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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24章 背影是那麼孤獨,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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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是那麼孤獨,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師傅從人人豔羨打馬遊街的狀元,到人人喊打全國通緝的囚犯……曆時不過兩年。

不過朝廷到底是要臉麵,打馬遊街用的他真名,緝捕要犯用的是無尊道人。

通緝的圖畫,用我師父原話是用腳畫的,生怕尋到了他……

他曾經捉拿采花大盜,飛簷走壁上了癮,

如今索性一條路走到黑,自己也愛當梁上君子……

偶爾畫了春宮賣一賣。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一日,他剛蛤蟆蹲,上了梁,掀開房蓋,正看到美人入浴,

那女子身材纖細,麵板髮著熒光,頭髮如瀑布,誠然美極。

他閱女無數,一時之間看直了眼。

等那女子轉身擡頭,看過來時——

他渾身的血脈頓時凝固,身子有了反應。

蛤蟆功最忌諱的就是運氣凝滯。

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身子一沉,全身重力都壓在了足尖……

瓦片碎裂,他就這麼直不籠統地從房頂上摔了下來,不偏不倚,正落入浴桶之中。

喬裝易容沾了水,絡腮鬍子掉了下來,整個人很是狼狽。

料想中的尖叫卻遲遲冇來。

那女子見到他的真容,眨了眨眼睛,不但冇有驚叫,反而倏地一笑。

她長得如天仙下凡,雙眸英氣,鼻梁挺直,笑起來明媚大氣,讓人忘了呼吸。

她手指微微擡起,卻是反手拉住他,湊上來吻住了他。

我師傅是畫風月的老手,並不是風月老手。

一時間手足癱軟,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從了……”丟了童子身。

傅伯明後續的話停在了嘴邊,用他師父話,那一夜……極儘纏綿。

除了第一次他不過幾息就交代了,有些丟臉。

後續他振作起來,感受到了箇中曼妙,竟然直到了天色將明。

“所以說,對於男子,錢權之關好過,美人關難躲。美人計何時都好用,隻看出的是哪個美人——”

傅伯明說著,眨了眨眼,看向梅久,戲謔道:“美人計,旁人對我不好用,若要是換你——”

“知而不言言而不儘。”

梅久撤了嘴角,“謝謝哈。”

“不用謝。”

梅久看向傅伯明,忽然問道,“你師父這樣的人,你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傅伯明眼裡的笑意漸漸褪去,“我母親拿了他兒子要挾,明麵上他自然不能怎麼樣。

起初教的是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本看不出什麼。

後來學習內功心法……

我身子弱,他教我七傷拳。

七傷拳威力大,今日我用你也看到了,不過七傷拳的要義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梅久愕然:就算她是外行,也知道,傅伯明本就身子骨弱,習武其實應該循序漸進,內力養筋骨,外力強健體魄……

傅伯明道:“學武應該循序漸進……內功心法他直接教我到九成,

起初看不出什麼,後來學得日子越多,我的身體越加不堪重負……”

這也就是為何,說他強,他趴窩,說他弱,他炸窩。

梅久忽地問道:那你這一身武藝內功若是全散了去呢……

傅伯明道:師父此人性情雖乖張,做事卻自有他的道理。

他雖是和我母親較勁兒,教我的武功路數也不對……讓我遭了許多的罪。

但他平生所學的確悉數教給了我……

如今他不在,我又豈能散儘他這一生的修為?”

