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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27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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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禮

地裡的菜已經種好,
即便紀舒願再不願,也得守承諾,將欠項祝的那件衣裳縫製出來。

吃過早飯後,
他搬著椅子坐在圓桌旁,把那日丁紅梅給他做衣裳剩下的布料鋪在桌麵上,
項祝站在他麵前,手裡捏著一卷線。

“要先給大哥量尺寸。”項巧兒把布尺遞給紀舒願,讓他去量項祝肩膀、腰間以及手臂的尺寸。

紀舒願接過布尺,
把布尺一頭按在項祝左肩肩頭處,拉到右肩肩頭,
把尺寸定好後,
他把布尺拿下來貼著布料,項巧兒用炭筆畫下位置。

腰間的尺寸不好量,紀舒願側頭望向正忙活著的項巧兒和丁紅梅,有些不好意思擡眸,
項祝朝他擡起胳膊,猛然一瞧,就好似讓他去抱一樣。

紀舒願往前走兩步,手臂貼上項祝的腰,
抱上之後捏著布尺兩頭,拉到前方稍微空些距離。

“稍微寬些,
冬日能往裡加棉衣。”項祝說完後,
紀舒願又鬆了些,稍微仰頭望向他,“夫君,你覺著這麼寬可行嗎?”

項祝用手量了量:“嗯,可行。”

紀舒願捏著兩側布尺,
貼在布料上,一擡眸就瞧見項巧兒低頭偷笑,他頓時知曉,她定是方纔看到量尺寸的動作而笑話他。

“笑什麼呢?”

“沒什麼呀。”項巧兒把炭筆放進木盒裡,拿過剪刀幫他裁剪好幾塊布料,“大嫂,我可就幫你到這兒了,餘下的你便自行處理吧。”

“啊?你當真覺著我行?”紀舒願自己都沒信心,也不知項巧兒怎麼放心交給他的。

聽到這話後,項巧兒隻是向他擺擺手:“自然不是全交給大嫂啦,你若是有哪裡不懂的,可以詢問我。”

她留下這句話,轉身走到堂屋裡丁紅梅身側,兩人一同給項家二妹的孩子縫製衣裳,前幾日因為忙農活,縫製衣裳的話擱置了,可得快些弄好。

紀舒願看著她的背影,沉沉歎口氣,望著幾片布料沉默。

“先將幾片布料先縫製起來,縫成一件馬甲的模樣。”項祝伸手指揮一下,走到角落裡抓過一把麥麩,灑進裝雞食的碗裡。

靠項祝的話確實讓紀舒願想起上次縫製衣裳時候的記憶,他把後背與前胸三塊布的肩上縫到一起,隨後又將肩膀處的縫好。

雖說針角有些差勁,可總得來說還是有個衣裳的雛形,紀舒願用剪刀將線頭剪掉,擡起頭看到項祝正踩著梯子,把房頂上曬著的茅草拿下來。

他走過去幫他扶著梯子,等他下來後,才繼續縫衣服,項巧兒跟丁紅梅兩人縫製太快,他還未縫好第二層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項巧兒趴到桌麵上,百無聊賴地拽著線團,紀舒願偷瞄她一眼,並未詢問衣裳如何縫,反而問她關於項家二妹生子之事。

“我是不是也得送些東西?”結親時紀舒願未見過項家二妹,大概是因孕期不適宜出門,可即便如此,他身為大嫂,應當要給些東西的。

“大嫂不用擔憂,大哥直接打幾隻野兔送過去也是可行的,你與大哥房裡贈予一樣東西就行。”

即便巧兒這樣說,紀舒願還是覺著有些不妥,哪有人孩子出生送獵物的,可衣裳之類的不是紀舒願的強項,他隻能從物件下手,思來想去,最終決定幫那小兒製一個平安鎖。

雖說古時也有,可紀舒願打算親手畫張製圖,加些現代的元素進去,按生肖的話,今年應是雞年。

他鋪好草紙,從木盒裡拿出炭塊,畫出大致的模樣後,把炭塊用刀削尖了些,在背麵畫上一隻萌萌的簡筆畫雞。

項巧兒還從未見過這種畫法,她趴在對麵,驚歎一聲:“哇,大嫂你這學畫像的法子在哪兒學的,好似從未見過。”

紀舒願乾笑一聲,敷衍過去:“幼時閒來無事瞎畫著玩兒的。”

雖說他隻是隨口一說,可項巧兒還真信了,她往前湊了湊,朝紀舒願眨巴著眼睛:“大嫂也可以教教我嗎?我也想學這畫像的法子。”

一聽她對這簡筆畫有興趣,紀舒願眉頭一挑,唇角微揚:“好呀,不過我此時可沒空閒。”

他眸光落在手上的針線上,項巧兒頓時明白,她本來隻是來看紀舒願的,沒想到此時這針線活又跑她手裡了。

項巧兒輕歎一口氣,可紀舒願方纔的畫像屬實好看,她隻能任勞任怨地幫他縫製著衣裳。

項祝剛把茅草編織好,一擡眸卻看著原本縫製衣裳的人變成項巧兒,他三兩步走過來,看向紀舒願乾咳一聲:“怎麼又把活兒給巧兒了?”

