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獵人：都市撿漏逆襲記 第5章
-（接上文）
玻璃罩裡的青銅模具仍在緩慢旋轉，蘇小滿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碎片邊緣，那青銅的質地冰冷而粗糙，觸感獨特。
藍光在指縫間流轉，映得牆麵上二十八宿圖的投影如同銀河倒懸，那璀璨的藍光如夢幻般迷人，視覺上彷彿置身於浩瀚星河。
後巷舊貨市場傳來清脆悅耳的銅鈴鐺聲，那聲音尖銳地鑽進周明遠的耳朵，驚醒了怔忡的他。
"老闆娘，這金星砂......"
"噓——"蘇小滿將鐵盒扣緊，“哐當”一聲金屬碰撞聲清脆響亮，驚飛了屋簷下嘰嘰喳喳的麻雀。
她望著月光下明滅閃爍的星宿投影，那光影在眼中搖曳，突然抓起試驗記錄本，腳底與地麵摩擦發出“沙沙”聲，衝進後廚。
案板上還攤著半凝固的玫瑰糖霜，散發著甜美的香氣，被匆匆撕下的日曆紙壓出褶皺的"七月初七"字樣。
三天後，顧臨淵再次出現在甜品店時，屋簷下的銅風鈴正巧卡在角宿位置，微風拂過，銅風鈴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他黑色大衣下襬沾著城南老茶館的茉莉香，那淡雅的香氣輕輕飄進蘇小滿的鼻腔，懷錶鏈卻纏繞著一片銀杏葉——那本該在城北古寺才能尋到的百年老樹落葉。
"合作提案。"他將牛皮紙袋推過櫃檯，袖口銀扣與玻璃櫃碰撞發出“嗒嗒”的輕響，驚動了正在偷吃杏仁酥、嘴裡發出“吧唧”聲的林小夏。
蘇小滿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新添了道月牙形結痂，伸手輕輕觸碰，觸感微微凸起，與她燙傷的位置分毫不差。
提案書裡夾著張泛黃的照片，1953年的蘇記糖水鋪在梧桐樹下冒著熱氣，照片上的場景彷彿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蘇小滿瞳孔微縮，這正是爺爺唸叨過無數次的祖傳店麵，卻在父親那代莫名失傳的招牌。
顧臨淵的指尖劃過照片邊緣："博物館三樓有整麵民國美食文化牆，缺個活招牌。"
"憑什麼信你？"她捏緊照片，桂花糖蒸新栗的甜香從後廚飄來，那香氣濃鬱醇厚，令人陶醉。
周明遠端著青瓷碗的手頓了頓，糖水錶麵浮著的糖桂花突然聚成個北鬥七星狀。
顧臨淵的懷錶哢嗒彈開，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店裡格外清晰，錶盤背麵嵌著的青銅殘片與蘇小滿那天撿到的碎片紋路嚴絲合縫。"就憑你試驗記錄第七頁的紅圈，"他聲音像浸了冰水的刀鋒，冰冷而銳利，"把二十八宿誤差修正值標在牛郎織女星連線中點——這種演算法，全城隻有蘇家人知道。"
林小夏的粉撲掉在杏仁酥上，濺起細雪般的珍珠粉，那珍珠粉在空氣中緩緩飄落。
蘇小滿突然想起昨夜那個詭異的夢：青銅模具在星象儀裡化作鵲橋，父親的手劄殘頁被糖漿粘成銀河。
驚醒時案板上的麪糰莫名發酵成渾天儀形狀，而試驗記錄本攤開在"血月啟明"那頁。
"成交。"她蘸著玫瑰糖霜在合同按下指印，糖霜的甜膩觸感在指尖蔓延，冇看見顧臨淵的懷錶鏈突然纏住她小指又迅速鬆開。
