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將軍心聲，農家女高嫁為後了 第30章 密室對峙，舊影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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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被推開的吱呀聲在死寂的密室中格外刺耳。
一道模糊的黑影堵在門口，背對著外麵微弱的天光，看不清麵容，隻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審視目光掃過整個密室。
白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緊緊捂住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手心裡全是冷汗。
她能感覺到身旁的老宮女也在劇烈地顫抖。
那黑影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似乎在適應黑暗，也象是在判斷室內的情況。
然後，他緩緩邁步走了進來，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目標明確，徑直走向那麵刻滿南疆文字和花卉圖案的牆壁！
昏暗中，白亦看到他伸出手，指尖緩緩撫過那些深刻的刻痕，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專注，甚至…懷念？
【…他認識這些字？他和柔妃是什麼關係？】
白亦腦中飛快閃過念頭。
就在這時，那黑影似乎發現了什麼，撫摸刻痕的手指頓住了。
他彎下腰，從牆角撿起一樣東西——正是老宮女剛纔情急之下塞給白亦的那塊木牌！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
黑影將木牌握在手中，拇指摩挲著那個“婉”字，周身氣息瞬間變得更加冰冷淩厲。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鷹隼般掃向白亦和老宮女藏身的角落！
“出來。”
一個低沉沙啞、刻意壓抑變調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白亦渾身一僵。
老宮女更是嚇得幾乎癱軟在地。
見角落冇有動靜，那黑影似乎失去了耐心，一步步逼近，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完了！被髮現了！
白絕望地閉上眼，手下意識地摸向藏著金針的袖子，準備拚死一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咻！”
一道極其細微的破空聲從甬道方向傳來！
那黑影反應極快，猛地側身閃避！
“叮！”一枚小巧的飛鏢擦著他的衣角射過，深深釘入對麵的石牆！
緊接著，一道迅疾如風的身影從甬道中衝入密室，劍光如匹練般直刺那黑影後心！
沈聿！
他居然找到了這裡！
黑影被迫放棄逼近白亦，轉身格擋。兩道身影瞬間在狹小的密室內交手數招，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勁風激盪！
【…這傢夥身手好詭異！不似中原路數！】
沈聿心中震驚，攻勢越發淩厲。
那黑影似乎無心戀戰，虛晃一招，逼退沈聿一步，隨即猛地甩出一把粉末！
沈聿急忙屏息後退，揮袖格擋。
趁此機會，那黑影如鬼魅般向甬道口疾退！
“哪裡逃！”沈聿厲喝一聲，正要追擊，卻聽到身後白亦一聲驚呼！
他猛地回頭，隻見那老宮女不知何時竟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嘴角溢位黑血！
而那黑影已然消失在甬道儘頭。
沈聿臉色鐵青，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地上顯然中毒已深的老宮女，最終咬牙放棄追擊，快步來到白亦身邊。
“你冇事吧？”
他急聲問道，目光快速掃視她全身。
“我冇事！快看看她！”白亦跪坐在老宮女身邊，聲音發顫。
老宮女顯然是咬破了預先藏在口中的毒囊，這是死士纔會用的手段！
沈聿蹲下身，探了探老宮女的頸脈，搖了搖頭：“晚了。劇毒攻心，迴天乏術。”
老宮女瞳孔已經開始渙散，她的手卻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死死抓住白亦的手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無聲地開合，似乎想傳達最後的訊息。
白亦將耳朵湊近她的唇邊，隻聽到極其微弱的、斷斷續續的氣音：“…小…小姐…逃…圖…聖…物…他們…要…”
話未說完，她的手猛地一鬆，徹底斷了氣。
眼睛卻依舊圓睜著，望著密室頂部，充滿了無儘的恐懼、不甘和…一絲期盼？
密室內陷入一片死寂。隻有油燈熄滅後殘留的煙味和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白亦看著老宮女蒼老的遺容，心情複雜沉重。
這個裝瘋賣傻、守著秘密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人，最終還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付出了生命。
沈聿站起身，臉色凝重地檢查了一下那麵刻字的牆壁和黑影遺落的木牌，又仔細檢視了老宮女的屍體和周圍痕跡。
“我們得立刻離開這裡。”
他沉聲道，“剛纔的打鬥很可能已經驚動了其他人。”
他拉起還有些發愣的白亦，快速說道：“這老宮女是自儘，但彆人不會這麼認為。若被髮現我們在此，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白亦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處境的危險。
【對！太後的人可能馬上就到！】
“可是…這牆上的字…”她不甘地看向那麵充滿謎團的牆壁。
“來不及細看了。”
沈聿當機立斷，從懷中取出火摺子和一份隨身攜帶的薄絹紙，快速走到牆邊，就著重新點燃的火摺子光亮，將牆上最關鍵的幾個南疆文字和那個最大的花卉圖案拓印了下來。
“走！”他將拓紙塞入懷中，拉起白亦，果斷選擇了老宮女之前指的那個更隱蔽的出口。
那是一個更加狹窄陡峭的向上的石階，顯然是條備用逃生通道。
兩人一前一後，艱難地向上爬行。
不知爬了多久，終於看到前方透來微光。
推開頂端偽裝成假山的出口，外麵竟是禦花園一處極為偏僻的角落！
此時天色已經矇矇亮，遠處傳來清晨掃灑宮人的細微聲響。
兩人都是灰頭土臉，一身塵土和蛛網，顯得無比狼狽。
沈聿迅速觀察四周，確認安全後，低聲道：“分開走！你繞路回鳳儀殿，就說早起去采集露水煉藥。我自有辦法脫身。”
白亦點點頭，剛要轉身，卻又被沈聿一把拉住。
他從懷裡掏出那塊從密室撿回的木牌，塞進她手裡，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低聲道：“收好。彆讓任何人看見。關於‘婉小姐’和柔妃的事，等我訊息。”
他的指尖冰涼，觸碰到她的掌心，帶來一絲戰栗。
【…這東西或許真和她身世有關…】
沈聿心裡想著，語氣卻依舊硬邦邦，“快走！再被人發現你亂跑，我也保不住你！”
白亦握緊那塊沉甸甸的木牌，看著沈聿迅速消失在小徑儘頭的背影，心情亂成一團麻。
【婉小姐…聖物…他們要…】
老宮女臨死前的話語在她腦海中迴響。
他們是誰？要什麼？這木牌和那個圖案，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而這一切，又為什麼會和她扯上關係？
她低頭看著手中那塊溫潤的木牌，上麵那個模糊的“婉”字，在晨曦的微光中，似乎變得格外清晰刺眼。
謎團非但冇有解開，反而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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