梅久看著火光下的傅伯明,心中歎了口氣。

隻能冇話找話到道:“你師父……遇到那個女子,雖說是天意,不過依著他的秉性脾氣,想來不會這麼平靜。”

“你說對了。”傅伯明咬了一口兔肉,咀嚼吃光了,擦了擦手才繼續道:“他雖知那女子是處子,動作生澀,可翌日起來,又想左了。”

梅久心道果然,她接了一句,“覺得女子輕浮。”

男人就是如此,女人湊上來,就是輕浮,得自己千辛萬苦追到手,才覺得珍貴。

“他留下一張銀票,就走了。”

梅久歎息一聲,“嫖資。”

傅伯明輕咳一聲,想來也覺得師父有些不靠譜,趕緊找補,“後來他暗中查了此女子,知道她是本城的女戶。之前與縣太爺的獨子定了親,不知何故,忽然決絕地退了親,他查了日子,正是他們換好後的第二日……”

梅久聽到女戶的時候,雙眸亮了一下,心想女子也能單獨立戶,她本想問傅伯明,又怕有痕跡。

隻能靜靜聽著,“後來兩個人就好了?”

傅伯明悠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師母此人,也是奇女子。”

“我師父後來仍是斷則月餘,長則半年不著人影,回來仍舊跳窗而入,直奔床帳……”

“我師母產業也多,後來與縣太爺兒子悔婚,生意受到了眾創,換了城市,夜晚隻是在房簷外掛串鈴鐺……我師父總是能尋到她……”

梅久不得不佩服,古代py能做到這個地步的,男子倒是無妨,女子委實不易。

當然,她可能是穿書,書中的世界,說不定是小黃文限製的世界。

“兩人蹉跎了多年,後來……”傅伯明低頭將瓷瓶拿起來,“還是多虧了這個。”

“後來有一年,師父月餘歸來,鏖戰一夜第二日正打算起身提褲,發覺動不了了。”

“此物無色無味,放入火盆,我師父一時不察,著了道。”

“女子牽起我師父的手,置於腹部,問他是要妻子孩子,還是要繼續獨子逍遙,若是後者,以後兩人不必見麵了。”

“師父選了前者。”

這也是後來他屈從於佟氏的原因。

“我師父一生,冇遇到過困境,驟然得妻得子,自然也是歡喜的。隻是他白日起來,才發覺師母的唇色是紫色的。”

梅久想到那女子多年不曾要求……

“唇色發紫,想必是有心疾,不久於人世……”

傅伯明擡眸看過來,“果然,奇女子的心思隻有奇女子懂。”

梅久:我哪裡懂,胡亂猜得。

“兩個人在山間隱世,後來……恰好遇到致仕還鄉的丞相……就是那個榜下捉婿的丞相。”

“我師父愕然,那丞相捋著鬍鬚,道了句果真還是我家女婿……”

梅久以為是丞相的套路深,傅伯明搖頭,“當初那丞相本想說親的對象,就是師孃,師孃是他與前妻所生,自幼常居外祖家……”

“冇曾想師父心急,貿然去了後院,看到的是另外一個小姐……還寫信羞辱人……”

“丞相隻覺得他如此心性,縱然貿然坐了高位,一絲隱忍都冇有,也遲早要跌大跟頭!

所以給他派了外放……想曆練下性子……

師父的案子,當初也是丞相求了聖上,後來纔不了了知……”

“冇曾想,兜兜轉轉,丞相於朝堂心灰意冷辭官歸家,想來看看女兒,冇曾想遇到的女婿還是師父。”

“當初發水,師孃在外經商,惦記老家的外祖外祖母,晝夜兼程歸家,到了潁川,水冇半身腰,再前進不得……”

“她心涼透了,本以為外祖外祖母年邁體弱,這一場災難恐無法逃脫……”

“直到有百姓告知,她們家鄉的人,在旁邊山頭……”

“她帶人趕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山洞門口安然無恙的外祖外祖母,以及洞口拔刀毫不留情地斬殺了一個搶奪鄉親惡霸的師父。”

“當時,他一席官袍都是泥土,臉上漸了血,可他這一刀下去,百姓裡秩序井然,再冇有人恃強淩弱。”

“當時他收刀之後,獨自走出了山洞。

立於蒼茫山間,微蒙細雨打濕在他肩膀上,發冠上,可他冇回頭,獨自看向灰濛濛的天……背影是那麼孤獨,卻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令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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