窗外掠過送貨的三輪車鈴鐺聲，那鈴聲由遠及近又漸漸遠去，驚散了糖桂花拚成的星圖。
合作的訊息像是長了翅膀，迅速在城中的美食圈傳開。
人們對即將重現的民國美食充滿了期待，而這股期待就像一陣風，吹起了城南的甜品風潮。
林小夏平日裡就喜歡觀察蘇小滿的甜品製作過程，常常被那些獨特的顏色所啟發，隻是一直冇成功應用到自己的妝容裡。
這次直播時，她的眼影配色分明照著蘇小滿試驗失敗的紫薯漸變慕斯；周明遠在博物館看到星象儀投影後深受啟發，想要製作一款與星象有關的甜品來配合蘇小滿的合作項目，於是他端出的新品"銀河凍"裡，居然浮著與博物館星象儀投影相同的星座糖片。
更蹊蹺的是，總在午後出現的流浪貓群開始繞著甜品店打轉，其中那隻獨眼玳瑁貓額前的白斑，竟與青銅模具底款印記彆無二致。
"這是要火啊！"林小夏對著暴漲的直播間人數咋舌，手機鏡頭卻突然捕捉到櫃檯暗格裡滲出的藍光。
蘇小滿正將最後一份"鵲橋仙"打包，金箔糖絲在月光下閃爍如星鏈，那光芒璀璨奪目，冇注意包裝盒內側的暗紋與顧臨淵懷錶鏈纏出的圖案悄然重疊。
深夜打烊時，周明遠擦著展示櫃突然"咦"了一聲。
玻璃倒影裡，本該靜止的青銅模具正在緩慢自轉，而櫥窗外的霓虹燈牌映出個扭曲的人影——那人手中把玩的鎏金打火機，分明刻著陳氏餐飲集團的Logo。
蘇小滿渾然不覺地哼著歌，將新到的茉莉香薰擺在收銀台，那淡淡的茉莉香氣瀰漫開來。
淡青色煙霧盤旋上升，在監控攝像頭死角凝成個模糊的卦象。
後巷舊貨市場的銅鈴鐺無風自動，發出急促的聲響，驚起群鴉掠過對麵大廈的LED屏——那上麵陳總接受美食頻道采訪的笑容，在某個瞬間被信號乾擾扭曲成詭異的角度。
暮色染紅梧桐葉時，蘇小滿正踮腳擦拭展示櫃頂部的星象圖燈箱，腳底與地麵的摩擦聲和擦拭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
銅製齒輪咬合聲裡，二十八宿投影恰好將顧臨淵的輪廓圈在危宿方位。
他今日換了件靛青唐裝，袖口銀絲繡著的饕餮紋隨著整理檔案的手指起伏，彷彿要吞掉桌角那疊新擬的甜品名錄。
"民國糕點研究會剛發來確認函。"顧臨淵將鎏金請柬推到糖霜未乾的杏仁塔旁，"下月初七的聯合釋出會，需要你現場複刻四時宴裡的'鵲橋雙星盞'。"
蘇小滿的睫毛在臉頰投下蝶翅般的陰影，沾著糖粉的手指劃過請柬上凸印的鵲橋紋樣，那凸印的紋路觸感分明。
後廚傳來周明遠調試新烤箱的悶響，混著林小夏直播試吃"銀河凍"興奮的驚歎聲，將玻璃櫃裡陳列的青銅模具震得微微發顫。
她冇注意到模具底款滲出的藍光，正悄悄腐蝕著墊在底下的《古董鑒定證書》。
與此同時，甜品店內的人們忙碌著，而此時，城東的天空烏雲密佈，籠罩著陳氏集團大廈。
大廈內，陳總摩挲著鎏金打火機上的家族徽章，盯著監控畫麵裡蘇小滿接過請柬時發亮的眼睛。
他身後站著位戴金絲眼鏡的男人，公文包裡露出半截泛黃的《民國食器考》影印本。
"蘇家祖上在琉璃廠當過掮客。"男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抽搐的右眼角，"四九年那批被查抄的禁品裡，確實有件帶放射性物質的青銅炊具。"
陳總突然用打火機燎燒請柬影印件，火苗在"鵲橋雙星盞"幾個字上貪婪地跳躍，那火焰的熾熱氣息撲麵而來。
透過嫋嫋青煙，可以看見他手機螢幕顯示著某個匿名論壇頁麵，最新熱帖標題赫然是《老字號傳人竟用輻射古董製作食品？
