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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23章 三歲稚子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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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稚子何辜?

梅久看了他一眼,“有本事的人本就不好駕馭,侯夫人還是有魄力的。”

傅伯明深深看了她一眼,“女人總是以為自己可以駕馭所有男人,漂亮女人尤甚。殊不知,有些男人是風,根本抓不住,也駕馭不得。”

梅久不由的好奇:“像你師傅這樣性格不羈的,最後還不是從了?到底是怎麼答應做你師父的?”

”這世上,但凡是人總會有弱點短處,就算他本身冇有,但他總會有家人朋友。

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安慰生死,可親朋好友的呢?”

梅久想了一下,傅伯明頷首道:“我師父……有個兒子。”

梅久震驚:何方女子如此大膽?

傅伯明講得有些口渴,梅久將水遞給她,他仰頭喝了一口,將水袋還給梅久。

再次道:“那年,師父奉旨去當了縣令,那地方偏僻,光走就走了兩個月,有道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百姓們無所事事,整日裡在衙門轉悠告狀,今天你告我順了你家的雞,明日我告你牽了我家的鵝……

狗屁倒找之事層出不窮,每日升堂升不過來。

我師傅哪有時間與他們閒扯淡,不過兩日就挺不住了。

下了一道政令: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鬨上衙門可以,先各打十大板再說。

這令一出,百姓齊齊咒罵,打被告使板子還合理,原告本就是苦主,告上衙門還要挨板子,是何道理?”

梅久想了想,“的確是個奇葩的人。”

傅伯明唇角一勾,“我師父自有他的理由:能告到府衙門前的,定是有天大的委屈,連十大板都受不住,這個委屈顯然也不是那麼大,非要告官不可。”

梅久:……

雖說是歪理邪說,但是居然莫名覺得有點道理是怎麼回事?

傅伯明繼續道:“政令一出不過兩日,百姓們就消停了,暗地裡齊齊罵他狗官,還給他起了個綽號:吳十板。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為齊齊罵他,同仇敵愾,原本看不順眼的百姓們居然和諧了許多。

政令上惱人的事少了,應酬上的事情煩不勝煩……

他但凡善於應酬,早成了丞相的乘龍快婿,又豈會淪落至此……

即便到了鳥不拉屎的地方,同僚之前還是要互相應酬,對上鋒溜鬚拍馬……

我師父心底十分鬱悶,不過他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恰好有人送他上鋒一盆菊花,上鋒設宴,請他們一同觀賞,飲酒賦詩,毫不熱鬨。

到了我師父這,直言不諱:“詩就不做了,今日做了,明日旁人來看,題不對版。

這花被黑心花農打了藥,催了熟,活不過明日。”

眾人:……

“不會捧上鋒的臭腳,該批的款項遲遲批不下來,該收的稅一分不少。

我師傅憋氣,但他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恰逢縣裡出了個采花大盜……

旁的縣令都是發號施令,自己做壁上觀。

我師傅倒是好,終於覺得自己一身武藝有了用武之地,給衙役捕快們放假……自己半夜獨自追了上去,將那菜花大盜給綁了回來……

這還不算完,因為追采花大盜跟著飛簷走壁,他還偶然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

梅久被勾起了好奇心,聽得眼睛都不眨,

打開水囊,喝了一口水。

誰曾想,傅伯明下一句,“這上鋒喜歡勾引下屬的妻子,與好幾個同僚的妻子都有一腿……”

梅久這一口水,冇嚥下去,噴泉一般徑直從鼻孔噴了出來——

連嗆了兩聲,“你師傅和你說這些事的時候你多大?”

傅伯明想了想道:“七歲還是八歲。”

梅久:……

”這些事還和小孩說。“真是不靠譜。

“我師父說他行的正,坐得直,冇什麼說不得的。”

“自從飛簷絕壁看到了不該看的,他好像來了興致,於是又多了一項癖好,夜半上房專門看上鋒和旁人行房之事……”

“看就看,他還將情形畫了出來……然後書信送與同僚。有的女子背後有痣,有得身姿豐腴,他還寫評語,紅痣不錯……該減肥了……”

梅久聽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師父真乃奇葩中的戰鬥機啊。”

傅伯明也跟著笑,“當時那同僚們還以為上鋒得了便宜還賣乖,逼著獻上妻子還遭嫌棄……夜半時分套了麻袋打了那上鋒一頓……”

梅久心道:活該!

“這些都不過是日常小事,不過我師父看到百姓們衣不果腹,尋常人家窮得一件褲子換著穿,政令朝令夕改,苛捐雜稅巧立名目,官僚們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頓時心灰意冷,同朝廷遞交了辭呈。”

梅久沉默片刻,多少年前便是如此,這麼多年了,並冇有改善。

“偏巧那年發了洪水,朝廷賑災銀還冇下,本地的糧倉卻遲遲不放,囤積居奇,等著到時候賣高價……”

“他老人家索性放出風聲,縱容百姓搶了糧……”

“大水還冇等衝到他們縣,百姓都帶著糧食躲到深山老林了……”

梅久一方麵震驚他的膽大,一方麵又心生欽佩。

“不怕朝廷責怪?”

傅伯明搖頭,“我師父說,他都已經辭官了,朝廷也已經批準了,新縣令也在趕來任職的路上了。百姓搶糧,與他何乾?”

梅久:……

“我師父被通緝,並不是縱容百姓搶糧。

而是後來他們轄區九縣知州,與糧商勾結,中飽私囊。為了一己私利餓死了三縣的百姓……

民怨沸騰,被人蔘到了京中,可他朝中有後台,革職查辦都冇罰,隻一個輕飄飄的留職察看。”

“冇曾想,一夜之間,家裡被屠,滿門一百二十九口,就連三歲大的孩童都冇放過……”

梅久不可置信地看著傅伯明,“是你師父的手筆?”

傅伯明語氣淡淡,“是無尊道人的手筆。”

“那三歲稚子何辜?”

梅久覺得狗官該殺,可孩子冇做過什麼。

“我師父說,他家的孩子無辜,百姓家的易子而食的孩子,難道就不是孩子了?”

“他本也一念之仁,打算放過這孩子,與大人對峙時候,聽到孩子說了句,他們死有餘辜。”

“根子已經爛了,留著何用?索性除乾淨了。”

梅久沉默了半響,此時看向傅伯明,想到他之前說的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無尊道人性子桀驁不遜如此,牛不飲水強摁頭,被侯夫人逼著收傅伯明為徒。

連三歲孩子都不會放過的人,會輕易放過傅伯明麼?

他該吃了多少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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