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 第28章 吉兆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替兄長嫁給隱疾獵戶 第28章 吉兆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吉兆

“大嫂你彆聽大哥之前瞎說的話,
我可不是那種以德報怨之人。”項巧兒拍拍胸脯向紀舒願保證,趁三人還未回來,她跑進灶房,
將油紙塞進灶膛裡,想等煮飯時將它“毀屍滅跡”。

紀舒願則繼續縫製衣裳。

前些日子給自己縫製衣裳時,
多曬了些麻葛,紀舒願把裡層的衣裳縫製好以後,回到屋裡拿過麻葛,
用手將它們揉散,均勻地鋪在布料上,
再把外層的布料蓋上。

不過這活兒還沒這麼快做完,
紀舒願縫到一半,就被門口的動靜吸引,項祝抱著一懷木棍,丟進灶房裡,
稍微整理一下,走到牆邊拿過鐵鋸。

察覺到紀舒願的視線,項祝擡眸看過去,朝他揚了揚下巴:“村西頭有顆小樹斷了,
圍了好些人,你要不要去瞧瞧?”

湊熱鬨紀舒願自是願意的,
他轉頭看一眼項巧兒,
項巧兒這會兒或許是心虛,她朝兩人搖搖頭:“大哥大嫂,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還是在家中煮飯,
你們一回來就能吃。”

紀舒願視線往灶膛望,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巧兒難得想待在家,就讓她待著吧,我倆一起去。”

紀舒願跟在項祝身後,打遠處便瞧見他所說的那群人,確實圍了一圈,不過斷的樹他倒是說得過於保守了。

許是樹木腐朽,或者內部有蛀蟲導致的。

可圍著的那群人好似不是這樣想的,一男子在側邊站著,指揮那些年輕獵戶各自拿著一把鐵鋸把樹枝鋸斷,口中還隱隱唸叨著:吉兆啊,這定是吉兆,前幾日村裡的老人便有人夢見過樹斷之事。

眾人紛紛附和著:“村長說得對,定是吉兆。”

紀舒願不置可否,他站在丁紅梅身側,看著項祝也加入進鋸樹的佇列。

按照村長所說,鋸樹也相當於分福氣,雖然總有人貪心,可由村長看著,他們倒沒人敢多拿。

“若是真能分來點福氣就好了。”丁紅梅握住紀舒願的手,又看一眼項祝。

在丁紅梅眼中,紀舒願對項祝隱疾之事並不知曉,她也不敢多說,隻緊握他的手,朝那顆斷樹輕微垂頭拜了拜。

紀舒願也莫名跟著她低下頭,彆說隱疾不好根治,就算能治也得喝藥,治病哪能靠福氣。

樹不小,每家都分了一截,項祝和項長棟抱著兩頭,紀舒願和丁紅梅托著中間的位置,一行人小步往家中挪去。

還沒走到便瞧見從煙囪飄出來的炊煙,可這時辰煮飯確實有些早了,丁紅梅看向紀舒願詢問:“是巧兒在煮飯嗎?”

“是呢。”紀舒願猜測她應當是想在幾人回家前把油紙燒掉,他幫項巧兒打著掩護,“大概是她有些餓了,不過也好,待會兒吃完能早些睡了。”

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丁紅梅信了他的話。

看她不再多問,紀舒願鬆了口氣,一轉頭卻與項祝對上視線,他猛地一陣心虛,也不知為何,一跟項祝對視就覺著會被他看透。

他朝項祝呲牙一笑,繼續低下頭。

四人回到家時,項巧兒正燒著火,土豆片已經切好泡在碗裡,看樣子還沒開始炒菜,看到四人手裡的樹乾,她驚呼一聲:“怎麼這麼大的樹乾?我還以為隻是些小樹杈。”

“你可說呢,斷的樹也不小。”紀舒願鬆開手,拍拍手上的樹皮屑,走到井邊洗手,隨後走到灶房,目光看向灶膛,低聲詢問,“燒掉了?”

項巧兒忍不住勾起唇角,眸光往外瞧,語氣中很是驕傲,雖然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當然。”

紀舒願眼眸中也滿是笑意,不過還是告訴她:“可得當心著你大哥。”

“沒事兒。”紀舒願還以為她會說不會被發現,殊不知她話鋒一轉,“我每次偷吃糖都會被大哥知曉,我已經習慣了,而且大哥隻是在暗地裡罵我,不會偷偷告訴爹孃的。”

這下紀舒願倒無話可說了,原來他方纔不是錯覺,項祝還真是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他。

他把碗裡的水瀝乾,往鍋裡挖點豬油倒進去,炒土豆片的途中看向項巧兒:“你方纔削的土豆皮丟哪兒了?”

他還沒跟項巧兒說過要堆肥之事,她肯定也不知曉要把土豆皮留著。

“啊?那兒呢。”項巧兒麵露疑惑,伸手指了指雞圈旁的一堆,紀舒願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拿過灶台底下的布袋,去把土豆皮撿起來。

等他回到灶房的時候,項巧兒纔出聲,一臉驚詫:“大嫂,你撿這些做什麼?”

紀舒願把布袋繼續放在灶台下,向她解釋一句:“做肥料。”

項巧兒隻聽過用糞做肥料,還沒聽過用土豆皮也能:“直接丟地裡嗎?”

