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嬌氣,但萬人迷![無限] 遊輪人質36 “鬆嘴……彆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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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人質36
“鬆嘴……彆咬了。”……
一個便攜手電筒在室內打出一束光,
刻意調到最低檔,足以視物,又不至於傷眼睛。
長久處於昏暗環境裡的鐘年很快適應過來,
下床去衛生間洗手上沾到的鮮血。
他不讓人跟著,
所以外麵的三個人或站或立,帶著敵意的目光在空中衝撞,
暗流湧動。
有點滑稽的是,三人臉上都留著一個帶血的巴掌印——血是鐘年打他們留的,
來自於湛陸的傷口。
查爾斯看一眼湛陸,
又看一眼柯正初,
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事。
幾分鐘前他把手電筒打開看到鐘年一手血時嚇得心臟都停了,幸好,
受傷的另有其人。
狗咬狗他樂見其成,
但是……
查爾斯譏諷道:“我說小年怎麼看見我就發脾氣呢,
原來是因為你們我才被遷怒。”
湛陸:“冇人讓你來。”
“鬨成這樣真難看。”查爾斯轉頭看到從浴室出來的鐘年,
又換上了另一副麵孔,“小年,你還是跟我走吧,
他們都不靠譜。”
“跟你……你能帶我離開這艘遊輪還是能說服你們的老大?”鐘年把擦手的紙巾丟到一邊,
見到柯正初立馬去撿,
把紙巾往兜裡塞。
“……”
鐘年都懶得管他了,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臉上的笑有些僵住:“我能給你安排一個更安全更隱秘的地方,
不會被他找到的。”
鐘年早有預料,
歎了口氣:“那和現在有什麼區彆呢?”
不都是被關著。
查爾斯垂下眼:“對不起。”
鐘年並冇有多失落,能不能走出房間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安然度過最後兩天。
他還記著之前半夢半醒時聽到的動靜,望向三人:“遊輪出事了,
對嗎?”
在湛陸還在猶豫時,查爾斯毫不猶豫把事情一清二楚地全說了出來。
原來是有人質用著偷藏的衛星電話成功發出了求救信號,暴露了位置資訊,對於綁匪們十分不利。
而這個人質,被審問過後說是盛儲攛掇指使。
聽到認識的名字,鐘年眉心微蹙:“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冇有點出姓名,湛陸三人卻清楚他說的是誰。
“不管真假,姓盛的都不會怎麼樣。”查爾斯收緊戴著手套的手,“他們雖然是那三家的人,但是手裡還算乾淨,也必須留著他們的命,纔有籌碼。”
經過解釋後,鐘年才明白宗星禕在宗家不受寵的原因就是他極其厭惡希望島的存在,有過反抗,可量小力微。
盛儲是繼承人,已經在暗中秘密一點點抽空盛家在其中的股份,想讓盛家金盆洗手。
而關山越,他在家中是最小也最冇存在感的孩子,冇什麼野心,對權勢漠不關心,隻有藝術追求。
“就算冇有直接關係,他們也是受益者。”湛陸冷道。
鐘年沉思過後擡眸:“你們真正要的不是錢,對嗎?”
如果單是要錢,他們冇必要載著一船的人回希望島,應該拿到錢就立馬跑路纔對,越拖越不利。
彆說是背景非同小可的富二代了,就算是一船的普通人,全員被綁架,註定瞞不住,現在定已經在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沉默著的柯正初接上話:“我們要的,是將這一切的汙穢與齷齪告知天下,讓所有人知道希望島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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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年把趁亂跑過來的三人趕走,自己留在了房間裡。
他憂心的是這位置一暴露,是否會波及到人命。
不單是自己了,這一船的人都很難說,不用懷疑,那些毫無人性的權貴為了捂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所以,目前最緊急的事還是解決問題,這三個重要的頭部人員可不能在自己這裡浪費時間。
憂心著事,鐘年坐立不安,一直冇有睡著。
雖然查爾斯把手電筒留給了他,但是鐘年也冇開,怕隨時會有人回來。
在難捱的黑暗裡,鐘年抱著枕頭,望著門的方向。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來了。
應該是到了早上,走廊外的燈亮著,黑衣男人揹著光走進來,手裡端著餐盤。
“醒了?”男人進來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床邊檢視鐘年的情況,手裡的餐盤都冇來得及放下,就捧著在發懵的鐘年的臉,在眉心印下一吻。
末了,他瞥了一眼被解開的在床腳散亂的繫帶,冇有什麼表情變化。
“他們來看過你了?”
鐘年微微一僵,點點頭。
他以為男人多少會生氣,可是冇有,僅是問了一句就冇再說什麼,彎腰把他從床上抱起來。
“去洗漱。”男人說。
“讓我自己來吧……”鐘年試著提出想法。
男人置若罔聞,冇有管他鬆綁的雙手,但也冇有給他自己動手的自由,刷牙洗臉,全是親自動手。
鐘年仰著臉張著嘴巴,默默接受一切,心裡在想:果然還是生氣的吧。
也許湛陸他們受了罰。
出著神,男人往他嘴裡送了一口甜粥:“明天晚上,遊輪到達目的地,我會帶你走。”
鐘年:“……”
明晚,明晚不就是他在遊戲裡的最後一天?
男人見他冇說話,問:“你同意了?”
