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將軍心聲，農家女高嫁為後了 第26章 鳳闕毒影 人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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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房裡，兩個小宮女正低聲嘀咕，手裡的扇子對著藥爐有一下冇一下地扇著。
【…這白姑娘開的方子味道好怪，聞著就頭暈…】
【…忍忍吧，聽說皇後孃娘就是喝了她的藥才緩過來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亦站在門外，撇撇嘴，故意加重腳步走了進去。
兩個宮女立刻噤聲，恭敬地行禮：“白姑娘。”
“藥煎得怎麼樣了？”白亦板著小臉，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走到藥爐前，拿起扇子親自看了看火候。
【…火候有點過了，得文火慢熬才行…這些丫頭真是不省心。】
她心裡嘀咕，手上麻利地調整了一下炭火。
其中一個圓臉宮女偷偷瞄她，心裡好奇：
【…白姑娘看著年紀還冇我大，醫術怎麼這麼厲害？】
另一個瘦高個宮女則想著：
【…長得倒是挺水靈，不知道有冇有許人家…】
白亦被這些雜亂的心聲吵得頭疼，清了清嗓子：
“這裡我看著就行，你們去外麵候著吧，冇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進來。”
打發了宮女，白亦才鬆了口氣。
她仔細檢查著每一味藥材，確認無誤後才放入藥罐。
皇宮不比外麵，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致命。
【…也不知道沈聿那邊查得怎麼樣了…那個銀哨子…還挺好看的…】
她一邊熬藥，一邊不由自主地摸出那枚銀哨，冰涼的觸感讓她紛亂的心緒稍稍安定。
沈府內，氣氛同樣凝重。
沈聿麵前站著影一和幾位心腹將領。
“皇宮內所有接觸過皇後飲食起居的人，包括太後宮中的，全部暗中排查一遍。”
沈聿聲音冷冽，“重點查近半年有無新人入宮，或有誰行為異常，尤其與西域、北狄、南疆有過接觸者。”
“是！”
“另外，”沈聿指尖敲擊著桌麵，“鬼市那兩夥人的來曆，查清了嗎？”
影一上前一步，麵色凝重：“回將軍，假官差那夥人，身手路數像是江湖殺手，乾淨利落，冇留下任何線索。至於另一夥想綁白姑孃的…”
他頓了頓，“根據白姑娘描述的相貌和口音特征，初步判斷，可能…與南疆有關。”
“南疆？”
沈聿眸色一沉。
皇後的毒涉及南疆，綁架白亦的人也涉及南疆？這絕非巧合！
【…那丫頭到底還知道什麼？或者說，她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南疆的人如此大動乾戈？】
沈聿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
白亦的出現，似乎將所有零散的線索都串了起來，但她本身，卻成了一個最大的謎團。
“加派人手，盯緊所有南疆來的商隊、使團，一個都不許漏掉！”
沈聿下令，“還有，宮裡那邊，影一你親自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屬下遵命！”
皇宮，夜幕降臨。
白亦給皇後喂完第二次藥，仔細施針鞏固後，皇後終於悠悠轉醒，雖然虛弱，但眼神恢複了清明。
“白…姑娘…”皇後聲音微弱。
“娘娘，您醒了！”
白亦驚喜，連忙扶她稍稍坐起，“您感覺怎麼樣？千萬彆動，您身子還虛得很。”
皇後艱難地扯出一抹笑：
“…又勞煩你了…本宮…還以為這次…”
“娘娘洪福齊天，定會逢凶化吉的。”
白亦安慰道，心裡卻想：
【洪福齊天也架不住天天有人下毒啊…這皇宮太可怕了！】
皇後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
“…這宮裡…眼睛很多…你…自己要小心…”
白亦心中一凜，重重點頭：“民女明白。”
【…皇後孃娘好像知道些什麼…】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傳聲：“太後孃娘駕到——”
白亦和皇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惕。
太後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聽說皇後醒了，哀家特地來看看。”
太後走到床邊，關切地打量著皇後，“臉色還是這麼差，可把哀家擔心壞了。”
【…居然真的醒了…這丫頭的醫術竟如此了得？】
太後的心聲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和…失望。
白亦垂下眼瞼，恭敬行禮：“參見太後孃娘。”
太後目光落到白亦身上，笑容溫和：“白姑娘辛苦了。這次多虧了你，皇後才能轉危為安。哀家定要重重賞你。”
【…留著她，終究是個禍患…】
太後的心聲冰冷。
白亦頭皮發麻，趕緊道：“太後孃娘言重了，救死扶傷是民女本分，不敢求賞。”
“該賞的還是要賞。”
太後笑著，話鋒卻微微一轉，
“不過，白姑娘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超凡醫術，不知師承何處啊？”
來了！盤問來了！
白亦心裡警鈴大作，麵上卻故作靦腆：
“回太後孃娘，民女隻是自幼跟隨鄉野郎中學了些皮毛，僥倖而已，不敢稱超凡。”
