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180章 什麼東西,都可以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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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都可以捨棄
馬車裡,侍奉的宮人門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遭到永平公主的遷怒。
誰曾想,坐在馬車裡的永平今日卻格外安靜。
人在悲傷至極的時候,往往是無法發泄的。
最後還是嬤嬤忍不住先開了口,“公主,您要是傷心難過就哭出來吧?”
永平擡起頭,麵上一片冰冷,“本宮為何要哭?”
“是他們辦事不利,與本宮何乾?”
“都是奴才的錯,公主要打要罰……”
“嬤嬤。”永平阻止了她往下說的話,“現在說什麼也於事無補了,本宮不想聽。”
“傅硯辭如今南下剿匪,這件事暫時就這樣,等他回來……”
正說著,咣噹一聲。
嬤嬤:“怎麼了?”
“馬車壞了。”
永平突然從馬車裡鑽出來,“卸馬。”
說著,繫上了披風,身後嬤嬤連忙道:“公主,如今天色不早了……”
“本宮隨意轉轉,你們先回府吧。”
說完,調轉了馬頭,打馬遠去了,
嬤嬤氣急敗壞道:“還乾看著乾什麼,趕緊跟上!”
愣住的侍衛反應過來,趕忙打馬跟在身後。
不多會兒也消失不見了。
馬兒嘶鳴聲響起,一人風塵仆仆地從馬上躍下,停在了忠勇侯府。
與此同時,馬車上剛下衙的傅遠箏緩緩下車。
“公子,事情……”
傅遠箏擡手示意稍安勿躁,給來人一個眼神,“回府說。”
正待回身,內院已經有人跑了過來,“三公子您下衙了,天大的好訊息,二公子回來了……”
傅遠箏的腳步一頓,側頭看了身後人一眼,那人麵色灰敗垂下了頭。
傅遠箏微微一笑,“二哥回來是好事啊,大哥呢?”
“大公子南下剿匪,還冇歸京。”
“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去秋意居看二哥。”
說完,腳步不停地往平湖居走去,身後的人跟著他往長廊走,直到走到一處僻靜處,四處無人。
傅遠箏這才停下了腳步,平日裡溫和的笑意已經冇了,“說吧。”
來人撲通跪下,“是屬下辦事不利,帶人過去之時,發覺出現了黑羽衛!”
傅遠箏也很是吃驚,“黑羽衛?”
“是,屬下帶著主公的令牌帶了一隊士兵,剛要出山,就看到似乎有人將人引去了薊州……屬下看兩隊人馬廝殺起來,不敢貿然捲入,恐中了埋伏,隻能帶人退了回來。”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傅遠箏擡手將人拉起來,“你做得很好。”
“主子——”
“機會有得是,可壞了主公的事,丟了信任,就冇有下一次了。”
傅遠箏擡頭,就看到許多仆從三三兩兩的,喜氣洋洋地往主院走,比過年都開心。
其中有人笑著炫耀賞錢,“夫人高興,說句吉利話通通有賞……”
侍書此時從廊下跟了上來,“今早侯府門前有場鬨劇……”
他將早上有兩個乞丐母子一大早上門認爹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通。
“侯爺氣丟了麵子,早上衙門告了假,回來要讓歸家的二公子罰跪……”
傅遠箏輕聲問道:“後來呢?”
“後來,二公子剛跪下,夫人就不乾了,將老爺給數落了一通,然後二公子就暈倒了……”
傅遠箏笑道:“知道了。”
“少主離京並冇通知咱們……會不會……”
傅遠箏想到那人,“許是另有安排吧。”
“主子,這兵……”
傅遠箏斟酌道:“如今主公都蟄伏,這兵不能放在我手裡,從哪裡借的,原封送還便是。”
正說著,信鴿飛了過來,落在了廊下。
侍書快步拾起信鴿:“主子,朝廷讓主公來京!”
傅遠箏麵色頓時激動了起來,“當真?”
他說著,接過了信。
一目十行將信讀完,心裡有了章程。
一牆之隔的院子裡,熱鬨非常,相比之下平湖居顯得落寞許多。
“主子……”
“冇有人生來甘心居於人下。”哪怕是庶子。
傅遠箏悠悠說到。眼角卻掃了一眼迴廊遠處——
原來是春桃坐在圍欄處,正低頭喂著金魚。
身後的小丫鬟嘰嘰喳喳地跟她說著什麼。
她回頭笑了笑,捏了丫頭的鼻子一下,然後將披風給丫頭圍上了。
廊下放著糕點,丫頭要拿,被她拍了拍手,隔著帕子,將糕點遞給了丫頭。
丫頭大口地吃著,仰頭朝著她笑了笑。
不遠處的一個婆子,隔著月亮門趴身看著,欣慰地擦了擦眼角,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公子,那丫頭好像是墜兒。”
此時夕陽即將落山,太陽的餘暉很快要消失殆儘。
整個院子都顯得蕭瑟起來,唯有春桃看上去,身姿綽約,如一道旖旎的風景。
傅遠箏眯著眼睛看向春桃,麵色沉寂,無人知道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在算計什麼,又在謀劃什麼。
同前程相比,同誌向抱負相比,同宏圖大誌相比……什麼東西,都可以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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