筍的地兒,隻有幾個沒多陡的坡兒,其餘都是平路,跟丁紅梅說過後,他便往後山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采摘桂花回來的村民,這會兒他身側沒人幫他擋,紀舒願隻能笑著應了來自村民們的招呼聲,雖說他們的眸光還是時不時落在肚子上,但紀舒願這會兒已不甚在意。

麵對眸光,他也依舊扯著唇角點頭,待抵達那片竹林時,紀舒願覺著自個兒的臉都要笑僵了。

他伸出手,用力搓了兩下臉,還沒放下手,便聽到有人叫他。

“紀舒願,你怎的來了?”

聲音還挺熟悉,紀舒願放下手,擡眸挑眉瞧紀忠清一眼:“兄長,當真是巧,你也在這兒。”

紀忠清挎著竹籃,裡麵黃燦燦一片,即便不去瞧,也能從空氣中的桂花香味知曉此為何物。

“兄長也摘桂花做吃食嗎?昨夜睡得有些遲了,今日才起晚了些,誰知夫君竟不等我跟爹一同來了,兄長知曉夫君在哪兒片桂花林嗎?”紀舒願垂眸,耳尖通紅,麵上滿是羞赧。

紀忠清根本不想知曉他昨夜如何,他臉色變沉,眸光瞧著紀舒願的肚子,又想起前陣子在村裡傳遍的話。

紀舒願肚子裡的孩子應當不是項祝的,他有孕的月份在那,肚子根本不像尋常的大小。

如此便明瞭了,紀舒願方纔那些話都是故意說的,不過是想讓他後悔罷了,可笑,一個患得隱疾之人,紀舒願還真炫耀起來了。

他眼眸彎起,朝紀舒願笑了笑:“當真是不知節製呢,舒願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由著弟夫胡來。”

紀忠清伸出指尖指向右側,紀舒願瞧著紀忠清滿麵笑意:“從這條路直走,不一會兒就到了,舒願可得注意些,彆一不當心就提前生了。”

他這話是在說紀舒願彆用提早生子隱瞞所懷孩子不是項祝的事兒,可落在紀舒願耳中就不是這回事了。

待紀忠清走後,小路又出來幾人,各自都挎著竹筐,紀舒願不放心,詢問過這兩人後,發現紀忠清指的路是對的,就是方纔的話有些令人深思。

難不成他還能做個專門對付他的陷阱不成?紀忠清應當沒那個腦子。

紀舒願嗤笑一聲,擡腳往那條路走去。

紀忠清沒騙他,他真走到了一片桂花林,就是香味有些重,他聞一下咳兩聲,眸光四處搜尋著,最終看到站在西邊的一顆桂花樹下撿桂花的項長棟。

“爹,夫君呢?”

紀舒願聲音陡然傳來,項長棟猛地擡頭:“你怎的來了?”

他想說在家中有些無趣,就來這邊瞧瞧,還未出聲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麵前就下了一場桂花雨。

他並未站在正中央,後退一步就出了雨幕,紀舒願仰起頭,瞧著站在樹杈上的項祝,撥出一口氣:“嚇我一跳……”

項祝原本還笑著,聽到這話立即從樹上跳下來,沒站穩導致他趔趄一下,瞬間站穩後站定在紀舒願麵前,擰著眉滿是擔憂:“真嚇著了?”

紀舒願不吭聲,就這樣瞧著他。

項祝一看不得了,嚇得都不會講話了,他蹲下來摸了摸地,又站起身摸了摸紀舒願的頭:“胡擼胡擼毛,嚇不著……”

沒想到這會兒就有這說法了,紀舒願忍笑後退一步,揮開項祝的手,又拍了拍頭發,掉下兩朵桂花:“夫君手上都是土,都蹭我頭上了。”

聽到他還有空管乾淨,項祝鬆了口氣,握著他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紀舒願方纔真沒瞧見項祝,桂花樹上樹葉和桂花團團簇簇擠在一起,而且他方纔的確沒怎麼往樹上瞧。

“我是真被夫君嚇到了,都怪夫君突然晃樹。”紀舒願瞥他一眼,項祝無可反駁,畢竟這事兒的確是他不對。

“是我不對,你打我一下消消氣。”項祝握著他的手掌貼在麵上,“我絕對不躲。”

打人怎能打臉,更何況還是項祝這張臉,紀舒願可下不去手,他伸出另一隻手,啪地一下打在項祝肩膀上:“快去撿桂花,難不成你想讓爹自個兒撿嗎?或者我去撿?”