【…師父啊師父，對不住了，隻能把您老人家說成赤腳醫生了…】
“哦？鄉野郎中竟能教出這般厲害的弟子？”
太後顯然不信，追問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如今何在？”
“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民女也不知其蹤許久了。”
白亦開始胡謅，【反正死無對證！】
太後眼底閃過一絲疑慮，但見問不出什麼，便也不再追問，轉而看向皇後，又說了些寬慰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送走太後這尊大佛，白亦和皇後都鬆了口氣。
“她…起疑了…”皇後虛弱道。
“嗯。”
白亦點頭，眉頭緊鎖，
【何止是起疑，簡直是想把我底褲都查出來！】
是夜，白亦被安排在鳳儀殿的一間偏殿休息。
她累得幾乎散架，卻不敢真正睡熟，耳朵豎著，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手裡緊緊攥著沈聿給的銀哨。
【…這玩意兒真有用嗎？吹響了沈聿能飛進來不成？…不過摸起來挺光滑的，應該能賣點錢…】
她腦子裡胡思亂想著，漸漸抵不住疲憊，意識開始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極其輕微的、像是瓦片摩擦的聲音突然從屋頂傳來！
白亦瞬間驚醒，心臟狂跳！
【…來了！真的來了！】
她屏住呼吸，悄無聲息地滾到床下，緊緊握住藏在袖中的金針。
黑暗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房梁落下，腳步輕得幾乎冇有聲音。
那黑影徑直朝著床榻摸去，手中寒光一閃，顯然是一把匕首！
就在匕首即將刺入空蕩蕩的床鋪的刹那——
“噗！”
一聲極輕微的悶響！那黑影動作猛地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後頸上，一枚細小的銀針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白亦從床底爬出來，心臟還在砰砰直跳。
她走到那黑影身邊，用腳踢了踢，確認對方已經完全被麻翻。
【…搞定！師父教的這招‘睡美人’針法果然好用！】
她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然而，還冇等她這口氣完全鬆下來，窗外突然又傳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以及極輕微的、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響！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開窗戶，利落地翻了進來，正是影一！
“白姑娘，您冇事吧？”
影一語氣急促，掃了一眼地上被麻翻的刺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快速道，
“外麵解決了三個。此地不宜久留，請隨我來！”
白亦看著影一身上沾染的點點血跡，和他手中還在滴血的短刃，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後怕。
【…原來不止一個？！要不是影一…要不是我機靈…】
“走、走吧！”
她聲音有點發顫，趕緊跟上影一。
影一帶著她，避開巡邏的侍衛，悄無聲息地來到一處偏僻的宮院角落。
“將軍吩咐，若遇危險，可在此暫避。”
影一低聲道，“此處是已故柔妃的舊居，平日無人前來。”
白亦點點頭，驚魂未定地靠著冰冷的牆壁滑坐下來。
今晚的經曆，比她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都刺激。
【…這皇宮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沈聿你個混蛋，就知道這差事要命…】
她正想著，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和火把的光芒，似乎整個皇宮都被驚動了！
“搜！仔細搜！有刺客闖入！務必確保各宮主子安全！”
侍衛統領的吼聲隱隱傳來。
影一臉色一凝：
“他們反應很快。白姑娘，您在此等候，千萬不要出聲，屬下去去就回。”
說完，他身影一閃，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偌大的廢棄宮院裡，隻剩下白亦一個人。
冷風吹過荒草，發出簌簌的聲響，遠處搜捕的聲音忽遠忽近，更顯得此地陰森可怖。
白亦抱緊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
【…好冷…好嚇人…沈聿你在哪兒啊…】
她下意識地又摸出那枚銀哨，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安心了一點。
要不要吹響它？
萬一沈聿聽不到呢？萬一把更多的刺客引來呢？
她正猶豫不決，突然——
“吱呀——”
身後廢棄宮殿那扇破舊的大門，忽然自己緩緩打開了一條縫！
一股陳腐陰冷的氣息從門內撲麵而來。
白亦渾身汗毛倒豎，猛地回頭！
隻見那門縫後的黑暗中，彷彿有一雙眼睛，正靜靜地、冰冷地注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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