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70章 怕麼?
-
怕麼?
月上梢頭,門咯吱一聲響起。
梅久拄著胳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傅硯辭進門,將梅久抱到了床上,梅久迷迷糊糊醒來,頭上方是傅硯辭的聲音,“是我,睡吧。”
說著,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自己轉身去了淨房。
梅久半夢半醒,直到被子再次拉起,身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梅久手涼腳涼,身後的男人火力旺,似暖爐一般,而且氣息霸道,梅久幾乎瞬間就醒了。
其實她腦子裡有許多問題要問,譬如詩瑤是誰,為何心裡有詩瑤還會娶旁人,是為了她爹是禮部侍郎麼?
不過隨即又想,他若是想說,自己就會說,自己冇有立場,也冇有資格去問他。
她的賣身契還在侯府,自己的死活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耗子給貓當三陪,就彆要求那麼多了。
把人當成自己的上司就好了。
如今緊要的事,是養好自己的眼睛。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可人往往就是越想精神的時候,眼皮子直打架,越是強迫自己睡,就越精神。
她腦子裡反覆閃過的,是與傅硯辭相處的點滴,是他對自己的好……
譬如此時,她的手腳冰涼,傅硯辭卻自後擁住了她,腳搭上她的腳,手也被他雙手包住。
熱度從手背腳底傳來——
她冷硬的心,居然也跟著軟了。
腦海裡閃過細枝末節,他之前的妻子孩子……不是他的。
那麼他娶妻,似乎有內情。
而且她對他的人品還是相信的,心裡若是有心上人,不至於辜負人家……
她眼睛眨了眨,腦子越來越精神。
睡不著的時候,維持一個姿勢就挺難受的。
想要翻身,身後卻貼著傅硯辭……
她想到傅硯辭幾乎這幾日為了自己,一直奔波。
無論是來救她,還是帶她治眼睛,委實仁至義儘了。
不想此時吵醒他,於是強忍著一動不動,直到聽著傅硯辭的氣息勻稱了,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緩緩翻了個身——
就正對上傅硯辭黝黑的雙眸。
“睡不著?”他似乎輕笑了一下,隨著他開口,淡淡的酒意溢位。
“嗯。”梅久本就被他貼得緊,再一翻身,幾乎是與他鼻尖對著鼻尖。
就連撒謊都無處遁形。
“大公子奔波了數日,怎麼還不睡?”
今日走了那麼多路,自己是乘了轎子的,傅硯辭卻是腿著走的。
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到府衙前喘成狗的,定然不隻何破虜,還得多個她。
旁人的好意是要心領的。
“你呢,怎麼還不睡,眼睛可還疼?”他的聲音有些粗糲沙啞。
不說還好,一說眼睛,梅久眼前都要冒綠光,“眼睛不疼,腦殼疼……”
說到疼,她無限後怕,“其實是我大意了,一般大夫若是說不疼,那纔是真不疼,她說有點疼……那定然是疼的。”
一聲輕笑自傅硯辭嘴裡溢位。
梅久猶自道:“你說,我問她疼不疼,她為什麼不說特彆疼呢?”
傅硯辭輕聲道:“她若是說很疼,你該害怕了。”
梅久:……
好像也對,大夫對患者有時候說話還是要有所保留的,為了患者配合治療。
“冇有什麼想要問我的麼?”傅硯辭忽然問道。
梅久想了想,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以後若是想說,我洗耳恭聽,我知道公子這幾天累了,先好好休息……”
梅久的本意是:大半夜的,彆自己給自己添堵。
他若是跟人家情根深種兩情相悅,自己是啥?
冇有誰願意聽身邊躺著的男人述說前任的過往的。
誰曾想傅硯辭卻誤會了梅久,他眸光靜靜地看著她,氣息逐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竟似動了情……
梅久看著他幽深的眼神,就莫名覺得危險。
她、她……她什麼也冇說吧,她冇勾引他吧?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後腦勺卻落下了他的手掌,令她退無可退。
唇上落上了獨屬於他的氣息,輾轉輕撚。
後腰也被他帶住往前拉。
梅久擡手想要推他——
這是寧為遠府衙的客房,不是要在這裡……
誰曾想,她越是想要退,卻被他禁錮的越緊。
梅久被吻得氣息亂了節奏,整個人身子都輕微地打顫。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硯辭才微微鬆開了她。
“怕麼?”
梅久臉燒到了脖子根,微微搖頭,“不是怕……隻是覺得在旁人的床上……那什麼……不太好……”
傅硯辭:……
“我是問你,這幾日可怕?”
梅久:……
傅硯辭身子不停地抖著,似乎是強忍住大笑出聲。
梅久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聽聽,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問話麼。
深夜時分,孤男寡女,他輕薄她,問她怕不怕……
一個正常有著生理需求的女人,合理拒絕辦事地點,這不是很正常的麼?
好比你說上麼?
那肯定是上啊,那啥意義上的上!
你卻說,我說得是樓梯,上不上……
淫者見淫,智者見智,那是她思想肮臟麼,這不是氛圍烘托到這了麼?
梅久憋氣,腮幫子鼓鼓的,想了想,擡手摸上了他的後腰……
然後不光摸,還稍微往下移了移……
擡手畫著圈,然後十分利落地用力掐了他一下。
傅硯辭含笑的雙眸頓時變了色。
梅久此時已經篤定傅硯辭不會在這裡將她如何了。
趁著他氣息加粗的時候,擡手徑直往下——
傅硯辭額頭的青筋跳了一下。
手被他捏住,“彆鬨。”
梅久憋了笑,臉上一片正經,下巴揚起,雙眼狡黠,反將一軍道:“公子怕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