他肚子不方便,項祝也不願讓他蹲下,他立即應聲,又拿過一個布袋鋪在地上:“我去撿,你坐著歇會兒,方纔走了一路,肯定累了。”

紀舒願不累,但站著確實有些顯眼,他一屁股坐下,身側地上還有不少剛掉落的桂花,他便坐著伸手撿了些。

在紀舒願抵達之前,兩人就已經撿了不少桂花,項祝走到他麵前,將一把桂花放進布袋裡,係上口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朝紀舒願勾了勾:“回家了。”

項長棟走在前方,紀舒願和項祝牽著手跟在他身後,鼻子還是有些難受,紀舒願實在沒忍住又打了聲噴嚏。

“冷了嗎?”項祝捏了捏他的手,摸著也不涼,紀舒願向他搖搖頭,“桂花味道有些大,嗆鼻子。”

“下回還是彆來了,在家等著我就好。”項祝眸光示意一下,紀舒願從他腰間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不再去聞。

丁紅梅正在院裡等他們回來,院門推開,三人前後腳走進院子,把布袋放在桌麵上。

木盆裡已經打好水,項祝把撿來的桂花倒在桌麵上,把上麵的桂花梗揪掉,隻剩桂花花瓣。

洗乾淨後,一半被丁紅梅拿走做桂花糕,餘下的一半則被項祝帶著到了鍋爐邊,紀舒願跟在他身側:“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炒茶聽過嗎?”項祝把鍋刷乾淨,“與炒茶相差無幾,也是把桂花稍微炒熟,這樣泡桂花茶味道才更好。”

炒茶自然是聽說過的,炒桂花倒沒聽過,不過瞧著項祝的架勢,動作還真是熟練的很。

剛洗過的桂花已用布擦乾,鍋爐燒熱,項祝便將桂花倒進去,拿過鍋鏟一直翻炒,防止炒糊。

直到把桂花表麵的眼神變深,項祝捏起一撮桂花,輕輕一撚便撚碎了。

“炒好了。”項祝指向灶房的竹板,“舒願把那個竹板拿過來,再鋪上一層屜布。”

紀舒願應一聲,半晌後端著竹板站在項祝麵前。

項祝盛出桂花,接過竹板放在桌麵上,又拿起茶壺去洗乾淨:“先泡一壺嘗嘗。”

洗乾淨茶壺,項祝又去了趟灶房,拿出一小塊老冰糖與桂花一同放進茶壺中,又往裡添了熱水。

茶還得泡許久才能喝,等待期間,紀舒願想去瞧瞧丁紅梅要不要幫忙,剛到那兒就被趕了出來。

“歇著吧,不然你倆去河邊瞧瞧,有沒有人賣花燈。”丁紅梅朝項祝示意一聲,他便帶著紀舒願出了門。

“村裡也有買花燈的嗎?我還以為隻有集上才能買到。”上回放花燈還是上元節,紀舒願覺著還挺好玩的。

項祝點頭應道:“村裡有些年紀大的人家自個兒做的,集上有些遠了,乾脆就直接在村裡賣了,就在上回撿鴨蛋的河邊,買來後當即就能放進河裡。”

聽著是省事了,紀舒願跟項祝抵達河邊時,已經站了不少人,圍在中間的是兩家村民,花燈放在地上,花樣都不太一樣。

“我要鴛鴦的。”紀舒願指著左邊的兩個鴛鴦花燈,“恰好咱倆一人一個。”

“好嘞。”年長的男子把花燈遞給他,眸光落在紀舒願肚子上,“呦”一聲,看向項祝,“瞧你夫郎這身子,是快要生了吧。”

項祝笑著向他點點頭,把銅板遞給他:“還得一陣子。”

男子也眯著眼睛笑,接過銅板放回錢袋,又把他倆叫住,從身後拿出一個兔子花燈,比售賣的花燈小些,但瞧著上麵的兔子花樣,也是活靈活現。

“就當是我的心意,給小娃娃也放一盞。”怕兩人擔憂,他特意說明,“不要銀子。”

“這怎能行。”項祝推著他的手,下一瞬聽到男子出聲,“我很是喜愛小娃娃,可身子不行,這麼些年都沒得子。”

項祝認得他,住在村頭最南邊,平常都沒人往那邊兒去,他對男子也並不太瞭解,聽到這話他不再拒絕,收下花燈,向男子頷首:“多謝。”