“夫君,我針腳太差,還是巧兒縫製的穿著更舒適些,就彆讓我縫了吧。”紀舒願以為項祝應當會點頭,卻沒想到他始終堅持讓他去縫製。

“前幾日不是說過了嗎?即便你縫製的再難看我也會穿的,或者從村東頭跑到──”

“我知曉了,夫君可以不用再說了。”既然項祝如此說,紀舒願也隻好再次接過針線,不再讓巧兒代勞。

不過此時項巧兒為了學畫像,不再如同方纔一般隻乾看著,當紀舒願稍微有些不對時,她就伸手讓指揮著,如此一來,他竟還真學了個七分像。

昨晚睡覺時,紀舒願非說床板太硬,硌得慌,這茅草倒有了用處,項祝將茅草編織成床榻大小的草蓆,在紀舒願縫製衣裳的時候走回屋裡。

防止鐵盒和鑰匙會掉,他先把它們拿出來放在桌上,掀開被褥,將草蓆鋪上去,兩層草蓆鋪完後,又往上麵添了層破棉布,隨後纔是結親時所用的大紅床單。

項祝用手在床榻上壓了壓,果然比方纔軟乎不少。

他滿意地看了看,將被褥擺好再將鐵盒子和鑰匙放回原位,回院裡拿過掃帚,把方纔地上落下的碎茅草掃出來。

紀舒願不知項祝在忙活什麼,等他拿著掃帚從屋裡出來時,他叫一聲“夫君”,朝他揚了揚手。

“怎麼了?”項祝站定在他身側,望著草紙上的圖案有些懂得,“這是個平安鎖的模樣,你想製出來送二妹的孩兒?”

“夫君真是聰慧,正是如此。”紀舒願誇讚著他,眸光卻一眨不眨。

眼看項祝沒看出來,旁側的巧兒都有些急了,她身子往項祝這邊側了側,低聲說著:“畫像啊大哥,大嫂這畫像很是小巧……”

她這聲音也不算小,連紀舒願自個兒都聽著了,他想撤回紙,卻被項祝拿回去,他仔細瞧著方纔項巧兒說的畫像。

筆劃簡單,似乎隻是隨意幾條線,可看上去卻惟妙惟肖的,項祝擡眸看向紀舒願:“這是你畫的?”

“那是自然。”紀舒願揚起下巴,一副求表揚的模樣,項祝揉搓下他的發絲,把草紙遞回去,“不過如此細致圖案,肯定會被鐵匠多要銀兩。”

此話說得有理,畢竟是做手上功夫的,想做細致些肯定更耗費時辰,確實得多給點銀兩。

即便銀兩是由他保管,可項祝纔是一家之主,他仰頭望向項祝,詢問道:“可以嗎夫君?能多用些銀兩嗎?”

項祝麵色並未看出異常來,一時之間,還真不知曉他作何想法,紀舒願隻能看著他,等待他最終的決定。

“可行。”

聽到這兩字後,紀舒願方纔還在擔憂的臉瞬間布滿喜悅。

項巧兒對他倆方纔的對話有些茫然,她隻聽到好像是製平安鎖需要銀兩,於是她從懷裡掏出兩文錢:“我的這些銅板就當作儘了我的綿薄之力吧。”

她這力屬實太過綿薄,紀舒願把她的兩文錢換回去,繼續與衣裳打架:“你這兩文錢還不夠塞牙縫的呢,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紀舒願這話說得,令項巧兒很是不爽快。

她攥緊銅板收回懷裡,向紀舒願反駁著:“誰說不夠塞牙縫呢,這兩文錢能在集上買碗肉麵,我都能吃飽了。”

紀舒願這隻是個比喻,沒想到項巧兒還當真了,不過她還是挺有毅力的,即便如此也沒回屋裡,仍舊在這兒教著紀舒願如何縫製衣裳。

不多時,項長棟從屋裡出來,他瞧過一眼灶房,發覺木枝有些不夠了,於是便帶著項祝出門,丁紅梅無事可做,也隨他們去了。

家中隻剩他們兩人,院子木門剛闔上,項巧兒立即直起身來,從衣裳裡掏出一個油紙,她小心翼翼地掀開,碎成渣渣的冬瓜糖被包裹在裡麵。

紀舒願沒來得及問她這東西從何而來,她便主動交代:“這是村裡孫姐兒給我的,不過隻剩些碎糖渣了,還是一整個吃著更好吃。”

她把糖渣倒進手心,停頓半晌後看向紀舒願,很是不樂意地詢問著:“大嫂,你要吃嗎?”

瞧著她的模樣,紀舒願也生了逗她的心思:“果真嗎?那便給我吧。”

他說著還真伸手去要,項巧兒頓時收回手,沉默半晌後出聲:“大嫂,你肯定不愛吃甜食吧,我就知曉你不愛吃,這般痛苦還是由我來替你承受吧。”

糖渣被她一口吃下,項巧兒咀嚼著,根本沒等紀舒願方纔開口說話,等她全部嚥下去後,這才故作驚詫:“大嫂,我方纔好像吃多了,我本想給你留些呢。”

項巧兒垂下頭,若是不知曉的話,說不定還真會被她所騙,紀舒願覺著若是村裡有奧斯卡,巧兒定能拔得頭籌。

“無妨,你愛吃就吃吧。”紀舒願倏地想到那日項祝所說,特意補充一句,“到時若是牙齒被蟲蛀,可彆怨我說沒攔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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