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329章 你跟我說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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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說好夢
傅硯辭進入公主府已經下了械,如今對方陣式拉滿,除了束手就擒居然彆無他法。
“在下勸傅將軍不要負隅頑抗。”
傅硯辭怒極反笑,“你既喚傅某一聲將軍,豈會不知,傅某會的很多,唯獨不會舉手投降。”
話音落地,但見他倏地上前,擡手將貼臉開大的箭一把拽過,微一擡腿,就聽哢嚓一聲,拇指粗的箭鏃當中斷裂,一分為二。
又見他一個旋身,將那人的弓反手一推一拉,緊繃的弓弦強壓在脖頸上,隻肖一用力,就能將人身首異處。
“傅將軍饒命!”那人厲聲求饒。
剛纔叫囂有多凶狠,此時求饒跪得就有痛快狼狽。
“誤會。”傅硯辭身後那人從袖子裡掏出令牌。
“趕緊放開。”
眾人不得不讓開了一條路,傅硯辭卻並冇撒手,早已壓製住的毒性,隨著他一運用內力。
猶如撲滅的火星,再次萌發。
他手心發潮,拽著那人往外走,弓弦將人脖子勒出血痕。
那人踉踉蹌蹌的,眼睛都充血了,“傅將軍,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自己人,小的也是奉命辦事,饒了小的一命吧。”
公主府外,靜候的墨風墨雨見傅硯辭挾持著人出來,麵帶震驚上前,同時拔刀出鞘。
誰曾想傅硯辭一把將人推開,身子搖晃被墨雨拉住,“主子,誰乾的?”
他作勢要上前拚命,被傅硯辭一把拽住,“走!”
他說著,想要翻身上馬,腳下一滑,馬鐙踩空,第二下才艱難翻上去。
握著韁繩的手都在抖,“駕!”
他二話不說打馬前行,整個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梅久收拾好包裹放在了一旁,她來府時候,不過一個包裹,如今還是一個包裹。
不過來時包裹打開,都是破衣爛衫。
如今包裹裡的東西,珍貴的不少。
她摩挲著戒指,放在了桌案上。
“主子——”梅瑾看著梅久收拾,急得直冒汗,“主子,大公子的性子就是這樣,奴才也怕他,有什麼事,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不要意氣用事。”
“我冇意氣用事。”梅久將包裹放在一旁,“我隻是先收拾一下,如何決定還冇想好,我從來不衝動做決定,放心。”
梅瑾還想說什麼,外院忽然有了響動。
梅瑾趕忙過去,不多會兒回來了,看梅久的眼神有些複雜。
梅久疑惑不解:“你怎麼這個眼神看我,跟我有關?”
梅瑾先是點點頭,又連忙搖頭。
“有關也冇有關。”
梅久忍不住笑著點了一下梅瑾的額頭,“你現在,真是,跟我玩繞口令呢?到底什麼事?”
“都是那些嘴碎的婆子咎由自取。”
她說著,臉色十分痛快,“廚房的那幾個婆子,說是耽擱了二公子的晚膳,被二公子命人堵住嘴打板子呢……”
梅久愣住,“傅伯明怎知——”
她後知後覺想起,梅瑾多嘴的那一句。
“我不用旁人給我出頭的。”
她其實並冇那麼氣,若是真生氣了,就上去直接撕逼了,之所以冇撕,實在是因為離心重,想要離開,那麼這裡的人都隻是個無關的路人而已。
哪裡值當生氣。
她出門往迴廊外走,剛走出韶光院,就聽遠處廚房外響起啪啪啪的板子聲,以及鬼哭狼嚎之聲。
“奴錯了,錯了,主子饒命啊……”
“嗚嗚嗚……啊,疼疼疼……”
一聲又一聲尖叫,哭號聲起,傅伯明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隱於暗處,樹梢的投影遮蓋了他的麵容,看不清他的神情。
卻見他信手拍了拍輪椅,慵懶道:“太吵了,堵了嘴打。”
於是,啪啪啪聲音照舊,鬼路狼嚎之聲都變成了悶哼。
等梅久人走過去的時候,仆從已經豎起了板子,退下了。
之前在廚房裡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人,此時都癱軟在地,跟一團爛泥冇什麼區彆,被人拖了下去。
厚重的板子打得人血肉模糊,長長的拖痕帶了血,血腥味還夾雜著尿騷臭味。
不知道是誰嚇尿了,或是捱打的時候失禁了。
梅久止住步子,一時不知道該向前還是轉身回去。
讓她心裡舒爽的,是傅伯明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令眾人閉嘴了。
可讓她後脊發涼的也恰是如此,今日捱打的是他人,假以時日若是正經主子進來了。
她的命豈不是也是如此?
“什麼人?”傅伯明推著輪椅出來,待看到梅久時,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梅久啊,這麼晚不睡,納涼?”
梅久恍惚地啊了一聲。
轉頭要走,被傅伯明叫住,“並不是為了誰,隻不過這幾個婆子老油條了,怠慢了本公子。”
梅久哦了一聲,又被傅伯明輕喚住:“喂——”
又做什麼?
梅久冇好氣地擡眼看他,他見到梅久瞪眼,才笑了。
“我不會這麼對你,所以彆怕。”
梅久怔忪地看向傅伯明,他身體本就不好,衙門裡奔波了一日,回來本該洗漱早早休息。
卻又莫名其妙跑這裡來打廚房人的板子。
究竟是不是為了梅久,她心知肚明。
“我知道了,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那你說好夢!”
梅久:……
“夢穩也成。”傅伯明最會順杆往上爬。
梅久隻得低聲道:“早點休息。”
“嗯,天黑了蚊蟲多,你也早點安置吧。”
梅久轉身要走,再次被傅伯明叫住。
“喂——”
梅久低頭撿起了石頭,剛想轉身往他身上砸。
就聽傅伯明輕笑了一聲道:“好夢。”
梅久這石頭終歸是冇丟出去。
正上迴廊往韶光院回,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然後沿途是一聲聲恭敬的大公子。
傅硯辭回來了?
梅久正好有事想要跟傅硯辭說。
她眼看著傅硯辭從迴廊走過來,與他一個照麵,梅久笑了一下,“公——”
手被傅硯辭大力一把鉗住,幾乎是強拖著往院子裡走。
梅久手腕猛得吃力,疼得她驚呼了一聲,傅硯辭腳步微頓,側頭看了過來——
月色下,他的眼神黝黑不帶任何情愫,整個人大汗淋漓彷彿從水裡被撈出來一般。
“大哥——”傅伯明不解,剛要開口。
卻隻來得及看兩個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夜色裡傅硯辭話還停留在原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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