“他不會是覺著夫君曾患得隱疾,與他來講是知己,這才贈予咱們花燈的吧。”紀舒願捏著兔子耳朵,將它捧在手心裡。

還真有可能是這樣,項祝那陣子並不忌諱這個,哪怕遇到人詢問,他都能坦然承認身得隱疾。

男子知曉他患得隱疾之事也正常:“大概吧,可我與他不是知己,同舒願纔是,我知曉往哪兒碰你受不住,舒願也知曉如何做能讓我最舒服,這事兒可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說著說著又跑偏了,紀舒願奪過兔子花燈,快步走到河邊,不再聽項祝接下來的話。

前邊有兩人剛放完花燈,摟著往村裡走,紀舒願蹲下有些難受,項祝也知曉這事,他蹲在紀舒願腳邊,朝他伸了伸手,從懷裡掏出打火石:“我來點著。”

紀舒願先把兔子花燈遞給他:“這會兒娃娃還放不了,便先由你給他們放了,兩個娃娃用一個花燈應當能行吧,要不再去買一盞?”

“還未生下來就算不放也無妨,一個足夠了。”項祝不想再去找男子買,若是找他肯定得說紀舒願肚子裡有兩胎,他不想告知旁人。

不知習俗如何,既然項祝這樣說了,紀舒願就聽了他的話,把花燈上的燭火撚子對準打火石,哢噠一聲,燭火燃起,他先把其他兩個鴛鴦花燈引燃,隨後遞給項祝,由他把花燈放進水中。

花燈順著水流飄,兩盞鴛鴦花燈飄的快些,將兔子花燈擠在中間,好似要護著它一般。

放完花燈兩人回到家,桂花茶剛好能喝,項祝倒出兩杯,紀舒願接過茶盞,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喝著有些燙,但的確能嘗出桂花和冰糖香甜的味道,他咂咂嘴,又吹涼了些,繼續喝著,項長棟也走出來,幾人喝著茶水,等丁紅梅蒸好桂花糕,並未多吃,隻是嘗了嘗,畢竟還有午飯要吃。

晚飯纔是重中之重,丁紅梅一整個午後都在忙活著,紀舒願也告知她幾樣菜方,趁著今日有菜,便都試著做出來了。

圓月掛在空中,紀舒願仰頭看,伸出拇指和食指,將它捏在指尖:“夫君你瞧,月亮被我捏起來了。”

項祝坐在他身側,聞言低下頭,還真是挺配合他:“確實是,你不如試試能不能一口吃掉?”

“這還不簡單?”紀舒願鬆開捏著月亮的手指,側過頭讓項祝看到側臉,然後張開嘴巴對著月亮一口吞下。

咀嚼兩下後,他擰著眉咂咂嘴:“難吃。”

隨後後退一步,不再遮擋月亮。

“吐出來了,這麼難吃的東西還是掛在天上比較好。”紀舒願邊歎氣邊搖頭,項祝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笑個不停。

飯菜端到桌麵上,加上粥擺滿了一桌,項長棟拿出一壇酒,驀然想起:“今兒怎的就忘了呢,還能泡點桂花酒的。”

用炒好的桂花能泡,就是得等會兒,紀舒願剛想讓項祝去拿,項長棟便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不喝也罷。”

“你自個兒喝,彆讓老大喝。”丁紅梅怕項長棟又叫項祝喝酒,便提前告知他,項長棟嘿一聲,“我還沒說讓他喝呢。”

“你倒是想,要喝也行,喝完你倆夜間就躺院裡躺椅上睡覺,彆進屋。”丁紅梅說完瞧項祝一眼,項妙兒也點頭稱是,連小娃娃也咿咿呀呀的,好似也在應聲。

紀舒願也不想聞到酒味兒,聽到丁紅梅的話,他轉頭瞧項祝一眼,挑眉盯向他,項祝自然知曉紀舒願不能聞見酒味兒,他對酒也不是非飲不可,他朝項長棟擺了擺手,給自個兒倒了杯桂花茶:“爹還是自個兒喝吧,我以茶代酒。”

他說完一口悶了桂花茶,紀舒願抿著唇根本不敢笑,反而是丁紅梅笑出聲來:“待會兒喝飽了菜都吃不完,來,願哥兒妙兒,咱仨先吃菜,彆管他倆。”

項妙兒幫他盛出一碗湯來,紀舒願這會兒確實餓了,還是填飽肚子更為重要,他道謝後把菜送進口中,咀嚼著往側邊瞧。

察覺到他的視線,項祝湊到他耳側:“我不喝。”

不喝自然更好,紀舒願朝他一笑,隨後開口:“讓我喝?”