而在城南舊巷深處，蘇小滿正把新熬的桂花蜜澆在模具裡，那溫熱的桂花蜜觸感粘稠，緩緩流淌。
月光穿過天窗落在青銅紋路上，那些饕餮紋竟如活物般遊走起來，將蜜糖折射出詭異的幽藍，那幽藍的光芒透著神秘。
顧臨淵突然按住她手腕，懷錶鏈不知何時纏住了模具頂部的雲雷紋。
"釋出會前三天，"他的氣息拂過她耳畔垂落的糖絲，那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絲急切，"帶你去個地方。"
蘇小滿剛要追問，後巷突然傳來野貓淒厲的嚎叫，那叫聲尖銳刺耳。
周明遠慌張地舉著掃帚衝進來，說那隻獨眼玳瑁貓正用爪子瘋狂抓撓後牆新刷的星象彩繪。
林小夏的直播手機恰在此時自動關機，黑屏前最後定格畫麵是展示櫃玻璃映出的詭異人影——那人手持的《食器考》影印本，分明缺了最關鍵的三頁。
深夜的露水凝結在青銅模具表麵時，那露水的涼意觸手可得，蘇小滿發現試驗記錄本上的硃砂筆記正在褪色。
她蘸著新熬的玫瑰糖漿補描父親手劄裡的星位圖，冇留意糖漿滴落處浮現出細小如蟻的"贗"字水印。
窗外掠過送貨員的三輪車，車筐裡未送完的"鵲橋仙"禮盒上，金箔拚出的星圖不知何時變成了扭曲的蜘蛛網。
而在博物館頂層的暗室裡，顧臨淵正用鑷子夾起片銀杏葉。
葉片經絡在紫外線下顯露出微型電路般的紋路，與懷錶背麵的青銅殘片產生某種共振，那微弱的共振彷彿帶著神秘的力量。
他身後整麵牆的民國美食文獻突然無風自動，某本《蘇氏糖水譜》的封皮內頁，緩緩滲出與模具底款相同的幽藍光斑。
釋出會前夜，蘇小滿在清洗模具時發現件怪事。
水流過饕餮紋的瞬間，竟在案板上衝出個暗紅色的"危"字。
她以為是周明遠新買的食用色素冇洗淨，哼著歌將模具倒扣在晾曬架上。
月光穿過窗欞，在牆麵的星象投影裡，本該屬於牛郎星的位置赫然空著。
此刻的城北古寺，陳總正將三支特製線香插入百年銀杏下的香爐。
青煙扭曲成鶴形飛向城南，途經甜品店時被屋簷銅鈴擊碎，卻仍有幾縷鑽進了通風管道，那青煙帶著淡淡的香火味。
次日清晨，林小夏直播用的補光燈突然爆出火花，燒焦味裡混著若有若無的硫磺氣息，那刺鼻的氣味令人皺眉。
顧臨淵來接蘇小滿時，發現她手腕內側多了道月牙形紅痕。
他裝作整理她鬢角糖絲時用懷錶鏈輕觸那處，金屬瞬間燙得驚人，那滾燙的觸感讓他眉頭一皺。
去往釋出會的路上，蘇小滿興奮地講述改良配方的過程，冇注意後視鏡裡始終跟著輛灰色麪包車——那車頂綁著的古董留聲機，正在無聲轉動刻滿咒文的黑膠唱片。
釋出會現場的水晶吊燈照亮展台時，那明亮的光線晃得人眼睛有些發花，蘇小滿握模具的手突然刺痛。
她冇看見青銅紋路裡遊走的藍光正悄悄汙染糖漿，更不知展櫃暗格裡多了枚微型攝像頭。
當她把成品"鵲橋雙星盞"放進顧臨淵親手佈置的星象儀裡，第一片銀杏葉落在了直播鏡頭的死角。
暮色四合時，陳總辦公室的電腦螢幕幽幽亮起。
某個加密檔案夾自動解鎖，露出蘇小滿清洗模具時的高清畫麵——放大二十倍的鏡頭裡，青銅饕餮紋縫隙中，幾粒疑似銅鏽的綠色結晶正隨著水流緩緩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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