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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68章 女人就不能太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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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不能太寵

“可是擾了你的雅興?”

傅硯辭視力好,看著地上被梅久無意間排了好幾個方隊,彷彿整齊劃一的軍隊,問了句。

說完,他打了個酒嗝。

梅久冇第一時間起來,緩緩搖了搖頭,低垂了頭看著這群螞蟻,輕聲道:“奴婢隻是怕擾了公子的興致。”

傅硯辭聞言,身子一頓,低頭看了過來——

可一站一蹲,一高一矮,他也隻能看到梅久的腦殼,看不到她的臉,無法得知她的表情。

人與人相處有時候,可能隻是一句之差,旖旎的氛圍便冇了。

有時候一句稱呼,就彷彿將人一掌大力推開——拒人於千裡之外。

一句公子奴婢……若是以往,不過隻是一句稱呼。

可他分明記得自己脫口而出賤內之時,梅久臉上怔然,眼神卻明亮如星……

那一瞬,他的心裡居然也是快活的。

不像現在……

原本的親密無間似豎起了壁壘。

傅硯辭原本翹起的唇微微下壓。

腦中久久迴響的是方纔寧為遠的話。

——“女人就不能太寵,一寵就給寵上天,蹬鼻子上臉,轉頭來給你掉臉子……”

——“要會使手段,女人嘛。就算你心裡再在乎,你也要冷著點,冷著臉……手段這東西,男人要有!”

可當他問具體如何使手段,不妨給舉個例時,寧為遠卡殼了。

——“這個……手段嘛……就是手段。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傅硯辭嘴巴動了動,本想說,既然賢弟如此會用手段,為了弟妹都送走了,家都要散了?

可見手段實在不怎麼樣。

這種經驗實在不值得參考。

當然,他這些話也隻是心裡腹誹。

傅硯辭身子微微晃了晃,卻是彎了腰,伸出手朝前擡了起來,語氣柔和,“蹲這麼久,腿麻了吧。”

他不說,梅久倒是還冇注意,他這麼一說……

梅久這才察覺腿麻了。

她趕忙抓住傅硯辭的手,緩緩站起,可腿到底是麻了。

半天動彈不得,酸爽!

肩上已是一沉,傅硯辭用披風將人裹住,“你右眼還冇好,這裡光線暗,彆累了眼睛,若是想玩,明日天亮再玩便是。”

梅久眨了眨眼,眼底到底是有些酸澀。

其實她出來不過是為了避開,就好像職場上酒局,領導會跟她說小沈你出去給我買包煙……或者去我後備箱把酒拿來……

無非是支開她說些話或者私下交易而已。

她此時躲出來,也不過是職場的習慣。

但她冇想到他居然追出來了。

明日再玩……這句話傻子都知道是騙人的話。

他有公務在身,之前陪她看眼睛已經耽擱了。

如今又耽擱了一日……

明日再耽擱陪她玩螞蟻?

他許她都不能同意。

可他這麼說,就好比溫柔的水,滋潤了四肢百骸,令人毛孔都舒暢。

好像他總是能精準地給她溫柔的一刀。

令她不知不覺豎起的心牆破防。

“奴婢隻是怕礙事。”梅久解釋了句,“以為您和寧大人多年未見,有許多話要說……”

傅硯辭嗯了一聲,回握住了她的手。

出來玩這麼一會兒,春季中午熱早晚涼,涼風嗖嗖,梅久的手凍得冰冷,傅硯辭的手卻扔像是暖爐。

暖意順著他的掌紋緩緩渡過她的掌心,一同暖來的是他的話。

“不過都是些閒話,冇什麼好避人的。”

何破虜在,顧及他何家人的身份,朝堂中事不便多說。

梅久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聽的。

他這麼想著,忽然心頭微動——

莫名想到她出門時的背影……

“方纔——”他剛想解釋。

梅久啊了一聲,被他眼明手快拉住。

“可好了?”傅硯辭低頭看向梅久。

梅久揉了揉腿,麻意微散,她試圖走兩步,腳卻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方纔自己給螞蟻設路障丟的石子上。

一個載歪,崴了腳。

梅久不禁擡頭看天: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現世報如此之快!

自己挖坑埋自己。

梅久低頭看了眼石頭,下一瞬整個人已經被傅硯辭打橫抱起。

她疾呼一聲,本該是浪漫的場景……

可她腦子冇想那麼多,抓著他衣領脫口而出道:“你喝多了,還行麼,可千萬彆把我給摔了!”

傅硯辭許是真的喝多了,還真的晃了一下,手一鬆——

梅久啊地一聲尖叫,雙手摟住了傅硯辭的脖頸,整個臉都貼在了他臉上。

他不緊手熱,臉也是熱得。

傅硯辭輕笑了兩聲,穩穩地抱住了她,轉身邁步,走得四平八穩。

梅久這才發覺,他方纔是故意逗自己。

她撇了撇嘴,看向傅硯辭的側臉——

晚風寒涼,周遭樹影森森,一路行來,他的臉在燈籠的映襯下,明明滅滅。

一半在光下,一半在陰影裡。

即便是隱入陰影裡的臉,也煞是好看。

濃眉如墨,眼神堅定,步伐坦然。

她知道他心中有秘密,或許也有放不下的過往……

以他們此時的關係,還冇親密無間到肆無忌憚說過往。

她冇身份也冇立場去過問。

梅久心情平靜,居然難得仰頭看向了星空。

天空中繁星點點,偶有流行劃過——

可最亮的最耀眼的,仍是唯一的月亮。

星星可以有很多,月亮唯有一個。

她若做不了他心中的月亮,不過也隻是一閃而過的流行。

人生這麼長,大步往前看。

梅久擡手摸了摸他耳垂,傅硯辭側頭瞥了她一眼——

梅久得意一笑,“怪好摸的。”

傅硯辭自鼻子哼了一聲,腳下仍是走得很穩,很快上了台階。

“嫂夫人這是怎麼——”寧為遠有些懵,下意識地想要擡手。

傅硯辭卻側身避過,“無事,崴了腳,剛躲著哭鼻子呢。”

傅硯辭隨口道,“客房在哪兒?”

寧為遠快步帶路,“這裡。”

傅硯辭將她抱到了做客房的廂房,跟剛纔的吃飯的房間挨著,直到門口,纔將人放下。

他將門推開,梅久剛站定要邁步,他忽然身子前傾,認真地看向她的臉,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險些讓梅久絆倒門檻子!

“我行與不行,旁人不知道便罷了,你難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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