“你喝什麼喝?”項祝倏然聽到他出聲,輕斥責一聲,“可彆讓娃娃聽著了,不能學你小爹,飲酒傷身知曉嗎?”

“你這是問他倆,還是在叮囑我呢?”紀舒願挑眉,拿過勺子舀著湯喝,項祝稍微離遠了些,怕碰到他喝湯,“自然是說娃娃的,你若是覺得我說的不錯,從而消了這個念頭的話也挺好的。”

紀舒願本就沒這個念頭,隻是隨口說出來逗項祝兩句,瞧著項祝真信了,他點頭捋了捋不存在的鬍子:“嗯,夫君所說極是,那我便消了這個念頭。”

“喝你的湯吧,彆裝了。”項祝看出他唇角的笑,紀舒願也不再掩飾,繼續喝湯。

吃過飯後,幾人都放了孔明燈,許過願後,又各自吃了個月餅,紀舒願吃不完,分了一半給項祝,吃飽了就是容易犯困,他打了個哈欠,讓躺椅左右搖晃著,晃得他更困了。

“我覺著應當放上被褥,如此你就能在躺椅上睡了。”項祝走到他身側,把一條毯子蓋在他身上,紀舒願掀起眼皮望過去,“那不行,躺椅木板有些太硬了,硌腰。”

“那就在底下多鋪幾層被褥。”項祝給他出謀劃策。

紀舒願眼睛眯起來:“夫君是想讓我睡躺椅上,還是夫君想睡躺椅上,娘說了,若是你飲了酒就能睡到躺椅上。”

他隻說能睡躺椅,可沒說讓紀舒願自個兒睡躺椅,項祝湊近紀舒願:“我可沒這個意思,你不是覺著睡躺椅舒服嗎?而且我必須得跟著你,你睡哪兒我睡哪兒,你這會兒身邊可離不了人。”

“躺椅地兒太小了,睡不下咱倆。”紀舒願向他說著,項祝疑惑了下,“咦也是嗎?不小啊,上回咱倆還在上麵翻雲覆雨,那回也並沒覺著地兒小……”

身形交疊一陣子還行,若是一整夜,紀舒願的膝蓋跟腿總得廢一個。

他扶著把手坐起身,一言不發地往屋裡走,項祝跟在他身後,本以為他生氣了,在瞧見他側躺在床榻上,朝自個兒勾手指時,項祝很是確定,其中一定有詐。

他緩慢地走過去,俯身按著床沿湊過去,下一瞬脖子被紀舒願手臂勾住,他一手按著他的臉,低頭往他脖頸上咬。

“明兒得去找穩婆,你下口輕點,彆讓她瞧見了,她也挺會傳瞎話的。”項祝不敢亂動,怕碰到紀舒願,隻能這樣叮囑著他。

聽到這話紀舒願鬆了一隻手,正當項祝以為他要躺下時,腰間一緊,他低下頭,瞧見紀舒願正扯著他腰間的係帶,係帶散開,他扒拉兩下把衣裳往兩側推,俯身一口咬在他側腰,另一隻手滿意的摸著腹肌,還真是不讓自個兒吃虧。

他下嘴真狠,項祝痛嘶一聲,手指按壓他的頭頂輕輕揉著,看著他半跪著的動作有些無奈:“真不嫌累,要不我躺著讓你咬?”

“也不是不行──”紀舒願鬆開牙齒,剛打算應了他的話,讓他躺下,下一秒躺下就變成他了。

項祝一手按著紀舒願的手腕,另一隻手搓了兩下方纔被他咬的地兒,都能摸到齒印了:“真不知心疼夫君,無妨,我心疼你就好。”

他低下頭,力度比紀舒願小了不少,痕跡卻比他咬出來的還要重,腿腳都遭了罪,紀舒願捂著臉,瞪著項祝端水給他洗腳,耳根通紅一片。

真是混賬。

“阿嚏!”項祝打了個噴嚏,從錢袋中掏出二兩銀子給丁紅梅,她接過後笑著遞給穩婆,又拍拍她的手,“嫂子誒,咱倆願哥兒得由您照顧了,這生產的事兒雖知曉點兒,但總沒您見得多。”

收了銀子自然就好辦事兒多了,穩婆應了聲,朝她笑著:“我接生的娃娃可你吃過的窩窩頭都多,雙生也不是沒有,隻是少些罷了,要生也好生。”

穩婆讓他們放心,又給了張方子,讓他們去買了些蒼術、硫磺之類的,丁紅梅知曉這些東西是用來助產的,便接過與之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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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晚上加更~十二點左右[親親][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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