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丫鬟爬錯床,全府求她掌家 第75章 早起練武,強身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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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練武,強身健體!
梅久冇等到傅硯辭,雖然早早睡了,睡得不實。
她就是這個毛病,心裡有事惦記,睡覺就睡不好,第二日天還冇亮,她就咬牙起來了。
以她這幾日對大公子傅硯辭的瞭解,他是個極自律之人。
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還早。
每日晨起還要在院子裡舞劍。
梅久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匆忙洗漱,然後便跟梅瑾一起到院子裡蹲馬步。
昨日蹲了馬步,早起她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可還是咬牙繼續蹲。
今日她甫一出現,院子裡舞劍的傅硯辭就察覺了,不過他仍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往下走招式。
墨風站在木人樁前麵,擡手飛速地走著招,那木人樁被打得原地轉圈旋轉,卻依然安安靜靜不發出聲音。
發出動靜的是墨雨,他嘿咻嘿咻,呼哈呼哈地,在角落裡拎石錘,兩個巨大的石頭被他做成了石錘。
他左手拎完換右手,單手拎完仰頭用脖頸頂,餘光看到再次蹲馬步的梅久彷彿大清早見了鬼,一分神,險些擰了脖子。
“你、你——”
此時傅硯辭一個回合招式運行完畢,回頭收了劍,墨風及時遞過汗巾,他擡手接過擦了擦額頭的汗。
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梅久。
梅久有事相求,臉上掛著標準的酒店式迎賓微笑:“公子,早!”
隻是迎賓人家是彎腰,她此時還原地蹲著馬步,就有點不倫不類。
倒是一旁的梅瑾開口道:“昨日主子就能堅持蹲馬步,今日奴婢還以為主子堅持不住放棄了,習武之人,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日積月累,主子不輕言放棄的這份毅力,比旁人強上許多了……”
傅硯辭聞言,看向梅久的眼神有些意外。
梅久心裡十分心虛:她今日也就是堅持第二天而已。
這立意境界不要硬拔,強行拔高,裝逼容易打臉。
傅硯辭忽略梅瑾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梅久,“哦?你是這般想的?”
梅久此時猶如被架在火上烤,她能說她今日一早來堵傅硯辭是要問他生肌膏能不能送人麼?
此刻問,顯得自己太心機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咬牙點頭說:“奴婢……十分喜歡習武……習武能強健體魄,增強體質……”
也不知道哪句話取悅到了傅硯辭。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是,你的體力是有點弱。”
本來梅久冇想到什麼,可他這意味深長的一眼——
體質與體力,一字之差,卻是差出了不相交不搭噶的平行線。
她忽地想到之前兩人那啥到最後,自己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心裡莫名黃黃的,臉也有些紅紅的。
“那你以後就日日來練吧。”傅硯辭大方地開了口。
梅久:……
她此時紮馬步,明顯感覺大腿在抽搐,隻能咬牙皮笑肉不笑道:“多謝大公子……”
傅硯辭說了這幾句,轉身而去,再次從武器架上抽出了長槍。
那長槍是紅纓槍,精鋼打造,通體帶著銀光。
本來立著的時候,看起來普普通通,不過是若乾武器的一員。
誰曾想落入傅硯辭手中,他不過擡手那麼一抖——
整個長槍彷彿瞬間注入了靈魂,頓時氣勢磅礴如挾帶了滅天之威,殺機迸現,
槍影如月,寒光如水,初陽普照的院子裡,周遭的一切被寒意席捲。
槍尖如靈蛇吐信,槍身如遊龍在他手中疾走,時而橫掃,時而直刺,時而勾挑。
槍法無非是:掃,點,挑,勾,劈。
可無論是哪一招,在他手中都遊刃有餘,揮灑自如。
猶如千軍萬馬奔襲橫掃千軍,氣勢如虹。
梅久看得都忘記了腿上的痠麻,隻定定地看著朝陽下,傅硯辭的身影,他用槍時而迅猛
時而靈活,剛柔並濟。
就像他人一樣,看上去是玉麵書生,可拿了武器,便是冷麪將軍,剛烈霸氣。
周遭都是鋼槍舞動的呼呼風聲,就連樹上的鳥雀都很識趣地躲遠了,生怕點背挨紮。
一套槍法下來,傅硯辭收了勢,離了老遠,隨手順勢將長槍往架子上一擲。
哢嚓一聲,長槍落回架子上,穩穩落地,又聽一聲咣噹地一聲響。
竟是地上的石板碎裂了縫。
這一招真真是十分漂亮。
看似輕巧,可投入武器架子上,要精準孔位,還有距離風速。
基本是要眼,手,力,三者協調。
就跟拋籃球一樣,高了矮了,遠了近了,力道不同,那球入網便是空心或者砸出了籃筐……
梅久想到之前在鬼市,傅眼辭拿弓,顯然醇熟,一般弓箭使得好的,眼神兒都非常好……
她忽地想起那天晚上,她翻的白眼……
傅硯辭此時眼風掃了過來——
梅久心下一凜,趕忙自我安慰,他眼神再好,是在白天,前幾日是夜晚,周遭烏漆嘛黑的,他還能看到自己翻白眼麼,貓頭鷹啊?
她這麼一想,瞬間鎮定,可突然啊地尖叫了起來。
一旁的梅瑾趕忙扶著她:“怎麼了?”
梅久麵容扭曲,十分猙獰:“腿、腿腿……腿肚子抽筋兒了……”
梅瑾趕忙道:“腳尖兒點地,用力。”說著,幫她揉了揉腿。
梅久這才緩緩止住了抽筋兒。
她這忙活一早晨,身上的衣服都出了汗,額頭也都是汗。
可梅瑾冇說停,傅硯辭他們也都冇停,她隻能咬牙繼續硬挺。
她眼睜睜地看著:傅硯辭練了劍,舞了槍,又耍了刀。
等他再要拿起弓的時候。
餘光看到了什麼,手中動作一滯,複又將弓放了回去。
“今日就到這吧。”他下了令。
墨雨正練得積極,聞言並冇多想,“今日公子怎麼結束得這般早——”
墨風擡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石錘,不著痕跡地碰了下他的肩膀。
墨風道:“公子昨日回來太晚了,今日還有要是要辦,不宜太過勞累。”
墨雨剛想說以前回來晚到隻剩下闔眼皮的功夫,公子都練足了時辰,這才哪到哪?
傅硯辭已經揉了揉肩膀,“左胳膊有些擰了。”
墨雨:……
一看終於結束了,梅瑾毫無波瀾地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穩穩站定,轉頭看梅久的時候,她已經下意識地腿軟,癱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喘著,像三伏天村長院門口拴著的狗。
頭上的汗如雨下,她低頭擡手擦,一擦一手的汗。
擦著擦著,忽覺哪裡不對,眼前出現了一片陰影。
她緩緩擡頭,仰頭就看到傅硯辭神邸般的臉。
逆光而站他的神情其實看不清楚,不過梅久能想象到他那冇有絲毫表情,禁慾的臉。
他手指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梅久剛想擡手接。
他已經自顧自地擦著下巴的汗水,“說吧,今日想要什麼。”
梅久愕然,這般明顯?
傅硯辭本想說,你求人的時候,姿態放得極其謙卑,讓人一眼洞穿。
話到了嘴邊,他道:\"無利不起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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