“自然沒有這麼簡單。”不好解釋,紀舒願便朝她買了個關子,又順便叮囑她,“到時候你就知曉了,往後的削掉的皮都放布袋裡。”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項巧兒也不再多問,她點頭應聲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紀舒願去地窖拿出兩塊紅薯削皮,切成片後和土豆片做法一樣,先煎至兩麵焦黃再去炒,跟土豆口感差不多,又更多了些紅薯的甜。

他嘗過一口,跟乾鍋紅薯片味道一模一樣。

紀舒願煮飯又變了花樣,幾人隻低頭吃著,暫時忘記了項巧兒煮飯過早的事兒,不過等吃完飯後,項祝還是主動詢問他。

“今兒巧兒又做什麼壞事了?讓你幫忙瞞著。”

“沒──”紀舒願話音未落,就見項祝緊盯著他,他頓時沒了招,“好吧,不過是偷吃了些糖。”

“她哪兒來的糖?”項祝記著近幾日她並未去集上,自個兒也沒給她帶過糖。

紀舒願坐在床沿上,伸了伸胳膊:“她說是隔壁家的姐兒給她的,沒多少,就一點冬瓜糖渣。”

項祝搖頭不語,反正不過兩日,她肯定就會牙痛。

“誒,這床榻怎的變得這般軟乎了?”紀舒願把床單掀開,看到上麵的茅草後恍然大悟,難怪白日看到項祝取茅草,不過他當時正專心縫製衣裳,當時還以為他作了其他用處,沒想到在床榻上鋪著。

他將外衫脫掉,穿著裡衣爬上床,在裡麵打了兩個滾,眼眸中都是笑意:“躺著果然舒服不少,夫君你也來。”

紀舒願笑得眉眼都彎成月牙,項祝沉默半晌,將外衫脫掉,上床後躺下。

“是不是很軟?”紀舒願非要項祝點頭才罷休,眸光一直盯著他。

項祝無奈點頭,伸手撈過他的肩膀,翻身壓上去。

兩人距離不過咫尺之間,紀舒願擡眸仰視項祝,心裡卻在想著床榻,床榻上鋪了兩層草蓆,就算跪會兒也沒事。

他憋不住唇角的笑,伸手攬住項祝的脖子將他往下帶,紅著耳尖湊到他唇角:“夫君會玩兒玉勢嗎?不然我自個兒也行的……”

項祝有些被氣笑了,雖然隱疾是他故意放出的訊息,可這時卻被質疑手法,他本子也不是白看的。

他哼笑一聲:“不會玩又如何?又不是隻有它能用。”

紀舒願麵色一頓,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後,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腰上被甩了一巴掌,項祝輕笑出聲:“放鬆點。”

項祝錯了,果然不能惹男子,更何況還是患得隱疾的男子,若是某方麵差勁,說明他在其他地方定會很擅長。

他默默在心裡將“會不會玩兒”設為違禁詞,抓著枕頭的手更收緊了些。

翌日的狩獵紀舒願沒去成,身側有動靜時他的確睜開了眼,頭發被撫摸一下,項祝輕拍他的後背:“你繼續睡吧,我自己去就好。”

他忘記是否應聲,一閉眼又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天亮,今日竟沒項巧兒來吵他,紀舒願還有些不習慣。

他坐起身,稍微整理下衣衫,穿上衣袍走出屋,一擡眼就跟項巧兒對上視線,紀舒願還沒這麼厚臉皮,他垂下頭打算裝作沒看見她,以及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可這視線實在炙熱,等紀舒願洗漱過後,還一直存在,他端著飯菜坐下,沉沉歎出一口氣:“有什麼話就問吧。”

“我不能問,娘說了,姐兒家家的不能知曉太多,等我出嫁時總會學的。”聽上去項巧兒挺聽話,可她眸光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紀舒願應一聲,不由得憤憤地說:“那你就彆用這種眼神看我,總覺著我做了錯事一般。”

“唉。”項巧兒歎氣,仰頭望天,又不說話,直到紀舒願耳尖上的紅蔓延到臉頰,她才轉移話題,“二姐今個兒要生了,娘已經去了她家。”

“如此突然?”當時還說要一月,這才過去大半月,紀舒願忍不住擰眉,莫名開始有些緊張。

雖然從未見過她,可項家人都很好,肯定養不出脾性壞的人來,眼看他表情變得沉重,項巧兒輕嗐一聲:“這種事兒哪有準確日子的,差個十天半月都是常事。”

紀舒願對這事兒還真不瞭解,可項巧兒也還未出嫁,看上去懂得倒挺多。

“那我們何時要去?”昨日畫的平安鎖今辰被項祝帶走,可即便如此也得幾日時辰才能製好,紀舒願生怕趕不上。

“七日以後才能見人呢,若是大嫂的賀禮到時還沒製好,等到滿月禮送也是可行的,畢竟是自家人,哪怕你隨便找一日去送也無妨,沒那麼多規矩。”項巧兒把從旁人口中聽說的都學來,向紀舒願解釋著。

紀舒願這時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希望鐵匠能製快些,他還是想當著旁人麵送的,到時候項祝也有麵兒,畢竟花樣挺稀奇。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