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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5章 來青樓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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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青樓捉姦?

青樓賭坊,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曆來是訊息彙集的場所。

多少高官三杯貓尿下肚,美人小腰一摟——

或是裝逼炫耀或得意忘形,往往不經意間嘴巴一鬆,隨口泄露一句,便是天機。

“今兒是颳得什麼風,將侯府大公子給請來了?”

簫徹打趣了一句。

傅硯辭此時已經款步上了樓,世家公子行走坐臥皆是風景。

他本身又是皎如玉樹,風姿綽然。

引得樓裡的姑娘趴窗縫偷看。

此等極品公子世上罕見,便是不給錢,歡好一番也是心甘。

偏偏傅硯辭餘光都不帶掃一眼,目光直直看向簫徹。

倒是簫徹將摺扇一收,在手裡轉了又轉,轉身帶路,擡手經過之時在迴廊的窗戶上敲了敲。

“甭看了,天鵝肉不是誰都能肖想的。”

公主還巴巴地等著呢。

果然,窗戶陸續關了,傅硯辭跟在簫徹身後進了門。

室內混雜的脂粉香濃鬱,傅硯辭麵色不變,隻鼻尖聳動,剛要打個噴嚏。

這頭簫徹已經利落地將一麵臨街的窗戶給支開了。

春風如扶柳之柔,飄入室內,席捲了一切旖旎,原本亂七八糟的脂粉香便也隨風飄走,煙消雲散了。

傅硯辭這噴嚏也就冇打出來。

安然落座之後,麵前已經斟好了茶。

飲用一口,他挑眉,“霍山黃芽?”

簫徹點頭,“徽州茶。”

傅硯辭曾執西北軍,離徽州近。

回京之後,京中流行碧螺春,明前龍井。

便是貢茶顧渚紫筍,陛下也冇少賞賜給他。

傅硯辭平日並不重口舌之慾,不過是解渴而已。

可霍山黃芽的確算他喜用之茶。

他看了簫徹一眼。

權貴與權貴,紈絝與紈絝,雖屬同樣二字,落在具體的人之上,便能是天地之差。

眼前之人,心細如髮,雖被京中盛傳紈絝、不肖子。

可絕非等閒之輩。

傅硯辭靜心品著茶,一時間冇著急說話。

“二爺二爺,行行好,饒我這次吧——”

窗戶一開,外麵風颳進來,聲音也傳了進來。

傅硯辭側頭一看,這窗戶在二樓,臨窗而坐,便將樓下的場景悉數入眼,窗戶斜後方,正對著賭坊的側後門。

小巷裡,一乾瘦男人正被毆打著,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臉上,很快將他打得鼻子竄血,門牙也掉了一顆,滾到地上沾了土。

被叫二爺的絡腮鬍子坐在條凳上,翹著二郎腿,側頭吐了一口濃痰。

擡手一個招手,周遭的打手停手將人拖到他麵前。

他擡手拍了拍那人的嘴巴,“二爺我也想饒你,我們這平遠賭坊看著雖大,不過是小本買賣。”

“這賭場平日裡迎來送往,若是誰都像你這般賴賬,那我們這也遲早要關門了,你說是不?兄弟情分好講,賭賬麼,概不賒欠啊。”

他說著,再次擡了擡下巴,一旁的打手再次將人拖倒在地,拳打腳踢。

“二爺,二爺——”

“二爺給指條明路。”

二爺笑了,舔了舔後槽牙,“老子聽說你家娘子長得不錯……”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哭得眼淚汪汪,“二爺,行行好,糟糠之妻不下堂,月娘她……”

“許你賣人,是給你臉。”

二爺冷笑一聲,彆過了臉。

身後已有人配合默契,將賣身契遞了過來。

乾瘦男人起初不從,奈何一群人拳打腳踢,終於將他打得連連求饒,鬼哭狼嚎咬牙切齒道:“彆打了,我賣——”

二爺將賣身契豎起,打手拉過乾瘦男人的手,沾著他的血落了押。

畫押之後,他捶胸嚎啕大哭,悔不當初。

二爺擺擺手,打手將人拖走。

“下一個。”

又有一人給拉了過來,許是前一個捱打的太慘。

這個人很識時務,還冇等二爺上手段,便恭敬地將懷裡的地契給摸了出來。

“我賣地,賣地。”

二爺手指夾過地契,顯然對來人上道十分滿意。

他緩緩起身,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識相,都是弟兄,以後多光顧光顧,玩得高興就好,虎子——”

身後有人應聲,有人拎了一條魚過來,那魚也不知道是誰孝敬的,還是在哪搶的。

用線拎著,還大口喘著氣,活蹦亂跳的。

二爺不顧那人推辭,將魚掛在他手腕上,“一點心意,虎子送送——”

等那人戰戰兢兢離開後,二爺又懶洋洋道:“下一個。”

不多會兒的功夫,就處理了好幾遭,有被逼賣兒賣女的,有被剁手的,也有賣房賣地。

總之,家破人亡。

傅硯辭和簫徹相顧無言,唯有靜靜地看著。

傅硯辭麵色不變,他戰場上見過更淒慘的事,心早已冷硬了許多。

簫徹房間開窗就能見到此景,顯然也見過不少。

他側頭看向窗外,歎息一聲道了句,“高台傾,曲池平,他日雖吾宅地亦不能守。”

簫徹剛要擡手關窗,與傅硯辭說正事。

此時馬嘶鳴聲起,似乎不遠處有馬車停下。

傅硯辭餘光一掃,擡手阻止了關窗,“不急。”

簫徹倒是楞了下。

他訊息靈通,知傅硯辭能親自來這風月之地,定有要事正事要說。

他收回了手,作壁上觀。

順著傅硯辭的視線看向了巷子遠處,他略顯驚訝。

傅家的馬車。

他麵上似笑非笑,這是被自家人追到青樓裡來了?

捉姦?

他看向馬車,就見墨雨停好車,親自放了凳子,挑開了車簾。

殷勤了不少。

梅久卻並不領情,徑直跳下了車,轉身想要將包袱拎起——

想了想,又放下了。

她緩緩走進了巷子裡,午後逼仄的巷子裡猶有陽光。

將她光潔的額頭,蛾眉清眸,姝麗麵容給照亮。

居高臨下,哪怕那人身高八尺,也總是會將人看得扁上一扁,矮了聲勢。

可這女子扮男裝,卻是脊背挺直,絲毫不瑟縮。

單憑這容貌,便讓人高看一眼。

簫徹幸災樂禍地轉頭看向傅硯辭——

傅硯辭瞥了窗外一眼,鼻音輕哼一聲,自顧自地低頭飲茶。

彷彿對窗外之事,絲毫不感興趣。

簫徹頓時起了捉弄之心,“來捉姦?”

傅硯辭口中茶險些噴了出來。

他側頭睨了簫徹一眼,彷彿在說,就憑她?

“不對呀,門不在這邊啊。”

巷子裡二爺一腳將人踹了一丈遠,擡手接過帕子,“下一個。”

梅久上前一步,似並不懼怕腳下新鮮熱乎的血,朗聲道:“沈家來人,給沈璟平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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