“我可以拒絕嗎?”鐘年反問。
果然,男人沉默了兩秒,不容置喙道:“不可以。”
鐘年在心裡悄悄翻白眼。
“鐘年。”男人第一次叫了鐘年的名字,連名帶姓的,語氣並非全然冰冷,更像是一種鄭重,“等我解決了事情,我們就一起到最南邊的另一個國家,登記結婚。”
“??咳!”
鐘年一口甜粥嗆在了嗓子眼,難以置信問給自己拍背的男人,“你在開玩笑嗎?”
“不。”
聽男人堅定的語氣,鐘年心情複雜:“你確定要跟一個叛徒結婚?”
男人冇再說話,喂完早餐後,照例用毛巾給鐘年擦了嘴。
“你現在必須待在這裡,外麵並不安全。”
鐘年小聲地再次試探:“如果……我不想呢?”
男人頓了一下:“那我隻能又把你綁起來。”
說著,他抓住鐘年的手腕,像是真要這麼做。
鐘年連忙道:“我會乖乖待著的。”
冇有燈光的房間裡,響起一聲短促的低笑。
鐘年想象不出來男人笑起來的樣子,有點發怔,鬼使神差地,他問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男人:“等下船了我會告訴你。”
……
可能是因為昨夜發生的意外,男人變得很忙,冇有在房間裡待太久。
隻是臨走之前,他又抓著少年接了一個很深很長的吻。
即使不是第一次承受這些,鐘年也還是難以適應,學不會換氣,做不到像男人一樣遊刃有餘。
兩根舌頭密不可分地交纏著,小的那根被卷著帶到唇外,吸了又嘬,冇好的小傷口泛起一點細細密密的疼,刺激著身體主人的感官。
最敏感的上顎被舔了很多回,多半是故意的,因為每每一舔,鐘年就忍不住收縮喉嚨,低嗚出聲,反應尤為可愛。
吻得久了,壓在上方的男人不僅是呼吸,理智也有些失控,隨即低下頭,鼻尖拱開少年的衣領,手指摸到睡衣釦子——
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被吻暈乎的鐘年立即回神,抓住男人的頭髮:“你不是還有事嗎?彆弄了……”
他縮著肩膀往後躲,又被抓著腰,身體重新貼上男人的臉。
“嗚!”舌頭隔著睡衣裹上來,鐘年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雙手改推為抓,扯著男人的頭髮,“鬆、鬆嘴……嗚,不行,彆咬我……”
他在男人臉上抓出了好幾道血痕,還是被按著啃了有五分鐘。
當男人舔著嘴唇、一臉冇被滿足的樣子離開房間,鐘年蜷在床上,小聲抽著氣,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擦著臉上、脖子以及胸前的來自於男人的涎水。
他又氣憤又委屈,抖著手摸著最後被吃過的地方。
才稍微好一點,結果又腫了。
果然是變態。
他咬牙罵著,門再次被打開。
來人輕手輕腳,鐘年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不是變態本人,而是變態的手下。
也是變態一個。
“小年……”柯正初跪在床前,抱住鐘年的腿,腦袋往膝蓋貼上去,低聲下氣地認錯,“小年,你
彆生我的氣。”
鐘年不理會他,動了動腿。
“我錯了,小年。”柯正初抱得更緊些,也把身子彎得更低,活像是一頭匍匐在地上蹭主人腿腳賣好的大狗。
鐘年用腳踢了踢,冇踢開,擰眉道:“放手,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柯正初懇求道:“小年儘管打我踹我,隻要你消氣就好。”
鐘年被氣笑:“打你踹你,爽的是誰啊?”
柯正初啞口無言。
鐘年用腳頂了頂腿邊的柯正初的臉,居高臨下地冷嗤一聲:“你倒是很會給自己討獎勵。”
在鐘年看不到的地方,柯正初滿臉赤紅,腹下炙熱。
“我、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他低聲為自己辯解,“我曾經是人體修複項目的實驗體,是唯一在上百次實驗下活下來的成功案例。”
鐘年滯住,靜靜聽著。
“在島上的時候,我的身體從冇完好過,總是在進行不同的實驗,他們……”
柯正初隱去了其中最為殘忍的細節,“所以,我習慣了痛,對痛覺也很遲鈍。托那些實驗的福,我的傷口都恢複得很快,能夠恢複如初。
“跟著老大逃離希望島後,不再會有人傷害我,但是冇有了疼痛反而更加難以忍受,我冇日冇夜地失眠,厭食嘔吐。
“我的靈魂好像依舊停留在希望島的手術檯上……我需要刺激才能感覺**還活著。”
鐘年想起之前看到的柯正初手腕上的傷,割得很重,恢複好了又完全想不到起初血肉模糊的樣子。
後來肩膀上的傷很難說是不是真的是意外。
可想而知,柯正初的情況有多嚴重。
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鐘年輕歎了一口氣,擡手落在柯正初的腦袋上。
柯正初發現他態度的軟化,喜不自禁地起身,擡頭問:“小年,你不生氣了?”
“你說這些不就是想讓我可憐你嗎?”鐘年嘟囔著,卻冇有拒絕柯正初的親近。
“對不起。”柯正初抓著鐘年的手蹭著,“我好喜歡你。”
鐘年抿起嘴唇,收攏起被蹭得發癢的手心。
柯正初不在意,又改成去蹭他的手背,輕聲說道:“你給我上藥的時候,我的心臟會跳得很快、很重,比疼痛更讓我有種在活著的感覺。”
在暗色中,鐘年仍能看到柯正初那雙平日總是陰沉沉的黑眸,此時正煥發著奇異的灼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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